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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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是逆水行舟,不進則退,雖然在航行中會遇到狂風暴雨,難免會如蝴蝶打濕翅膀一般,停止飛翔。可當希望的光芒照過來,也要華麗地起身,振開彩色的翅膀,迎風飛翔!
節後工作的第一天,鄒逸陽便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工作當中,父親的突然離世,對他是個莫大的打擊,從來也沒想過接手公司的事情,然而一切都來的太突然,也使得他不得不提早麵對這一切。
正當鄒逸陽埋在一堆數據和資料裏的時候,李樂姍帶了一個中年男子路過了鄒逸陽的辦公室。
“樂姍姐!”鄒逸陽急忙從辦公室追了出來。
李樂姍停下腳步,用犀利的目光掃視了一下周圍的員工,然後把目光落在了鄒逸陽的身上:“什麼事?”
“我在分析公司賬目,能不能抽空幫我把去年的賬目找出來?”鄒逸陽瞪著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看著李樂姍。
“哦,我還有事兒,過會再說吧!”李樂姍冷漠的看著鄒逸陽。
鄒逸陽嘴角抽動了一下,慢慢的走到李樂姍身邊:“老爸剛剛離開,現在公司就要靠我們兩個了,所以我們要好好配合,好好努力,不要辜負了他的心血。”
李樂姍嗤笑了一聲,低頭看了看自己新做的美甲:“逸陽啊,我正想跟你說這個事兒呢。你看,你爸已經不在了,你也成年了,我也還年輕,咱們誰都沒有必要跟誰拴在一起,本來按照法律我們一人繼承一半遺產就可以分道揚鑣了,但是呢,我現在有了你爸爸的孩子,所以呢,就要等一等了。”
鄒逸陽萬萬沒想到李樂姍會這麼快跟他提分財產的事情,原本還沉浸在喪父之痛中難以自拔,以為至少還可以與李樂姍同舟共濟,相依為命,如今卻是眾叛親離,讓他暗自神傷,無異於未愈的傷口上又撒了一把鹽。
李樂姍指了指旁邊的中年男子:“哦,忘了跟你介紹,這位是我的律師韓文茂先生,他會負責我們的遺產分割事宜。”
“你好,鄒先生。”韓文茂主動伸出了右手。
鄒逸陽慌忙的跟韓文茂握了握手。
還沒等鄒逸陽說些什麼,李樂姍又說到:“哦,對了,以後叫我李總就好了,畢竟這是在公司,不要哥長姐短的!”說完,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轉身走了。
隻剩下鄒逸陽一個人還站在那裏發呆,一切如此突然,他還沒有做好任何應對的心理準備,李樂姍便已經開始出招了。
鄒逸陽回到辦公室,桌子上亂糟糟的資料,毫無頭緒,頓時心亂如麻,心情跌倒穀底。他拿起手機打開通訊錄,翻到吳思遠的名字,停頓了幾秒鍾,然後又快速的翻了過去,撥通了韓偉兵的電話。
“喂?偉兵,晚上有時間嗎?”
“如果是你找我就有時間,別人那就不一定了!哈哈哈。”接到鄒逸陽電話的韓偉兵是心花怒放。
“好啦,別貧了,下班來我公司接我吧。”鄒逸陽聲音低沉的說著。
“沒問題,晚上見!”
掛斷電話的韓偉兵眉開眼笑的看著呂蕭,興奮的難以抑製。
“嘿,至於嗎?你是有多喜歡他啊?一個電話美得你都要飛上天了!”呂蕭看著韓偉兵興高采烈的樣子,忍不住吐槽道。
“就別說我了,你那個小碰瓷男的給你一個電話,你不也是心花怒放麼?!”韓偉兵也不依不饒的攻擊道。
“什麼小碰瓷男的,人家有名字好麼?叫程凱!程凱!”呂蕭美滋滋的笑著。
“不過,話說回來,你是認真的嗎?”韓偉兵認真的問著。
呂蕭收斂了笑容,猶豫了一會,看著韓偉兵的眼睛點了點頭。
“那,杜若婷呢?”
呂蕭皺了皺眉頭,猶豫了好久:“我會找機會跟她解釋的。”
韓偉兵拍了拍呂蕭的肩膀:“放心,我會支持你的!”然後詭笑的看著他:“那麼,接下來我想采訪一下,直男變彎的感受。”
“去你的!”呂蕭對著韓偉兵的屁股就是一腳。
晚上,在鄒逸陽的指引下,韓偉兵開車到了一個很隱秘的酒吧。
“怎麼跑到酒吧來了?”韓偉兵探頭望了望周圍的環境。
“有簡餐!你吃飯,我喝酒!”說完,鄒逸陽便解開安全帶開門下了車。
韓偉兵停好車也跟著下了車。
那是一個僻靜的歐吧,裝修還算溫馨自然,就是光線有點暗。
韓偉兵點了一份牛排和一份莎拉,鄒逸陽點了一份牛排和一瓶紅酒。還沒等正餐上齊,鄒逸陽已經兩杯紅酒下肚了。
“逸陽!逸陽!”韓偉兵怎麼都勸不住他。
“別管我,讓我試試喝醉是不是真的可以忘記煩惱,叫你來就是給我當司機的!”鄒逸陽笑了笑。
服務員端上了一份牛排遞到鄒逸陽麵前:“先生,您的牛排!”
