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 記憶有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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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池也不敢相信,阿青竟然會對他視而不見,那表情卻是那樣的自然,一點作偽的痕跡都看不出來。
金錢多在蕭池的目光下縮了縮脖子,“那個,白兄弟,這個是、是教主,你看看?”看看你認識不,他總感覺有點發毛啊。
“原來是帶病人來看病啊,我說呢。”李渙青這才轉頭看向蕭池,笑著說,“那你過來,我幫你看看,你哪裏不舒服?”
蕭池在他麵前坐下,仔細地看著他,相隔五年的時間,阿青的眉眼越發的成熟了,也越發的好看了,不再是之前的那種柔弱之美,而是一種健康自然的美。
“心裏難受極了。”蕭池淡淡地說著。
李渙青聞言,便認真的把起脈來,半晌皺緊了眉頭,“你的心脈曾經受損,有多久了?”
“五年了。”
李渙青點了點頭,“一會我為你施針,再為你配些藥,你先服用一段時間看看,若是想要根治的話,恐怕有些難了。”
“沒關係的。”隻要還有你,有病也就不算病了。
“白術,白術。”老遠蘇德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李渙青無奈地搖了搖頭,又來了。
蘇德一路小跑了進來,來到李渙青麵前,笑著說,“白術,你看看這個是什麼?”說著,掏出一隻小兔子來,雪白雪白的,可愛極了。
李渙青見他跑得滿頭大汗的,便掏出自己的帕子來,為他將額頭上的汗水一一拭去,神情認真而專注。
這一幕深深地刺痛了蕭池,阿青真的有了別人,阿青再也不要他了嗎?心口一陣陣的抽痛,很快就喘不過氣來了,“阿、阿青。”
“教主,你怎麼樣?”白魅驚呼起來,教主的樣子好像又發病了,這可怎麼辦?
李渙青回頭一看,蕭池的臉雪白一片,忙丟下了蘇德,讓白魅將蕭池扶到他的床上去,解開衣服,便手指飛速地為他施針。
不一會兒,蕭池的氣息穩了下來,側頭埋進一旁的被子裏,深深吸了一口,滿滿的寒梅香,都是阿青的味道,可阿青為何不記得他了呢?
“你感覺怎麼樣?好點了嗎?”李渙青輕聲地問著。
蕭池抬起頭,深深地看著他,阿青,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我是蕭池啊,是你的池哥啊,你怎麼會忘記呢?
李渙青被他這樣傷情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一旁的白魅開口道,“李公子,你也不記得我了嗎?”
李渙青轉頭一看,是一張熟悉的臉,想了許久,似乎在哪裏見過的,忽然,眼前一亮,想起來了,“你是白魅!我想起來了,你是蕭老板的隨叢,你怎麼會來這裏呢?”
李渙青一聲想起來了,讓蕭池眼中頓時發出光彩來,可一句蕭老板又將他打入地獄。
白魅幹笑了下,看來李公子定是出了什麼事,心思轉了轉,便道,“李公子,我家公子病得重,你看能不能讓他在你這裏住一段時間,請你幫忙照看一下。”
李渙青很好說話的答應了,對一旁看熱鬧的楊決明說,“決明,這幾天委屈你和楊叔住吧。”又對蘇德說,“蘇德,你先回去吧,我這裏有病人,改天我再來找你。”
蘇德很是不高興,“白術,你都好幾天都沒有陪我了,有那麼多的大夫,幹嘛讓你來照顧,不如,我讓楊瑞來照顧他,你陪我好了。”他第一眼看到這個穿黑衣服的男人就特別的不舒服,他不想讓白術和他接近,他很害怕白術會被他給搶跑。
李渙青板了臉,說,“你不是說過,我在這裏想怎樣就怎樣嗎,這麼快就不作數了?”
一句話說得蘇德無語了,隻得悻悻離去,離去前還瞪了蕭池一眼,蕭池隻不過回他一個冷冷的眼神,就讓蘇德打了個寒顫。
所有人都離去了,白魅也趕緊找了個借口溜了。
屋內一下子隻剩下蕭池和李渙青二人。
蕭池看著他,“你過來一下。”
李渙青隻得上前來,“怎麼了?是有不舒服的地方嗎?”
蕭池依著看著他,“阿青,你真得不記得我了嗎?”
“我真的不認識你。”李渙青輕輕說著,便要轉身去拿藥。
蕭池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急切地說,“阿青,我是蕭池啊!哪怕你恨我,你也不該忘記我啊。”
李渙青掰開他的手,“我真的不認識你,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蕭池忙跳下床,扣著他的肩說,“好,那我告訴你,看我是不是認錯人了,你叫李渙青,住在星河鎮的青梅園裏,父母已逝,家中還有一個弟弟和一個妹妹,你的妹妹叫做李沁梅,她現在就在我家裏,不信,你可以跟我去看看。”
李渙青聽得呆了半晌,才說,“你說的都對,想來你是認識我的,可我為什麼對你沒有一點兒印象呢?”
