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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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開始覺得她很煩人了?是不是覺得她太幼稚了?是不是不喜歡鳳和提魯蒂?可是他們是朋友啊……是不是他……不想和自己一起玩……是不是……是不是……
頭疼的抱住自己的絨毛大猩猩,碎蜂第N次看著媽媽為了她想要和朋友聊天而買的手機發呆。手機號早已經發給了夜一,但是……他發給自己的信息屈指可數,反而是鳳一直在和她信息聊天。討厭她了麼?還是……
‘叮咚~叮叮叮咚~叮……’幾乎是光速的抄起手機,卻忘記了她本來就一直攥著硬硬的物體沒放手,咚!“好疼!好疼疼疼!”單手揉搓額頭撞到的紅印,碎蜂忙打開信息——【晚安,碎蜂,最近很忙,下個星期天老地方見。夜一】下個星期?計算時間,哎?和鳳錯開了呢?那麼隻有他們兩個人~回信同意,碎蜂的心情轉好。
‘叮咚~叮叮叮咚~叮……’哎?疑惑的回頭,記得夜一可沒有回信息的習慣啊。【碎蜂……那個,你這個星期有時間嗎?我們,去遊樂園好嗎?鳳】眨眨眼,碎蜂心裏更加確定,他們的時間果然時時錯開呢……好像從初次遊玩過的神社一別,他們就從沒在時間上一致過,讓人覺得好蹊蹺啊!特意的?蓄意的?搖頭,怎麼可能嘛!明明感覺夜一不喜歡鳳的樣子,但是這樣真的好奇怪……果然還是當朋友好呢。
單純的認為,單純的碎蜂,在時常陪她的鳳和很少陪她的夜一之間,內心逐漸升起小小的微妙變化。同時,她的變化影響到夜一,看著每每和自己相處,卻不時的說鳳怎麼怎麼樣的碎蜂,夜一第一次伸手把已經芳齡7歲的小女孩抱進懷裏,成功阻止她再說任何與自己無關的話題。
“夜……夜一?”緋紅了臉頰的小人喃喃的叫他的名,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沒事……”撫模碎蜂軟軟的發絲,夜一的心裏,那個曾經想過的決定破殼而出。“今天就這樣吧,再見。小蜜蜂。”
“啊,恩……”雖然這個再見怎麼聽怎麼覺得不順耳,猶豫是否就這麼再見……夜一已經輕輕順了下她臉邊的垂發,低聲說了再見。“恩,再見。”碎蜂難以言喻心裏的奇怪感覺,目送著夜一微笑過後遠去的背影,碎蜂竟然覺得寂寞,淡淡的寂寞的背影……
沒想到,這一個‘再見’竟然再見了近10年……
隔日,碎蜂的手機清晰傳出電子女聲機械的聲音:“對不起,您所撥打的手機號碼是空號,請重新確認……THANK YOU FOU……”
夜……一……為什麼?什麼都不對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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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收拾好了?”
