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82.無相女鬼(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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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蓮華說你身上有妖氣,我恐你遭妖怪糾纏便跟他求了件法寶,給。”極棽將赤珠竄子遞給他。
“這是……”
“這是赤珠手串,可是個好東西啊。”
就在葉儒藝疑惑之際身後突然傳來巳月的聲音。
“阿月知曉?”極棽訝異地看著她。
葉儒藝趕忙將她扶過來坐下。
巳月拿過極棽手中的赤珠手串邊回憶邊說“曾有幸見過一回,那是我還未與阿藝成親前的事情了,父親為我求了一次但價格過高便沒求回。”
“如今你卻輕易得友人相送,看來阿極又交到了交心過命的朋友了。”
說完巳月小心翼翼地將手串放到他手中。
“是嗎?隻可惜蓮華隻有一串不然我再求他一串湊個兩串,你們一人一串便不怕妖怪迫害了。”聽她道來極棽居然有些吃驚,原來這東西這麼難得?那蓮華送他這東西是不是太貴重了?
“人家哪怕是送你一顆都是情麵,如今這麼大一串全送你你還想要幾串?”巳月有些責備他的不知足。
“嘿嘿……”極棽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嘿嘿一笑又說“不如阿月帶著也好啊,反正阿藝渾身正氣不怕妖怪傷害。”
“我也不怕,我身染重病妖怪何必害我一個將死之人……”巳月說道。
“不準你這麼說!”她說的這話還沒等極棽表示不滿葉儒藝便先製止她。
“對!此話我也不許你說!”極棽也不樂意了。
“好吧,那我不說了。”巳月抬頭看著葉儒藝,忍不住抱緊他。
“哎呀~”一旁的極某人看著兩個人你儂我儂的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他還沒走呢就不能顧及一下他?這讓他的貓臉往哪擱?
葉儒藝笑笑道“我也不怕妖怪,就像你所說的我一身正氣,還怕什麼妖怪。而且這東西如此珍貴,我不能收,你還是將它還給那幾位朋友吧。”
“送出去的東西哪有收回的道理?你整日勞累帶著也好。”極棽說道。
“我……”葉儒藝知道這是極為貴重的物品並不想收,一再拒絕。
“太子殿下一番美意,你便帶著吧,如此我也能安心些。”巳月看他們你推我推的便開口讓他收下。
“可……”葉儒藝還是覺得這東西太貴重,而且也是他朋友送他的何必為了一些不必要的事情欠人這麼大人情?還不如還給人家。
見他仍沒有收下之意極棽便說“阿月都開口了你還有不收的理兒?你不收便給阿月帶著吧。”
“收下吧。”巳月說道。
聽了巳月的話葉儒藝終於將手串收下,蹭了早飯極棽便打算回宮。
“好了,如此我便先回去了,待有消息我會立刻通知你。”
“留下來吃午飯吧。”巳月說道。
極棽回首道“此刻離午飯時間還早呢,我便先回去了有事要處理。”
說完便快步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極棽陷入沉思,看到路邊的酒館便忍不住走進去。
“慕容……我來看你了。”
買了兩壺酒極棽並未回宮,而是來墓地看望好友。
“櫻姐姐,阿淵,我對不起你們,我沒能保護好慕容,我對不起你們……”
極棽跪在另外一道墓碑前,模糊地看著那墓碑上名字。
“我誰也保不了,你們一個個的都……因我而死……”
他對那墓狠狠扣頭,眼淚再也忍不住猛然間奪眶而出。
“嗚……”
“我沒用……我沒用……”
哭了半日,直至沒了眼淚麻了雙腿極棽才起身打算回去。
渾渾噩噩走了一路,看著那宏大的城門時他便停下腳步。愣了片刻又轉身折回……
“熱……熱死了。”
一進屋極棽便聽到舍蘭陀多的聲音,他還在睡許是天氣太熱,將被子踢下床。
“……”極棽拿著扇子給他扇了一會兒風他才消停些。
看著他纖長濃密的睫毛極棽便忍不住伸出手去擺弄,真像兩把扇子。
一個男人睫毛長這麼長幹什麼?對了,他們這一身的白毛,年紀是不是很大了?
他當真沒化妝?鬼使神差極棽竟不自覺靠過去,不知為何最近一見到這個人他便覺得自在,少了許多煩悶之情。
就在他想繼續靠下去之時舍蘭陀多突然睜開眼睛,二人尷尬對視。
“你……你要幹什麼?你要非禮本僧嗎?”
