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愛上她了，他居然會愛上她。
    金文軒苦惱地坐在書案前，思考著他這幾天好不容易才得出的結論。他終於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變得這麼奇怪，每當看到她笑，會感到幸福，看到她哭，會感到心痛，看到她生氣，會忍不住想逗她，看不見她的時候，會想念她、擔心她，甚至於偶然不小心的碰觸，也會讓他有莫名的心動。這一切的一切，就因為他愛上了她。
    他從來就不是一個會把“愛”輕易說出口的人，可是為什麼？自從奈兒來了以後，他的生活似乎不再枯燥無味，多了精彩，多了趣味，多了笑聲……她的真，她的純，她的美，她的憨傻，她的善良，她的可愛，她的任性……似乎每一刻都在牽動著他的神經，他好像越來越無法想象沒有她的日子。原本以為的簡單的的兄妹之情在不知不覺中竟變成了複雜的男人與女人之間的愛情。
    是什麼時候的事，他說不清，或許在她哭泣的時候，或許在她幫助別人的時候，更或許是他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老天好像早就已經安排好了，今生注定與她相遇，他真慶幸，那一天他沒有因為一時的遲疑而把她丟掉。
    半年了，整整半年了，時間過得真快。這三個月，不算長，但卻是他這二十八個年頭裏最開心的日子，奈兒的出現，改變了太多東西，他竟然遲鈍地沒有發現他其實早就愛上了，真懷疑他在商場上那些精明能幹都到哪裏去了，怎麼到了她前麵就全都不靈了呢？愛情啊！真是個讓人難以搞懂的東西。
    “少爺。”
    正處於沉思狀態的金文軒突然被打斷，他收回心神，斂斂嘴角，“進來。”
    “少爺。”來人是金總管。
    “什麼事？”
    “夫人回來了。”
    “什麼？我娘？”她老人家可終於回來了，雖說上山受齋理佛修身養性是好事，但這一去就是半年，未免也有點太久了，也不知道他這個做兒子的有多擔心，就怕他娘受不了山上清淡的生活，“她現在在哪裏？”
    “在大廳裏呢？”
    “走，我們快去。”
    金府大廳。
    “娘，你可終於回來了。”金文軒一跨進大門，就高興地直嚷嚷，活像別人聽不見似的。
    金家祖母暖鑲玉一見到兒子，樂得合不攏嘴，她激動地迎上去，“軒兒，都半年不見了，來，讓娘好好看看你，哎喲，都瘦了一圈，你是不是又沒好好吃飯呀？”她來來回回地將自家兒子看了個遍，擔心地直搖頭。
    “娘，你就不要擔心了，你看我壯得跟頭牛似的，就算隻剩皮包骨，也死不了。”金文軒倜儻道。
    “呸，烏鴉嘴，什麼死不死的，少說不吉利的話。”
    “娘，你一路舟車勞頓，想必也累壞了，走，我先送你回去梳洗，等你休息夠了，我要給你引見一個人。”
    “什麼人？不會是未來的兒媳婦吧！我可聽金管家說，你將一位美麗的神秘女子藏於府中，她是叫奈兒吧！下人們繪聲繪色的，又說她善良，又說她能幹，把她讚得天上有地上無的，我倒好奇了，這些年你堅持不談兒女私情，連你那個貌如天仙的表妹你都看不上眼，害得你娘想抱孫子都快想瘋了。”暖鑲玉抱怨。
    “娘，你怎麼一回來就提這件事。”金文軒無奈。
    “我能不提嗎？你可是我們金家九代單傳唯一的香火耶！能不急嗎？我也拜托你啊！也老大不小了，既然遇上個中意的，就趕快把她娶進門，趕快讓娘抱孫子。”
    “娘啊！”天啊！又開始了，這個全天下母親的通病什麼時候會痊愈啊！
    “真不明白你看不上珊兒哪點？我倒覺得她挺好的，又溫柔，又賢惠……”
    “娘，不要再跟我提這個女人，說起她我就火大。”
    “怎麼啦？你們吵架啦！”暖鑲玉感到奇怪，雖然平時軒兒不怎麼搭理珊兒，但也算相安無事，和平共處。看來在這半年一定發生了什麼她錯過的部分。
    “娘～”金文軒嚷著，剛想說點什麼，就被他這一輩子最不想聽到的聲音打斷，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姨媽。”李靈珊人未到聲先到。
    “珊兒啊！哎喲，大老遠就聽見你的聲音，我們剛才正說到你呢！”暖鑲玉見到李靈珊，甚是開心。
    “姨媽，半年沒見，一回來就想珊兒啦！在說我什麼呢？珊兒好想知道哦！”李靈珊撒嬌地晃了晃金母的手臂，未了，還曖昧地望了一眼金文軒。