“恩,是啊。”
“那麼……走吧,飛機不等人。”心疼,眼前的人完全不笑,完全變成一個陌生人。
“走吧。”隨手丟掉布滿密密麻麻字體的紙張,說話的人以帽遮目,毅然離開了日本國境。
雖然心疼你的轉變,雖然不明白你為什麼突然想離開,但是我都會跟著你。看著夜一的背影,牛牛心裏已經做出決定。
時間流逝,帶動所有齒輪,開始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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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匆匆過去十年
風和日麗之日,萬裏無雲之天,涼爽秋日似乎格外引發心裏的舒適,晨光滋潤大地帶來秋日的生機。
但是,在這麼舒適怡靜的天氣裏,竟然還有遲到的蟲子。‘早起的鳥兒有蟲吃’,遲到的蟲子隻能等著被鳥大人訓斥了。
怨念的表情看著鬧鍾上準確指著7:30分的指針,泄憤般丟開雞蛋樣的鬧鍾,低聲嘀咕‘煩’……她居然犯這麼大的錯誤。她……翹翹的發尾悄然動了動,碎蜂不悅的看著時間醞氣,她今天從睜眼就要開始不順,她……遲到了!哼……
“媽媽,我這個星期不回來了,周末要帶什麼?”綁緊最後一根頭繩,碎蜂掛起換洗的包包,看來今天她得先上課再去宿舍放東西了。
“蜂蜂,要住宿舍裏?”看見女兒肯定的點頭,媽媽自然不會反對。整理了一下碎蜂的領結,習慣性的摸摸她的頭發,囑咐她注意安全,自己小心。才放人上學,當然,也因此讓碎蜂晚上加晚,看著時間無聲的歎息。
‘丁零~~’反射性按下通話鍵,碎蜂回過神,她竟在公車上發呆了。“喂……是,哦?我沒什麼興趣。恩……這種事應該和班長說吧?我該下車了,不說了。”輕輕按下關閉,倚靠在窗邊頜眼,碎蜂的思緒飄去久遠的記憶深處……
“啊~大凶呢~”拿著求簽紙條的男孩子歎息著說。“算了~這種東西很多都是假的,凶就凶~”
“哭什麼呢~傻瓜~”似笑非笑的表情,像寵溺又似無奈,包容著周遭的一切。
“今天,就這樣吧……再見……”淺淺的微笑,隱藏在笑容後的是不易察覺的苦笑……為什麼當時沒有察覺到那抹無奈的笑意,是忍耐著心理真正想法的虛假微笑呢?
第N次低聲詛咒那個無情離去的人,碎蜂的眼從車窗轉開,到站了。一聲不響就悄悄的從她麵前離開的那個人,真想好好的抓著他的衣服痛罵一頓,以泄心頭之憤。這麼想的時候,碎蜂的嘴角隱約露出了個嘲諷的唇角牽扯,真是……已經10年了,她仍然記得那個人的一瞥一笑啊!真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呢!
“早……”
“早啊,碎蜂同學~”
“早!”“呐呐!我們班今天要來轉學生的事情聽說了嗎?”“恩!聽說是從國外留學回來的呢!好期待啊!”“如果是帥哥就好了~~我們班的學生都是一般般的男孩……”“是啊是啊!我也是這麼想的!”“胡說!要是個漂亮的美女才好嘛!”
無聊的爭執,該來的怎麼樣都是來,不是的也永遠不會如你所願。是男是女又有什麼重要?小小蔑視了下仍舊在爭辯的無聊同學們,碎蜂是真的對來人毫無興趣,或者該說,她一點想知道的意願都無,別指望她能有什麼追星族一樣的激烈舉動!
“哎?碎蜂你貌似完全不感興趣呢?難道你就一點都不好奇?”學生A子倒是好奇得很。
“都是人,有什麼好看的。”何況早上已經有多事的同學向她說過了,眼角瞄到班導走到講台前,碎蜂不再言語,靜靜的抽出教科書來看。耳膜接收到班導對於轉學生的高度評價和希望大家和睦相處的宣言,小心的沒有發出太大聲低嗤,更加覺得這個世界是如此無聊呢……
“進來吧,向大家介紹一下自己。”班導帶頭鼓掌,引發小波的掌聲。當萬眾矚目所等待的人出現在眾人麵前時,小波的掌聲立刻變得響動如雷!
優雅的粉筆字落在黑板之上,轉學生放下粉筆轉身,帶動未係的校服下擺波型擺動,過腰的柔順紫發輕快的飛舞了一下。“我是從意大利歸國的留學生,因為私人原因所以來這裏學習,沒有什麼特別之處。我的名字叫四楓院夜一,請多指教了。”
咚!咣當嘩啦!