“阿青,”蕭池深深地看著他,“你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對所有人都有印象,卻獨獨忘了我呢?”這真是老天爺給他開得一個大玩笑,心中至愛卻不認識自己,這讓他情以何堪?
“你剛才說我妹妹在你家,是真的嗎?”李渙青忙又激動地問。
“是,千真萬確。”
“太好了,你什麼時候回去?我要去接她回家。”李渙青問著。
蕭池慢慢倒回床上,將頭埋在被子裏,“等你想起我的時候吧。”
李渙青愣了,這不是強人所難嗎?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他慢慢靠了過去,“那個,你叫什麼名字?哦,對了,你剛才說了,是蕭池是吧。”
蕭池一動也不動的,不理他。
李渙青挨著床沿坐了下來,拿手指戳了戳蕭池的背,“那個,我妹妹她還好吧?”
蕭池還是不說話。
李渙青有些急了,又靠近了些,去扳他的肩膀。誰料,蕭池一個用力拉,李渙青便天翻地覆般地倒在了床上,蕭池順勢壓在他身上,那雙如墨般的雙眼牢牢鎖著他,讓他無可遁形。
“阿青,”蕭池撫摸著他的眉眼,五年的時間,一千多個日夜的思念,他想他想得有多苦,曾一度以為失去他了,幸好老天有眼,讓他再次找著他,盡管,他已經不記得了,不過,他有的是辦法會讓他記起自己的。“你可知道,我這心悸之症是為你而得的。”
李渙青愣住了,蕭池眼中的深情騙不了人,難道真的是自己不小心把他給忘了?
蕭池慢慢低下頭,想親他一下,又有些不敢,怕阿青會不接受自己。
李渙青看清他的意圖,有些慌了,立即點了他的穴道。
蕭池也是一愣,“你怎會點穴的?是誰教你的?”
李渙青想了想,一個穿白衣服的人在腦中閃現,用力想了想,“是雪護法,是了,就是他教我的。”
蕭池閉了閉眼,還真是所有人都記得呢,“你知道白魅是我的什麼人嗎?你知道雪護法又是我的什麼人嗎?”見李渙青不解地看著他,繼續說著,“白魅是我現任的左護法,而雪護法是白魅的前任,你還敢說,你不認識我嗎?我身邊的人你都認識了個遍,就是不認識我!?”
“就是不認識你,我有什麼辦法?”李渙青開始耍起了小無賴,忽然想起,蕭池已經被他點了穴道,他還有什麼好怕的,便要推他起身,誰知,蕭池竟然一把扣住了他的腰。
“啊!你怎麼沒……”有被點住。
蕭池已經將他剩下的話給吞沒,一記深吻,直到李渙青臉憋得通紅,氣都喘不過來,才放了他,笑著說,“你那點小心思最好收起來,我可以說,放眼整個江湖,沒有哪個人能用點穴手將我製住的。”語氣裏盡是霸氣,帶著俾倪一切的驕傲。
李渙青悻悻然地收回了手,看來踢到鐵板了,沒想到他年紀不大,竟是這樣厲害的一個人。
蕭池來到他的頸側,嗅著屬於他的體香,“阿青,明天和我回去吧,我真的好想好想你,想得我都快要死了。”順帶著在他大動脈處輕輕咬了一下,敏感地讓李渙青整個人都顫了顫。
蕭池輕笑了一下,他的阿青真是一點都沒有變啊,真好!
晚飯用罷後,又看著蕭池喝了一劑藥,李渙青對白魅說,“今晚房間就留給你們了,我先出去了。”
“你要去哪兒?”蕭池慌忙問。
李渙青正要說我去別處借處一晚的,誰知,白魅竟然一下子捂住了肚子,“哎喲,我肚子疼,一定是我剛才吃壞了東西,李公子,你還是幫我照看下公子吧,我實在是難受。”說完,人就跑了個沒影,教主,我可是盡力了,您還是盡快將夫人搞定吧。
蕭池給了他一個讚許的眼神,回去給你加薪水。
李渙青端著藥碗呆在原地愣了半天,看了看勾著唇角的蕭池,“好了,趕緊睡吧,一會我要息燈了。”
說完,將手中的碗放到了桌子上,忽然看到他的忘憂果還放在窗台上,連忙上前將它挪了進來,又拿了帕子輕輕擦試著恢複如初的嫩綠葉子。
蕭池看著這顆熟悉的忘憂果,沒想到雪庭將從不離手的寶貝都送給阿青了。忽然,他腦中靈光一閃,指著那顆忘憂果,顫聲問道,“阿青,你,你是不是吃了忘憂果?”一定是的,隻有忘憂果才會讓人將自己的所愛忘個幹淨,阿青,你真是好狠的心哪!你怎麼忍心這樣對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