    可惜……“娘，那我先離開一下。”
    李靈珊見狀，急忙攔住金文軒，“怎麼人家一來，你就急著要走啊！”
    廢話，此時不走，難道要留下來陪你作秀啊！金文軒翻翻白眼，“你以為我像你這麼有空啊！娘才剛回來，有很多事情還需要我去處理，這樣你滿意了嗎？”
    “軒兒，怎麼說話的。”暖鑲玉看到李靈珊滿臉委屈，忍不住斥責兒子。
    金文軒重重地哼了一聲，沒說話。
    “姨媽～”李靈珊微跺腳，硬擠出兩滴眼淚，“你看啦！自從文奈兒那個狐狸精來了以後，軒哥哥就變了，老是動不動就對人家發脾氣。”
    “我警告你，把嘴巴給我放幹淨點。”金文軒冷冷地打斷她的話。狐狸精？說這句話之前也不想想自己是什麼貨色，“最好別讓我再聽到有關奈兒的壞話，否則大家到時候撕破臉可不好看。”
    “姨媽～”李靈珊仗著有姨媽撐腰，越發不依不饒。
    “娘，那我先下去了。”金文軒沒有理會李靈珊，直接同母親道了聲，便下去了。
    “軒哥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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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個風和日麗的好天氣。
    奈兒滿意地吸了一口新鮮空氣，揚起一個異常燦爛的笑臉，她清清嗓子，準備開始她今天的工作。“小朋友們，今天我們的學習內容是詩歌，大家要注意聽囉！”
    沒錯，這就是她的新工作，她現在可是為人師表了哦！而事實上，這也是她多年的心願，在現代的時候，因為條件的限製，沒能如願，她還在想她這一輩子可能沒有當老師的命了。沒想到到了古代，居然能夠讓她碰上這等好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虔誠感動了上天，不然幸運女神怎麼會三番四次地眷顧她呢？
    “奈兒姐姐。”小春舉高了胖嘟嘟的小手，“我們今天不講《白雪公主》了嗎？”
    “怎麼啦？是不是覺得裏麵的公主很幸福呢！”奈兒蹲下來，親昵地捂著她的小胖手。
    “嗯。小春長大後也要嫁給帥帥的王子。”
    小春的話一出口，立刻引起其他小朋友的哄笑。
    “幹什麼？幹什麼？”奈兒板起臉，叉起腰，“有什麼好笑的，我們小春長得這麼漂亮，將來一定會嫁給王子的，況且，我們從小就要樹立起遠大的誌向，將來才會有出息，知道嗎？”
    “知道了。”小朋友們齊齊地點頭，乖得不得了。
    奈兒將臉轉向小春，“你放心吧！奈兒姐姐絕對支持你。”
    “謝謝奈兒姐姐。”小春臉微微發紅，害羞地點點頭。
    “好了，不說廢話了，我們趕快進入正題，你們不可以再皮了哦！”奈兒喝口茶，潤潤喉嚨，“今天，我們要學習的是一首很簡單的詩哦！它叫做《天淨沙。秋思》。是寫一個遊子對家鄉的思念之情。來，你們跟著我念，‘枯藤老樹昏鴉’。”
    “枯藤老樹昏鴉。”
    “很好，下一句：‘小橋流水人家’。”
    ……
    “你不用這麼認真吧！奈兒。”遠遠就看見她在“授業”，那個認真的模樣，金文軒是怎麼看怎麼喜歡。
    “噓！”奈兒轉過頭，壓低聲音對金文軒說：“小朋友們正在默寫，你小聲一點。”
    沒辦法，金文軒聳聳肩，向她做了個“那怎麼辦？”的口型。
    “我們出去說。”奈兒也學他說唇語。
    一會兒，兩人來到“靜心亭”，金文軒首先開口，“你怎麼會想到要給孩子們上課的？”
    “閑著無聊囉！你知道嗎？他們都是下人們的孩子，從小就沒書可以讀，好可憐哦！所以我就想說幫幫他們啊！”
    “你不是不識字嗎？”他記得她好像連他的名字都看不懂。
    “拜托，我是看不大懂你們這裏的字，又不是不認識字。”奈兒翻翻白眼，“況且經過這半年的訓練，我也多少能看得懂啊！而且我還能寫呢！你都不知道，我現在的毛筆字越來越漂亮了哦！”
    “怪不得，你連詩都會吟了，看不出來你倒是挺有文采的。”金文軒輕笑，這小丫頭平時古靈精怪的，還以為她一肚子怪水，沒想到，這其中居然還摻雜著份量不小的墨水，還真是小看她了。
    “沒有啦！這首詩不是我作的。”她要真這麼厲害，早就去當文學家了。
