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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六一大早鄒逸陽便開始準備晚上的聚會了,除了上次參加大學老師的婚禮,他還真沒這麼想去精心的打扮過。把衣櫥裏所有的衣服都搭配了一遍,做了麵膜,手膜,喝了燕窩,還洗了牛奶浴,隻為晚上可以以一個最佳的狀態迎接男神的大駕光臨。
    吳思遠從門口路過,餘光掃到了上躥下跳的鄒逸陽,於是張著嘴,瞪著眼又退了回來“你這是要準備去哪個婚禮現場搶男人嗎?用不用這樣誇張?”又環顧了一周,指著掛滿房間的衣服,“你這今晚非要把鄧宇哲拿下啊!?用不用幫忙?我那有上好的迷迭香什麼的”。
    鄒逸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並豎起中指“getoff!”。在鄒逸陽的心裏對於他這樣的賤人,完全沒有必要解釋太多,浪費口水也浪費腦細胞,簡直就是對牛跳鋼管舞。
    正當吳思遠想繼續羞辱鄒逸陽的時候,他的手機適時的奏起了鈴聲,他掏出手機,盯著屏幕緊皺著眉頭,半天才接聽,並慢慢的走出了房間。
    趁機會趕緊去關房門,鄒逸陽“噌”的竄到門口,剛剛接近就聽見吳思遠跟電話另一端的人低沉的說:“你別急,明天錢就能到賬了,很快我就彙過去!”
    掛斷電話,吳思遠走到自己房間的拐角處,回過頭,看著滿臉疑雲的鄒逸陽,又吊起嘴角,聲音低沉的說了句:“趕快去打扮吧,今晚可是非常重要呢。”說罷便低著頭走進了房間。不知為何,這句話感覺那麼的悲愴。
    夕陽垂墜到山頂,戀戀不舍的窺視者人世的繁華。微風輕撫著院內的梧桐樹葉,夜幕即將降臨,鄒逸陽坐在窗台上,用手接住那散落的餘暉,安靜的他,內心卻翹首企盼著那個熟悉身影的出現。
    遠遠地路口,一個健碩的身軀踏著最後一縷陽光映入了鄒逸陽的眼簾,身姿挺拔,步伐矯健,他的內心開始澎湃,抑製不住的喜悅促使他加快了跑下樓的腳步。
    鄒逸陽站在門口,有點不知所措,雖然已經是相處四年的老同學,但是每次與鄧宇哲見麵都會有一種怦然心動的感覺。
    鄒逸陽傻傻的笑著,這時他一定覺得自己的臉像極了綻放的向日葵,迎接著屬於自己的那道陽光。
    鄧宇哲捧了兩箱啤酒,放在地上,也衝鄒逸陽傻笑,同時上下打量了一番。
    今天的鄧宇哲穿的很簡單,白色的球鞋,淺藍色的牛仔短褲露出他腿部結實的肌肉,白色的緊身T恤,那種純粹勁兒,舒爽自然,就像是夏天清晨的海風,瞬間又有一種要鼻血噴張的感覺。
    隻顧兩人傻傻的對視,晃過神來鄒逸陽才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快進來吧!”,然後又轉過身,探進一半身子衝樓上喊道“五十元,下來搬啤酒!鄧宇哲到了!”
    “五十元?”鄧宇哲滿眼的問號。
    “綽號,綽號而已!”鄒逸陽咧嘴笑了笑。
    二樓吳思遠的房門慢悠悠的打開了,本以為他還在睡覺,接下來的一幕才讓鄒逸陽後悔叫他出來。一身銀灰色閃亮的套裝,左耳帶了兩個大鑽石耳釘,頭發糊了二斤發泥然後又和了一瓶發膠,抓的高高的,足有20公分,濃重的香水味從他開門的那刻瞬間撲到了一樓門口,嗆得鄒逸陽幾乎昏厥。
    吳思遠懶洋洋的挪下了樓,用肩膀故意的撞了一下鄒逸陽:“你才五十元呢,你三十元、二十元!”。
    鄒逸陽惡狠狠的瞪了吳思遠一眼。
    吳思遠被他這一眼給嚇到了,乖乖的跟鄧宇哲打了招呼,做一個乖寶寶。
    鄧宇哲捧著啤酒看著他倆:“看來你倆相處的還不錯啊!”
    鄒逸陽假意的笑了笑,臉上的每塊肌肉都掛著了嫌棄,連汗毛孔都充滿了鄙夷。
    吳思遠接過啤酒衝鄧宇哲笑了笑,轉身向餐廳走去,鄒逸陽也緊隨其後走進了餐廳。
    吳思遠剛剛放下啤酒還未站穩,鄒逸陽便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惡狠狠又刻意壓低了聲音吼道:“大哥,你這是要逛夜店麼?身上的香水都可以熏蚊子了,我現在有一種暈車的感覺!”
