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8章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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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生活變亂了,在沒能忘記林燕的情況下,又和衛琪打得火熱。當我發現衛琪有些吵鬧的時候,她已經把我粘住,再難甩開。
    龐岩在我麵前變得出奇的老實聽話,他的改變讓我感到驚訝,原來精神病人也是可以改變的。通常有些小事情我便會差龐岩去做,他對我更是唯命侍從。
    北方的冬天略顯頹廢,不知千裏之外林燕那邊的天氣會不會這麼落寞悲涼。這種刺骨的透心的寒冷和我的心情不謀而合。在下過第一場雪之後,我迎來了十天的年假。
    我對這短暫的假期已經期待很久了,在外一年的漂泊早已讓我身心疲憊,是該回家休息的時候了。
    有些事情發生的總是很突然,在我回家的第二天,傳來了老黑入院的消息。
    我在醫院看到了被重重包紮著的老黑,問:“怎麼回事?”
    老黑見我進來,說:“他媽的,不知道是誰陰了我一把!”
    據老黑說,前一天晚上,他和老四從一家燒烤店分手後,在一個漆黑的小胡同裏被五個小夥子攻擊了。說是那些人不問青紅皂白上來就打,每人手裏都有條棍子,鐵的或木的,反正下手很重就是了。老黑的回憶裏並沒有結下什麼仇人,無緣無故被打得很是窩火。
    當一個小護士拎著瓶液體走進病房時,見整個房間被我倆弄得煙籠霧繞,怒氣衝衝尖著嗓子叫道:“你們兩個,不許抽煙!”
    我倆忙把煙掐滅,老黑嬉皮笑臉地對護士說:“小姐姐,真是不好意思啊。我這兄弟呀,是從山溝裏出來的,沒見過世麵,死乞白咧給我給我煙抽。我一想,人家大老遠來看我,不能曬人家呀,要不人家還得以為咱看不起他呢,這不剛抽兩口,您小姐姐就進來了。”
    我忙給打邊鼓:“是呀,是呀,我們那邊兒可沒你們這兒大城市講究,撒泡尿還得滿世界找什麼W‘C去,您要擱我們那兒可就容易多了,男的找棵樹,女的刨個坑兒。您要想來個大的,那也容易,什麼手紙、麵巾的,哎,您就抓把土往屁股上一揞,齊活!”
    小護士紅著臉邊給老黑紮上液體邊罵:“真是臭流氓!”
    我把胳膊伸到小護士麵前,說:“不臭,不信你聞。”
    “哎呀,”小護士躲閃著,“耍流氓啊?”
    我收回胳膊,笑笑說:“沒您小姐這職業流氓專業。”
    “你……”小護士氣得說不出話來,隻紮得老黑嗷嗷直叫。
    後來我和老黑說了發生在馮月身上的事情,也說了我和仨兒之間的矛盾關係。老黑感歎自古多情空於恨。
    從醫院出來,就直接回家了。直到第二天晚飯後,我又被老黑的電話叫到了醫院。
    一進病房,發現老四坐在老黑的床邊抽煙,讓人吃驚的是他頭上纏著厚厚的一層紗布。
    “怎麼了?老四,你……”我話未問完,老四已經罵道:“他媽的,剛才我從亞新洗澡回來的路上,被三個小子截住,那幫孫子上來就打,下手還真他媽黑,就一棍子,這不,我腦袋就花了。幸虧當時六兒開車從那兒經過,把我拉上車才免得跟老黑似的了。”
    “知道是誰幹的嗎?”我問。
    “廢話!”老四眼睛一瞪,“要他媽知道是誰幹的還找老黑商量什麼?我早廢他了!”
    老黑把手中的煙頭撚滅,又叼上一支,說:“真他媽窩囊,被人幹了都不知道是誰,這幫孫子絕對是衝著我們來的!也許下一個就是你米奇,還有六兒,或者……”
    我打斷老黑的話:“你丫可別嚇我,我這才回來幾天呀,都一年沒回家了能得罪什麼人!”
    老四丟給我支煙,說:“真他媽背,大過年的別讓咱們兄弟集體住院呀。”
    老黑笑:“你那腦袋就那麼一個小口子,住什麼院,別笑話我了。”
    我剛把煙點燃,小護士進來了,見屋裏烏煙瘴氣的,又叫道:“說你們你們怎麼不聽啊?這屋裏禁止吸煙!”
    老四站起身走近小護士,眼睛一翻,粗著嗓子罵了聲:“滾——”
    小護士被老四凶惡的表情嚇住了,轉身飛快走掉。老四轉回身坐下,哈哈大笑:“這他媽小娘們就是欠罵!”
    又和老黑聊了會兒,我和老四從醫院出來,各自走了。
    我在路過一個酒吧的時候,見一女孩從裏麵側側歪歪走出來,看得出她喝了很多酒。
    吸引我目光落在她身上的原因是她很眼熟,那背影,那身形,讓我的腦子裏產生了模糊的記憶。當她麵向我的時候,我終於看清楚了:那是盧雲。
    沒想到才一年沒見,她已經把頭發留得那麼長了,還染了色燙了發,讓我沒能一下認出。
    我走過去,拍了她的肩一下:“盧雲。”
    “啊?”盧雲看著我的一雙醉眼閃著光芒,“米奇?怎麼是你?”
    我笑著說:“怎麼就不能是我?誰把你灌成這個樣子了?”
