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中誰寄錦書來 異族霸主的落跑小嬌妻?一定不是我!(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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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這裏就是納瓦格斯沙漠了嗎?太好看了,不愧是齊戈裏掌心的明珠!”漂亮嬌俏、戴著頂淺色太陽帽的蘇淺淺興奮地朝後麵同樣被震撼到的同伴們大喊。
眼前廣袤無邊的綿延黃沙金海就是他們一行人的目的地,被疆北納木族讚譽為天神齊戈裏掌中珍寶的納瓦格斯沙漠了。
沙漠獨有的氣息席卷而來,像雙無形的手撥彈起琴弦,金色的琴弦微顫出恒古的滄桑與驚喜,如同歡迎遠去的人歸家。
“現在離日落隻有兩個多小時了,我們必須找個安全的地方紮營。”領隊的人年級挺大的,皮膚黝黑爽直健談,是個叫貢吉的納木族人。
其他人都是學生,正值放長假想著來沙漠裏探險。
啥也不懂的學生崽就喜歡瞎折騰,貢吉心想。但唾手可得的賺錢機會怎麼可以錯過呢?
疆北地偏,經濟真的是不景氣啊,雖然有大量的曆史遺跡,但惡劣的地理環境讓很多人望而卻步。
“不急啊貢吉大叔,我們先拍幾張照再走,也不差這一會時間不是嗎?”蘇淺淺一邊說一邊招呼著拿相機。
貢吉眯著眼看了看天,想了想沒說話。
另一個頗為小家碧玉的女孩子親親熱熱地湊近她,同行的三個男孩子縱容著她們,畢竟美景不容錯過。
崔曉天剛拿起相機對準她們,兩個女孩子立馬嫌棄地說:“不要你拍,你的謎之審美都讓我無法直視照片裏的我了!雲微來拍嘛,他拍出來才好看呢!”
“哈哈,聽到了沒崔大帥哥,連沁碧和淺淺都嫌棄你的土味審美!來來來,讓專業人士來吧,您那看著吧。”
放聲大笑的武略勾住比他高點的崔曉天的脖子,氣得崔曉天給他一肘擊:“笑什麼笑,啊烏龜。”不提這還好,一提武略那張帶笑的娃娃臉就黑下去了。
武略剛出生的時候,正好慶祝港澳回歸,他爹熱血上頭給他取了個武歸,可沒把人笑死。幸好後來武略爺爺給改了,說是文韜武略樣樣齊全才能建設新中國,叫武略也好過武歸。他老爸委委屈屈地改了,但還是照樣武歸武歸地叫,這事也就成了武略不忍回首的黑曆史,一提準黑臉。
就在兩人互懟時,被點名的雲微早已哢擦幾聲完工了,兩個女孩子的驚歎聲把人給吸引了過去,忍不住看看。
背後是太陽斜斜地照耀著沙漠,折射出七彩的光暈,坐在雙峰駱駝上的巧笑倩兮的女孩子們就好似金沙中盛開的花,動人卻不灼熱。
“雲微你好厲害啊,經你這一照,我都快被自己給迷倒了。”江沁碧大歎,雲微淺笑不語。
他的眉眼溫潤,像是江南一蓑煙雨,笑起來時連著炎熱的沙漠也涼爽了許多。那雙猶如黑曜石的眼睛遠望著不見頭的沙海,太陽悄悄接近了他目力所及的地方。
貢吉大叔囑咐他們幾句後,率先騎著駱駝往前走,倆姑娘緊隨其後,三小夥最後。
“兄弟別看了,咱出發了,小心別掉隊了。”崔曉天招呼雲微,畢竟天快黑了沙漠裏到底不安全。
“……,嗯好。”雲微再看了眼,按住心中的疑惑,驅使著駱駝追上大部隊。
他剛才好像看到了那邊有在移動的黑點,但又不見了,是錯覺嗎?
他若是此時回頭,必然會發現,那消失不見的黑點正向他們移動。
有隻靜趴著的沙漠蜥蜴看到了,骷髏從流沙中浮起,淩亂的骨頭快速拚接到一起,很快森森白骨集結成整齊有序的隊伍,空洞洞的眼眶直盯著那群活人離開的方向。
領頭骷髏頜骨上下動,像是在吩咐什麼,立馬有隻骷髏取出身側箭囊中僅有的一支箭,鄭重其事地向太陽落下的地方射去,發出尖銳的哨聲。那是隻有亡靈才能聽到的聲音,但蜥蜴卻也驚恐地滑下了沙丘。
不一會兒,幾匹裝備著精良馬具的骷髏馬出現,領頭骷髏得到了骷髏馬帶來的訊息,上了馬,開始行進。
――――――――――cp:北王庭霸道狼主×宣和使溫潤貴公子――――――――――
沙漠白天是灼熱的,夜晚卻是寒冷的。但頭頂的夜空是難言描述的潔淨,幾乎所有的星星都像是鑲嵌在紫黑色寶瓶上的寶石。
駱駝們溫順地跪在地上,龐大的身軀擋下了不少風,棕色大眼倒映著噼啪燃燒的篝火。
武略搓搓手,坐在崔曉天身邊:“白天把我熱得不行,夜晚差點沒把我凍成狗,嘶要了爺的小命啊簡直!”
