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處煉獄世人皆苦  總有人不讓我好好走劇情(2)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5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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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涼風習習,微生提起小花壺,摸索著往陽台方向走去,給正開得燦爛的洋雛菊澆水。
    微生澆著花,享受著難得涼爽的風,偶爾額前幾縷過長的發擦過臉,有點酥酥麻麻的。
    正好別人看不見的麵板上在提示劇情。
    這次是個末日背景,主角童煦是當紅炸子雞,典型的陽光小虎牙式鮮肉,當他參與名導聶重沢的電影《危途》時,片場爆發了類似狂犬病發的傷人事件,一時間竟導致劇組多人傳染。
    由於《危途》要求在相對封閉的大山中完成收尾拍攝,所以整個劇組與外界聯係中斷,尚且未被傳染的人隻能自救。
    與此同時,世界各地也突發人咬人事件,人人自危,群眾失控的情緒像不斷翻湧的洪水,終於在有人解密一切都是違背人倫道德的實驗病毒泄露後,壓垮了社會秩序,世界陷入混亂。
    主角團反倒因為陷在深山中,躲過了最混亂的時段。而在片場自救中,存活下來的隻有主角童煦、他老攻聶重沢、助理安利、化妝師莫婭和武指老張,最終他們決定開車離開,來到較近的N市易縣,也就是微生現在所在的地方。
    易縣比較偏,也不大,所以末日對這裏的影響相對較小,但每家每戶也是謹慎隔離著的。
    就是那麼巧,車沒有油正頭疼去路的主角團被瞎子微生帶回去了。
    大家見他除了眼盲也沒啥問題,放鬆了警惕,卻不想其實微生早就被感染者抓傷了,隻是自己不知道而已。
    終於危機爆發,童煦不設防被微生傷到,而喪屍微生也死於聶重沢等人手下。
    要不說主角氣運加身呢,原以為童煦會變為喪屍,主角團成員也做好了訣別,不曾想童煦竟然是首例也是極少的病毒免疫者,平安無事。
    於是團內感情再度升華,童聶二人最終走到一起。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末日波及到這,他們迅速搜集物資開始了打怪求生救家人的生活,奔波於廣播中提到的生存基地。
    後來遇上了天才科學家莊之引,利用童煦對病毒的免疫製作出藥物,最終消滅病毒,拯救世界。
    其實微生在裏麵充其量隻算個有點戲份的炮灰,出場不到五分鍾就領了盒飯,跟後麵出現的形形色色的壞人都沒得比,就一送經驗的單純小喪屍
    真正算得上大boss的當屬S基地的掌權人“阿瑞斯”,畢竟他真的對主角團“愛得深沉”,從他們離開易縣就一路追殺,從單槍匹馬升級到整個基地針對。故事的結尾,主角們也沒成功反殺,boss也不知到哪裏獨自美麗去了。
    故事走向大致如此,但微生忍不住發愁啊,因為劇情提示沒說他是何時何地被何人抓傷的,這可怎麼辦。
    一時不察,花盆中的水早就溢滿,開始往下滴,偏微生想著事不曾發現。
    隔壁的男人站在陽台斜依著牆,抱臂淺笑地看著微生澆花,見他似是不察,便開口提醒:“水多,滴到樓下了。”
    “啊?”微生慢半拍,手抖直接將整壺水送出去,嘩啦啦,樓下那家晾的衣服全打濕,白曬。
    微生:……啊歐,好像大概也許似乎糟蹋樓下了。
    藺西鏡:……
    微生趕緊放下花壺,有些不知所措地撓撓側臉,小聲問:“藺先生嗎?我,是不是闖禍了?”
    ”闖禍”?像個小孩子一樣,怎麼那麼,可可愛愛的。藺西鏡握拳掩住嘴角揚起的弧度,眼裏盡是青年的小模樣。
    “放心,樓下沒晾衣服。”
    青年聽後,沉默兩秒。
    微生:啊這,你那麼一說,我怎麼覺得樓下剛好晾了衣服呢?疑惑·JPG
    男人覺察到他的情緒,直起身靠近,兩家住戶的陽台挨得很近,近隔半米,隻不過微生家的陽台裝了護欄,那是他來後房東好心請人裝的,怕他看不見出了意外。
    淡淡的煙草味襲來,男人輕問:“你不信我?”
