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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字數: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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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鄒逸陽才醒過酒勁兒,腦袋裏像是塞進了一個鉛疙瘩,完全處於線路不通的狀態。
    鄒逸陽勉強從床上爬起來,環顧了四周,確定自己還在自己的家裏。房間看樣子是被簡單的收拾過,不過還能依稀的看到昨晚瘋狂過的痕跡。窗戶開著,空氣恢複了以往的清新。
    他呆呆的倚在床頭上,雙眼直勾勾的盯著那件撕破的襯衫,努力的回憶著昨晚發生的一切,雖然是斷斷續續的,但是還是不禁讓他激動的渾身發燙。當他想到早上睜開眼的那一幕時卻怔住了,滿腦的問號、歎號、省略號。
    百思不得其解的他,下意識的拉開床頭櫃的抽屜,竟然看見了那盒依然完好無損的安全套。
    又是一團問號,昨晚不是已經打開了麼?難道?……
    鄒逸陽立即清醒了很多,大腦開始飛速運轉,充斥著他腦袋的都是邪惡不堪的詞彙,思緒無限的綿延,聯想到HIV什麼的,越想越可怕,菊花一緊蹦下床,急忙跑去浴室把自己泡進浴缸裏。
    一個小時之後,饑腸轆轆的鄒逸陽從浴缸裏爬了出來,這時的他是十分想念代姐的,要不是她回家給女兒侍候月子去,現在早就聞到飯菜的味道了。
    拉開房門,看見吳思遠在一樓的沙發上睡著了,電視還開著,估計是餓昏過去了。
    鄒逸陽拖著一身酸疼的皮肉挪到吳思遠旁邊,看他大字型陷在沙發裏,口水都已經浸濕了枕頭,睡相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嗡嗡”吳思遠的手機在茶幾上響了兩聲,無意間看見了短信內容顯示在屏幕上“小夥,你床上功夫真的不錯啊,這次我找了一個姐妹一起玩兒,價格翻倍,感興趣的話就回複我!”
    鄒逸陽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見的,或者是希望這一刻自己的眼睛是壞掉的。
    吳思遠好像也聽到了手機響聲,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見鄒逸陽直直的盯著手機,一臉的驚恐與失望。
    強迫自己不去相信,又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鄒逸陽抓起手機狠狠地將屏幕逼近吳思遠的臉,深呼了一口氣,勉強控製住語氣:“這是什麼?告訴我這是什麼?”
    吳思遠驚坐了起來,一把搶過手機,表情僵硬的站了起來:“朋友開玩笑的,開玩笑的!”說完便轉身試圖離開。
    這樣完全沒有技術含量的敷衍,鄒逸陽當然是不會相信的。他伸手抓住吳思遠的手臂用力的拉了回來:“是不是那晚的卡宴?”
    “卡宴?!”吳思遠眼神開始飄忽不定。
    “是不是那個卡宴?”鄒逸陽又問了一次。
    “跟你沒關係!”吳思遠用力地甩開鄒逸陽的手。
    “是不是?到底是不是?回答我!”鄒逸陽又上前抓住了他的衣服。
    吳思遠深知無法把他擺脫開,轉身對著鄒逸陽大聲的吼到:“對!就是你那晚跟蹤的卡宴,怎麼樣?”
    “你知道我跟蹤你?”鄒逸陽有點驚訝。
    “是啊,而且是我讓鄧宇哲打電話支開你的!那又怎麼樣?你別太多事了!”
    “啪!”鄒逸陽憤怒的將一記耳光扇在了吳思遠的臉上,“你還串通了鄧宇哲?你對得起柳囡麼?那晚你們視頻聊天,她竟然要幫你移民,你對得起她為你做的一切嗎?”
    吳思遠抬手摸了摸剛剛被打的臉,輕蔑的笑道:“你以為她移民完全為我嗎?他是為了你啊,為了你這個白癡啊,為了還能跟你生活在一個城市!真不懂柳囡怎麼會喜歡你這種喜歡男人的男人!”
    這種歧視甚至超過了種族歧視的憤怒,鄒逸陽又伸出手憤怒的扇了過去:“你給我閉嘴!”
    吳思遠輕而易舉的邊抓住了他的手臂,然後狠狠的甩到一邊:“如果你再咄咄逼人的話,我就不客氣了!”
    看著吳思遠轉身就要離開的背影,鄒逸陽氣得渾身發抖,聲嘶力竭的喊道:“你個死鴨子,不但對不起柳囡,想到跟你睡過一張床都感到惡心!”
    吳思遠怔住了,停下腳步,緊緊地攥著拳頭,慢慢的轉過身走了回來,眼睛直直地盯著鄒逸陽,在他強大氣場的壓迫下,鄒逸陽後退了幾步,直到身體緊貼在了牆上
    “你再說一遍!”吳思遠滿眼的怒火,透過怒火卻又滲透著委屈和哀怨。
    “我說你是鴨子!惡心!鴨子!”鄒逸陽也毫不示弱的嘶吼著,無論是站在柳囡的角度還是朋友的角度,他都完全沒有必要向這種人格扭曲的惡勢力低頭。
    “你給我住口!”吳思遠一記重拳揮了過來。
    刹那間鄒逸陽的腦海便翻出了第一次見麵的情景和那一記重拳的傷害值。
    鄒逸陽緊閉雙眼,渾身肌肉緊繃著側過了臉,隻聽“砰”的一聲,吳思遠的拳頭狠狠地砸在了牆上。
    心髒砰砰亂跳的鄒逸陽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當他再看吳思遠的時候他驚呆了,吳思遠的眼睛已經充滿了眼淚,緊緊地咬著下嘴唇:“惡心?!我也是付出勞動賺錢的,不是所有人都是像你們一樣含著金鑰匙出生的!”
    看著他認真的樣子,鄒逸陽的氣勢一落千丈,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像是自己做錯了事情。
    說完這句話,吳思遠的聲音開始有點哽咽,嘴唇微微的動了幾下,卻沒有再說出一個字。
    吳思遠慢慢的垂下手臂,牆上留下了他拳頭的斑斑血跡。
    鄒逸陽被他嚇到了,直直的盯著自己麵前這張二十多歲年青的臉,時而壞壞的,時而痞痞的,如今卻顯得那麼的無辜和無助,如同剝了殼的蝸牛,露出了柔軟的內心,想觸碰卻拿捏不好力度,是有什麼樣的事情發生在了這個人的身上呢?
    鄒逸陽試探性的伸出手去拉他的手臂。
    “不要碰我,我那麼髒!不要玷汙了你高貴的手!”說著退了幾步,奪門而出。
    看著他跑了出去,鄒逸陽也急急地抓起鑰匙和錢包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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