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妓院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483
滾屏速度:
保存設置 開始滾屏
“篤篤篤”縣令府的大門被敲響了,一個小廝出來應門:“敢問二位有什麼事?”
沈夜寒道:“我們有事要找你家老爺。”
“我們家老爺最近為出的這個事兒忙得很,囑咐說了誰都不見。”小廝說著就要關門,“二位要是沒什麼要緊的事就請回吧。”
沈夜寒眼疾手快地抵住了門:“等等,小兄弟,你去和你家老爺通報一聲,就說我們有一些消息要告知他,和這個案子有很密切的關聯。”
“嗯……行,你先等著吧。”小廝說著就關上了門,沒多久,他又打開了門對二人說,“進來吧。”
進到書房,隻見縣令把頭埋在了一堆卷宗裏頭,忙得不可開交。
“那個,大人我們想問……”顧翊竹正準備開口詢問卻被縣令打斷了:“問什麼問,沒看到我都忙成這樣了嗎?有話快說,讓你們進來不是讓你們問問題的,沒事就趕緊出去!”
“哦?也是,出了這麼駭人聽聞的案子,縣令大人是該忙一陣子,那我們走吧。隻是這事要是再拖得久一點出了更多的人命,讓‘皇上’知道了縣令辦事不利……”顧翊竹沒理會縣令的態度,抽出腰間別著的折扇,“唰”的展開,慢悠悠地搖了起來,轉身作勢要走。
縣令聞言猛地從卷山裏抬起頭來,喊到:“等等!”但當他看見沈夜寒手中正欲收回的玉佩時,突然一下子站起來又跪了下來:“臣無能,讓無辜百姓慘遭毒手卻未能抓住幕後黑手,望陛下恕罪!”
“愛卿不必自責,先起來說話。”
“是,陛下。”
顧翊竹盯著沈夜寒手中的玉佩饒有興趣道:“陛下,你這玉佩什麼來曆?它可比你本人要有名多了!”
“這塊血玉是天子用來表示身份的,世間僅此一塊。大大小小的官員上任時一定要認得這玉佩,你作為朕的丞相卻不知道這回事未免也太失職了吧,嗯?”沈夜寒突然把臉湊得很近,鼻尖都快挨到顧翊竹的臉上了。
旁邊的縣令看著他們的互動突然莫名生出了一種自己好多餘的感覺,他咳嗽了一下提升了一下自己的存在感,拿來兩把椅子,說道:“陛下,丞相,你們先且上座,讓賤內給二位沏壺茶。你們有什麼想知道的盡管問,臣自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茶就不必了。”沈夜寒把香囊遞給了縣令,“你可認得這香囊?”
縣令接過香囊,皺起了眉頭:“可容臣問一句,這香囊你們在哪裏發現的?”
“我們是在……唔”顧翊竹正欲開口被沈夜寒搶先一步捂住了嘴巴,“為什麼這麼問?”
“說實話,賤內有一個一模一樣的香囊。”縣令沒注意到他們的異樣,嚴肅道,“不如你們問問賤內,她或許會知道些什麼。”
說曹操曹操到,縣令夫人此時正好推門進來:“老爺,你也應該起來活動活動了,別因為案子把身體搞垮了——咦?這二位是……”
縣令聞言趕忙起身拉住自家夫人:“這麼說話呢?這位可是皇……”沈夜寒給了他一個眼神,縣令立馬改口,“黃老爺,特地大老遠的趕來幫助我調查案子的。”
“夫人來的正好。”沈夜寒指著縣令手中的香囊,“聽說你有一個一模一樣的香囊,不知你是否曾將香囊贈與過什麼人?”
縣令把香囊拿給夫人,夫人看了一眼,瞳孔微縮了一下但很快恢複正常,道:“是的,我一個……朋友曾經……問我討了一個。”
“可否具體講講你那位朋友?比如她姓甚名誰?身份如何?”
夫人的臉色有些不好看,香囊被她的手攥得變了形,她遲疑了一下回答了這個問題:“她叫風玫,至於身份……說出來可能不太好,她……她是醉春芳裏的妓女。”
顧翊竹和沈夜寒互換了個眼神:這事兒要點門道,看來這個香囊的來曆並不複雜。不過顧翊竹有點好奇,問道:“夫人和一個妓女是……朋友?”
“也說不上是朋友。”夫人將香囊還給縣令,“隻是我覺得她很可憐,便經常給她些衣裳銀兩什麼的,不過她死前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沒有再見過她。其他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沈夜寒點點頭:“多謝夫人告知了。”他又向縣令道,“大人這麼忙,我們也不多做叨擾了,告辭。”
走之前顧翊竹又回頭看了夫人一眼,這一看不要緊,但顧翊竹卻發現她的背後正趴著一個沒有瞳仁的嬰兒,它雙手箍著夫人的脖子,見顧翊竹看向它便咧開了嘴角露出尖利的牙齒。
顧翊竹心裏咯噔一聲,差點嚇得心髒停跳,可是一眨眼的功夫那個小鬼就不見了。顧翊竹揉了揉眼睛依然沒看到那小鬼,他鬆了一口氣暗罵自己最近太神經質了。
出了縣令府,顧翊竹問沈夜寒:“那我們接下來去哪裏?”