“別一天爺爺爺的,瞅你那還沒斷奶的長相,你還沒我大呢,小烏龜。”崔曉天毒舌,但也從包裏拿了條厚實的大披巾把武略包粽子似的裹住,幫他搓手武略撇了撇嘴。
這倆從小竹馬竹馬,誰還不知道誰啊。
江沁碧和蘇淺淺捂著臉邊笑邊說,眼裏冒著綠光,把兩人看得背脊發涼,武略下意識地靠崔曉天更近了。
噫,gay裏gay氣的~~~毒舌與小可愛的cp磕著嘎嘣脆~
又起風了,風聲,沙聲,連帶著悠悠駝鈴聲,將人帶往那曾繁榮一時的西域商路。
貢吉大叔的話匣子頓時打開了:“在千年前,我們腳下這片土地是屬於北王庭的,那是由姑師人組建的部族。傳說,姑師人是疆北的不死之子,擁有神秘的強大力量,能夠統領鬼族士兵,巡視每一寸領土。直到現在,他們依然日日行走在疆北,就如同北王庭還矗立在納瓦格斯的深處。”說到這,他打開水囊,喝了口馬奶酒。
“可據曆史考究,北王庭在李唐時期僅是曇花一現,甚至有學者認為根本就沒有北王庭。”雲微來之前,恰巧看過些關於納瓦格斯沙漠的曆史資料。不知為何,貢吉提到的北王庭勾起了他的興趣,或許是渺遠的傳說都帶著神秘的色彩吧。
“北王庭存在於納木族口口相傳的曆史中,如若追溯的納木族的起源的話,可以說我們是北王庭的分枝。我們納木族如同守門人,代代守在這看護著王庭的領土,我們仍受到王庭的庇護,永不離開這裏是烙進骨子裏的刻印。”他的眼神極為堅毅,極為忠誠地訴說著他的信仰。
“唔我好像在哪聽過說,漢唐時在疆北設立都護府開辟商路,而且朝廷還曾派過宣和使呢!那北王庭也應該接見過宣和使吧?”蘇淺淺說道。
“這個的確是有。那是在北王庭最強盛的時候,當時北王庭的首領賀樓狼主率領著他的煞月狼軍打敗所有的部族,讓整個疆北俯首稱臣,他是倍受人推崇的王者,無人能遮掩住他的光輝。而後中原來使,兩相協議開辟了咱腳下的商路,那也幾乎成了納瓦格斯沙漠最熱鬧的時候。”貢吉大叔歎了口氣,傷感起來,“但自那以後,北王庭和這風沙一起消失了,再也沒人親眼見過姑師人。”
“好奇怪啊,諾大的北王庭說消失就消失了?那那位賀樓狼主呢?他那麼厲害怎麼會讓它消失呢?”
“不知道,這一切就演變成了傳說。”貢吉搖搖頭。口頭記載的曆史也許是納木族祖先的偶然臆想。
雲微開口:“它說不定就在這。我們的這趟沙漠探險也許碰巧能找到傳說中的北王庭,萬一人家主動出現在我們麵前呢,那我們……”
“那我們就成了新聞名人啦!一定會上頭條的!”武略搶答道,“到時候啊,我們說不定就可以不用苦逼讀書了,隨便一點東西就夠我們用的了。”
“想得倒挺美的,還沒睡覺呢就開始做夢了,難怪上課總是迷迷糊糊什麼都聽不懂,下課隻會可憐巴巴地求我。”崔曉天懟他句。
眼看兩人又要懟起來,雲微趕緊說:“天色不早了,趕緊睡吧,養足精神才好趕路。”
女孩子們早就抱團睡覺了,貢吉也歇下了。武略和崔曉天鬧了會兒倒是安分下來了。
雲微用根枯枝撥了撥火塘,他不是很困所以自告奮勇地守第一輪夜。
自打走上納瓦格斯沙漠,他心裏就有種熟悉的感覺,讓他感到有些奇怪,心中的聲音讓他快走,可他又走不了。
他盯著火燃燒,突然,寂靜的沙漠裏他好像聽到了兵戈交擊的聲音,而且是那種古代冷兵器碰撞才會發出的聲音。
雲微豎起耳朵,仔細辨別,裏麵竟然還有戰馬嘶鳴、箭羽破空的聲響,怪就怪在竟然沒有人的痛呼聲。
突然,他的肩膀被人拍了下,他連對方走路的動靜都沒察覺到,同時耳邊的聲音也消失了。
“後生,後生,你困就去睡吧,該我來守了。”貢吉大叔搖了下雲微的肩,而後坐在火堆邊。
雲微被嚇到了但臉上隻有遲鈍的疑惑:“大叔沒事,我才守了十來分鍾而已。”
貢吉一聽,奇怪地看著他:“你困迷糊了吧,我睡了兩個多小時了。”說完他還特意瞅瞅左手腕的老式手表確認了下,又督促這雲微去睡。
即便雲微躺下,他依然想不通剛才那些詭異的事,不過他自己也沒想到自己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頭次在沙漠環境下算是露天睡覺,雲微沒有做夢,卻好似一朵雲飄忽在天上,舒坦極了。但是突然來了場風,把他吹得搖搖晃晃,讓他不高興極了。
“大人?大人快醒醒,我們要出發了。”
大人?叫誰,我嗎?雲微睜開眼,被嚇了一跳。
眼前穿著古色古香的藍色官服的中年男人尷尬一笑,搓著手彎下腰道歉。
確認過場景,穿越過n次的老套路了
“……沒事了。出發吧。”雲微不知道哪來的淡定,不出所料地摸到自己身上也穿著身墨色官服,腰上還帶著塊白玉墨竹玉佩,淡定地拍拍身上的沙土,淡定地上了馬,淡定地…………臉上笑嘻嘻,心裏遭受著狂風驟雨的吐槽。
他清咳兩聲,詢問旁邊的從事:“我們這是要到哪兒?”
