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回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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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靜無憂也許是寧想要追求的生活,一段段奇怪的事件卻一直圍繞著他。也不知道是安於現狀還是勇敢的向前。
寧看著窗外,那些薄薄的灰塵密布在窗戶上,讓這個世界變的滄桑起來。車子有些顛簸,寧閉上眼睛,也不知道心裏想著什麼,就是混亂至極。
“哥你幹嘛?身體還沒有好麼?”均澤看著寧好像很疲憊的樣子。
“沒什麼……就是睡的晚了些!”
“哥,你是不是一直在查盒子的事情?……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你盡管說就是了。”
“多謝……。”寧又把視線投向了窗外。
一直走到公司兩人都沒怎麼說話。
快到公司大門的時候,總監迎麵走來:“寧,你身體好一點了麼?”
“好一點了!”
總監把寧拉到一旁神神秘秘的說:“我有一件事情告訴你哦!”
“怎,怎麼啦?”
“你昨天不在,發生了一件事情。聽說上次我們合作的那個歌手有希的專輯流產了,之後她一個人跑出公司就失蹤了,一晚沒有回家,她家人都鬧到公司去要人了。”
“什麼?失蹤了?”寧心裏頓生焦急。
她昨天不還和我打電話的麼!難道說她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寧開始後悔莫急,當時拒絕她真是一個極大的錯誤。他不會想不開什麼的吧……
“我去找她!”寧撂下一句話拔腿就跑。
“這家夥怎麼了?”總監莫名其妙的愣在那裏。
寧飛快的衝了出去,攔了一輛車就朝阮玲的公司飛馳而去。
阮玲的母親帶著她的外婆正在大鬧領導辦公室,還沒進到大門就聽到有人在大喊。
“不就是一個網絡歌手,你真以為麻雀能夠飛上枝頭變鳳凰啊!”
一個相貌富態的男人挺著啤酒肚在大聲罵著,一看就那種奸相,滿頭油包,手上的無數枚戒指就是他愚昧的訊息。
“你覺得你就那麼有能力麼?”阮玲的母親瞪了那家夥一眼,吐出一口煙。“肥豬一個,還想占我們家阮玲的便宜,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麼模樣!”
“惹火了老娘我和你沒完……”
屋內一片混亂,她外婆則站在旁邊唱著滬劇,真是亂上加亂。
“別吵了,都給我住嘴!”寧衝進房間大聲的喊了一聲,連神經老太夜安靜了下來。“都不要說了,現在阮玲在哪裏?”
“呦!是你小子啊,你也想泡我們家阮玲?”
“伯母,請你自重,我是關心阮玲才來的!”
阮玲的母親楞了一下接著說:“你真的喜歡阮玲?”
“不要問這個,你告訴我阮玲究竟在哪兒?”
“我還想找到我女兒呢!問這個死肥豬!”
“什麼!叫我死肥豬?我看你才是老妖婦……”
兩個人又爭吵了起來,誰都不讓誰,兩邊勸架的人也快撐不下去了。對峙了好久,寧實在看不下去了,看來問這兩個人都是徒勞。
寧走出了辦公室,看向遠處街上人們,每個人都是那樣的行色匆匆。他們就那樣的忙著忘卻了真實的自己,有多少人真正安靜下來想過,自己究竟想要什麼,為了什麼而生存。酸澀的感覺從心底慢慢滋生,漸漸蔓延到眼眶,眼前的一切都開始模糊。不知道自己是為了什麼,不知道自己是什麼,不知道這個世界是否真的存在,這種虛無縹緲的感覺渲染了整個世界。
不!我要去尋找,而尋找的對象不再是漣夏,而是阮玲,漣夏已成過去,擁有新的開始才會充滿希望。寧擦去那鹹濕的淚水,轉身準備離開。
“嚇……”寧嚇了一大跳。
“外婆,你怎麼什麼時候站在我的後麵的?”神經老太婆低頭偷偷的笑了起來“嗬嗬………嗬嗬嗬……”
“怎麼了?你笑什麼?”
“笑什麼?嗬嗬嗬……”
“看來還真是冤孽!嗬嗬……阮玲現在應該在靠近明孝陵附近的一處墳地裏……”
“在墳地?”
“那是他父親的墳地,一個被樹林包圍的墳地。以前她不開心的時候就會常去哪裏,這是她母親都不知道的事情,你就去哪裏找她吧,不過你要小心了!嗬嗬嗬……”老太婆遞給了寧一張手畫的地圖:“該來的還是要來的,逃不掉啊,逃不掉……”說完便唱著滬劇走了。
寧也不多想就按照地圖的指示去了。
公車開著四周的樹越來越多,空氣裏混雜這泥土和腐葉的味道,崎嶇的山路迂回。開了好久,開了好久,也不知道開了多久,像是跨越了世紀。一幕幕難以忘記的瞬間依次從記憶裏劃過,不知道什麼時候在自己的記憶和潛意識裏記住了阮玲的樣子,從模糊到清晰,她臉頰的弧線,眉間的優雅,眼神的倔強。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明明就在眼前,原來自己一直是那樣的注意著她。和她的記憶是一部溫馨電影,安靜無聲卻芬芳怡人。
寧下了車,在一條公路的中途。路邊沒有一家店也沒有一間房舍,走了好遠也沒有看到有什麼人。這裏是哪裏啊?難道是下車下早了?寧看了看路標,似乎沒有錯。
拿出了圖紙,一邊看一邊向前走著,他邊走邊觀察路邊的情況,寧看出來了這裏有栗子樹楓樹還有樟樹,大片大片的綠色渲染著眼前的這個世界。
“阮玲的父親怎麼會葬在這種荒蕪人煙的地方?”“不過阮玲的外婆更怪,難道說她的瘋都是裝出來的,她自始至終都是演戲?是她的人生當中有什麼想要逃避的東西?
