誌願軍司令部(十)
    火車車廂裏，一片安靜和黑暗！
    聽著火車在鐵道上飛速行使和鐵軌碰撞的聲響，潭軒靠在車的門上靜靜的坐著……
    車廂裏偶爾能聽到有的同誌打著呼嚕睡覺的聲音。後半夜上車，搬運大量的裝備和材料，再加上緊急集合，倉促出發！剛剛習慣了軍營生活的文化教員們顯得很是疲憊，所以在過了新鮮勁兒以後大家紛紛睡了過去。
    潭軒把頭靠在車廂板上，感受著火車的震動，軍列開出有一段時間了，不知道自己下一站是什麼地方！會不會在本溪停留一下，或是直接到丹東！看看車裏邊睡的東倒西歪的同誌們到了前線就要分別了！這一上了戰場，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再見麵或者能不能見麵了！
    潭軒晃了晃腦袋，驅除了自己的困意！
    “呲啦”一個火柴被劃著的聲音傳了過來，潭軒抬頭看看對麵，在對麵火柴的火光映襯下，一張很嚴肅甚至有點恐怖的臉！眼睛沒有看著火柴的燃燒！卻直勾勾的看著燃燒的火柴的那一邊的潭軒！
    隨著火柴的熄滅，潭軒麵前又黑了下來，隨之出現一個很小的火點兒！一個燃燒的煙頭兒！
    楚天成！潭軒感受到自己那個有點凶狠的目光的時候感覺到身上有點兒冷！也許是直覺的緣故！也許是這些天跟楚天成的接觸，也許因為這個平日裏很喜歡出風頭的副隊長在有的時候總是用一種仇敵的目光來看自己的緣故……
    “潭軒！你抽煙嗎？”對麵的煙頭一閃一閃！
    “謝謝！老楚！我不會抽的！”潭軒盯著那個一亮一暗的煙頭！
    “哦！我忘了！”對麵的煙頭亮了一下！一股濃烈的煙草味道傳來過來！“馬上要到前線了！你什麼想法啊？”
    “我沒有別的想法！到前線去！分到基層部隊！好好工作！”潭軒依然盯著那個亮點兒！仿佛希望能看穿對麵在煙頭星點亮光後煙霧後邊的人的表情。
    “你來之前是學什麼的？”對麵的煙頭依然有著節奏的亮著！仿佛手表上的分針走的一樣那麼有規律。
    “我是學古代文學的！”潭軒越發覺得對麵的煙霧籠罩下的那個家夥肯定有什麼特別的身份。“你呢？你是哪個大學的！學什麼的？”
    “我？我是學化學的！嗬嗬！”對麵的煙頭狠狠的亮了一下！然後那股進入潭軒鼻子和肺腔裏的煙霧猛然間濃烈的更多了一些！潭軒有點不適應的咳嗽了一下。
    “哦！學化學的！”潭軒和楚天成在集訓隊裏屬於不同的分隊和宿舍！對這個自己的副隊長也沒有什麼了解！就是在政治大課上經常能聽見這位同誌的侃侃而談！
    “是啊！嗬嗬！要不是一迷糊就報名進了集訓隊！我都要畢業了！正聯係以前在教過我的美國教授出國留學呢！”
    “哦！那你為什麼還要來！”潭軒一聽他這麼個說法，自然對這個楚天成又有了點兒興趣，仿佛是和對麵人在進行一場心理遊戲或者雙重的審問！
    “我是學校硬推薦來的！至於為什麼！我也不清楚！”煙頭一明一暗中傳來一句話。
    “我看你在集訓的時候挺能說的！”潭軒哼了一下“一點沒有被硬送來的意思啊！”
    “嗬嗬！既然來了！我就德要比別人出點頭！我可不是窩囊的人！”
    潭軒沒有接著說什麼，把頭輕輕的又靠在車廂板上。他也感覺有點累了！同時越發覺得那個煙頭後邊的人肯定沒有這幾句話那麼簡單！
    “潭軒！想沒有想過去國外！去自由世界看看！”一句聲音很小！似乎隻想讓潭軒和說話者兩個人聽見的聲音傳了過來！