    不知為何,微生頭搖得跟個撥浪鼓樣,擺手:“沒沒,隻是擔心樓下鄰居看到陽台上的水生氣。”完全忘了夏天哪怕是下午太陽也是蠻曬的,男人竟也順著話接下去。
    “這樣啊,那提些瓜果放到他們門前,算作是道歉。”男人說,“你覺得呢?”
    微生略微瞪大眼睛,有些莫名其妙,感覺怪怪的:“挺,挺好的。”
    青年覺得不自在,至少在他麵前是如此。藺西鏡想著,眼神微暗。
    倆人無話,微生怕有更多尷尬,便帶著點語無倫次,匆匆離開。
    藺西鏡默然目送青年遠去,又垂眸盯著那幾乎將整個陽台牢牢挎住的護欄。
    微生不知道的是,當初房東請上門裝護欄的工人,正是藺西鏡。
    那護欄是叢生虯結的荊棘,保護著他的小玫瑰。
    微生更不知道的是,當晚樓下鄰居帶著笑上樓來跟他說什麼樓上落的水正好幫他澆了花,不必擔心,以後放心澆花之類雲雲,他頭暈地送走鄰居,男人深藏功與名,無聲對他道了句晚安。
    ……………………………………
    某不知名山中,一場生死時速正在上演。
    俊朗陽光的青年極速奔跑在密林中,身上掛彩,臉沾了灰土也帶著血痕,他不時回頭,關注身後凶徒的蹤影。
    青年後麵有大約十人追殺,個個都帶著嗜血的猙獰神情,手持凶器,不時放上兩槍,但萬幸青年未能中彈。
    他回頭,見二者距離漸漸縮短,麵前竟到絕路,岩壁獨立,不可見底。
    凶徒們見狀,篤定他跑不了,成包圍圈開始撲向他。
    青年咬牙,選擇跳下斷崖!
    “卡――過,各部門注意。”導演讓人打板,這幕來回拍了十多遍,現在終於算是過關了,劇組都鬆了口氣。
    青年,也就是童煦,接過助理安利的水,坐在小馬紮上任由他給自己擦汗。
    一旁看戲的化妝師莫婭大喊:“誒誒,老娘畫的受傷妝,輕點擦啊!”
    童煦爽朗一笑,自己拿過毛巾輕描淡寫地擦汗:“莫婭姐親手畫的,我可得小心,不然就浪費了化妝界女皇的傑作了。”
    導演聶重沢收回視線,用喇叭喊:“童煦過來了解下下一幕,武老張過來指導下動作,其他人清場做好準備。”
    這時,群演那出了點動靜,像是有人暈倒了。
    “怎麼回事?”聶重沢用對講機問那邊的負責人,童煦他們也關注著動靜。
    過了會,負責人回話:“聶導,有個群演好像是中暑昏過去,我讓人把他抬到棚下,喂點淡鹽水抹抹風油精,應該就沒什麼大礙了。”
    “嗯,安排個人照顧著,再找個身形相似的群演補個凶徒的缺位。”
    “好的好的,馬上安排。”
    對話結束,眾人也沒多想,都趕著準備下一場。
    李三盯著外麵忙忙碌碌的人,對著身邊昏著的人悄聲說:“托你小子的福,勞資今天不用曬太陽,照樣有錢花。你要是再暈幾次就好了。”說罷,見沒人注意這裏,摸出手機開黑,壓根忘了負責人交待的事。
    那人麵色青白像快斷氣了,被罩在長袖下的手臂血管詭異地鼓起膨脹,雙手雞爪似的攏著,指甲發青變黑,但胸口的起伏逐漸小了。不過短短幾息,便沒了。
    突然,彎曲的手指乍張,青白的臉全是鼓起的變色的血管,緊閉的雙目大睜,全黑的眼睛立刻盯住獵物,嗅到新鮮血肉的味道,活屍撲向李三毫無防備的後背,大張的嘴品嚐到食物的鮮美。
    “啊啊啊――”慘叫聲響起,驚嚇了眾人,驚嚇走了飛鳥,甚至,世界也被驚嚇到了。
    末日的哀鍾,敲響。

    作者閑話:

    謔謔哈嘿,勤奮的作者君再度發力!
    其實我還想說,求上天賜予我無限更文的勇氣和力量!!
    biu――bi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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