    “什麼意思?”吳思遠一臉疑惑的看著他。
    “意思是我想吐啊!”
    吳思遠捏著鄒逸陽的袖口,然後輕輕的甩到一邊,皮笑肉不笑的看著鄒逸陽:“還說我?!你看你穿的不也跟要拜祭祖墳似的!”說完還故意雙手合十向他拜了兩下,然後走開了。
    鄒逸陽望著他的背影,真想給他像廢紙一樣塞進碎紙機裏。要不是今晚接待鄧宇哲的好心情無法阻擋,鄒逸陽早就想給他踢進煉鋼爐裏回爐重造了。
    不過鄒逸陽還是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確是有點過於隆重了,沒嚇跑鄧宇哲已經算是他功力深厚,怪不得鄧宇哲一進屋就一直盯著自己忍不住的笑。
    走出餐廳,吳思遠已經回房間洗澡了,鄒逸陽看著坐在沙發上玩手機的鄧宇哲慢慢的走了過去,停在了他麵前。
    鄧宇哲抬起頭,依然憨憨的笑著:“怎麼了?什麼時候能開飯?我都餓了,嘿嘿。”
    “已經做好了,等我去換身衣服就可以開飯了,我這身衣服好像有點誇張了。”不知所言的鄒逸陽尷尬的看著他。
    “還好啊,跟這個大房子的裝飾比較搭,反而我的裝扮卻顯得有點格格不入了”說完還嘿嘿的笑著,兩排小白牙依然耀眼。
    很少見他這麼詼諧幽默的時候,冷不丁的這一句話還真把鄒逸陽給逗住了,“別逗我了,你先去餐廳吧,把酒啟開,我換了衣服就下來。”
    等鄒逸陽換衣服出來的時候正好吳思遠也剛剛洗完澡出來,穿了一件深V的白T恤,頭發清爽自然,淡淡的薰衣草香,感覺像是脫胎換骨般的順眼多了。
    鄒逸陽走到吳思遠麵前,故意向他房間裏望了望,詭笑道:“嗨,吳思遠呢?你是他雙胞胎弟弟麼?”
    吳思遠用手撥了撥還未幹的頭發:“哦,那隻是我的一張畫皮而已,剛剛脫下來,天太熱了!”說完還用手指了指後背。
    “這個笑話真冷!”鄒逸陽做了一個假笑的表情。
    這時在餐廳等了好久的鄧宇哲聽到了他們的聲音,在下麵喊道:“兩位大哥,還下來嗎?是準備讓我端上去還是打包帶走啊?”
    鄒逸陽急急忙忙探出頭望向樓下:“來啦,馬上下來!”回過頭用力的拍了一下吳思遠的手臂:“趕快走啦,別磨蹭了!”
    說話間鄒逸陽已是飛奔到了樓下,吳思遠還沒反應過來,隻覺得手臂火辣辣的,一邊揉著手臂也跟了下來。
    為了不讓今天的氣氛看起來尷尬,鄒逸陽特意囑咐吳思遠不要提出國留學的事情,雖說今天慶祝的主題就是全額獎學金出國名額,但是大家都隻字未提。
    三個人就在一樓的餐廳裏促膝長談,剛開始還是小口品味,恭慎舉杯,舉止大方,氣氛和諧。一瓶、兩瓶過後氣氛就變得和諧多了,推杯換盞,暢所欲言,接下來又喝了多少已經無從知曉,總之他們三個是從餐廳喝到客廳,從客廳喝到二樓走廊,從走廊又喝到臥室。
    這個小聚會一直延續到午夜,大家早已經喝得迷迷糊糊,神誌不清了。房間裏一片狼藉,烏煙瘴氣……
    那是鄒逸陽第一次看見鄧宇哲抽煙,吞雲吐霧,樣子十分迷人。
    鄒逸陽如同踩著棉花一樣,雙腿軟軟的走到床前,噗通的摔進了床裏,半睜著眼睛望著倚坐在牆角的鄧宇哲,鄧宇哲也正用迷離的眼神望著鄒逸陽,房間的氣氛靜謐又詭異,這時吳思遠去了哪裏已經沒人關心了。
    鄧宇哲踉蹌的站了起來,蹣跚的走到床邊,俯下身,兩手在鄒逸陽的兩個肩外側撐在床上,他們的距離很近很近,近到可以感覺到彼此的呼吸。
    “為什麼會喜歡我?”鄧宇哲直直的盯著鄒逸陽的眼睛。