舍蘭陀多一臉驚恐地抓過被子,順便擺出一副嬌羞的模樣。
“……沒有。”極棽的腦子翻翻白眼冷不丁地回應。
“其實……”隻見舍蘭陀多把住極棽的長發像個女子似的扭捏道“也不是不可以啦……”
什……什麼?極棽一臉懵,他這是……
“隻要你讓我抱著睡一會兒便可……”舍蘭陀多說道。
“休想!流氓!”極棽當場拒絕。
“就一次成不成?”舍蘭陀多死纏爛打,抓住即將離開的冰庫不放。
“放開!”極棽一個甩手想掙脫他的糾纏不料一把甩到他脖子上,隻聽聞傳來一聲“哢嚓”,舍蘭陀多便捂著脖子倒下去。
“脖子……”
極棽這才反應過來事情不妙,連忙幫他查看傷勢。
舍蘭陀多老淚縱橫,疼得發不出聲音。
“怎樣?”
“啊……啊……”
舍蘭陀多張張嘴,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極棽扣住他的脖子,扶著他躺下。
“我去叫蓮華。”看著他眼淚橫飛的委屈樣,極棽想去喚蓮華過來瞧瞧卻又被他拉住。
舍蘭陀多艱難地搖搖頭,示意他不要去打擾蓮華休息。
“那可如何是好?”
極棽心裏著急,自己一時失手誤傷了他。
卻見舍蘭陀多一把拉住他的手,輕輕地往心口上放,含情脈脈地望著他。
“……”極棽從心裏湧上一股惡趣味,他這是幹什麼?
天太熱了,舍蘭陀多睡覺幾次被熱醒總不能一直消耗法力求涼吧,而極棽因本身龍神體質的因故自從上次他打開那個卷軸身體便有明顯的變化,變得清涼耐暑。不想被舍蘭陀多這個登徒子盯上了,老打他的主意。
“求你了,讓我抱一會兒便好,一次便好成不成?”舍蘭陀多委屈巴巴地說道,心裏卻是嘀咕,這手摸著都冰冰涼涼的舒服,丫的,要是他有這體質都不怕這鬼地方了。
“……”極棽思慮再三,終是拗不過他,他堂堂的太子殿下屈……屈尊讓人抱一回吧。
“啊~”將極棽冰庫抱在懷中的舍蘭陀多一臉地滿足。“做為回報你隨便……摸。”
“誰人要摸你了。”極棽心裏戳火,立刻反駁。
“你方才不是想摸我嗎?現在隨便——摸。”舍蘭陀多一臉得意地說。
“你不言語沒人當你是啞巴!”極棽怒喝一聲,人人都一樣為何見了這人他便血壓飆升?
“哦!”舍蘭陀多委屈地應了一聲便在沒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舍蘭陀多抱著極棽沉沉睡去,不知何時他們的關係已經到了這地步。
極棽抬頭望著將他緊緊抱在懷中的人,感覺又回到了那時,一股莫名的心安。
“——吱呀。”待到兩人步入睡夢中,門被人小心翼翼地推開。
“睡著了?”蓮華左右瞄一眼發現兩人都睡著了便躡手躡腳地將門關好。不料回身的瞬間差點沒裝上悄無聲息站在他身後的瀾棠仙君身上。
“仙……仙君。”
“我嚇到你了?”瀾棠仙君趕忙將他扶住。
“無恙……”蓮華拉了拉自己的衣角神色尷尬地說。
見他傻站著又不言語蓮華又問“仙君昨日辛苦了,怎不再休息一會兒?”
“醒了。”瀾棠仙君冷不丁地就應了他一句便在沒說什麼。
“哦。”蓮華越是尷尬,自顧自的便朝桃花樹下走去。此刻他真是後悔死了,方才應該進去與師兄極棽擠擠的,現在好了又是與這位“啞巴”仙君獨處。又是這盯得人瘮得慌的眼神,都看這麼久了天天盯著還沒瞧夠呐?
“……”身後的瀾棠仙君沒吱聲,邁開長腿便跟上去。
蓮華坐下取出藥籍不再理會他灼烈的目光。
“……哈。”許久蓮華輕歎一聲,實在壓不住氣了便開口找話題緩解這令人尷尬的氣氛。“昨日在地洞中,真是多謝仙君了。”
“尊者不必言謝。”瀾棠仙君的小眼神小心翼翼地瞟向他。
“仙君吾一直好奇先兄是個怎樣的人,恰好今日得空不如仙君與吾說說?”蓮華說道。“此事吾初來天宮時便常聽人提起,那時便有所耳聞。見到吾之人皆說他與吾長得尤為相似,就連嘴角的痣也不盡相同。”
“是的,尊者與我師兄實在長得太像了,以至於我一度以為尊者便是他,許是我對師兄思念過度了。”瀾棠仙君漠然地說道。說起師兄真是他心中一個揮之不去的傷痛。
“人之常情,仙君對親人的思念吾能理解。不過貴師兄是如何過世的?仙君可否與吾講講,聽這麼多人提起他倒是讓吾好奇得很。”蓮華說道。
“尊者想聽我師兄的事情?”瀾棠仙君未曾想他突然想知道師兄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