唰啦!整齊的回頭!碎蜂皺眉扶起椅子坐下,把向自己投來的奇異視線一一瞪回去,她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被自稱四楓院夜一的轉學生奪走了。黝黑的膚色,金色的瞳孔,無一不是自己熟悉的那個特征……真的是他嗎?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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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任務在日本,狙殺目標就是這個學校的人,你準備一下就去吧。對方也是黑道世家,注意別留下太多麻煩。”
“知道了,羅嗦。”
“什?!什麼!你……你個小兔XX翅膀長硬了?開始學會反抗我的話了!”男人似乎很是生氣,為對麵坐沒坐相,懶散的人的態度。
“不行?那好,你找牛牛做吧,我做不來。能力欠佳!”靠進沙發,將自己完全陷入軟綿綿的墊子中。夜一顰眉的樣子遮蓋在他的手下,好累,如果去了日本,是不是看見的畫麵……是他10年前所預想的那樣,碎蜂已經和鳳……心煩意亂的起身,連句問候也懶得施舍便返回自己的房間。無視身後老頭的怒罵聲,夜一早早捂住自己的耳朵。
“碎蜂……”重重把自己拋進柔軟的大床,夜一悶悶的窩在自己製造出的人形中——決定了,去日本吧。即使是最壞的結果,他也想去看看。順便~他還特意準備了一個大大的驚喜給碎蜂呢。不……不知道這是不是驚喜呢?可以預想到碎蜂驚訝的樣子呢,嗬嗬~~
那個孩子……鳳他,仍然在看著碎蜂嗎?還是……抑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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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字叫四楓院夜一,請多指教。”特意分進碎蜂的班上,其實隻是想能夠多看看她,誰能保證小家夥至今還未有男朋友呢?但是看見碎蜂隻因為自己報名就摔下椅子,心情莫名的好了很多,以往兩人相處的點滴像股熱流溫暖了夜一早已不願開放的心靈。果然,你能牽動我的心情呢,小蜜蜂~
故做不認識的陌生樣子坐在她旁邊,微微的點頭算是打了招呼,耳朵自動忽略掉周圍好奇的驚歎——‘好酷啊!!’‘他是男生吧?好帥哦!’‘胡說吧!這麼……這麼中性!你去問問吧?’‘可能是女的?’‘誰去問啊?怎麼問?他一副別來煩我的樣子耶!’
碎蜂小心的側頭,瞄到夜一輕托臉頰看書,看他那表情,一定是在嗤鼻好幼稚的學問之類的!很想過去說話,但是……隻要自己和他搭話,估計不用明天,在搭話的那刻她也就跟著變紅人了……不,還是等放學再說吧!反正他現在就在這裏,不急於一時!而且……再次偷窺過去,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覺得夜一周圍的氣息泛著薄而詭異的冷氣,奇怪?
下課時分,夜一被包圍,女孩子們的問題接踵而來,沒有碎蜂找人說話的空隙……
上課時分,交頭接耳都是關於新來的轉學生的傳條,擾得人無法聽講……
放學時分,紛紛而來的邀請同行越來越多,完全把教室圍繞了個水泄不通……
忍耐,忍耐,忍耐!!
“四楓院同學!麻煩你借一步說話!”洶洶火焰,長了眼睛的都知道死死瞪著轉學生的嬌小女孩生氣了,不由分說的全部後退一步,光氣勢上就先被可怕的碎蜂瞪視壓下去了。
夜一還有心情微微的一笑,問道:“有什麼事嗎?”
“事啊,是有點‘事’,你不介意走一趟吧!”說得好像黑社會押解叛徒……
“好。”對周圍的‘仰慕者’微一頷首,夜一率先拿上書包出門,該來的來了呢~他心想。兒時還不怎麼覺得,原來碎蜂這麼急躁呢。“那麼,有什麼事情要……”一前一後來到學園休息處的小小花園,泌心的香味緩和了碎蜂的火氣。
“四楓院夜一!”不待他的話說完,碎蜂已經一陣風般席卷過來,揪住了夜一的衣領。“你是什麼意思!?假裝不認識我嗎?還要我親自來和你說話你才肯理會我!無緣無故的失蹤了10年,你突然出現在這裏是為了什麼!說啊!說啊……”
“我並不想……擾亂你的……”輕輕的握住碎蜂揪著自己衣服的手,夜一緩緩靠近過去,低聲呢喃了一聲抱歉。“我的確是有事才回來,但是放心……不會打擾到你的生活。”也不會影響到你和他……
“你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這些年你到底去了哪裏?做了什麼?難道我沒資格知道嗎!”
