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孔雀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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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
由於種族的複雜,風俗的多異,這裏一直是中原武林人士很少踏足的地方。當然,也就充滿了神秘感,擁有更多的不為人知了。但是,魔門卻在這片土地上因地適宜的強大著,強大到令中原武林都忌諱不已。
不過,也正因為如此,許多商賈也看出了這裏邊的商機,在這異域地方也開了不少中原菜館,生意竟出奇的好。
孔雀樓便是其中一家。
孔雀樓裏名副其實的養著幾隻孔雀,但卻不是一般的孔雀。一般的孔雀全身羽毛呈藍綠紫黑黃五色,而這幾隻,是白色的。這無疑又為店裏招攬了不少生意。孔雀樓的劉掌櫃每天都在櫃台裏笑得合不攏嘴。
今天,劉掌櫃早早的起來把孔雀樓開了門。還是笑容滿麵,不為別的,隻是今天是這通貨小鎮上唯一的金飾店的金老板嫁女兒,就在這孔雀樓定下了十桌酒席。看了看這天氣,還不錯,是個辦喜事的天!劉掌櫃慢慢走回櫃台裏,用塊隨身的小手絹把台麵上的算盤仔細的擦拭起來。
這時,門口一個拉長的身影,一位白衣勝雪的客人站在了門口。劉掌櫃抬起頭來,笑容更大了。
鑼鼓喧天的情勢稍有收斂,酒席上卻又鬧騰起來。這新人穿著雖是異族服飾,但卻行的是中原的婚禮,正一桌桌挨著敬酒。長輩們燦爛的笑容中,新人羞紅了臉。
劉掌櫃也在笑,笑得眼睛都彎成一條縫了。是應該笑的,這麼一場下來,又是一筆不小的賺頭了。
門口又站了一個人。不是別人,而是楚問天。
“掌櫃,給我找張桌子。”楚問天吼道,這裏簡直太鬧了。
劉掌櫃連忙來到門口,躬著身子對楚問天說道:“不好意思,這位客官,我這孔雀樓堂子小,你看這大廳就十一張桌子,現在已經滿座了。”
楚問天掃了一眼,除了角落裏一張桌子坐了一位白衣客人其他的桌子似乎都是滿的了。楚問天轉身就想走了。這時,店小二過來附耳對劉掌櫃說了什麼。
“呃……這位客官,”劉掌櫃叫住了楚問天,“如果你不介意,那邊那位客官願意跟你搭桌。”劉掌櫃指向角落裏的那一桌。
楚問天看了看,徑直走了過去。
“來幾碟小菜,來壺酒。”楚問天邊對小二吩咐道,邊向同桌的白衣客人笑了笑。
白衣人也對楚問天笑了笑:“敢問公子貴姓?”
楚問天對白衣人抱抱拳:“在下楚問天。不知公子貴姓?”
“嗬嗬……在下姓白,單名一個靖字。”
楚問天一愣,怎麼最近老碰到姓白的!
“楚公子,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白靖很奇怪楚問天的反應。
“呃……沒什麼沒什麼。”楚問天連忙說道。
“看楚公子的樣子,好象是從中原來的?”白靖問道。
“不錯。看白公子好象也不是本地人?”
“祖上確實是遷過來的。”白靖對楚問天微微一笑。
這笑容……楚問天搖搖頭,怎麼可能!看來一定是自己餓得有些過頭了,有點眼花。
“不知楚公子來著蠻夷之地是為何事呢?”白靖又問道。
“學了幾手三腳貓功夫,四海為家走天下而已。”楚問天隨便找了個理由,反正就像邱雲楓說的,他楚問天本就長了一副愣頭蔥的樣子。
“是麼?”白靖盯住楚問天,眼神裏有笑意。
楚問天看著白靖,白靖輕輕兩個字,仿佛不經意的置疑,卻好似看穿了楚問天一般。楚問天大笑置之:“當然,以我這短短幾十年有限的時間看遍這大好山河豈不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楚兄果然是豪情之人!”
這時,旁邊一桌參加喜宴的一個異族男子喝到興處竟顛顛倒倒的站起來抱著酒壇子亂舞起來。恰逢小二哥端這一大盆湯經過,這異族男子經一個趔趄直直的撞了過去。刹那間,酒混著湯汁一起齊齊的向楚問天和白靖潑灑過來。
楚問天正欲起掌,卻發現周圍一股氣勁騰起,是白靖。仿佛像是在兩人周圍築起了一道無形的氣牆,所有的湯汁穢物一旦觸碰便紛紛落下。
“來來,我們喝我們的,不要被他們打擾了。”白靖仍然一派閑雅的端起自己的杯子輕輕的小酌。說話間,氣勁瞬間消失,仿佛從未有過剛才那一幕。
楚問天端起杯子心下卻不禁一凜,這人年紀輕輕內力之強怕是難有人能及,能將這強大的內勁如此收放自如又毫無吹灰之力顯現,楚問天自問不如。
“白兄好功夫!”楚問天讚道。
“嗬嗬……不值一提,楚兄過獎了。”白靖還是微微一笑,仍舊一副什麼都不放在心上的樣子。
滿屋的人仿佛沒有被剛才的意外影響,都繼續著自己的事。
隻是櫃台裏,注視滿堂的劉掌櫃仿佛對剛才的小意外有些上心,笑容似乎微微一僵,但也就那麼一閃而過,又重新笑逐言開來。亦或剛才那容顏一僵也隻是幻覺?
楚問天轉過頭看了看剛剛抱著酒壇子亂舞的男子,頓時心下又一驚,隻見那異族男子形態隨已穿穿倒倒,但眼神中卻精光必露,沒有一絲醉意。
不對!
沒等楚問天過多思考,這孔雀樓的大廳已變成了另外一番情形。
十桌賓客,甚至包括新郎新娘此刻都手握一柄兵器,大廳內頓時寒光閃閃,殺氣大盛。當然,他們不是衝著楚問天來的,因為他們都隻朝一個方向盯著,那就是——劉掌櫃。
劉掌櫃還是那樣笑容可掬,並沒有因當下的情勢有任何驚訝的表情出現在他的臉上,仿佛他生來就是笑著的,不管眼下有什麼事發生,他依舊是那麼笑著的。
“劉未,魔門十像使之一的笑使,你這妖孽納命來吧!”新郎厲聲說道,話音一落,十桌賓客竟齊齊向櫃台圍了過去。
劉未還是笑著,但是那本來做什麼事都溫溫順順的身子竟靈活的一動,手中的算盤竟刹時一散,一顆顆算盤珠子帶著無比淩厲的氣道散射出去。頓時,哀號之聲四起,衝在前麵的賓客盡數倒地,竟是粒粒算珠擊中要害,倒地之人也隻來得及一聲哀號便已氣絕。
“你們既然要我的命,就來取吧,隻要,你們有那個本事!”劉未還是那樣笑著,聲音也還是那麼溫順,仿佛此時的他依舊是那個客人至上的劉掌櫃。隻是手中的兵器著實怪異,一張算盤散開之後機關竟扣結成一支長棍來。
“哼!我淩雲劍派跟你這魔人勢不兩立!”說完,新郎一躍而起,一柄寒光凜凜的長劍直指劉未麵門。
楚問天眉頭微微一皺,淩雲劍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