    “恩？”潭軒睜開眼睛！但是吭了一聲後沒有急於回答這個問題！他不明白為什麼楚天成說出怎麼一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哦！我的意思是你想沒有想出國留學！讓自己過上好的生活！”楚天成掐滅煙頭兒！晃晃悠悠的站起來，靠到潭軒這邊兒坐下。
    “我一個學中文的！去國外留學學什麼？再說！現在說那麼些有什麼用！我們現在已經是革命戰士了！要服從組織需要！”潭軒眯著眼睛說了一句。
    “嗬嗬！組織需要！革命戰士！”潭軒看見楚天成晃了晃腦袋，靠在車廂斑上不再說話了！
    “這個家夥到底什麼來路！難道和我有什麼過節不成？”困惑加困意讓這位剛剛成為一名士兵的他有些昏昏沉沉。
    “嗚…………！”火車呼嘯著通過一段隧道！直奔鴨綠江畔。
    鴨綠江畔！某軍分區司令部大院
    政委看著麵前幾個小時前還活生生的機要幹事變成了麵前屍體！嘴裏的鋼牙咬的嘎吱嘎吱直響。
    “總有一天我們要為我們的烈士報仇！”政委漲紅了臉！“這次敵人空襲的損失大不大！群眾的損失大不大！？”
    “報告政委！我們和地方上的同誌經過統計！這次敵人空襲造成了40多家民房徹底被毀！200多名群眾無家可歸！20多名群眾和機要幹事犧牲，30多名群眾和我們警衛連3個戰士受傷！受傷的群眾和戰士衛生隊的同誌們已經處治好了！群眾的住房問題地方上會解決的！”參加救援的警衛連連長臉被煙熏的漆黑！為了把事情經過向政委報告！臉都沒洗就直接過來了！
    “張幹事是怎麼犧牲的！”
    “是為了救一個被大火困在房子裏的老大娘和一個孩子犧牲的！“連長想起那燒塌架的房子依然印象很深，“這是張幹事犧牲前用身體壓住了才保留下來的文件包！對了！還有一份看上去象名單的紙！可是燒毀了一部分！”
    “哦！給我看看！”政委不再看著窗戶外邊民宅裏那些還在嫋嫋升起來的黑煙！轉身從警衛連連長是手裏接過名單！
    “剿匪二分隊人員名單
    蘇聯教官：紮隉霍夫
    隊長：李成龍
    指導員：謝“
    “就這些了！”政委看著手上被燒的麵目全非的名單！
    “恩！”
    “知道了！”政委轉身拿起桌子上的手搖電話！“電話班嗎？給我接三團！”
    “三團嗎？我是政委！你們在剛才的敵人空襲中有損失嗎？什麼？損失不大？一定要協助地方上的同誌把群眾的安置工作做好！還有！張幹事取走的那份名單你們還有嗎？再派人送過來一份！什麼！？隻有一份？你們的參謀都是幹什麼吃的！”政委生氣的掛掉電話！
    “劉參謀！記錄！給軍區發電報！”政委想了想然後招呼身邊的一個參謀！
    “是！”劉參謀馬上開始在小本子上記錄！
    “我軍分區失蹤的小分隊為六十餘人！其中蘇聯教官為紮隉霍夫，隊長是李成龍，指導員姓謝！均為當地征集的新兵！請軍區及各其他兄弟部隊幫忙查找，如由消息請立刻與我部聯係，將此分隊成員送回軍分區或者由我部派人帶回！”
    “好了！這就發過去嗎？”劉參謀迅速的記錄並整理好電文！
    “恩！”政委看看電文的草稿！“先發過去吧！不知道這群新兵蛋子跑什麼地方去了！要是到了兄弟部隊的那邊！趕緊先弄回來再說！”
    “是！”參謀拿著電報草稿去電台那邊了！
    “給我接三團！”政委看見參謀走開！又拿起電話！
