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南水國紀事 第十八章 廟堂之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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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零年五月三十日,南方神殿坍塌,神殿周圍五個城市地震,沿海地區出現十二級台風,南水國境內突現數百萬風語者,截至二一零年六月十日,二千三百四十一人死在風語者利爪之下,三萬畝良田被毀。南水國國力陡降,北山國對南水國虎視眈眈,在邊境布置大軍,南水國危急!
“父王,為今之計,隻有與北山國、西沼國交好,簽訂互不侵犯盟約。待處理好國內異事,再圖雄圖霸業。”南水國大殿上,南水明對國王進言。
“他們怎麼肯簽條約?”國王煩躁地說。
“西沼國王室懦弱,國家領土年年被北山國侵蝕,他們隻盼著他國不要攻打他們,我們主動與他們簽訂和平條約,相信西沼國不會拒絕。”
“那北山國狼子野心,四處出兵征戰,與我國北部國界多有摩擦,如今我國內亂,正是他們的好機會,又怎麼會與我們簽約?”右丞相上前一步,眼睛斜了南水明一眼。右丞相年已七十,是兩朝元老,看不慣南水明實際上已經架空了國王的權力。
南水明笑:“北山國正在攻打西沼國,如果分兵攻擊我國,是同時出二個拳頭打人,使不上力。南水國雖然內亂,但是比起西沼國,還不是那麼好啃的。所以北山國的想法一定是先攻占懦弱無抵抗的西沼國。我們與北山國簽訂協議,不在他與西沼國征戰之際背後偷襲,相信北山國一定同意。”
“王子說得不錯。”
“確實有理。”
滿朝文武紛紛附和南水明的建議。
右丞相哼了一聲,舉起玉牌,又說:“西沼國是待宰的羔羊,隨時都可以下手,南水國的內亂卻機會難得。如果臣是北山國國王,定然會暫時放棄西沼國,攻擊南水國!”
“北山國與西沼國是世仇,如果北山國進攻我國,西沼國定會與我國夾擊北山國,北山國國王難道就不會考慮到這一點嗎?”禦史大夫陳煥說道,同時對南水明微笑致意。
南水明回笑,頷首:“禦史大夫大人說得有理。無論如何,北山國不會願意見到二國聯合對付一國的情況,所以我們申明南水國願意與北山國世代友好,互不侵犯,北山國一定同意,好無後顧之憂地攻占西沼國。”
“北山國勢大,如果他們占著兵強馬壯,不憚同時與兩個國家為敵呢?而且南水國與北山國素來沒有什麼友好的交往,北山國如何相信我們?”右丞相又說。
“所以我國要表現出自己的誠意。父王,”南水明對國王一作揖,“請允許父王同意派臣妹麗公主前往北山國做質子。”
此言一出,滿朝嘩然。
“隻要北山國手裏擁有南水國的人質,就會放心認為南水國不敢輕舉妄動。如果他們要對南水國不利,手裏有人質也好牽製我國。所以北山國一定會同意合約的,父王!”南水明大聲稱呼“父王”。
國王軟坐在王座上,臉色蒼白:“你要犧牲你的妹妹?”
“父王,妹妹前往北山國,隻要我國與北山國交好,妹妹定無生命之憂。”話鋒一轉,“兒臣與妹妹自幼一起長大,感情深厚,非比尋常。兒臣本不想送妹妹前去虎口,但是目前南水國危急,南水國都城危機,南水國百姓危急。北山國殘暴,曾在西沼國屠城。如果北山國攻占南水國,南水國百姓將慘遭荼毒,滿朝文武也不能幸免,你我二人或身首異處或囚於水牢不見天日,即使是妹妹也……難以預料將遭受何種磨難。
“為了這個國家,隻有……這麼做,”南水明竟凝噎了,“待平息我國內亂,我們可設法帶回公主。”
“不錯,隻有這個辦法了。”
“王子情深意重,我等敬佩啊。”
各個大臣又連連附和,右丞相氣急,指著南水明大聲說:“你這個毫無感情之人,怎能將自己親妹妹送入虎口?”
禦史大夫陳煥慢悠悠地說:“丞相此言差矣,本國內亂正是由於公主關閉神殿所致,公主為自己所做錯事負責也是應該。”
“禦史大夫何出此言?”南水明打斷陳煥的話,“本國內亂原因暫時未調查清楚,有無知小民稱女神發怒,並號召取締黑魔法,都是妖言惑眾,不足信。”
如果承認是因為關閉神殿導致的內亂,那就是承認了女神的存在。承認了女神的存在,就要承認女神的教誨,禁止使用黑魔法。可是南水國絕對不可能單方麵停止使用黑魔法,所以隻能把內亂歸為天災。
“是是是。”陳煥忙點頭稱是。
“我累了,退朝吧。”國王蒼白著臉,揮了揮手。
“父王,那簽訂合約一事?”
“就照你說的辦。”
國王離開之後,滿朝文武陸續走出大殿。南水明負手,慢慢踱步出門,文武百官都聚集在他身旁與他閑聊,南水明麵帶笑容,一一回答。
這個國家,儼然已是南水明的天下。
南水明仰頭看藍天上有大鳥飛過,心內大笑,整個艾倫大陸,人類的三個國家,彌撒斯,惡魔,東海人魚,甚至大陸中央遠離人煙的矮人村落遲早都會在我的統治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