    盧雲笑:“是我,是我自己幹的。”
    我扶著盧雲邊走邊說:“大過節的,喝點酒是好的,可像你這麼喝多難受啊。”
    盧雲哈哈笑道:“我高興……高興啊……”
    “你家怎麼走?我送你回去吧。”看樣子她自己是沒有能力回去了。
    “好啊,但是我告訴你……你可別想吃我的豆腐……”
    我撇撇嘴:“我可不愛吃酒豆腐。”
    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把盧雲送回了家。我扶她上的樓,從她包裏取了鑰匙開門,我問:“你家怎麼沒人?”
    盧雲說:“是……他們都回老家了……我沒去。”
    我把她扶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倒了杯茶給她:“喝點茶醒醒酒吧。”
    盧雲拿起杯放到嘴邊喝了一口,“哇”地吐出:“你要燙死我嗎?”
    “你傻啊?”我說,“明明是剛倒的水,誰讓你拿起來就喝!”
    “你說的,”盧雲說,“說讓我醒醒酒。”
    “你到不糊塗。”我從兜裏掏出煙叼上一支,問:“說說吧,到底因為什麼你喝了這麼多酒?”他沒說話,我繼續說:“其實我還是覺得以前的你比較可愛,去年見到你的時候真是嚇了我一跳,沒想到你也能有這麼大的變化。在我的印象中你一直是那個不苟言笑、溫柔典雅,紮著一對麻花辮子的優等生……”我的話沒說完,就被一對溫暖的唇貼上。
    盧雲突然的吻讓我有些不知所措,手中的香煙掉在了地上,但我卻很享受那一吻,帶有女人和酒的香氣,似乎自己也被傳染,醉了的感覺。
    在我漸漸平靜並投入地擁吻時,盧雲的唇移開了,癡癡地看著我。我心裏有點不安,不知道她的“癡”是因為醉酒還是別的,她的聲音顯得異常溫柔:“這些……你都還記得?”
    我一怔,看見盧雲忽閃的大眼睛裏閃爍著一些晶瑩的東西,我點點頭:“有些東西是永遠揮之不去的。”
    盧雲眼睛一眨,淚水奪眶而出,我伸出舌頭,舔舔她的眼睛:“鹹的。”
    盧雲笑了,那笑仿佛讓我看到了多年以前的盧雲,靦腆的甜甜的笑。
    看到那笑容的同時,我腦中一閃,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再次吻了過去。盧雲的吻雖然不如林燕的溫柔,也不似衛琪的熱烈,卻讓我心裏有種莫名的感動。
    我的呼吸聲愈來愈急,伸手穿過她的衣服撫摩著她光滑細嫩的身體,盧雲閉上雙眼配合我的動作,吻她的下巴、脖子,再往下被厚重的冬裝阻隔了。我伸手緩緩解開她的衣服,脫去,露出一身性感的黑色內衣……
    第二天我被一陣陣濕濕的、軟軟的、癢癢的感覺吵醒,原來是盧雲用舌頭舐著我的臉,她見我睜開了眼,笑著說:“醒了?”
    “醒了。”我摸著自己被她弄濕的臉,“酒醒了?”
    盧雲笑:“我有醉過嗎?”
    “啊?那也叫沒醉嗎?”我坐起身,從褲兜裏摸出盒煙,叼上一支,剛要點火,被盧雲一把奪過打火機:“不許在我屋裏抽煙!”
    “就一根。”我伸出手向她要打火機。
    盧雲死死攥住打火機:“一根都不許。”
    我放棄,把煙丟在床頭櫃上,盧雲枕在我的臂彎,突然伸手抓住我身下那物壞笑。
    我本能的閃躲一下,說:“小心被刺到。”
    盧雲輕哼一聲:“昨晚你刺得還少嗎?”
    “好記憶。”我讚道。心想她果然沒有喝醉。
    少許,我被她抓得難受,問:“想不想再被刺一下?”
    盧雲用力攥緊,說:“讓你再犯壞!”
    我笑著把盧雲翻身壓在身下,盡情釋放著我的欲望。
    事後,盧雲再次枕到我的胳膊,我說:“你比我上次看見你時溫柔多了。”
    “是嗎?”盧雲在我鼻子上輕輕咬了一口,“這樣凶不凶?”然後爽朗的笑了。
    我捏捏被她“啃”過的鼻子,說:“上次見到你的時候感覺你真是變得厲害了。”
    “凶悍嗎?”盧雲問。
    “算是吧……”我問,“和你一起的那個男孩呢?”
    “……”
    盧雲沒有說話,我歎了口氣,想要說些什麼,盧雲突然問:“老黑出事了?”
    我驚訝地望著她:“你……怎麼知道?”
    “老四呢?”盧雲沒有回答,繼續問道。
    “他……昨晚被人打傷了頭,”我再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盧雲歎了一聲,伸出手來:“給我根煙。”
    “啊?”我不認為自己聽清楚了。
    盧雲伸手把床頭櫃上的那支煙叼在嘴裏,火機一閃,煙著了。盧雲熟練地一口口吐著煙圈,又圓又多。
    眼前的盧雲讓我徹底陌生了,我問:“你常吸嗎?”
    盧雲看看我,蹦出倆字:“偶爾。”
    “你……知道是誰動的老黑他們?”我隱隱覺得盧雲知道些什麼。
    盧雲點點頭:“是他幹的,一定是他。”
    “誰?”我問。
    “雷嶽豐。”盧雲冷冷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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