    “我是政委！告訴三團的團長和政委！在沒有得到軍分區的命令前，繼續查找第二分隊的消息！直到找到為止！不要把希望都放到其他兄弟部隊的身上！再從新整理剿匪分隊的名單！都要多準備幾份！什麼？不好找！那就去征兵的地方重新開始弄！我告訴你們三團！出了問題！團長和政委都要受處分！連個分隊幾十號人都看不住！這個團長和政委是怎麼幹的！”說完政委把電話掛掉！
    一轉身。政委看見臉色漆黑的警衛連的連長，找到了出氣筒！
    “警衛連長同誌！你還站著幹什麼！趕緊把烈士的遺體抬出去好好安葬！”
    “是！”警衛連連長趕緊叫戰士把烈士的遺體抬走！
    “還有！”政委突然喊住警衛連的連長！
    “還有什麼指示！”警衛連的連長看著戰士們把烈士的遺體抬走！自己剛要離開。
    “把臉洗了！”政委怒吼到！“別把自己弄的跟土匪似得！”
    “是！”
    朝鮮！大榆洞！
    木屋裏的柴成文和崔倫首著電台！不斷的和北京！和個部隊聯係。
    聽者電台滴滴答答的聲音，柴成文眉頭依然緊鎖著，除了40軍的軍部聯係到了以外，和其他13兵團的部隊一支都聯係不上，不過好再北京軍委方麵已經發過來主席的一封電報，老總也看過了！和家裏聯係上了自然可以安心一點！家裏的消息說除了聯係上的40軍以外、38、39、42等軍也相繼進入朝鮮，既然來了！總比一點消息也沒有強的多！至於部隊隻能再等等了！
    “崔科長！”柴成文看看窗戶外邊大概30多米的地方兩個警戒的戰士和人民軍的士兵。“那封給東北人民政府的電報發出去了沒有？”
    “已經發出去了！”崔倫放下手上的紙張！“但是目前還沒有消息傳過來！才發出去幾個小時，估計那邊就是查找也需要時間！找到了再發電報給我們！都需要時間！剛才著急發電報沒有來得及問您！外邊的人有問題？”
    “一有消息馬上告訴我！”柴成文緊緊盯著外邊的兩個戰士！“我總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剛才我陪老總進山洞的時候他們沒有什麼別的舉動吧？”
    “沒有！他們一直就在30多米外擔任警戒任務！從來沒有接近我們電台和人員！”崔倫也探頭看了看窗外的那兩個人！
    窗外！劉川力和唐強兩個人緊張的手握著衝鋒槍，來回的溜達著看著周圍的環境，同時幾個人民軍的士兵在一起抽煙！小聲聊天！
    “他們不象是有什麼問題啊！難道不是我們的人？是敵人派出來的？”崔倫實在判斷不出來那些人到底有什麼不正常！對他們的第一印象是幾個小時前薛衛東帶著人迎接他們的時候！感覺沒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
    “是啊！實在不象敵人派出來的！如果是敵人派出來的！那他們的目的到底是為了什麼呢？金首相？那他們在德川就應該找機會下手了！那麼是彭老總？老總也到了很長時間了！而且後續部隊還沒有趕上來！為什麼不動手！為什麼敵人的斬首隊來襲擊這的時候他們不幫忙從裏邊動手還幫著人民軍打退敵人進攻！”柴成文仔細想了想自己從接觸到稍微了解這支身份不明的小分隊的過程！
    “為什麼不動手呢！當年小鬼子的特別殺人隊襲擊八路軍總部的時候可是下手很快的！幸好當時部隊反掃蕩一直是警戒狀態！又頻繁的轉移！要不總部幾位首長的安全就都要出現問題了！就是這樣！敵人居然連被彈片擊中犧牲了的左參謀長的遺體都不放過！還對外炫耀說是他們突襲時幹的好事！”柴成文看見麵前的兩個小分隊的戰士！總是聯想起抗日的時候那支鬼子的穿著八路軍軍裝的小股部隊的事兒來！