“醉春芳,去查查她生前是否有和什麼有孩子的女人接觸過。或者她是否曾有過孩子。看我們之前的猜測對不對。”沈夜寒回答道。
“啥?”顧翊竹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妓女也會有孩子?”古代和現在不同,多數妓女會喝下絕育的藥物來避孕。
沈夜寒勾起嘴角,像是在笑他見識少:“這種意外在我朝並不是少數,更甚者還有為了脫離苦海故意懷上個孩子的。”
……
醉春芳門口
“喲~這位小公子生得好生俊俏,不如進來玩玩唄!”女子媚眼如絲,一雙纖纖玉手挽著顧翊竹,挺#著酥胸直往他身上貼。
顧翊竹老臉一紅,忙推開懷中的女子,往沈夜寒身邊湊了湊。雖然在大學裏有事兒沒事兒也幻想過一些美女學姐,但畢竟他屬於那種典型的有賊心沒賊膽。至於沈夜寒,他攬了攬身邊的顧翊竹,一個略帶殺氣的眼神讓那些姑娘望而卻步。不過剛剛那名女子卻捂著嘴笑得花枝亂顫還時不時想他們兩個投去曖昧的目光,搞得顧翊竹一頭霧水。
“兩位公子有什麼需要呐?跟奴家說說唄~”一位體態豐腴,嘴角長著一顆媒婆痣濃妝豔抹的女人拿著個印花手絹扭腰擺臀地迎了過來。
顧翊竹看她的樣子心裏估摸著她應該就是醉春芳的老鴇沒錯了。“呃……是這樣的,我們有事想問問你,是關於你這姑娘的。”
“這樣啊。那這事兒公子您可得問我們媽媽了,我是新來的,這的事我也不是很清楚。”女子說罷還向顧翊竹拋了個媚眼,後者打了個寒戰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顧翊竹腹誹道:讓這種姿色的人來接客,老鴇腦子瓦特了嗎?這醉春芳怕是開不了多久嘍!
“靈月,你那王公子又來了,還不快陪他去?在這跟人閑聊什麼呢?”一名麵容姣好的女子款款走來,招呼道。
“我就是老鴇,說吧,兩位找我什麼事?”老鴇緩緩吐了口煙,一雙勾人的眼睛輕蔑地看著他們,“剛就聽來找我的丫鬟說了,兩位來我這也不找姑娘不聽曲兒傻不愣登地杵在這其中一位還跟護犢似的,當我看不出來你倆斷袖啊?有話快說,不然我就當你們是來找茬的要喊護院了啊!”
顧翊竹臉上浮起兩朵可疑的紅暈,忙糾正道:“等等你誤會了,我們不是這種關係!”
老鴇瞟了他一眼:“哦?是嗎?那你臉紅什麼?”
“……”
“我們想打聽一下風玫姑娘。”沈夜寒壓下嘴角的笑意從袖中掏出一錠銀子在老鴇眼前晃了晃,“受人之托找她有點事。”
“好說。”老鴇一把奪過銀子,用袖子仔細擦了擦便收入囊中,“不過,你們恐怕找不到她人了。因為風玫前不久死了。相信最近的客棧命案你們也應該聽過,死的就是她。”
看來死的就是風玫沒錯了。顧翊竹問:“可否帶我們去她的房間看看?”
“……行,不過姑娘們嫌晦氣那屋子到現在也沒人動過。二位跟我來吧。”老鴇狐疑地看了他們一樣,不過還是領著二人上了樓。
風玫的房間很幹淨,但在床榻上卻不如房間其他地方整潔,還有一點碎銀子很幾件衣裳隨意地散亂在上麵,被子大半都掉在了地上,看起來就像慌慌張張地整理東西跑路所以沒來得及收拾。
“風玫她生前可有誰和她關係很好或來往較多嗎?她又為什麼會死在客棧?”顧翊竹想到在縣令夫人身上看到的鬼嬰,不管是不是看錯他決定將心中的疑問提出來。
“這誰會知道?”老鴇又吸了一口煙,“她早在七八天前就把自己贖出去了,去哪兒又關我什麼事?至於誰和她關係比較好的話應該就是王雪了,不過她早就被一個大戶人家的老爺給買回去當夫人了。”
“那這個老爺叫什麼?”
老鴇答道:“這我也不知道。當時她的贖身錢是一個小廝來交的。”
顧翊竹突然想起剛才在風玫房間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中藥味,不禁好奇:“風玫姑娘她生前可是有什麼疾病?”
“實不相瞞。”老鴇歎了口氣,“風玫她自從孩子沒了之後身體就一直不怎麼好,都是靠喝藥吊著。”
顧翊竹一針見血:“孩子沒了?墮胎?”
“噓!”老鴇一把用手中的絲絹捂住顧翊竹的嘴,湊近他的臉輕聲道:“小聲點。本來墮胎就不是什麼光彩事兒這要是傳出去我這醉春芳的生意定要打折扣的。”
沈夜寒皺了皺眉,用一種不善的眼神打量著老鴇。顧翊竹以為他對老鴇這麼重要的東西不早說而生氣了,結果他說的話讓顧翊竹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說話就說話,離得這麼近作甚!”
顧翊竹:仁兄,你的關注點好生奇葩!再說我又不是你媳婦怎麼緊張幹啥?
老鴇“嗤”地一下笑出了聲:“好好好,我離他遠點兒~這位公子你要是沒什麼要問的了就請回吧,我這兒還要做生意呢!”
沈夜寒還說了幾句不過顧翊竹一個字也沒聽進去。他心中隱隱覺得風玫的死和她服用過墮胎藥一定有關係。
剛踏出醉春芳大門,顧翊竹突然秀眉一皺拽著沈夜寒的袖子就往縣令府的方向奔。
沈夜寒問:“翊竹,你突然跑這麼快幹什麼?”
顧翊竹喘著氣:“呼呼……快回縣令府,夫人她可能要出事了!”
作者閑話:
沈夜寒(充滿殺氣的眼神看向貼上顧翊竹的女子):朕的人,你也敢碰?!
女子:不敢不敢!(哎呀,長這麼大頭一次碰見一對活斷袖激動死老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