    鄒逸陽緊張的不敢眨眼,緊撰著拳頭,本來就被酒精麻痹的大腦這下徹底癱瘓了,“額,額……”半天也沒說出什麼,鄧宇哲的目光仿佛可以刺穿鄒逸陽的身體,他慢慢的彎曲手臂,他們的距離越來越近,鄒逸陽甚至能看見他眼中的自己,像個受驚的小兔子一樣。
    “我……”鄒逸陽剛想開口,鄧宇哲便吻住了他的嘴唇,急促的喘息著,鄒逸陽瞪大了眼睛,大腦一片空白,無力掙紮。
    四年裏鄒逸陽不知道多少次意淫過這個場麵,今天真的到來卻有點不知所措。鄧宇哲的舌頭穿過鄒逸陽的嘴唇,頂開他的牙齒,放肆的在他的口腔裏折騰著……
    初吻!這是我的初吻!鄒逸陽腦子裏不停的掙紮著。
    漸漸的鄒逸陽也進入了狀態,緊緊地抱住鄧宇哲,左手伸進了他的T恤裏,撫摸著那飽滿的胸肌,右手伸進他的褲子,繼續往下摸的時候鄒逸陽驚住了,同時鄧宇哲身體明顯的顫抖了一下,漸漸地鄧宇哲開始變得更加狂野,咬著鄒逸陽的耳朵,吻著頸部順著向下,用力的撕開了他的襯衫,舌尖在他的肌膚上來回的滑動,接下來又迅速的退去了鄒逸陽身上所有的衣物,於是鄒逸陽整個身體都展現在了他的麵前,這時的鄒逸陽已經完全沒有了自己,隻想變成一隻烤的外焦裏嫩的烤雞任憑鄧宇哲撕碎,無論帶他到天堂還是地獄。
    鄧宇哲直直的看著鄒逸陽愣了幾秒,皮膚嫩白透亮,吹彈可破。然後鄧宇哲迅猛的脫去衣服,全身黝黑而又結實的肌肉一覽無餘,接下來便是火山爆發,大堤決口,一發不可收拾,兩個人終於糾纏在了一起,摩擦著、碰撞著、喘息著,瘋狂著,一切都那麼的順理成章,渾然天成。
    激烈的擁吻過後,鄧宇哲在抽屜裏翻出了作戰裝備。鄒逸陽瞪大雙眼望著他和那個放了不知多久的小盒子和小瓶子,其實鄒逸陽還沒真正感受過人生的樂趣,鄒逸陽羞澀的別過頭,不敢看鄧宇哲的眼睛。
    鄧宇哲瘋狂的把鄒逸陽抱了起來,翻雲覆雨,肆意的折騰,眼中仿佛住了一個野獸,瘋狂無比,揮汗如雨。
    鄒逸陽咬著牙關,忍著疼痛,感覺自己仿佛要被撕開了一樣,同時也感受著內心的幸福。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在一聲嘶吼聲之後,鄧宇哲緊緊的抱住了鄒逸陽僵在了床上。
    鄒逸陽早已是渾身無力的癱軟在了鄧宇哲的懷裏,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半睜著眼,用嘴巴努力的呼吸著。
    簡單的清理之後,鄧宇哲伸出那結實的手臂把鄒逸陽攬入懷裏,並在他額頭一個輕輕的吻了一下。沒有什麼語言,此刻便是永恒。
    鄒逸陽緊緊地貼在他的胸口,呼吸著這個剛剛奪走他靈魂的男人的味道。
    天微亮,疲憊不堪的兩人漸漸的進入了夢鄉。
    強烈的陽光照在鄒逸陽的臉上,刺的睜不開眼睛,渾身酸痛不堪。
    鄒逸陽勉強的睜開布滿血絲的眼睛,房間裏的空氣混濁不清,地上到處是亂糟糟的衣服,也包括他那件被撕破了的襯衫,昨晚的一切回憶斷斷續續,難以拚湊。
    鄒逸陽試圖翻身起床,左半身已經麻木了,一條粗壯的大腿橫在他的左腿上,他內心羞澀的笑了笑。可是,右腿是被什麼壓著麼?他吃力的轉過頭。吳思遠?!!!‘吳思遠怎麼會在我對的床上?這是什麼情況?……’
    看著自己身上的傷痕,努力的回憶著昨晚的一切一切,不是隻有鄧宇哲嗎?難道?……
    鄒逸陽呆呆的望著天花板一動也不能動。
    陽光格外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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