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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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我和大嘴琢磨該去哪裏過夜時,方昕和衛琪不約而同的打來電話。
我沒有接聽,掛掉電話,又響,又掛,再響,再掛,不響了。那邊大嘴嗚哩哇啦地和方昕交談著,我點了支煙,吧噠吧噠抽了起來。
片刻大嘴掛掉電話,我問:“他跟你說什麼了?”
“沒什麼,”大嘴說,“她讓我回醫院跟領導道個歉,她再幫著說說好話,爭取能留下來。”
“你怎麼說?”我問。
大嘴掏出煙盒,抖出一支,瀟灑地叼在嘴裏:“也不看看咱哥們兒是什麼人?給丫道歉?丫不請咱回去都不陪他玩兒!”
我拍拍大嘴肩膀:“好樣的。”
“衛琪呢?”大嘴點燃煙,“剛剛不是她打的嗎?”
我點頭說:“是她打的,我沒接。”
“為什麼?”大嘴問。
“煩她。”我說。
大嘴衝我豎起大拇指,微笑著點頭。
“這兒離仨兒家不遠,”我想了想說,“咱們去他那兒吧。”
大嘴說:“看來也隻能這樣了,仨兒嘛,兩年多沒看見他了,不知道現在什麼樣子了。”
我點頭:“是呀,自從實習完後,你們就一直沒見過,他去新安那幾次也沒碰上。”
“你先給他打個電話,告他說一聲。”大嘴說。
我應了一聲,撥通仨兒的電話,告訴他我和大嘴要到他家住一宿。
下午四點半,我和大嘴溜達著來到仨兒家,仨兒的母親見我和大嘴來了,笑盈盈的說:“米奇來了,好長時間沒來了吧?”
“哪兒啊馮阿姨,我今天早上才從您這兒回去,昨兒又喝多了。”我笑著說。
“阿姨您好。”大嘴對馮母說。
“你是……”馮母一時想不起大嘴是誰。
仨兒上前介紹:“這是大嘴,以前和米奇一起實習來著。”
大嘴笑笑,說:“也難怪阿姨想不起來,我都兩年多沒來過了。阿姨,我叫張熙,康熙的熙,大家都叫我大嘴。”
“哦——我想起來了,”馮母說,“你不就是那個廈門的小張熙嘛!”
“您可算把我給想起來了!”大嘴說,“實習的時候我和米奇住一起,那時也沒少來您家玩兒。”
我們和馮母聊了會兒,她便接到馮父的電話,隨後說有事就出去了。
仨兒打電話從飯店定了些菜,不大會兒送了過來,我們三人再次坐在了一張桌前。
大嘴吃了口菜,說:“我覺得這菜做得和小紅比起來還有些距離。哎?小紅呢?她不幹了?”
“是啊,”聽大嘴這樣問,才發現小紅不在,“昨天也沒看見她,總覺得少點兒什麼,他回老家了嗎?”
仨兒搖搖頭:“沒有,她弟弟今年被保送北京XX大學,她說想先去北京看看那個學校的環境去,走三天了,快回來了吧。”
“是嗎!”我說,“這可是好事兒,那可是名牌兒大學呀!”
“她弟弟確實滿厲害的。幹!”仨兒舉起酒杯,一仰脖兒幹了。
我和大嘴也跟著幹了,我說:“我們倆又不幹了。”
“什麼?”仨兒問,“又不幹了?那你們有什麼打算?”
大嘴搖搖頭:“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
“不行找個廠子幹活兒去得了。”我說。
“進廠子裏?那你們這醫不就白學了?”仨兒說,“要不,你們倆跟我在玻璃廠幹吧。”
“別,別,”大嘴笑著說,“我可不想上你那兒劃玻璃去。”
仨兒在大嘴腦袋上拍了一下:“丫廢什麼話呀,我能讓兄弟你幹那個去?跟著我跑跑業務,聯絡聯絡客戶什麼的。”
“哎,這個不錯,適合我。”大嘴說完看看我,問,“怎麼樣?米奇。”
我搖搖頭:“還是看看再說吧。”
“還看什麼呀?一起幹吧。”仨兒說,“我不會虧待哥們兒的。”
大嘴拉了拉我的袖子:“就是,一起幹吧。”
我堅定的搖了搖頭:“我看還是算了吧,你要是喜歡的話就跟著仨兒幹,以後出息了別忘了哥們兒就好。”
“哪兒的話,”大嘴說,“要留就都留下來,不留就都不留。”
我一直有種心理,寧願回家也不想麻煩仨兒為我做些什麼,我不想欠他太多,盡管他並不介意。雖然我沒有要求大嘴,最後他還是堅持和我一起找工作,放棄了仨兒廠子裏的工作。仨兒也很慷慨,說是隻要我們願意,他廠子裏就有我們的位置。
這次我們都沒有玩命兒的喝,飯後大嘴說好久沒在這邊轉轉了,於是我們三人離開了仨兒家來到了街上。
我們邊走邊聊,不經意間又來到了萼女河邊,看到舊日的萼女河,讓我回想起曾經和林燕的種種回憶,鼻尖一酸,險些掉下淚來。
一對對情侶在河畔玩耍,聊天,漫步,擁吻,令大嘴好生羨慕:“他媽的,這兒可真是泡妞兒的天堂,可惜當年實習的時候沒有女朋友,要是有我天天帶她來這兒!”
