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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撓著撓著，兩人又抱一塊了，又吻了一回。
    “菲菲怎麼樣了？”
    陸抽著煙，一條胳膊圈著林鬆，“滿五個月了，孩子的發育一切正常。”
    “那太好了，阿彌陀佛。你也要當父親了。我挺好奇的，你的孩子會長什麼樣？像你或是菲菲，都能是大帥哥。”林鬆說著就溫柔地笑了，“多幸運的孩子，投你們家來。”
    “什麼幸運，你說我算幸運嗎？”
    “別矯情了，你還想怎麼樣？”
    “哼，跟你也說不明白，外人瞅著我是千好萬好，可這好不好的隻有自己最知道。我想好了，等菲菲平安地把孩子生下來，我就帶著孩子，跟她舉行隆重的婚禮，告訴別人我陸海空結婚了，雙喜臨門。等孩子滿歲了，我會就離婚的問題跟她談判的。”
    這當然是陸海空的真實想法，可林鬆卻完全不是這麼想的。
    “海空，如果是為了我，你不必這麼做；可如果是為你自己，我也勸不了你。但有些事情你得想清楚，你找誰都可以做你的妻子，可她是孩子們的親生母親，這個就是任何女人再也替代不了的了。你選擇了離婚，孩子肯定是由你來撫養，到時誰帶？母親角色的缺失對孩子的成長肯定是很不好的，什麼都補不上這個缺失。”林鬆說著就回過頭來看了看陸海空，“你也沒有年紀輕輕離了就不再娶的道理，依然還是得小心，被人猜測到了，你做的這些還是一樣的白費了。”
    陸海空煩燥地抹了抹臉，“這些我都知道！真是煩死了！”
    林鬆就勸道，“有什麼煩的？等菲菲把孩子生下來，你就努力做一個好父親，好丈夫，不管是不是發自內心的，這些都是你自己的選擇，你就得承擔這個責任，這沒什麼好說的。至於我，我可以一直做你的地下情人，我根本不介意這個，所以你不用考慮我。再說，就算你拚死拚活地把我放在了陽光裏，又能怎麼樣？結果可能還不如我這樣無聲無息的呢，到時連你的孩子都會受到很大的影響，真那樣了，咱們就算是跑到天邊了也不會感到幸福的。”
    陸海空皺著眉頭，“我知道，我都知道……”
    林鬆見陸海空如此痛苦，也就不再說下去了，隻道，“你凡事顧全大局吧，不能隻自私地考慮咱們兩個，這明顯已經不是咱們兩個人的事情了。”
    其實陸海空一開始就知道的，楊真也提醒過自己，一但走了結婚生子這條路，再回頭就非常難了。可有什麼辦法？有第二條路可選嗎？
    林鬆便翻身過來，窩在陸海空的懷裏，“我要睡覺了，可管不了你了，你自己痛苦吧，看能不能痛苦出個什麼好辦法來！”
    第二天陸海空上班遲到了兩個多小時，看見白誌君就笑了，“晚上給老爺子送年終報表，你把小語叫著，跟我一起回去，讓老爺子教導你們幾句吧，他們這些老人家，一看見年輕人就有生活經驗要傳授。”
    白誌君也笑了，“可不是嗎，從我們回來還沒去問候一下呢。”說完把一大張紙推到陸海空麵前，“快過年了，你看看吧，比去年又添了七個人，哪個廟拜不到也不行啊。”
    陸海空就瞅了一眼那紙，心裏明白，把紙拿起來一甩，“真是想開開心都不能！”
    且說林鬆，陸海空拒絕他回吉慶村的租屋裏，說那裏冬天太冷住著遭罪，讓他先留在銀杏園，開春再說。林鬆也沒帶什麼衣服回來，隻得又拿著陸海空的卡，開著一直停在地下的他的車子，逛了一下午的街，買了一些現在穿的衣裳鞋襪。又硬著頭皮給陸海空買了一條圍巾，死貴死貴的。林鬆心裏知道，就陸海空對著裝的挑剔，自己的眼光肯定是不行的，可他又非得讓他在這個上關心他，也實在是沒有辦法；而且林鬆也想到了，如果這些東西陸海空不用，就自己用。
    林鬆名義上還住在以前照顧陸海空時住的一樓那間小屋，東西也都放在屋裏了。薑姨似乎是得著了陸海空的警告，什麼也沒問，什麼也沒說，臉色語氣比以前略好了些。
    晚上陸海空因為去老爺子那兒沒有回來吃晚飯，林鬆就自己吃薑姨準備的飯菜，一麵吃著一麵籌劃著自己的事。
    今兒一早林鬆又提自己養花的事兒陸海空就說，“如果你喜歡田園生活，我給你買塊兒地做大莊園，不隻可以養花，種菜，還可以種很多果樹，連種小麥玉米都可以。”他甚至說地點他都看好了，三麵環山的平坦坡地，近2000畝，有空兒就帶林鬆去看看。其實林鬆也感覺到了陸海空這不過又是變相要幹涉自己的生活，可真的已經沒有辦法了，隻能放下不提了——他知道陸說買莊園就真的敢給自己買。
    林鬆到底還是做了一個聰明的決定：按下這個話題，趁這個機會好好充電。
    陸海空晚上九點多才回來，林鬆就一直坐在一樓客廳等著他，安心地看著一本書，當然，邊看還是要邊做筆記的，用他那漂亮揮灑的字體。聽見聲音林鬆就放下書過來玄關處等著，彎腰把陸的拖鞋準備好。
    陸海空進來就看見林鬆細細弱弱地穿著一身藍地兒細格子的薄棉家居服，一向柔順的頭發也照例乖乖地趴著，一雙眼睛彎彎地笑著，“你回來啦。”
    這裏陸低頭換了鞋，過來拉著林鬆的手，吻了吻林鬆的腦門兒，“以後不用這樣等我回來，累了就自己先睡吧。”說完，溫柔地撫了撫林鬆的臉。
    林鬆就笑道，“沒關係的，太早也睡不著。要不要喝點兒什麼？家裏什麼都有。”
    “榨杯桔子汁來吧，要熱的。”
    “等一下，這就來。”林鬆掂著腳，笑著親了親陸海空的嘴角，然後跑去廚房了。
    陸海空就站在原地，看著林鬆跑廚房裏去了，自己不由得笑了。
    這以後林鬆每天大部分時間就泡在趙師傅家裏，而且也不吝金錢，好煙好酒好吃的，天天供得趙師傅足足的；甚至連師娘他也討好，給她買了一件昂貴的貂皮大衣。
    林鬆也知道自己花錢越來越大，可竟有些收不住了。
    陸海空年底忙得不可開交，天天都是很晚才拖著疲倦的身體回來。放熱水，準備宵夜，按摩，陪聊，聽抱怨，這些都是林鬆的工作。
    陸海空每晚把這樣又暖又溫柔的小小一隻抱在懷裏，實在也不求別的了，隻有在狀態好一些的時間才會撒撒嬌，磨磨人，林鬆就都由著他。
    其實陸海空實在是很好哄的一個人，這不，林鬆一天發兩條微信問候問候，偶爾給他買個穿戴的小零小件兒什麼的，就會讓他很開心滿足了。
    兩人竟是有些日子沒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