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83.無相女鬼(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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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他名頭如此大,想必是個了不得的少年英雄。”蓮華笑笑道,是聽人說他們長得太像了所以便一直好奇。既然遇上與他同屆的師兄弟自然要聽一聽這位朋友的事跡。
“此事說來怨我……”回想起伏離在太吾山上自刎的情景瀾棠仙君便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那已經是太虛元年之事了已經是一千年前了……”
瀾棠仙君又將當時的經過說與蓮華聽。
“原來如此。”聽完後蓮華隻能感歎,替那位朋友惋惜。“可惜了如此一人才,若是當時吾在場必不會讓他慘死。”
“當日師兄被眾人逼至太吾山頂,他本可以活下來,是我猶豫了才害他含冤而亡。”瀾棠仙君說道。
“此事也不能怪你,世間庸才多的是,隻是可惜了那樣一個英才。含冤而亡,令人痛心。阿彌陀佛。”蓮華也不知該如何是好既已挑起過往寒心事如何安慰他莫要難過?“逝者已逝,吾覺得仙君應當就此放下心劫好好度日莫將自己關起來自暴自棄才是。”
“尊者說的是。”瀾棠仙君說道。
“吾之意是說望仙君莫對吾太過上心了,應當好好調查此案,將精力集中在此案上早日破解此難還天下百姓一個太平。還你師兄一個交代。”蓮華一再挑明了說。他知曉仙君一直將他當做故去的師兄,可自己確實不是他,這兜兜轉轉沒少受他照顧實屬不好意思。
“……”瀾棠仙君哀憂地說“我關注的目光讓尊者厭惡了?”
“吾非此意,吾之意是因你師兄的緣由得你關注,吾受不起這大禮。”蓮華推脫道。他那眼神實在太恐怖了,他可不想再感受了。
“當日……菖蒲將師兄遺體帶走,我尋了一千年都未曾找得。”瀾棠仙君真是有苦難言,若是他知曉師兄早已轉世投胎怎會如此執著,因遲遲無下落直至遇到蓮華他才會如此懷疑。
“仙君是……懷疑吾?”蓮華說道“懷疑吾是你師兄的轉世?”
“……”瀾棠仙君蹙緊濃眉點了點頭。“一千年了,我查遍所有能查的就是毫無半點消息。”
若要說他為何求仙問道他本身生於仙宗求仙成神與生俱來,可他身受師兄的感染並不喜歡他修仙但為了找尋伏離他毅然決定離開仙宗入神籍。
但千年過去仍是沒有尋到有關伏離的消息,這是他的遺憾。
“可是仙君……吾真不是你師兄。”蓮華也一再表明自己並非他的師兄。“吾存在了三千多年,若真有化身轉世成為你師兄應當有記憶。或許我們真的隻是長的像而已。”
“可是這世間真的有長得如此相像之人?連……”愛好,喜歡吃什麼,說話的方式語氣就連夢想都一樣難道不是一個人嗎?
這不經讓他回憶在幻境中伏離對他所說的……
“師弟為何而來?”
“……”
瀾棠仙君漠然地看著他,不知該如何回應。
“師弟這些日子的行為與先前處處不同,我在想你應該不是我所認識的師弟。”伏離朝他挑了挑眉頭,怡然地說道。
“可以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嗎?或許我能幫你提一些建議再或許我的這些建議能夠幫助你呢?”
“我……”瀾棠仙君卻猶豫了,他心中知曉伏離已發現不對可他始終不想道出真相。
“師弟你要是再如此支支吾吾舉棋不定我可就要走了,你知曉猶豫隻會讓你錯過一些不該錯過之事。”
聽了他的話瀾棠仙君猛然憶起他們被逼殺之日,自己也如此猶猶豫豫最終的結局是讓他含冤而亡。
“我確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瀾棠仙君終於肯敞開心扉與他說出真相。
伏離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師弟來自未來?”
瀾棠仙君搖搖頭,仍是猶豫是否說出真正的真相。
“不是?”伏離轉過身望著宏偉山巒默默不語。
“這裏是……我的幻境。”瀾棠仙君還是將真相說出來,那一瞬間他的模樣又變回了正常。
“幻境?所以……”伏離回過身瞧見他的模樣時愣了半刻又說道“師弟究竟為何而來?”
“幻境中有你。”瀾棠仙君的話猶如靜水細流不帶一絲波瀾起伏。
“原來如此……”這一刻伏離微微閉上雙眸,任憑微風吹過青絲。“我在未來……”
“別說。”瀾棠仙君知曉他想說什麼連忙打住他,他還是他隻是沒了過往的俏皮剩下的是哀愁。
“哼~”伏離溫婉一笑。
“我遇到了一個人……”瀾棠仙君說道“他的身份一直是困擾我的問題。”
“說來聽聽?讓為兄幫你分析分析。”伏離說道。
“他……與你有著一模一樣的麵容。”
“哦?”
