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7章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563
滾屏速度:
保存設置 開始滾屏
“起來了!起來了!”
我睜開眼睛,看見大嘴拎著一捆啤酒放在床下。我問:“你買那麼多酒幹什麼?”
“廢話,喝唄!”大嘴說。
“哦。”我坐起身,問:“你上午幹什麼去了?”
“昨天在訪昕那裏睡的,起床晚了點。”大嘴說完話鋒一轉,“聽說你和龐岩打架了,怎麼回事?”
“不說了,走,打午飯去。”我穿好鞋拉著大嘴就走。
大嘴一把把我拽回來:“打個屁的飯呀!來,我這兒有好東西。”大嘴從窗台上拿來一個飯盒,打開後裏麵是隻熱氣騰騰的燒雞。
我和大嘴相對而坐,一人抓了一瓶酒,用牙啟開,碰了一下,仰脖喝起來。
我對大嘴說了林燕的事情,問他如果林燕真的有了新的男朋友,她再回頭我還要嗎。大嘴的回答很齷齪:如果你能容忍她在另一個男人的床上幸福的呻吟的話。我給了大嘴一拳,我知道我不能。
由於心情鬱悶,喝了許多酒,一趟趟地跑到洗手池下的水槽小便。一共去了幾次也忘了,後來不知什麼時候就睡著了。
當被小便憋醒的時候,已經是夜裏三點了,大嘴倒在床上鼾聲如雷。我小完便,躺在床上再也睡不著了,打開枕邊的電視,沒有一個能吸引我的節目,關掉電視翻了個身。
林燕在那邊另有一個男朋友嗎?或許隻是我一相情願的想法吧,否則她在暑假的時候為什麼不提出分手?我想更大的原因是她的家人在阻撓吧。我突然想起林燕當著眾人發的那個誓,到底是什麼呢?她從沒有對我說過,但她好象對那個誓言心存畏忌,或許那是個比死還可怕的誓言吧。
瞎想,思緒漫天飛舞,到底睡沒睡著我也不清楚,反正大嘴什麼時候走的我沒有記憶。
之後應該是睡熟了,因為在我隱隱聽到敲門聲並起身開門時,門外的衛琪抱怨著敲了許久我才開門。
衛琪走進屋裏,看著一地的狼籍,說:“怎麼那麼髒?大嘴幹的吧?”
我笑了,說:“昨天喝高了,還沒來得及打掃。”
衛琪坐在我的床邊,說:“聽說你和龐岩打架了,特地來看你的,傷著沒有?”
“沒事。”我說,“你怎麼知道的?”
衛琪說:“這醫院才多大一點,經護士長那麼一嚷嚷誰還不知道啊。”
“多嘴的八婆。”我自言自語道。
“你說什麼?”衛琪懷疑的望著我。
我坐在她身邊解釋道:“我在說護士長,你別誤會。”
衛琪笑了,說:“猜你也不敢說我。”
“那是,那是。”我說。
“哎,對了。”衛琪說,“前兩天我發現我的智齒長出來一顆,你呢?怎麼樣?”
我笑著說:“不好意思,我長兩顆了。”
“恩——”衛琪作生氣狀。
我說:“讓我看看長在哪裏了?”
衛琪靠近我,張大嘴巴,用手指著:“這裏,你看看是不是?”
我順著她的手指望去,在她的上齶右側,一顆小齒看上去生機勃勃。她身上的一陣清香突然撲鼻而入,令我有些神魂顛倒,萌發了一種衝動。
“看到沒有?這樣張著嘴巴很累哎。”衛琪的聲音很含糊。
“看到了。”我把她的手按了下去,嘴巴貼了上來,跟著整個身體壓了過去。
“恩——米奇你……”她的聲音依然模糊不清。
我吻著衛琪,把她的衣服一件件撥光,她沒有拒絕。我褪去上衣褲子,把她摟入懷中,她的臉緋紅嬌豔,我閉上眼睛,扳開她的雙腿,下身猛一用力。我就這樣第一次被女人處理了。
說實話,我有一種報複林燕的快感,其實我明白自己這是在自欺欺人,可在衛琪身上我得到了林燕所沒能給我的。
衛琪趴在我身上輕輕喘息著,我伸手拉來被子蓋在身上。衛琪在我耳邊輕聲問道:“米奇,你愛我嗎?”
