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Chapter35:寧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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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作亭一開口,包廂氛圍便忽而冷了下來。
舒硯第一次見他,下意思抬眼撞上他正直直打量著她的目光,那目光裏頭帶著寒意和陰冷,不免讓舒硯心頭一滯,連得作勢想要牽出的笑意也停住了。
這個男人……周遭像是自帶了氣場,就那麼端端一座,便把控了全場。
還是楊仕啟先反應了過來,打破尷尬,出聲一笑,先行恭維了寧作亭,道:“寧總,舒經理這點本事自然不好在您跟前顯擺,既然到了,我們要麼先上菜?”
寧作亭沒有接話,依舊明目張膽得打量著舒硯,在她周身逡巡一番後嘴角不慎察覺得牽動了一下,像是笑意,卻不見溫度,繼而才收了目光去接楊仕啟的話,道:“也好。”
舒硯也算是經曆過世麵的人,像寧作亭這般端著架子又透著陰氣的人,商界裏著實也是少見,大抵是年輕便是高位的關係,他的眼角眉梢裏都透著一股子的傲氣。
舒硯想起顧賢靖的話來,真見了麵,倒是也被她形容得八九不離十。
楊仕啟讓服務員上菜,隨後笑著開始給寧作亭介紹,“寧總,我來給您介紹一下,這位是江業銀行的席行長,做事向來穩當,是我們的老合作夥伴了,這一位,就是新銳現在的基金管理人,舒硯,算得上是後生可畏,您投資新銳,光是他們兩位,您也好大可放心了!”
席文暉的性格倒不似楊仕啟,他向來話不多,一來也不擅長應酬,桌子大,他也做不出特意走到寧作亭麵前彎腰握手的事情來,便在楊仕啟話落後朝著寧作亭微微點了點頭。
寧作亭對他也並沒有特別在意,隻是禮節性得點了下頭,道了句:往後辛苦席行長了。
席文暉還是姿態端正,道:“分內之事而已。”
寧作亭挑了挑眉,目光移動,看向了舒硯。
舒硯表麵上是禮貌的微笑,但是心裏卻被寧作亭看得有些發麻,她總覺得寧作亭的目光裏含著太多複雜的情緒,並非友好,甚至還有一些不善,更像是要在大庭廣眾一下將她看穿透一般,叫人心情沉重。
舒硯先開口,“寧總,您好。”
寧作亭帶著審視的目光,毫不避諱,勾了嘴角開口道:“舒小姐比我想象中得還要漂亮。”
舒硯麵色一僵,寧作亭這個口氣加上直視她的目光,不免讓人產生其他的想法。
舒硯道:“寧總廖讚了。”
楊仕啟也跟著道:“小舒確實是圈子裏有名的大美女,不過可惜,聽說已經名花有主了?”
舒硯不好不做回答,但是關於私事她並不願多提,隻衝著楊仕啟輕微笑了下,算作是默認。
席文暉不著痕跡得皺了皺眉,他是知道的,舒硯的丈夫是他們江業的副行長,隻不過出於公事關係,他從來不主動提及。
楊仕啟歎了歎說道:“能娶到小舒這麼能幹的老婆,也是好福氣了啊!”
席文暉開口接道:“今日我們見麵是為了新銳,也為了秦江和江業,舒經理的私事還是私下裏說比較好。”
楊仕啟符合點頭,“也是也是,小舒平時都不出來應酬,我們見麵機會也少,難道見上一回……”
楊仕啟的話還沒說完,卻突然被寧作亭打斷了,寧作亭道:“舒小姐,第一次見麵你就那麼不誠實,那麼我們接下來還怎麼合作呢?”
寧作亭說話聲音不大,調子也低,平平緩緩得聲調,原本並沒有什麼特別,但是由著寧作亭這般說出來,卻讓人有著些許的後怕。
楊仕啟停住話頭,還沒明白寧作亭的話來,便也朝著舒硯看去。
席文暉一時心中有疑惑,側了頭看著舒硯。
席安大鬧新銳的事可不小,寧作亭聽說倒也算情理之中,但是她和談臣修離婚這件事怕也沒幾個人知道,寧作亭既然能這麼問,肯定是知道了什麼,但是她舒硯是不是單身,或者是不是已婚人士,跟他們秦江投資新銳又有什麼關係呢?寧作亭做事得出發點是不是有些不太正確?
舒硯緩了口氣,說道:“沒想到寧總這麼好奇我的私事,但是這些應該無關乎您投資新銳吧。”
寧作亭搖搖頭,道:“舒小姐,你說錯了,我要得是一個誠實的經理人。”
舒硯道:“我誠實與否,都在我們盤麵的每一次交易裏。”
寧作亭哼笑一聲,往後靠向椅背,交疊了雙腿,好似要跟舒硯好好探討一番關於誠實的事情,輕飄飄說了一句,“舒小姐,很有底氣啊。”
舒硯微微正了正身體,與寧作亭接道:“不管是楊總,還是寧總您,我一樣都是做好每一次交易,至於您說得底氣,我覺得應該是責任。”
寧作亭交叉雙手放在膝蓋上,兩手大拇指慢慢摩擦,嘴角牽出笑意,道:“既然責任重大,舒小姐,你覺得你擔待得起嗎?新銳可不是以前的新銳了。”
寧作亭此話一出,楊仕啟和席文暉都是一怔,難道寧作亭想換人?
楊仕啟雖然與舒硯接觸得不多,但是舒硯這樣子難得得人才,他還是十分在意的,再說,新銳能有現在的聲勢,也虧得舒硯一手調控,要是真換了人,倒也未必能比舒硯做得好。
席文暉覺得寧作亭從進來開始便像是眼睛長在了天上,可不叫人討喜,開口閉口間也總是難為人,舒硯算是小輩,他也瞧出了寧作亭的姿態,明擺著是有意要刁難舒硯。
席文暉道:“雖然是托管銀行,有些話我不好有立場,但是寧總,舒硯雖是女流,但並不比別人差。”
寧作亭聽完,慢慢接道:“舒小姐威望挺高啊。”
舒硯道:“寧總,您既是新銳的大股東,自然有權決定任何事。”
寧作亭點點頭,“舒小姐提醒得是,吃完這頓飯,我把我的決定告訴你。”
舒硯麵色並不好,想不到寧作亭頭一個就要拿她立威開刀,不過也罷,打工嘛,就得處處做好被開除得準備。
如此一想,舒硯倒也放輕鬆了不少,她看向寧作亭,微微笑了笑。
“寧總,洗耳恭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