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來啊，”秦岑瞪大了眼，“你還真的會。明明衣服破了個洞都要靠瑾琛幫你。”
    秦蝶額上青筋一挑：“秦子弦你是不是到今天都不知道老娘是修醫術的？！”
    秦岑：“啊？”
    秦蝶：“……我是你親妹妹。”
    “知道，”秦岑一點頭，“我也是你親哥哥，下次記得也給我買糖葫蘆。”
    “唔……”秦玦的手上雖然有麻藥，但是針穿過皮肉的觸感還是有的，加上秦岑和秦蝶又一直不安分，他還是醒了過來，“痛。”
    秦岑和秦蝶此時卻商量好了似的擺出一副“嚴兄嚴姐”的嘴臉：“忍著。”
    秦玦：“……哦。”
    秦蝶的動作很快，秦玦手上的傷很快就縫合包紮好了。
    秦岑檢查了一下，確定沒什麼問題了，就沉下了臉，拍拍他的背：“起來，跪下。”
    秦玦乖乖地跪下了，就連秦蝶也沒說什麼。同時也在房間裏的程禦熙覺得自己不應該在這裏，可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在哪裏。
    秦岑問：“玄淵閣閣訓第一條和第二條是什麼？”
    “第一條，一切以客人的要求至上；第二條，優先考慮自己，必要時可無視第一條。”秦玦對答如流，答完了還要再掙紮一下，“手上被砍一刀能保一條命呢，再說也不算‘必要時’……”
    “哦，”秦岑涼涼地看他一眼，“那第五條呢？”
    “絕不主動把自己陷入危險……”秦玦一咬牙，繼續狡辯道，“我沒有主動，很明顯我是被動的。”
    秦岑被他弄得哭笑不得，臉上嚴肅的表情也維持不住了：“你把我要說的都說了，我怎麼原諒你，嗯？”
    “你就跪在這裏好好反省一晚吧。”秦岑繞著秦玦走了一圈，整了整衣袖，說道，“程公子，我有話與你說，請你跟我來。”
    秦岑帶著程禦熙出了屋子，隻隨便挑了一個離屋子稍遠的地方，秦蝶也隨行，屋子裏隻剩下了秦玦一個人。
    秦玦站起來，拍拍衣服下擺上的灰，心安理得地躺到了床上——秦岑雖讓他“跪著”，但也沒監視他，明顯就是不計較了，隨他去的意思。
    秦岑看見秦玦屋子裏的燈也熄了，心道：這小崽子還真挺“自覺”。
    程禦熙問道：“不知秦岑公子有什麼事要交代程某人？”
    “唔，”秦岑將視線轉回來，“程公子也知道，瑾琛小時候家裏遭了火災，那件事多多少少是他的心裏陰影，別看他現在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也還是有後遺症的。”
    程禦熙反應過來：“今日之事……”
    “瑾琛小時候有一個哥哥，親哥哥，你知道吧？”
    程禦熙點頭。
    “他們關係很好，以至於瑾琛剛到玄淵閣來的時候，對我抱有很大的敵意，不肯叫我哥哥，他嘴裏的‘哥’永遠都是指他親哥哥。”
    程禦熙問道：“那麼後遺症是指……？”
    “他會害怕親近的人出事，反應比別人強烈很多。”秦岑道，“這樣的事以前也發生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