我漫不經心地說:“愛。”
“好勉強呦。”衛琪對我的回答很不滿意。
我親了她一下,鄭重其事的說:“愛你。”
“誰愛我?”衛琪調皮地問。
“微生米奇愛你。”我又說一遍。
衛琪笑問:“微生米奇愛誰?”
“愛衛琪。”我再說一遍。
衛琪小嘴一撅:“到底是誰愛衛琪!”
“我——”我把嘴巴貼緊衛琪長吻,隻是不想她再問這無聊的問題。
無奈吻後衛琪繼續問我:“你愛我有多深?”
我想了想,把被子踢開,翻身壓在她身上,說:“我用行動告訴你我愛你有多深吧。”
在一次又一次的釋放後,我感覺自己很卑鄙,無論從衛琪是否是林燕的替代或作為一種報複的工具來說,我都是惡劣的。
衛琪走後,我獨自吸起煙來,一支接一支,沒有間斷,直到聲音都嘶啞了。我有點後悔,感覺有種遷怒的成份在裏麵。說實在的,我一點也不愛衛琪,甚至連喜歡也不是,最多算是普通朋友吧。這一下,我們的關係不可能再那樣單純,我是個害怕麻煩的人。
但反過來想想,有衛琪來為我解悶也不錯,省得我一個人顯得孤苦伶仃了。男人說我愛你的時候是不需要理由的,隻要他需要。
第二天一早接班後,我看到龐岩仍被約束著。這就在我的管轄範圍之內了,我搬了一把椅子,麵無表情的坐在他身邊。
龐岩見我進來了,忙說:“米大夫,您能不能幫我說句話,讓他們把我放了,我謝謝您了。”
我沒說話,看著他。
龐岩又求我,我起身走出病房,走進大廳去看電視。
平靜的一天過去了,晚飯後,宋哥對我說:“米奇,出氣了嗎?”
“啊?”
宋哥壞笑著說:“咱倆收拾龐岩去?”
我點點頭,和宋哥走進龐岩的房間。龐岩見我和宋哥進來,又求道:“宋大夫、米大夫,您能不能幫我鬆鬆這帶子?太勒人了,都難受好幾天了。求您了米大夫,宋大夫幫我說句話啊。”
宋哥點燃支煙,說:“我說了,得看人家米奇聽不聽了。”
我轉身到庫房取出電針,回到病房慢慢安裝起來。
龐岩見我裝著電針,立即求饒道:“米大夫,我錯了,您就放過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前天他們都電過我一次了,求求您別再電了,對不起,我對不起您……”
我麵無表情的裝好電針,分別在龐岩的手上腳上紮了針灸,把夾子夾在針灸上。麵對苦苦求饒的龐岩,我冷酷地把電流開關開到最大,一聲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傳入耳中。
關掉電針,我問:“服嗎?”
龐岩看著我,沒說話。
“啪”我狠狠打了他個巴掌,又把電流放到最大,龐岩慘叫聲中夾帶著“服了”。
再次關掉電針,指著龐岩問:“我一護工,把你怎麼樣了?”
“哎呦,米大夫我真的錯了,您就放過我吧……”龐岩慌忙說著。
我冷笑一聲,問:“我電過你嗎?”
“沒有,沒有,”龐岩連連搖頭,“米大夫您從來沒用過電針。”
“算你聰明。”我把電針從龐岩四肢上取下,“以後你說話給我小心點,我記仇。”說完和宋哥走出病房。
出來後,宋哥對我說:“米奇,平時還真沒看出來,你剛才那表情還真夠酷的。”
我笑笑:“哪裏。”我想這也是一種發泄吧,其實我沒必要這樣對龐岩的,他畢竟隻是個病人。
回到大廳後,宋哥高聲問道:“剛才你們聽到什麼聲音了嗎?”
幾個聰明的病人帶頭叫著:“沒有!什麼聲音都沒聽到!”
宋哥滿意地笑笑:“看見沒?這就是我領導出來的優秀病人。”
我點點頭,表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