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花魁! 第十七章 同是天涯傷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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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領他到了內閣,心蓮見了,立馬出去端了酒菜進來,和幾個妹妹出去了!我端坐在琴旁,
“公子請坐!”
秦公子早已自顧地坐在桌旁,僅直倒了一杯酒,舉起酒杯,“馨靈姑娘,你可知今日我為何會來到你的房中?”
“馨靈愚鈍,還請公子明示。”
“我心中煩悶,所以想到此放縱一下。”
“何為放縱?客人們到此隻為舒緩心中的疲勞,少數好色之徒就另當別論了,公子這就是放縱嗎?”我抓住不放!
“姑娘真是口齒伶俐,在下甘拜下風!”秦公子搖頭道。
“公子謬讚了,其實公子想說的是好男不和女鬥吧!”我笑道。
秦公子的眼睛裏升起了一股火花,緊緊地看著我,就如第一次那樣火熱,卻不帶半點猥褻的目光。
“馨靈姑娘,你到底是何許人也,為什麼和其他的風塵女子不同?”
“我是何許人,公子你就不必猜了,時機成熟時,你自然會知道!”我故作高深的說。
秦公子忽然說道:“姑娘以後別叫我秦公子吧,聽著怪別扭的!”
“那叫你什麼呢?”真是怪人一個!
“我叫秦浩天,你隨意吧!”
“那我就叫你浩天,怎麼樣?”我輕輕地說,他先是一愣,隨即點了點頭。
“好吧!浩天,今兒你是來解悶的,馨靈便給你撫琴吧!”
我坐在古箏前,手放了上去,一陣舒緩的音樂便在屋子裏蔓延,時而如鳥叫,時而如蟲鳴,時而如流水,仿佛大自然最動聽的聲音已齊聚在這個小小的房間裏。而他若有所思的喝著酒,一杯接一杯,而盤中的菜卻沒有動。
琴聲突然嘎止,我憂心的看著他,“馨靈姑娘,怎麼不彈了?”
“浩天,不要再喝了!酒入愁腸愁更愁,何必呢?”
“好一句酒入愁腸愁更愁!可是這個時候,不喝酒能做什麼呢?喝醉了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是!喝醉可以麻痹自己,可是當你酒醒之後你會怎樣?隻會感到無盡的空虛與寂寞!你知道嗎?解憂不是靠酒,而是找個人說說心裏話!”我有些著急地說。
“找個人說說話?是啊,這個辦法不錯!可是找誰呢?”他黯然。
看著這個往日神采飛揚的男子,今日卻這樣,我的心軟了,“不介意的話,我願意當你的聽眾!”
“你,是啊!你的確就像一朵解語花,幾句話就能撥開雲霧。可是有的話是不能對別人講的!”
“是啊!有的是不能說。”我一愣,隨即想到自己。的確,有的東西隻能埋在心底深處。
“你知道嗎,馨靈姑娘,我……”
“浩天,你叫我靈兒吧!我也不喜歡後麵姑娘兩個字。”
“靈兒,好!你可知道多少年沒有人叫我浩天了!從娘去世後,就再也沒有人叫過我!記憶中,娘的聲音是那麼好聽,柔柔地!所以當你叫我浩天時,我有一刹那的錯覺!真的!你的聲音有些像我的母親。”他像個小孩一樣,小聲地說。
看著他這樣,我想今天也許是他母親的忌日吧!所以他才會這樣反常,人隻要牽扯到親情,就會變得與往常不一樣。
我走去,將手放在他的肩上,親親的撫摸,像個母親一樣。他的身體先是一僵,隨後放鬆下來,“你一定很愛你的母親把!她也一定很愛你!”
他點點頭,我繼續說:“你的母親一定是個美人,不然不會有你這樣一個偉岸的兒子。”
談到母親他的話多了,“母親是個很美的女子,知書達禮,隻是在我的記憶中,她從來沒笑過。我想她笑起來一定很美吧!兒時,母親總是愛帶著我……”聽著他講故事,我的心也酸了。
“看得出來,你的童年一定過得很快樂!”
“是啊!”
“所以現在你就不能這樣下去。有過快樂的回憶就很好了,人應該知足。至少在痛苦的時候可以拿出來回味。可是我卻沒有這樣快樂的回憶。”我的語氣突然變了。
他抬起頭來疑惑地看著我,“我是孤兒。”聽了我的話,他的臉色忽然變得溫柔起來。
“對不起,我不是……”
我截住他的話,用手封住他的口,“不用說什麼,沒關係,這麼多年,我都已經習慣了。雖然我是孤兒,但是我有幾個很好的朋友,隻是現在不知他們身在何方。如今聽到你的話。隻是有些感傷罷了。”他歉然的看著我,突然將我緊緊抱住。
一向守禮的他說:“靈兒,哭吧!我看得出你實際上在強忍悲傷。女人不該活得那麼累,好好地哭出來,這樣會好的!”
終於,離鄉背井來到這個世界的彷徨與無助在此時迸發出來,靠在一個寬闊而又溫暖的胸膛上,我終於放鬆了。他給我一種安全感,讓我在這時也沉醉一下吧!
這一夜兩個傷心人拉近了彼此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