我譏笑道:“你要是有女朋友應該是我天天到這兒來給你們騰地兒才對。”
仨兒笑:“我同意米奇的說法兒。相信在床和萼女河之間你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床。”
大嘴哈哈大笑:“知我者唯二位也!”
說笑間,突然有人叫道:“米哥!”
向生音望去,迎麵走來一個男孩,那是一張熟悉的麵孔,我仔細回憶,卻想不起是誰,當他再次開口時,我認出了他。
“米哥,你……你怎麼在……在這兒?”男孩正是當時在眼科實習的韓冬。
“我不幹了,”我對韓冬說,“怎麼,你還在實習?趙子豐沒和你一起出來?”
“是啊,我……現在,在,在皮膚科實習,子豐他……他上班去了,了。”韓冬說。(由於韓冬口癡得厲害,不便於書寫,以後都以正常書寫)
“上班了?在哪兒啊?”我問。
“大吳村的一家藥店,不包吃包住,一月一千,前幾天還給我打電話說是有家新開的藥店招人,也不怕米哥笑話,就我這毛病是幹不了那個了。對了,你現在住哪兒?”
我向韓冬介紹了仨兒和大嘴,說我們暫時住在仨兒家。
“那多麻煩呀,”韓冬說,“明天你和大嘴哥搬我那兒住得了,反正我一個人住也挺無聊的。”
“好啊,求之不得。”我想我們不能總是住在仨兒家,他父母都在家,多多少少也是不方便。
告別韓冬後,我們又在萼女河邊轉了轉就回去了。
第二天一早,仨兒開車到新安醫院幫我和大嘴把行李拉到韓冬家,巧的是方昕和衛琪都在上班,我們走的神不知鬼不覺。從此我和大嘴又有了新的落腳點。
那是個隻有一間房的三樓,兩張木製的單人床我和韓冬一人一張,大嘴睡在了攤開的沙發上,擁擠的房間內放著一張桌子,桌子上有個21寸的不知什麼牌子的舊彩電,一邊有個書架和吃飯的圓桌。廚房和陽台連在一起,廚房外有個小門,門裏麵是隻有一個馬桶的窄小衛生間。我由衷的佩服起這幢房子的設計師來。
站在沒有被封閉的陽台,陽光直射在我的臉上,我眯著眼睛迎著陽光向空中望去,湛藍的天空飛過一隻自由的麻雀:我再次成為了無業遊民。
★能夠憶起燕子的一些歌★
1。IBelieve:適用於MOTOROLA早期低端彩屏手機的16和旋鈴聲。雖然不喜歡孫楠,甚至是這首歌,卻堅定的選擇了這個旋律代表燕子。
2。無心傷害:杜德偉的經典之作。曾一度利用這首歌道歉。
3。嫁給我:杜德偉另一首經典,聽到它的時候會情不自禁想起燕子。
4。許多天來我很難過:收在輪回樂隊九五年首張專輯《創造》裏。在第一次和燕子分手後一直沉浸在這首歌中難以自拔。
5。你總是那副德行:鐵風箏樂隊。和燕子在一起時總會哼哼裏麵這樣一句歌詞“世上還有誰,還會再有誰,向我這樣享受你……世上還有誰,還會再有誰,向你這樣麻醉我……”
6。披著羊皮的狼:燕子第一次讓我聽這首歌時我很氣惱,聽後才知道了她的意思,十分慚愧。
7。如果下輩子我還記得你:她要我記住的一首歌。
8。情人:刀郎的。那時候她喜歡的一首歌。
9。第一號女朋友:陳小春第三張國語專輯的主打歌。曾和燕子在火車上聽了一路。
10。今生今世:那時還算是陳小春的新歌,經常在我的“茅屋”裏播放,當然燕子是在場的。
11。算你狠:又是小春的。燕子讓我為她唱,我不會。
12。Idon‘twanttosaygoodbye:黑豹樂隊04年歌,在我“茅屋”裏播放的頻率不亞於今生今世,隻是那時的精力都集中在燕子身上,沒仔細聽過罷了。分手後,自我安慰地聽一聽也不錯。
13。相對:子曰樂隊首張專輯的經典之作。據說曾轟動一時,聽到這首歌讓我想到我們之間的距離。
14。親愛的你:伍佰的。越聽越難過,越難以擺脫陰影的一首歌。
15。善變:天堂樂隊99年歌。分開後一直讓我耿耿於懷,到底是誰“善變”呢?順便一提,這個樂隊至今出過的五張專輯,幾乎完全對我的口味,而在我想象中的戀愛應該就像天堂的一首叫《神魂顛倒》歌中唱的那樣。
總體上就是這些歌讓我不那麼容易忘記燕子,每個人心中都有一首未唱完的歌或一個未完成的故事,不管那麼多了,先讓我們把這個故事完成吧。
亞甲藍
2007。春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