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難懂的一夜
    這一晚，我們想落入河裏的人一樣，彼此像抓著浮木一樣，互相依偎著，卻什麼都沒發生。而我今天卻沒有下樓，姑娘們在下麵猜測著，而浩天也沒有走，隻是坐在那裏聽我彈琴。
    “靈兒，你的繡閣真是簡陋啊！除了白還是白，沒有其他的裝飾。連首飾也就這麼幾樣，你不是怡翠軒的花魁嗎？”
    “浩天，你還真是了解女孩子，怎麼你經常去啊？”我打趣道。
    “沒！我有個妹妹，所以我知道一點。”
    “嗬嗬！相比你的妹妹很可愛吧！”
    “是啊！他是一個鬼靈精！”想起妹妹的樣子，他笑了起來。
    我喚來蘭兒，讓他準備我們的飲食，小女孩戴著一種揶揄的眼神看了看我，大概是在猜測我們的關係吧！
    用完早膳，我就忙著收東西，吩咐我們各自學習。在姐妹們帶顏色的的眼光裏，我知道他們在想什麼！等我上去了，卻發現他正在看我的字。雪白的宣紙上赫然寫著娟秀卻有力的字。
    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來；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他不禁念道，發覺我走了上來，“靈兒這是你寫的嗎？”我點點頭。
    “你得字寫得真好，既有女子的柔美，又有男子的剛毅，像你這般的奇女子真是世間少有。這是你為我題的嗎？”他的觀察怎如此敏銳。
    “是的！”
    “寫得真好！不過和我所知的格式不一樣。”
    “嗬！這不過是我一時的塗鴉罷了算不得什麼！”而他卻讚賞的看著我，目光炙熱卻比以往的目光中多了些什麼，我不知道！就這樣，一上午很快就過去了。
    “浩天，你在這兒自便吧！我要下去排練了！”
    “好吧！”
    我匆匆的下樓，在姐妹們的揶揄中排練開始了。
    “今晚，我們的節目隻來一個！門票也隻賣一百張。今晚你們配樂，他們跳舞。這個舞蹈叫《庭院美人》。”我在下麵講著沒注意上麵有個人正看著我。
    “黛玉你們一組人把這個譜子看一下。”我把譜子給他們看，手把手的教起來。一會兒，他們都練熟悉了。我叫他們試一次，感覺還不錯。
    “師師，你們這組看好了！”說完，我便拿著扇子跳了起來，音樂聲起，我拿著扇子隨音樂而舞蹈。端莊秀麗，就像一個正在庭院裏玩耍的少女，時而撲蝶，時而跳舞，時而摘花。眼神清澈而透明，扇子在發間舞動著，而扇墜則跟著我的動作飛舞。
    “靈兒妹妹，這個舞蹈真好看！快點教我們吧！”
    時間過得真快，到了該出場的時候了，浩天也下來了坐在第一排等待著。今晚還是和昨晚一樣，火爆非常。而今晚的節目則讓人更加癡迷。
    “今晚又到了答題時間了，公子們準備好了嗎？”
    “好了！”
    “今晚是我們的‘秦淮美人香’出題。”
    師師他們走出來，一字排開。首先走出來的是曉曉，“請各位公子為曉曉做一幅畫，看誰把曉曉畫得最像。”一時間，很多中意曉曉的公子，便湧至偏廳作畫去了。
    “那位公子，能為我做首情詩呢？”雪濤說。
    很多公子躍躍欲試。
    “我來。姑娘好似美人花，天天在家都想我。最愛雪白玉膚肌，更愛聽鶯鶯鳥叫。”
    還有很多這樣的打油詩，雪濤每一個中意的。
    突然，孟公子站了起來，“花開不同賞，花落不同悲。欲問相思處，花開花落時。”雪濤一聽，很是喜歡，拉著孟公子進了閨房。
    師師也站了出來，“那位公子能描述一下我的容貌。”
    “？眉鸞髻垂雲碧，眼入明眸秋水溢。鳳鞋半折小弓弓，鶯語一聲嬌滴滴。裁雲剪霧製衫穿，束素纖腰恰一搦。桃花為臉玉為肌，費盡丹青描不得。”一個玉麵公子吟道，師師聽了嬌羞不已。
