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個人真的在你的心裏，那麼你便不會在乎她是否在你身邊。
    他從未給我任何承諾，然而我就是無條件相信她。
    某一清晨，我在梳頭。突然心裏有一種預感。不是聲音，不是圖像，是一種說不清任何東西的什麼。
    “媽媽，有沒有聽到有人在叫我？”
    “沒有呀。”
    也許吧，我繼續梳頭。黑發潑在我的手上，很柔順。
    突然那種預感又來了，而卻比第一次的更為強烈。我推開門，站在樓下的時候，清冷的空氣一下包圍了我。
    果然，什麼也沒有呀。還是上樓吧。
    “你穿睡衣，梳頭的樣子很有趣呀。”她輕輕笑著，在我伸手說。
    “你來啦。”我看著他的臉，一種熟悉又親切的感情浮上來。還有些別的什麼。
    例如，呼吸急促，心跳加快。
    很快我明白一件我以前一直不明白的事情。
    她到底有多少不可思議的事，我已經數不清了。我們常去的地方是動物園，植物園之類。他說每種動物每種植物都有心。
    他說存在與真實是很虛無的事。沒有什麼絕對的永恒。
    有時我也會說一些自己的故事給他聽。
    他會閉上眼睛認真的想一會兒然後告訴我：“你是一個有故事的人。”他會語出驚人，說一大堆古怪的華。他會消失很長時間步出現，有突然從某個地方冒出來。
    有一次他問我：“你有喜歡的人嗎？”
    我回答：“你明白。”
    他笑了，突然臉上飛過一陣紅潮，在她百皮膚的掩映下，很顯眼。我的臉也紅了。
    認識他一年後，我的好友出了車禍。
    被一輛車撞飛，倒在地上的受雙眼、鼻子、耳朵、嘴裏全是血。醫生說撿回了一條命。
    一條半死不活的命，植物人。
    認識他的時候我才十六隨。除了白依銳，他知道我也了解我的一切。
    在急救室的門外，我說我可以為他放棄一切。
    在那玻璃窗外，看見鼻子裏插滿了氣管的他。
    我決定去找白依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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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坐在椅子上，我還未說明來意，他低聲問問：“你真的願意為他放棄一切？”
    “是的。”我堅定的回答。
    “我說過，某些注定的，我無法改變。”
    “你可以的，你救過我，你一定可以救他的。”我衝到他麵前哭著說，卻驚訝的他雙眼充滿淚水。
    “放棄……一切……真的會嗎？”
    一刹那，我像一是到什麼。有什麼卡在我的喉嚨卻怎麼也說不出來。隻是呆呆地站在那裏。我真的想開口保護重些神惡魔。又真的什麼也說不出來。
    “好了，我會盡力的，你……走吧。”
    我走在走廊上，我發現那些病人都用充滿哀傷的眼光注注視著我。
    那個小女孩跑過來拉住我的衣角說：“天使會為他所愛的人折斷翅膀，天使回這樣做的。”
    我別過臉，讓淚水順著臉頰流下來。
    回家的路上，我聽見大地都在訴說：“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