    “如果是小部隊！那麼他們的任務就隻能是襲擊對方的指揮部了和彈藥集散地！這部隊還沒有大批進入朝鮮！彈藥集散地還無從查找！首長他們也見過彭總了！為什麼遲遲沒有動靜兒呢？難道朝鮮還有比彭老總官兒大的人麼？他們到底是為了什麼呢？”柴成文腦子裏不時冒出多個問號！
    “首長！首長！？”崔倫看見柴成文看著窗外發愣的樣子，不知道首長心裏到底想著什麼事情！
    “哦！沒有什麼！你們繼續聯係！一有情況！迅速報告！還有！什麼內容也不要向外邊的人透露！特別是軍委來電！還有就是那封給東北的同誌去的電報！一有消息趕緊告訴我！實在不行！就再發一封！督促東北的同誌幫著查查！”柴成文決定找機會和外邊的兵們再溝通聯係一下！摸摸底細！
    “是！我這這就發！”崔倫低頭拿出電報稿底子！又開始草擬電報來！
    “無論東北的同誌發來什麼電報！內容都不要透露一點兒！事關總部和老總安全！馬虎不得！”柴成文又補充了一句。
    “是！”
    柴成文在門口停頓了一下！又回頭看看忙碌的電報員！自己眨了眨眼！推開破木門走了出去！
    劉川力和唐強兩個人把衝鋒槍橫端在胸前，不斷的來回溜達！仿佛隨時準備朝任何從四周衝出來的人開槍掃射。
    “哥們！你折騰什麼呢？”劉川力看著唐強下意識的端著槍抖。
    “緊張！有點兒緊張！我抖是緊張！你抖啥！”唐強看見劉川力的手也不停的晃蕩著。
    “你那天晚上打到幾個？”劉川力穩穩心態，“黑忽忽的！我掃了兩個梭子！也不知道打到幾個！”
    “我也不清楚！這破槍我也用著不習慣！”唐強想想那天晚上斬首隊來的時候，自己在山頭上蒙頭轉向的的打了幾槍！也不知道到底幹掉幾個！後來跟著康健衝下去，抓俘虜的時候掃了一個整個兒的梭子。也啥也沒打著！
    “你說這以後怎麼整啊！”劉川力看著頭上飛過去的一架飛機！甚至可以隱約的看見飛機翅膀上的白色五角星了！“我們真的去打仗？昨天晚上一夜的工夫打的子彈足足有我當兵以來所有子彈都加在一起還多！”
    “你還有多少了？”唐強看看自己的衝鋒槍，上邊兒的烤藍還挺新的！就是這支槍的第一個主人實在不爭氣，一晚上突突了三個梭子也不知道到底打中多少人。
    “我？我晚上打了兩個梭子，將近七十發子彈！”劉川力摸了摸自己槍上的梭子！“就是不知道開張沒有！
    “不對啊！我們一彈匣是20發！你兩個梭子怎麼用了七十發！”唐強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梭子隻能裝20發子彈！
    “我在秒香山上打掃戰場的時候！發現一種圓圓的類似彈匣的東西！開始我以為是機槍上用的！後來丁健偉告訴我說那是衝鋒槍的彈鼓，我就帶了兩個過來，好家夥！能塞進去50發子彈！那天晚上一掃射高興！全突突光了！”劉川力得意的笑了笑！“20發一個的彈匣一打就沒有了！這多過癮！”
    “什麼樣兒的！給我看看！”唐強也想湊熱鬧弄一個彈鼓玩玩！
    “在山洞裏呢！都打空了！還沒有來得及上滿呢！”劉川力摸摸槍上的彈匣“丁健偉弄了好幾個！都是上滿子彈的！在背包裏呢！”
    “這小子！為什麼不讓我們都帶上！”唐強對團部倉庫這個丁保管員有點不滿意！有好東西為什麼不讓大家都多弄幾個！要不何必二十發子彈打沒有了還得找地方隱蔽以後換彈匣！端著突突多方便！
