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狼環繞,難保自身  仿佛走了個假過場的微微(1)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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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風,卷起樹枝上的一片枯葉,飄蕩著飛過或書聲琅琅或安靜學習的教室,最後,擦著教學樓最裏側的衛生間的窗戶落下。
    有人,不正經地穿著身校服,煩燥地抬頭,不耐煩卻又不敢說般朝衛生間探頭探腦。
    裏麵,若有若無的喘息聲、啜泣聲、輕微的摩擦聲,聲聲都免不了桃色氣息。
    最深處的衛生隔間裏,俊美的男孩子上身穿著正經的西裝式校服,卻狠狠地用身體壓著看不清臉但衣服淩亂的男生,身下的人隻能聽見嗚嗚聲。
    突然間,手機鈴聲響起。郎鳩從包裏摸出自己的手機,屏幕上閃現著司機陳叔的號碼:“喂,陳叔,這會兒離放學還早,是我哥有什麼事嗎?”
    另外一頭,陳叔看了眼後座似乎睡著了的人,放輕聲音說:“蘇先生回來了。先生抽不開身,讓我去接蘇先生回老宅,回來時蘇先生說明個兒重陽,想著少爺您快放學了,就打算提前帶您一起回去。”
    頓了頓,陳叔帶著點疑問:“您覺得呢?車現在就在學校旁邊。”
    就在郎鳩回話時,一道溫潤悅耳的話音插了進來:“陳叔,你在和小鳩打電話嗎?他這會兒應該還在上課吧。”
    郎鳩原本淡淡的神色瞬間變了,捏緊手機有些急切地說:“蘇哥,你回來了?”
    電話那頭的人接過電話:“嗯,剛下飛機沒多久,你是不是又沒有認真聽課了?當心你哥知道了又要教訓你,我可攔不住。”那話帶著親昵與無奈,一詞一句都像是能拉出絲絲縷縷的糖。
    對於郎鳩而言,這是裹著砒霜卻無法拒絕的美味。
    他甚至可以想象蘇微言說出這話時的模樣。淺粉色的唇會微微向上彎,那雙好看的眼睛裏是溫柔的金色的碎點,小巧的喉結小幅度地上下移動,他的左手應該正撐著側臉,修長如玉的手指也許會沒入濃密的發絲。
    他的衣服款式總是很保守的,用淺色清雅的布料遮住軀體,嚴絲合縫。可就是這樣子禁欲的,反而很吸引人,每次他的出現,郎鳩便在暗中窺伺著。因為,這樣的美人,不屬於他,不該他癡心妄想的。
    欲望總會來得猝不及防,郎鳩不會壓抑自己的欲望,既然想要那就得到。
    此刻,蘇微言的聲音像興奮劑,在逼仄的空間裏,讓汙濁的欲望不斷膨脹。
    被壓在身下的人感覺到體內的那物在變大,本就有些承受不了,現在漸漸掩不住痛苦的抽噎聲,郎鳩緊緊捂住他的嘴,無視對方蓄滿淚水乞求哀憐的眼睛,微笑著和蘇微言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慵懶的語氣裏不見半點色氣,就好像他此刻正老實乖順地坐在教室裏。
    “你啊你,還真是的。不說了,你趕緊聽課,我在外麵等你。”蘇微言笑著搖頭,心想:這才幾個月不見啊,怎麼郎鳩多了些…孩子氣?
    但郎鳩比他小了好幾歲,在他眼裏就是個乖巧的幼弟,小孩子總要該寵就寵著嘛,有些事就自然不會往心裏去。
    蘇微言又輕聲哄了兩句,才掛斷了電話。把手機還給陳叔,靠著椅背閉目養神。
    郎鳩看著暗下去的屏幕,將身下的欲望發泄出來,抽出紙快速地清理自己身上的某些不可描述的液體。
    不顧已經軟倒在冰涼的瓷磚上的人,整理好儀容,徑直拉開了廁所的門。
    早就候在一邊的孫凱把手機揣進兜裏:“老大你要先回去了嗎?這會兒離放學也就半節課的時間,那邊要人先去應付下嗎?”
    “嗯,有事。”郎鳩理了理袖口,拍拍孫凱的肩膀,“裏麵那個,按老規矩處理掉。”
    孫凱嬉皮笑臉地說:“不會吧,許寄舟長得可最對您老的胃口了,這都舍得啊。就算是個玩物,平日裏瞧著,你心裏頭說不定還舒坦些呢。”
    “嗤,上不了台麵的東西,沒意思,玩過了也就沒那必要了。”郎鳩言語頗有不屑,“走了。”話音一落,人就邁著大步出去了,壓根就沒回頭往裏看過一眼。
    “嘿這渣的,不愧是個狼霸。”孫凱嘖嘖兩句,衝著裏麵說,“自個聽見了吧。你是個聰明人,知道有些事有些話該說還是不該說。當然,有些東西也是你不該肖想的,你最好安分點。”
    另外多出了幾個人,對準裏麵哢擦幾聲,行動間不免有些猥瑣下流的眼神和羞辱的話。
    孫凱確認事情辦妥了,帶著人嘻嘻哈哈地揚長而去。
    許寄舟扶著隔間木板,忍著痛將衣服拉整齊,跌坐在馬桶上。
    糜爛的氣味充斥著鼻息,他忽然捂住臉,溫潤如玉又有點清豔的麵孔上布滿了哀傷和痛苦,扭曲的愛意在此刻抒發得淋漓盡致。
    郎鳩,郎鳩,好想要好想要!別丟掉我,我乖的……
    別……求求…你……誰都不行!
    他失神地盯著虛空,狹小的隔間中黑暗慢慢將他淹沒,如潮水一般沒頂,他連掙紮都做不到的無助,唯有哭泣。
    ――――――――――嗬嗬噠――――――――――――
    蘇微言倚著車窗淺眠時,深色的陰影落在他的臉上,像極了摩登年代的絕色海報。
    他睡得有些不安穩,有道灼熱的窺伺的視線肆無忌憚地掃量,如同野獸在理所當然地巡視自己的領土,不停地留下專屬於自己的氣味。
    長睫微顫,他睜開眼,那視線消失了。不過那種被窺伺的感覺讓他很難受。
    突然,車門被打開了。站在車外的郎鳩從陽光下進入較暗的車呢,那個人現在正抬眼仰視著他。
    真的很想對他那樣呀。郎鳩心中想,同時克製地靠近對方。
    “蘇哥,你可算回來了。”啊,我的寶貝,你乖乖地回來了,在我沒生氣之前。不過,我現在卻很生氣,因為你要到另外一個人的身邊,你總是不聽話。欠罰,是該找個機會好好罰你了。
    蘇微言一無所知地淺笑,郎鳩嘴邊也勾出微妙的弧度。
    對,郎鳩有病,郎家代代相傳的瘋病。

    作者閑話:

    是的呢,所有人都有病,三觀都不正常。原本想寫個黑幫情緣來著,好像給些崩了。額,開車太困難了,希望別被404掉啊。
    短小的作者君也很無奈啊。
    已經被吭吭過一次了,再來一次就有點遭不住了。我覺得哦沒啥子問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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