“我就是那個幼小的女孩。”
    洛月仰頭看著天，用幾近悲傷的聲音說道。
    “不過沒想到我還有機會見到胡蝶。”
    她的頭仍然在仰望著天空。
    “那次我們逃出去以後就立誓要為那村裏的千餘戶父老鄉親報仇，我們要他記住這雪的來源。”
    她每次提到洛王爺的時候在我的眼中她都很陌生，很陌生。
    “我明白你的內心。”
    我也仰望著天空很心痛地說道。
    千餘人就在那轉眼間全部變成了屍體，那每一個人又都是自己平常最熟悉不過的親人、鄰居，這種痛苦又有誰能忍受了？
    我看著她那憂傷的眼神，久久沒有說話。我不想說，她也不想說。
    月亮仍使那麼的圓，不過已在說話的這一段時間中從天邊升到了高空。
    月色撒在地上，好明亮好明亮，不知什麼時候那荷塘中的花骨朵也盛開了。
    “很好。”
    不知什麼時候，已有一個年邁的身影站在了我們的身後。
    “你是誰？”
    洛月的臉上已出現了慘白。
    “別管我是誰，你隻知道我會要了你的命就行，還有他的命。”
    那老人指著我仍然放肆地大笑著。
    “看劍。”
    隨著這聲叫洛月的劍已經刺向了老者。
    那老者沒有一絲驚訝，隻是在一絲奸笑聲中映向了洛月，那身影就如同鬼。
    不，更確切地說是像蛇。
    “又是洛王爺蛇堂的走狗。”
    洛月一邊揮劍迎擊著老頭的怪招，一邊無奈地大聲向我吼道。
    “是的，我是走狗。”
    老頭笑著回答道，但他的招式卻不見絲毫的放鬆一步一步緊逼著向洛月靠近。
    “獵殺。”
    當洛月叫出這一個名字的時候臉上露出了前年難得一見的驚訝。
    我也驚訝了，驚豔、獵殺，二十年前隻在江湖上出現過一次，隻那一次，就已經震驚了整個江湖。
    兩把劍力戰十大高手，十大高手的圍攻絲毫挫不動他們的銳氣。最後那個時代的十大高手直落得一個慘敗，甚至死。
    想到這裏，我再也不能袖手旁觀了，狠狠地追上了那正在與洛月酣抖的獵殺。
    拔劍、出鞘、揮舞。
    一連串熟悉的動作在風聲後由我隨心所欲的發了出來，我還是在盡量追求著速度的超越，但我的速度對於現在的我來說已經達到了極限。
    風呼嘯在耳際。
    我在隨風破解著那霸道的一招一式。但我的速度也隻能達到被動的破解。因為我真的再也沒有一分毫的速度來還擊他一、兩下了。
    洛月的發絲飛舞在身後，滿臉的寒氣和憂鬱絲毫遮擋不住她的美麗。她仍然是那麼的認真，發出的一招一式是那麼的認真，臉上的表情也是那麼的認真。
    “好一個毒天下的毒蝴蝶，好淩厲的招式。”
    老人與我互相拆解著彼此攻出的招式，他臉上的殺氣隻那頃刻間便全部化成了那一道道殺氣，從劍際深處漫無目的地飄了出來。
    洛月仍在後邊緊追不舍地攻擊著，但此時的老人已把全部的攻擊重心轉移到了我身上。因為他明白他消滅了血源組和毒蝴蝶中的任何一個，養他這條狗的主子都會很高興的。
    劍劍是必殺，劍劍是奪命。他的劍永遠是那麼的可怕。但他的劍速卻仍然落到了我的後麵。
    他明白此刻他自己已經沒有了別的選擇，要麼反敗為勝，要麼死在那把毒蝴蝶的劍下，死在那把出鞘不粘血不歸鞘的劍下。
    一下、兩下、三下。
    三聲過後我的劍平靜地歸回了劍鞘，它已經早已完成了它的使命。
    “你輸了。”
    我微笑地看著站在眼前一動不動的老者。
    “我輸了，我真的輸了。”
    老人在說完這七個字後平靜地躺在了地上，隨之那顆頭也平靜地滾落裏下來。
    月還是那麼的圓，池塘裏的夜色依然好看。
    “你的劍太快了。”
    洛月不可思議地對我說道。
    “劍快了才可以殺更多的惡人。”
    天下惡人的增多速度快還是我的劍快？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的劍速還應該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