望著燃燒著漂亮眼眸的少女,夜一開始隱隱的頭疼,“我們回去說吧……這裏很亂。”不由分說拉起碎蜂的手便走,方向是宿舍區域。一路上略過學生們好奇、驚訝的目光,直接進了女生宿舍,在管理員大叫‘等等!等等!’的時候丟過去一張登記卡片。輕車熟路的拉著碎蜂進入本該隻有碎蜂才有鑰匙的406號宿舍……
放開碎蜂,夜一解去頸上的扣子,悶熱的天氣真是麻煩,好熱~~“等等!!”手被抓住,剛才抓人的一幕現在要調換了?“怎麼了?碎蜂?”
這個人!“你為什麼有這裏的鑰匙!這是女生宿舍吧!”
特意伸出頭看看門牌,夜一肯定的點頭說沒錯,更是惹得小蜜蜂想蟄人。指著窗外隔壁的樓層建築咬牙說:“那麼麻煩你,男生宿舍在那邊,別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坐在我的房間。”
“碎蜂,你跑題了呢。不是你問我了一堆為什麼嗎?不想聽回答了?我正要說呢……”
“說!”
“恩~~怎麼說呢~~對了,從今天開始我和你一個宿舍,請多指教哦。”輕鬆的口吻說。
“什麼?!你說什麼!!”慌張到瘋狂的口吻叫出來。
“好熱……我不行了……我要去衝澡……碎蜂你幹嗎直勾勾的看著我?一起洗嗎?我幫你搓背?”疑問的口吻繼續保持它的輕鬆。
“別開玩笑了!!為什麼我要和男人一起洗澡!你給我出去!”抓狂的聲音拚命想抓住輕鬆的聲音的主人。
“啊……哎呀~等等,小心!喂,碎蜂……”“哇啊!”
乒乓亂響,不知名物體掉落,引起小小一陣塵土,再加上重物猛烈撞擊床鋪,浮起的薄薄霧氣嗆的兩個人不住咳嗽。慌張推人的碎蜂沒注意她放在地上的包包,幹淨利落的一腳絆個正著,連帶撲倒了想扶住她的夜一,兩個人一起摔進屬於碎蜂的單人床。“嗚……好疼……”
“色女~~”
“哎?”從自己身下傳來的聲音使得她低頭,夜一躺在自己身下,被……自己壓著,領子下的衣服已經因為剛剛的衝擊打開,裸露出部分肩膀和性感的鎖骨。自己的雙手按在夜一的肩膀上,真的很像是……色女……轟!碎蜂的臉紅起來,辯解的話變的結巴而沒有說服力。“我……我不是……你明知道是不小心的!”
噗!嗬嗬~~忍俊不住笑場,夜一低聲笑著,肩膀一顫一顫的聳動。碎蜂的眼神再次被吸引過去,再次?對呢……小時候就是如此,被他的一瞥一笑吸引。過了那麼久,竟然仍是不變。
“你真是個惹人犯罪的討厭男人……”碎蜂顰眉。
“哦?”夜一眯眼,懶散的金瞳變得詭異,每分每毫都散發出誘惑的意味,一點點仰頭靠近碎蜂的臉頰~~迷惑於夜一突然的媚意盎然,碎蜂情不自禁的跟著低頭,心髒劇烈的跳動著,想要知道將要發生的事……
“四楓院夜一同學是不是來宿舍了!記得來填寫一下住宿的協議,保險單也填寫一下!”
正在碎蜂的唇即將碰觸到夜一的唇時,響亮的門板敲擊聲打斷兩人的動作,碎蜂隻覺得臉像火燒,猛的竄起身跑了出去,被她推開的舍監連轉了幾個圈也沒找到北。身後傳出某個該死的人低沉的悶笑聲,恨得碎蜂咬牙又切齒的跑走了。
跑走的碎蜂沒有看見,被夜一打發走的舍監同樣沒有看見,她們離開後,微笑著心情極好的夜一褪去衣物,舒服的泡進浴池,霧氣朦朧中淋浴在水下的是一具曲線柔美的女性身軀,明顯的纖細線條勾欄出美麗的窈窕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