鄒逸陽指了指對麵的韓偉兵:“都給他!”
韓偉兵看著麵前的兩份牛排皺了皺眉頭。
“逸陽,發生什麼事了,跟我說,別憋著!”
這時的鄒逸陽已經有些神情恍惚了,“我能說什麼?跟你說我想吳思遠了?”。鄒逸陽一仰脖又喝了一杯。
韓偉兵被這句話懟的說不出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喝悶酒。
晶瑩剔透的高腳杯折射著彩色的光,血色的紅酒凝著無盡的哀傷流進鄒逸陽冰冷的心。
在那個沒有月光的午夜時分,韓偉兵架著醉醺醺的鄒逸陽艱難的走出了酒吧。
“吳思遠,你個混蛋!你在哪?你在哪?在哪啊?”鄒逸陽倚在韓偉兵的肩上大吼道,嘶啞的聲音裏帶著無盡的悲傷。
韓偉兵把鄒逸陽安置在副駕駛,小心的幫他係好安全帶,鄒逸陽依然不停的喊著吳思遠的名字。
看著大醉伶仃的鄒逸陽,韓偉兵心裏又酸又痛,心酸鄒逸陽對吳思遠的感情,心疼著鄒逸陽現在的處境。
吳思遠頂著寒風買了兩個麵包扔進車裏。把車子停在酒吧的門口,一邊喝著白開水,一邊啃著麵包在那裏等客人。
還沒等吃完一個麵包,就上來一位中年男子。
“你好,去哪?”吳思遠擦了擦嘴角的麵包屑。
“中山公園!”(同誌聚點)
一路上,中年男子時不時地偷瞄吳思遠,找一些有的沒的話題。
吳思遠隨便的敷衍著。
“小夥,你這開出租,一個月掙多少錢啊?這大冷天,可夠苦的了!”
“嗯,是啊!”吳思遠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
“你長的也不錯,幹這個真可惜了。”中年男子依然不停的說著。
“我也不會別的,就這麼一門技術!”
“別這麼說啊,有一門本事可是天生就有的!不過技術參差不齊,不知道你的怎麼樣?”中年男子拍了拍吳思遠的胳膊。
吳思遠斜眼看了一眼,滿心的厭惡不能表達出來。吳思遠沒有搭他的話。
中年男子見吳思遠沒有吭聲,以為吳思遠默許了,便更加放肆起來:“要不,今晚我幫你試一試活?500,怎麼樣?”
“你說什麼呢?你再胡說,就請下車!”吳思遠強壓著自己憤怒的情緒,但仍有些氣憤的說道。
看吳思遠有點生氣,中年男子以為吳思遠在還價,興奮不已:“800?要不,你現在讓我摸一下!”說完便把手搭在了了吳思遠的腿上。
吳思遠猛的一腳刹車,車子停在了路邊。吳思遠踢開車門,跑到副駕駛的位置把中年男子拉下了來,用力地掀倒在地,狠狠地踹了幾腳:“臭流氓!連你爺爺也敢調戲!有錢了不起啊?臭不要臉的老男人!老子是男人,可不是賣屁股的!”吳思遠一邊罵著又踹了兩腳,然後憤憤的開車走了,吳思遠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生氣,但是就是莫名的怒火中燒,狠狠的砸了兩下方向盤。
韓偉兵扶著醉醺醺的鄒逸陽回到了自己家裏。
剛剛進了韓偉兵的房間,鄒逸陽便吐的滿地都是,然後便不省人事的陷在了床裏。
韓偉兵套上醫用口罩把地麵擦洗了好幾遍,又幫鄒逸陽脫去了外衣。看著鄒逸陽紅紅的臉,長長的睫毛,睡著後嘟著的嘴巴,越看越喜歡。
韓偉兵慢慢的把臉靠了過去,越來越近,隻要他再往前一點點就可以碰到鄒逸陽的嘴唇,但是,他又停了下來,站在床邊看著熟睡的鄒逸陽:“這樣的機會真的很難得,但是,如果今晚滿足了我的欲望,那麼以後我們可能連朋友都做不了了,我了解你,所以,我要等,等你真正的愛上我,心甘情願的和我在一起。”
說完,韓偉兵為自己的機智與理智而高興,然後,打了一床地鋪,自己睡在了地上。
日上三竿,早上才下班的吳思遠還在睡覺,一個電話把他從夢中驚醒。
吳思遠迷迷糊糊的拿起手機,隻聽手機裏麵怒吼著:“吳思遠,你毆打乘客,人家投訴你了,你明天不用來上班了!”說完便掛斷了電話。吳思遠傻愣愣的望著天棚。
口中呼出的白氣一團一團。
鄒逸陽睜開眼睛,揉著暈暈乎乎的頭,周圍是陌生的環境,他急忙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服,確認一切正常才安心的坐了起來,餘光看見睡在地上的韓偉兵,頓時,一種莫名的感動湧上心頭。鄒逸陽悄悄的下了床,幫韓偉兵蓋了蓋被子,然後走去了洗手間。
韓偉兵微微的睜開一隻眼,偷偷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