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詭異的病症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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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紅色的眼睛像是在向外滴血,褐色的眼瞳慢慢擴散成紅色的血膜,很難用語言形容當時的情緒,像是膽小的人剛看完最恐怖的電影。
    震驚,恐懼交織在一起,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鏡麵血紅色的倒影中看到了一個身影閃過,像是有一個人從血紅色的眼睛背後走過。
    深吸一口氣,額頭上的汗珠順著臉頰落下,大腦的意識逐漸變得模糊,向著鏡子的方向走去,走到窗戶口的時候,外麵發出“砰!”的倒地一聲。
    大腦意識立刻清晰起來,順手打開窗戶看到爺爺倒在地上抽搐,紅腫的眼睛往上翻,四肢嚴重扭曲,像極了發羊癲瘋的人。
    擔心爺爺的安全,立刻跳出去想要扶起爺爺,沒想到剛觸碰到他的身體,冰冷僵硬,雙手像是抓住了冰塊。
    “媽,爸。爺爺病倒了。”我大喊。
    幾秒鍾後父親急匆匆的從屋子裏麵趕出來,看著爺爺當時的情況,陷入沉思像是回憶到了某些事情,很快又讓我去村西頭找一個叫做王老先生的人。
    起身眼睛掃了一下屋內牆上的鏡子,陰暗的鏡麵上什麼都沒有,難道剛才是眼花看錯了?
    陰風從四麵八方襲來,天上的月亮被烏雲徹底蓋住,整個村子被黑暗吞噬,仿佛隨時都會露出恐怖的獠牙。悠長的小路仿佛有人影在行走,水泥路兩旁枯萎扭曲的樹枝,仿佛是扭曲猙獰的人體骸骨在往上攀爬。
    “真黑!沒想到老家的黑夜居然這麼恐怖。”濃重的黑夜根本看不清腳下的路,隻能憑著感覺一路向前。
    一路小跑趕到村尾,這裏的荒草明顯比其他地方高得多,住戶也明顯比其他地方少得多。
    父親說的王老先生是村子裏麵老中醫,他原來好像不是本地醫生,因為行醫路過我們村,發生某些事情就住在了村子裏麵。
    這些都是我小時候聽到過的,王老先生這個人我挺陌生,算是有過一麵之緣吧。
    走到一個看起來還算完整的屋子牆門,其他的房屋破的無法住人,王老先生很有可能住在這裏。
    “王老先生在?我爺爺生病了麻煩你過去看一下。”
    屋子裏麵沒有回應,等了將近兩分鍾後屋子裏麵亮起了燭光,門錯開一條縫,一隻眼睛透過門縫打量著我
    “等明天早上,太晚了回家睡覺去吧,你還是回家去吧。”王老先生說完要順手關上門。
    立刻走上前用手卡在了門縫,“我爺爺全身都在顫抖,像是得了某種怪病,要是現在不去的話,很有可能會出大事,王老先生你行行好吧,救救我爺爺。”
    王老先生停在門口,沉思片刻後對我點了點頭,從屋子裏麵找了一件外衣就跟著我一路小跑到家。
    他站在泥巴柵欄外發呆的望著院子,這是保留封建前的土房子,三麵是房北麵是柵欄,形成了一個規則的口字。
    “你爺爺發病前有什麼征兆?”
    “我就記得爺爺一直站在屋外望著窗戶紙,突然就在窗戶外麵倒地了。”
    “望著窗戶紙?”王老先生若有所思,又說,“你今年多大了?”
    “十六。”
    王老先生把望向屋頂的眼睛挪向我的臉上,然後說了一句很奇怪的話。
    “你不應該回老家的。”
    說完他就走進了院子,直接走向地上昏迷的爺爺。
    父親低著頭扶著爺爺,直到旁邊的王老先生叫他,他才回過神。
    王老先生沒帶什麼東西,從口袋當中取下了幾粒糯米,放到爺爺的舌尖上,用中指頂住爺爺的喉嚨,合上爺爺的蒼白的嘴唇,讓我打了一瓢清水灑到了爺爺的眼睛上,此刻昏迷爺爺的臉色好看了很多。
    王老先生等了幾分鍾見爺爺仍然昏迷,在院子抓了一個大紅公雞,鋒利的刀片抹斷雞脖子,新鮮粘稠的雞血和井水混合,一股腦的灌進了爺爺的嘴裏麵。
    當爺爺咽下血水沒多久,很快從嘴裏麵吐出了髒東西,大多都是黑色的粘稠狀液體,王老爺望著地麵上惡心的頓時搖了搖頭。
    “唉!這件事恐怕我幫不了你們。”說完後他就轉身就走。
    我站在原地愣住了,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我爺爺病入膏肓沒得救了?
    跑上前抓住了他的胳膊,死活都不肯讓他走,“我爺爺還好好的,你不能就這樣走了,好歹給個交待呀,作為醫生怎麼能見死不救。”
    “不是我不幫你們,而是你們家情況太複雜,這件事我解決不了。”
    “怎麼就複雜了?開個藥治個病就這麼難?”
    “唉!”王老先生指著地麵上的液體,“你看地麵上黑色液體少了什麼?”
    微光下的液體一片漆黑,根本看不清楚有什麼東西,總感覺他是故意刁難我。隻能硬著頭皮答道:“什麼東西都沒有少,興許是我爺爺吃了一些不幹淨的東西,嘔吐出來了。”
    “唉!我之前事先在你爺爺嘴裏麵放了糯米,現在嘔吐的東西卻找不到糯米,可能你不會在意,但你好好想一想胃裏麵的糯米去了哪裏?”
    突然鬆開了王老先生的手,我不知道為什麼,心中無神論者開始動搖,糾結了半天還是問出一句話,“那該怎麼做?我爺爺好不好醒不過來了。”
    王老先生又搖了搖頭,“你真不應該回老家的。”說完後他轉身走了。
    我不知道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隱約感覺這件事和我有關,而我卻什麼都不知道。
    父親將爺爺弄到了東邊屋子的床上,在祖牌的中間插了三根香,拉著我直接跪在了地麵上磕了三個響頭。
    “保佑,保佑,讓爸早日醒來。”父親小聲的念叨著,像是有人站在桌子上望著他。
    這裏有必要說一下,祖牌的中間位置放的是一塊無名牌子,是爛木做成的,打我記事起就知道這個牌子一直放在這個屋子裏麵。
    曾經因為不懂事,把無名牌子倒過來放,被父親發現之後吊起來打了一天,背上的一些傷痕現在還保存著。
    “保佑,保佑,保佑。”父親說磕完了三個響頭,又念叨了一遍。
    一晚上都沒有睡覺,直到天蒙蒙亮,我才眯著眼睛睡了一會。
    不知道什麼時候,腦子中浮現了一張幹枯的人臉,彭鬆的白發,滿是褶皺的臉和沒有眼瞳的白眼,像極了一副死了很久的人臉,它似乎一直望著我,像是在和我對視。
    突然從夢中驚醒,後背已經被汗水打濕,不知道為什麼很恐懼這張人臉,那張臉上的眼睛和鏡子中血色眼睛很像,而且都沒有眼瞳。
    家裏麵發生的事情實在是詭異,我有必要和父親好好聊聊,家裏麵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
    走進父親的屋子,也就是院子裏邊的西方,我住在南房,爺爺住在東房。父親一晚上似乎都沒有睡,他坐在椅子上眼睛盯著牆壁,心事很重。
    “老爸家裏麵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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