“冤孽”,什麼意思?
寧想著想著搖了搖頭,心想等找到阮玲再說吧。然後也許我要告訴她我喜歡她,告訴她自己對她的真實感受。
這條路好像鬼打牆一樣怎麼走都覺得沒什麼變化,就好像沒有走動一樣,一樣的樹,一樣的路,一樣的落葉與安靜。
寧估計自己已經走了600米,按照地圖上來看前麵應該有一個小岔口通向樹林裏,他繼續走了會果然看見了有一個岔口,樹把路口弄的跟一個洞穴一樣,裏麵雖不屬於完全黑暗但是也夠嗆,讓人有點畏懼。“神經老太來的時候也不知道叫我帶一個電筒,這麼暗再晚一點的話估計什麼也看不見!”寧抱怨著,卻沒想到自己走時比誰都心急。
他在路口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進去,樹林茂密,隻有陽光從細小的縫隙照射進來,風吹動樹梢上的葉子唦唦的響動,就好像一直有人跟隨一樣,寧不時的向後看去。也不知道是越走越深還是天色本來就快要暗下來,四周的東西漸漸開始模糊不清。圖上說按照寧腳下的這條小路走到頭就可以看見墳場了,可是寧怎麼走也走不到頭。
“我居然相信神經病說的話………”寧暗自嘲笑著自己。
果真讓他害怕的事情發生了,腳下的路居然消失在了視線可及的範圍之內。
“這……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說這是老太婆耍的詭計?她為什麼要把我騙到這裏”
寧站在路的盡頭,孤單的一個人站在那裏,而四周是茂密的樹林,寧想也許再往前麵走走才能看見。還抱有一些希望,他想如果前麵沒有那個所謂的墳場就立刻回頭。
寧的心冷了下來,看來是完全被騙了。前麵也根本什麼都沒有。寧準備回頭,他一轉身卻發現來時的路也消失了,他突然感覺這個地方很黑很冷,腳下的腐葉又好像在動一樣,軟綿綿的讓人起雞皮疙瘩。
“怎麼辦?我該怎麼回去?”寧陷入了無端的擔憂中。拿出手機來用也果真沒有信號,這是俗套的災難片,寧仔細觀察起這個林子。
來的時候怎麼沒有覺察到這些詭異,周圍的樹好像會動一樣在眼前晃來晃去。寧開始在林子裏亂跑,跑來跑去就好像是在兜圈子。
遠處傳來來歌聲,纖細婉轉,像細膩的絲線纏住了寧的聽覺。
“是,這是阮玲的歌聲,她在這裏,她果真在這裏。”寧好像黑夜終於等到天亮一般,朝聲音的方向跑去。
那是他渴望的聲音,是自己需要的光芒。寧穿越著樹林,而那些大樹也好像自動向後奔去。突然豁然開朗,一個平靜安寧的小湖出現在眼前,被雲遮擋住的陽光一道道照射在水麵上,閃閃發光,有一些晃眼,寧用手遮擋住耀眼的亮光,透過手指的縫隙看去,阮玲正穿著白色的連衣裙站在水裏,水漫過她的膝蓋。
她正在唱著一首歌,專心的唱著。寧被她的光芒折服了,她不忍打斷阮玲的歌聲。旁邊的荷葉也好像有了生命一般,似是翩然起舞。
波光映照在寧的臉上,安詳。這就是自己的方向,向左走,向右走,真正需要的還是向著心的方向。阮玲的歌聲是心靈的救贖,讓寧有了停留的海港。所有的心事在這一刹那和著歌聲飄向了遠方。
寧還陶醉著,卻不知阮玲歌聲已經停止在最後的那個音符。無意間兩人四目相對,一些東西悄無聲息的伸展開來。千樹銀花終是開,花落明鏡動心海。
阮玲掩麵向岸上上奔去,水珠閃著光華散落在空氣中。她明知道寧來這裏代表著一些什麼,可是還是按捺不住淚水,像澗溪般的流淌,潺潺有聲。
也許是開心,也許是感動,也許是害怕……
阮玲一不小猜心踩到裙角絆了個跟頭,寧立馬跑了過去。
“你還好麼?……你,還好麼?”
阮玲擦掉了眼淚抬頭看向寧,寧正逆著光看著阮玲微笑。
“我們離開這裏吧!”寧向阮玲伸出了手。
阮玲有一些羞澀:“現在的我很難看吧!。”
“不”
阮玲低頭沉默了片刻:“……即使我以後不會再唱歌了?”
“是的,我隻要你為我而唱,為我一個人而唱!”
“其實,我喜歡你……”
“我知道……”
兩人都微笑著,阮玲把手放在了寧的手心。
“還記得上次想要唱給我聽的歌麼?”寧看著阮玲深邃的眼睛。
“當然!”
“現在能唱給我聽麼?”
“當然可以,我是你一人永遠的歌姬,隻要站在你一人的舞台上便已足夠。”
《太遙遠》
在今夜
你是否一人
抬頭看那一片
燦爛星夜
如果我們真有緣
你和我看著同一個星球
在不同的地麵
想念那未曾的謀麵
你我的相見
可遇不可求
彗星閃現地球的時候
我望著你感動的淚流
也許隻有這一麵之緣
再無法想見
你的星球太遙遠
要多少光年
望眼欲穿的思念
明明是一片美好星夜
心中卻沒有喜悅
那顆有你的星球
光飛去又要多少年
渺小的我
怎能去往你身邊
太遙遠
太遙遠
寧和阮玲兩個人漫步走在湖邊,寧感覺自己曾經經曆過這樣的場景,也許這就是命中的羈絆吧,或者正如歌詞中所說,早已相望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