    “你背包裏準備多少發子彈！”劉川力用槍瞄準了山頭上一棵大樹！手指不斷的預備扣動扳機！
    “400多發！除了幾個罐頭就全是子彈了！我帶了10個彈匣！其他的就那麼扔包裏了！”唐強眯縫著眼睛盤算了一下自己的家底兒！
    “我也差不多！丁健偉說我們第一次不用算計子彈打槍！肯定沒有在部隊的時候愛惜每一顆子彈！一突突起來肯定沒有個控製！20發的彈匣還能讓自己換子彈匣的時候讓自己清醒一下別浪費子彈！這要是換上彈鼓還不突突的興起！啥都不顧上了！彈藥消耗很快就會成為大問題了！我感覺也有點道理！”劉川力販賣著當初在秒香山上打掃戰場的時候丁健偉把那5、6個彈鼓藏起來的時候跟他說的話。
    “也是！我這還沒有覺得怎麼地呢！60多發子彈就打沒有了！這要是在部隊！我們班長得用槍把子狠狠打我的屁股！然後再說一句老子就是用彈弓打也比你們打的成績好！”
    “哈哈！用彈弓都比你們打的好！哈哈你們班長……也太！哈哈！！”劉川力笑了起來！
    “你別笑！我們一年才有幾次實彈射擊的機會！一次又能打幾發子彈！唉！沒有辦法！一顆子彈得好幾塊錢！這全軍要老是打實彈！得打掉多少人民幣啊！”唐強想起在部隊當兵的時候對實彈射擊望眼欲穿的感覺！
    “噓！那個老是纏著我們的首長過來了！”劉川力努努嘴！
    “哦！”唐強回頭看見從門裏出來的柴成文！“一會說話要注意！不行就是保密對付他！”
    柴成文慢慢的走向這兩個負責警戒的戰士！想更多的了解他們的一些事情！也許是那兩個人看見了自己走了過去！都已經改變剛才緊張、四處張望的表情！立正站好！
    “首長好！”唐強和劉川力看見柴成文走得近了！“兩跟人趕緊立正敬禮！
    “你們好！”柴成文理了理思緒！“你們叫什麼名字啊！”
    “我叫唐強！他叫劉川力！是大隊一分隊的戰士！正在執行警衛任務！請指示！”唐強大氣不敢出！剛才出來換班兒的時候謝誌濤和康健就反複叮囑自己一定要注意房子裏出來的任何人對他們的問話！
    “哦！好！警衛首長的安全就靠你們了！”柴成文見回答滴水不露隻好接著問！“你們到朝鮮的任務是什麼啊！”
    “我們是蘇聯教官帶過來的！任務具體是什麼我們也不清楚！按照規定！我們是不該說的不說！不該知道的不問！”唐強聽出來柴成文的語氣是來套話的！趕緊搬出保密條理來先把自己的瞎話的底給打好！隻要是敏感的問題！一律不知道！一律保密！
    “哦！”柴成文見唐強不肯回答自己的任務到底是什麼具體內容！正準備接著問的時候！山洞洞口方向衝下一群人來！
    為首的正是李成龍和謝誌濤、劉飛三個人！
    “首長好！”三個人慌亂的給柴成文敬禮！然後不等柴成文回答！就四下開始安排人來！
    “康健！你帶幾個人去山頂方向看看現場！注意安全！發現情況可以帶著人民軍的同誌一起查找，魏大鵬！你帶幾個人把房子四周300百米範圍內給我翻個底朝天！就是天上飛的鳥兒也得給我轟走！”李成龍顧不得有點吃驚的柴成文，一連串兒的命令快速的下達了！
    “出情況了！他們要動手了？”柴成文心裏一驚！連忙把右手伸到自己的口袋裏！那支上了膛的手槍一直在口袋裏！這也是一個多年從軍經驗的習慣！老總在山洞裏！有人民軍的警衛部隊守衛最後一層！應該沒有什麼大的問題！一旦情況對他們是針對對電台有什麼不對勁的話就跟麵前的三個人拚命！電台出點什麼問題！就徹底和部隊聯係不上了！就算先頭部隊趕上了！那也得起碼和一個團部聯係上才能有電台使用！