    “公子說得是我嗎？那是天上的仙女吧！”
    “師師姑娘，你卻有此貌，在我的心裏你就是天上的仙女。”師師嬌羞的拉著他進了閨房。
    這樣的一夜，人們就在這裏過足了癮，散盡了憂愁走了。那些未獲姑娘們青睞的男子，便暗暗下決心苦讀詩書，以待一親芳澤。
    今晚，秦浩天依然沒走，留宿在我這裏。
    “靈兒，沒想到你的舞姿是那樣的優美，如果你上場的話，他們什麼都不算了。！”
    “浩天，你今天下午在觀察我？”
    “是的。在看了你的詩，你的字，你的畫後，我便深深覺得你是個不可多得的才女。聽了你的琴，你的歌又知看似快樂的你，心裏卻充滿憂慮。看了你的舞，便知道你是一個怎樣的人。”
    “那看了我的人呢？會愛上我嗎？”我眼波流轉，嫵媚的看著他，摘下了我的麵紗。
    他的眼睛直了，雪白的肌膚，眉如遠山，細長的睫毛顫顫抖動。玉骨冰肌，在月光下，白璧無暇，猶似窈窕神女。那雙眼睛，靈動中帶著一種不羈的狂野，有種攝魂奪魄的力量。
    “怎麼了，浩天？”我眨著長長的睫毛看著他。
    “你，好美！美得就像天上的仙女，就像一朵蓮花。不，你不應該呆在這裏，我要為你贖身！”
    “你愛我嗎？隻有愛我的人才能為我贖身。”
    秦浩天沒有說話，看著我堅定的眼神，“靈兒，何必讓風塵之氣玷汙你。”
    “你不是說我像蓮花嗎？蓮是出淤泥而不染的，所以你放心。”
    他有些氣惱，“你怎麼一點都不潔身自好？偏偏要在這裏打轉。”
    我生氣了，“秦浩天，我怎麼了？什麼叫不潔身自好？我一向清清白白，那一點不潔身自好！”
    “虧你有出塵的氣質，骨子裏卻是浪蕩的本性。”
    “我浪蕩又怎樣，關你什麼事！”我快要氣瘋了。
    “好！蕩婦，今晚我就成全你。”說完這句話，他向我逼近。
    “你要幹什麼？”我有些驚恐。
    他把我抱上了床，把我緊緊的壓住，我不停地掙紮著，“放開我，秦浩天！你瘋了！”
    他沒有理我，果然女人的力氣是遠遠比不上男人的，即使曾經習過武。身上的衣服猛然被扯開了，我姣好雪白的胴體暴露無遺。我渾身抖瑟了一下，不由自主將雙腿並攏，不知所措。當冷空氣接觸我的身體時，我的神智清醒了，猛然記起自己的異能，正想對他使出異能，便發覺我的力量使不出來。到底是我的力量來到這裏消失了，還是我的力量對他無效。這個認知讓我感到恐慌。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時光可怕的漫長，在無底的靜默中，他呼出一抹溫熱的氣息，似是一聲深沉的喟歎。他的唇柔軟溫暖，輕輕慢慢的，不怎麼經心的吻落在我的胸前。
    我的口微微張開了，我清晰地聽到自己的低吟聲……他的呼吸愈來愈沉，手指一寸一寸地滑過我的肌膚，最後抓住了我的腳，溫柔地撫弄，掌心的溫度透過滑潤的腳背傳入我的心尖，我竟起了一身酥麻。我的手緩緩舉起，想擺脫，又不敢擺脫，手指停在半空中，顫抖著。我的腰被他緊緊勒著，驀然間，他的唇貼在我微微起伏的頸窩上，唇裏喘籲著一個強壯男子的欲望，灼熱的氣息輕顫著，滑過我的喉嚨，一直緩緩往下，往下，說不清的挑逗。他溫潤的舌頭沿著我的頸一路吻下去，每一寸肌膚，他甚至用牙齒咬扯一下，似乎帶有一種難隱的痛楚和渴望。在一陣疼痛之後，我明白我失去了我最寶貴的東西，眼淚流過臉龐，浸濕了枕頭。心裏的苦楚和疼痛中夾帶的歡愉讓我迷失了自己，在情欲的支配下，忘我的呻吟。
    纏綿過後，累極了的我昏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