隻見伏離迅速化出鏡子對著自己的臉照了照。
瀾棠仙君在想幻境也如此真實,若非他腦子清楚或許真會陷入其中,可他此刻卻是恨自己如此清楚的。
“他和你真真好像。”瀾棠仙君蹙緊濃眉說道,除了名字身份不同外何處都像。
“所以你懷疑他是我?”伏離說道。
“我……我不知道。”瀾棠仙君垂下眼眸,這一直是他不敢確定的,而且蓮華也並未承認,促使他一再出現幻覺。
伏離瞧了他一眼無奈地搖搖頭“為何我就不能是他?”
瀾棠仙君抬起眸子對上他的眼。
“說不準我是他呢。”伏離上前拍拍他的肩膀說道。
“可他……來自佛國出現得也比你早。”
“師弟啊,你太不自信了。”伏離說道“不是又如何?總有一日你會得到答案不是嗎?”
“師兄我……”
“來吧,你知曉如何回到真正的現實世界。”
隻見伏離向他伸開雙手苦笑道。
“不是幻境嗎?為何……”瀾棠仙君不明白隻不是幻境嗎?不是將他困住的幻境嗎?為何幻境中的他也也是如此?
“無論這裏是什麼,師兄隻希望你做回真正的自我,勇氣是戰勝一切的力量若你無法接受那你將無法戰勝它。”
“可是那並非我所想要。”
隻見伏離化為一團紫色小花瞬息隨風散去,幻境世界也逐漸模糊最終回歸現實。
自此至終他似乎不明白自己對伏離究竟是怎樣的情感,但愧疚是絕對的。
“蓮華。”
待至暮落極棽終於醒來。
瞧他醒來蓮華心中多了幾分慶幸,總算是有人來了,若不然他和仙君可真是要大眼瞪小眼到底了。“極棽,師兄如何了?”
“不清楚,不過瞧他的樣子應當無恙了。”極棽扭扭脖子說道,也不知他發什麼狂非要摟著自己睡不可。“你們在談什麼?”
“吾與仙君正在查看醫著看看紫夜星莖究竟會出現在何處。”蓮華眯著彎彎如月的眼睛說道,忍不住就拍了拍自己身邊的桌子示意他過來相商。
“有眉目嗎?”極棽說道。
“你瞧。”蓮華將手中的書遞到他跟前,說“書上說紫夜星莖曾出現在蓮之國,看樣子蓮之國吾等勢必要去走一遭了。”
蓮之國的事情他們本該走一趟查明這症的來源,說不定其中原由可能與蓮之國遭滅國有幹係。
“紫夜星莖,身莖大致有如人之小腿高,全身呈星夜狀會在深夜開花,其花猶如夜星般美麗因此得名。紫夜星莖。這世間還有如此神奇的藥物?”極棽看著書中的介紹嘀咕“而且書中隻記載這種藥草隻出現於蓮之國並未講明它究竟生長於何處,這是不是得花大量時間去尋。”
“這是自然的,咱們要尋的皆是世間罕見藥物,沒那般容易尋得。而且此番前往蓮之國還需要查明黑死症的緣故,吾冥冥之中覺得不簡單。”
“當心!”
就在幾人相談甚歡之際忽從暗處襲來,情急之下瀾棠仙君迅速將蓮華拉開。
“什麼人?!”極棽躲開後反射性地說道。
“尊者……”蓮華想動可被瀾棠仙君護在身後,蓮華趕忙朝極棽說道“極棽,是妖氣。恐怕是那妖孽前來作祟。”
妖氣?是妖?極棽眼前一片白霧茫茫什麼也瞧不清。
同時一股迷霧將附近掩蓋。
“她不是夜裏才出來殺人扒皮的嗎?怎白晝也出來。”極棽說道,這妖孽不是夜半時才剝人皮麵的?怎麼如今連白日也出來作案了?
“先前在洞中她一直對吾出手,想不到她膽敢前來。”蓮華相信前日一戰她已遭受重創想不到她竟帶傷前來,瞧這樣子很是著急。看來這妖孽急需一具身軀。
“尊者當心,這孽障必定是衝著你來的。”瀾棠仙君提醒道,這妖孽目的很是明顯,先前在洞中她一再對蓮華出手。
“來得好,此番必定聯合大家將她拿下。”極棽怒道。這一刻他可是等了許久的,此次定要為慕容報仇否則他還有何顏麵對地下故友?
“先布陣防止她再逃!”蓮華邊說邊施法布陣。
“妖孽現身吧!”極棽朝四麵怒喝道“有種便現身一決高下,躲躲藏藏算什麼?”
“想不到你身受重傷膽敢再次前來作祟!”一時蓮華三人緊靠對方,此處迷霧重重不知那妖孽究竟藏身何麵?隻怕她想趁其不備忽然出手。
迷煙褪去,隻見一個嬌小身軀現身於眾人眼前。
“我說過,你這副身軀我勢在必得!”
“取吾性命,那可要看你有沒有那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