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李默思你永遠都不肯麵對現實，我從來沒有強留遲暮的來去。是你自己留不住他，跟我無關。”我不理會李默思陰沉的表情，繼續說，“你還是不死心嗎？”
    “莫問，該死心的人是你，我倒要瞧瞧你還能囂張幾天，你都快要死了，不是嗎？”麵對她張狂的笑，我無所謂的聳聳肩。
    “李默思，你不要太過分了。我早就說過，我不會愛你的。”這是遲暮出現在她的身後。想來剛才的對話他全都聽到了。不理會李默思慌忙的解釋，遲暮抱起我說：“莫問，出來這麼久了，回去吧。”
    我靠著他的胸口看著站在門口等我回去的陳心和向天驕，“謝謝你，遲暮。”謝謝你能把他們叫來，讓我見見他們。
    “永遠不要對我說謝謝。”是啊，遲暮為我做的一切不是一句謝謝就能代過的。
    回到我的小屋，遲暮把我放到床上，陳心和向天驕跟著進來坐在我的身邊。
    “莫問，剛才李默思沒有對你怎麼樣吧？”陳心關切的問。
    “沒什麼。”
    “莫問，你怎麼會變成這樣了，前幾天都不是這樣的。”陳心說著說著就哭了。旁邊的向天驕眼睛也是濕潤的。
    “傻瓜，我生病了，肯定是會變成這樣的，不要哭了。”我安慰道。
    “莫問，等夜城回來看見你這樣，他不知道會如何傷心。”向天驕也沉重地說。真想再見許夜城一麵，哪怕隻是見見也好。原來我真的很想他。
    “不過，他很快就會回來的。”也許見他都隻是奢望。
    為了氣氛不再這麼沉重，我們刻意聊了一些歡快的話題。陳心說，她有喜歡的人了。她興致勃勃地講述他們的相遇，到她害羞的模樣我很高興她有了好的歸宿。向天驕說，他們公司培養的新人很快就要和大眾見麵了，聽她說是一個素質很不錯的人。就是很愛捉弄她。
    正當我們聊得高興的時候，許諾敲門說；“對不起，打擾你們一下，我可以和莫問單獨說說話嗎？”
    我點頭，陳心她們主動關門出去。
    許諾開始就這麼安靜的坐在我的身邊望著我，我知道他不是在看我，而是在我的身上尋找母親的影子。而我同樣望著他與許夜城相似的臉陷入沉思。最後還是許諾打破了沉默，“莫問，莫遙她走的時候痛苦嗎？”
    “她很安詳的離開。”跟許夜城一樣是個用情很深的人，可惜都在錯誤的時間遇到錯誤的人。注定沒有結果。
    “是嗎？我就放心了。”他笑道。似乎也想起美好的事情。
    “莫遙對我來說就是天使。因為太美好，所以她離我很遙遠。我隻能默默看著她，她的幸福還是痛苦我都無能為力。”說著他把視線轉向我，“莫問，你和莫遙長得是在太像了。夜城那個傻孩子步了我的後塵呢。我們兩父子都得不到自己的愛情。”許諾苦笑。
    “不，你錯了，母親不愛你。但是我愛許夜城。”我不管許諾的驚訝，說出了我的感受。“可是我不能讓他知道。”
    “因為你的病嗎？”許諾問。
    “也許還有救，夜城不是去找最好的醫生來醫治你嗎？”
    “沒用的，我們沒有未來的，不要自欺欺人了。”我冷漠地說。
    許諾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好不住的歎氣。
    “可以幫我保守這個秘密嗎？不要讓許夜城知道我愛他。”
    “好。”許諾離開時這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