那從事誠惶誠恐回答:“大人您忘了?聖上特命大人以宣和使之職出使疆北,一來祝賀北王庭統一疆北,二來則是締結兩國之好。”
要說這事吧,看似風險極大,實則暗藏機遇啊。兩國邦交,什麼手腳文章都可以做,什麼牛鬼蛇神都會出現。若是辦得好,自然是高升,可這若是辦砸了,那就難說了。
雲微內心:講個冷笑話,我睡了一覺成功實現穿越,還能加官進爵走上人生巔峰,前提是在不明陣營的北王庭活下來,而且我隻有堆脆皮,對方還全是精英,嗬嗬。
茫茫黃沙,這支隊伍朝著地圖中路線,迎著太陽走向未知的未來。
――――終於寫到那個人了,敬請期待――――首先讓我們把畫麵轉回到現代的那個黑夜沙漠中――――
貢吉喝了口酒,那酒像火在身體裏燃燒,燒到心口。
忽然,他竟然聽到了號角聲,那是很早很早前獨屬於疆北軍隊才會用的號角發出的聲音,而今隻有一件這樣的號角保存在納木族。
但隻要它響起,每個納木族人都能讀懂。
貢吉的眼眶紅了,有些不可置信,但確實如此,那是王駕出行的號角聲,王的臣屬都將在王所至之處恭順地獻上自己的忠誠。
他趕緊擦幹淨眼淚,直起身尋找,可這夜太黑,無法看清。貢吉放棄用眼尋找,恭敬地跪在地上,聆聽著號角聲愈加清晰。
月光卻找尋到了聲源,皎潔的月光化作不染纖塵的地毯,鋪灑在沙上,恭迎王的車馬。
誕生於流沙中的骷髏軍隊在前開路,他們勉強算是狼主的親衛,他們身著戰甲,即使先前在去追尋狼後時與陰兵激戰,但毫發無損。
他們的身後,四匹高大健碩的汗血寶馬盡心盡力地拉著輛巨大的馬車。血紅寶石和著黃金鑲嵌在簾上,金鏈相擊漾起流光,銀線在昂貴的紗簾上繡著狼圖騰。
透過深色的車簾隱約可見那人斜臥軟榻,榻上鋪著張油光水滑的白色虎皮,還有個小心放置的沉香雕木盒。繪著暗紋的外袍露出精壯的胸膛。他懶洋洋地好似什麼也不在意,頗具異域風情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節骨分明的手指把玩著枚精致的白玉墨竹玉佩,深邃的眼眸中也隻容得下那小物件。整個人活像隻收起利爪尖牙的狼,慵懶地享受著月光。
可待在男人身邊很久的桑格知道,王遠非表麵那般的淡然。從下午燎衛傳回有關王後的消息,王自深眠中醒來,不顧祭司的話倉促離開,親自來接失蹤已久的王後。
尚且未被證實的消息,但對於王來說,卻是千年孤寂的希望。
希望,這是真的吧。桑格在心中祈禱。
“桑格,我感覺到他的氣息了,和曾經一樣。”狼主對他忠心耿耿的仆從如是說,話語中是罕見的欣喜,讓知情者幾欲落淚。
“王,事宜已安排妥當。”桑格抑製住眼淚,向來隻會流血不會流淚的大漢此刻心中早已酸痛無比,痛恨造化弄人。
“嗯,我知曉了,我想補給他的自然都要做好。”
言罷,賀樓伏羅將玉佩貼近眉心,低聲久久地歎息:“我等你回來等了千年,不長,千年罷了。”
痛別離,一別千年;喜歸來,同歸相守。
有人愛你千年,待你歸來。
作者閑話:
想名字真的好困難哦!我想了好幾個,然後才定的這個。比如什麼賀樓越律、薄野伏羅、賀樓伏羅、薄野越律、薛孤折婁、羽弗奈闕、步六孤狐等。取名字真的好難,它上輩子絕逼是道數學壓軸大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