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那女人的身份麼？”揚帆好奇地問。
    “不太清楚，這事兒一直被壓得死死的，隻是聽說對方的來頭不小。”那人一本正經地搖著頭，看似不像是在說假話。
    揚帆勾了勾嘴角，這些道聽途說讓顧宵調職的原因變得更加撲朔迷離起來。不過這個人估計是問不出什麼花樣來了，揚帆想到之前王建設那含糊其辭的態度，明顯就有問題，看來自己隻能再從那隻老狐狸嘴裏挖出些內幕來了。說不定還能撕了顧宵這張偽善的麵具，讓眾人看清他的真麵目，省得日後再去禍害別人。
    “你胡說！”就在這時，他們身後突然冒出了一個聲音來，把他們都嚇了一跳。
    揚帆和那人同時一驚，下意識地扭過頭，不知何時他們身邊居然冒出了一個人來。那人很年輕，同樣穿著一身淺藍色的製服，正常膚色，普通的五官看著還算順眼，就是那副傻愣愣模樣，反倒給人一股愣頭青的感覺。
    “張然？”那人神色有些慌張地問：“你怎麼會在這？”
    “我不許你這麼詆毀師哥，明明什麼都不了解，憑什麼在這裏胡說八道？”那個叫張然的小年輕顯得很激動。
    “他是誰啊？”揚帆皺了皺眉頭，對他的態度有些不悅。
    “還能有誰，就是顧局的那個好師弟唄。”那人懊惱地嘟囔了一句倒黴。
    “上次高局都已經警告過了，禁止在局內造謠……”張然繼續義憤填膺地指責道。
    “笨蛋，你能不能小點聲，你想搞得整個局都知道麼？”那人顯得有所忌諱，卻又不敢正麵叫板，隻能低聲嗬斥道。
    這可真是有點狗血了，當你覺得一切已成定局時，突然又來了個三百六十度的大反轉，難不成這還是一樁大冤案？看對方這副大義凜然的模樣，似乎確實跟桃花眼的關係不錯，不然也不可能這麼維護他了。
    場麵瞬間有些僵持，彼此的臉色也都不好看，揚帆可不想在商管局內惹出多餘的麻煩來，正想出來打個圓場。
    “在聊什麼呢，這麼熱鬧？一個個連班都不上了？”還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那兩人立馬後背一僵，表情怪異地互看了一眼。
    相較而言，揚帆還算鎮定，跟個沒事人似得，繼續抽著手上的煙。
    “喲，原來是揚教授大駕光臨了。”顧宵很快就發現了一旁的揚帆。
    “我是來給你送資料的，不過你剛開會去了。”揚帆順著他的話茬說。
    他以前都習慣了看顧宵穿便服，還是頭一次看到他正兒八經的穿製服，這套淺藍色的製服穿在他身上倒是挺合適的，身材被包裹得十分勻稱，仿佛這人天生就是衣架子似得。
    “既然教授來都來了，怎麼不在我辦公室裏多坐會兒，或者讓人去喊我一下。”顧宵臉上又露出了那一慣的笑容來。
    揚帆能感覺到他的目光在自己身上移動著，這種感覺讓他心裏怪怪的，他不禁又聯想到了昨晚的場景，臉上的表情也跟著變得有些不自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