    “到底出了什麼情況了！不要慌！說清楚！”柴成文看見接到命令的人紛紛帶著人出發！康健帶著崔德洙、湯慶等7、8個人去了山頂，魏大鵬帶著剩下的一些人開始以木頭房子為中心向四周分散開來，進行搜索！特別是幾片灌木叢和小樹林！都驚得一群麻雀和一隻烏鴉飛了出去！
    “我們抓的那個俘虜跑了！”謝誌濤咬了咬嘴唇！“我們也是剛剛得到的消息！”
    “什麼跑了？”柴成文聽說那是個槍法出奇好的俘虜居然偷偷的跑掉了的時候！也是很驚訝的樣子！“什麼時候的事情？怎麼搞的！也太不小心了！”
    “首長！”劉飛一邊看著四周搜索的戰士！一邊兒報告！“那個俘虜一直是由人民軍的同誌們負責看押的！我們人手有限！可是剛才人民軍的人過來報告說！俘虜殺害了一名看押的戰士！搶了一把步槍跑了！消息是通過人民軍的一個政委才知道的！他們隻是派出了一些人去追！然後才通知我們的！我們擔心老總和電台的安全！一得到消息就馬上出來進行搜索了！”
    “這是胡鬧！那麼重要的俘虜怎麼就安排一個人看押！這是拿老總的安全在開玩笑！一定要仔細搜索！確保老總和電台的安全！出了問題！你們要負全責！”柴成文知道那個槍法精湛的俘虜帶著槍逃跑後也同樣的理解李成龍他們幾個人為什麼那麼慌張的原因！隻需要一顆子彈就可以威脅到老總的安全和電台的安全。
    “一查到俘虜的安全你們一定要把他給我打死或這再抓回來！”柴成文回頭透過窗戶居然就能直接看見忙碌的電報員和電台上的小燈泡在發光！趕緊往回走！先把電台從自己人的視線也同樣是敵人的視線範圍內隱蔽起來！不能出任何紕漏！
    “是！”李成龍也一樣著急！這次那個遊騎兵跑了不知道會不會帶著情報跑到美國主子那裏去邀功請賞！那樣的話！麵對漫天飛舞的轟炸機和呼嘯飛落的炸彈！自己就是個神仙就沒有辦法了！隻能希望那個俘虜逃脫的過程中能讓經驗豐富的康健帶人追上或者別來這個房子周圍用槍瞄準老總！
    “媽的！人民軍的人都是缺心眼嗎？他以為他看押的是他媽的李承晚培養出來的飯桶嗎？怎麼就一個人看押！還他娘的跑了！”謝誌濤恨的牙根都癢癢！“他媽的隻有老李家出來的才是飯桶！”
    “你說啥呢！”李成龍又聽出謝誌濤這句話是典型的指桑罵槐！
    “行了！都什麼時候了！還鬥嘴！”劉飛看了看四周已經搜索了200多米半徑的兵們！“一定要注意安全！仔細點兒！”
    “我估計肯定是跑了！不至於不要命的再來執行獵殺呢！他又不知道老總到底是那個！”李成龍給自己吃寬心丸兒！
    “希望如此吧！”謝誌濤看著山頭的方向！不知道康健到底怎麼樣了！有什麼線索沒有！能抓回來自然是最好的！
    “我感覺也是跑了！肯定是往南跑的！找美國人或者南朝鮮軍去了！”劉飛拎著衝鋒槍說“剛才應該告訴康健！追擊實在追不上就趕緊回來！別一頭紮進敵人堆裏！成了人家的俘虜！”
    “啪！”一聲清脆的槍聲在寂靜的山溝裏響了起來！李成龍他們馬上就聽出那是三八步槍的聲音！追擊的自己人中！隻有康健手裏使用的三八步槍，
    還有的就是被俘虜搶走的也是一支三八步槍！
    “可是聲音卻是從北麵傳過來的！這一點三個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北麵！槍聲確實是從北麵傳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