    “哦？不是你作的，那是誰啊？我怎麼沒聽說過。”他自認他讀過的書一定不會比她少。
    “馬致遠啊！他不是你們唐朝很有名的詩人嗎？”難道她記錯了？
    有這號人物嗎？還是說，他的認知範圍遠遠低於自己的想象。金文軒想了想，便道：“抱歉，也許是我孤陋寡聞了！”
    “啊？你不知道哦！”難道那個家夥還沒“出道”？“我告訴你哦！馬致遠這個人很厲害的，你沒聽剛才那首詩嗎？‘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奈兒陶醉地眯起眼睛，然後感歎道：“多麼淒美的畫麵啊！這首元曲小令可是被譽為‘秋思之祖’哦！”
    “元曲小令？”為什麼他都沒聽說過？
    “就是元曲……”奈兒的聲音突然“卡帶”了，她剛才說什麼來著，元……曲？天啊！她怎麼會犯這麼低級的常識性錯誤，算算朝代，馬致遠應該還沒出生吧！
    金文軒看著奈兒突然像被點住穴道的樣子，一動也不動，有點擔心，便拿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奈兒，你沒事吧！”
    “我……我沒事。”奈兒回過神，心虛地嗬嗬傻笑。
    不對勁。金文軒想，他不會看錯的，每當她想隱藏什麼的時候，眼睛總會一直眨個不停。他危險地眯起眼睛，“你是不是……瞞了我什麼？”
    “沒有啊！”怎麼辦？錯都已經犯了，又不能把話吞回去，這“台階”她該怎麼找啊！
    “真的沒有？”金文軒再次逼近奈兒，“你的眼睛已經背叛了你哦！”
    “什麼……眼睛？”
    “你大概不知道你說謊的時候眼睛會一直眨個不停吧！”嘿嘿，抓住小辮子了。
    “我哪有？哦！一定是沙子跑進眼睛裏了。”奈兒後退一步，誠惶誠恐地解釋著，她承認她是不太會撒謊啦！可是有這麼明顯嗎？
    “嗯？”金文軒沒有放過奈兒，繼續“逼供”。
    “好啦！好啦！”奈兒被他盯得受不了，無奈隻好舉白旗投降，“我說就是了嘛！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啊！就是根本沒有馬致遠這個人，那是我的作品啦！”算了，將錯就錯，免得還要勞煩她解釋，嗬～這麼好的作品，真是便宜她了。
    “那你為什麼不早說？”金文軒一臉不相信的樣子。
    “我怕我說出來之後，你會太過於崇拜我，然後極度自卑，我是不想你太傷心啦！沒辦法，有時候我都佩服自己居然會那麼善良。”損人之餘又不忘誇自己，算不上說謊，也算不上真話，但是對於消除別人，特別是某人的疑慮，可能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哦！
    “你臉皮可以再厚一點沒關係。”金文軒笑眯眯地看著奈兒，絲毫沒有生氣的跡象。這就是他愛的女人，有時候“可愛”地讓人想扁她。不過，他決定了，在她成為他的女人之前，他一定會努力包容她的一切，即使她再怎麼用她的任性來挑戰他的耐性也沒關係。
    怎麼不靈了？奈兒柳眉微皺，感覺有點毛毛的，“拜托，別用那種眼光看我好嗎？感覺就像是一個老公在質疑晚歸的老婆有沒有偷漢子，很寒耶！”說完還故意打了個冷戰。
    “你是嗎？”金文軒的眼神逐漸轉為深情的顏色。
    “臭小子，你什麼意思？我像是那種會偷漢子的人嗎？”
    “哦？”金文軒故作恍然大悟狀，想趁機套點線索，他一定要想辦法問出她的心意。
    被金文軒那曖昧的眼神一注視，才知道她又被騙了，她的兩頰很快染上紅霞，負氣地嚷著：“討厭啦！誰是你老婆啊！再說當你的老婆一定很倒黴，肯定每天被你整得慘兮兮的。”
    “那可不一定。”明知道她講的是氣話，但金文軒心裏還是有不小的打擊，可是……挫折算什麼，他會再接再厲的。“因為那是我的最愛，無論她是否地位超群，是否美若天仙，亦或能言善辯、知書達禮，我都希望能夠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他句句肺腑，溫柔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過眼前的佳人。
    隻可惜此時的奈兒也被嫉妒衝昏了頭腦。真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誰？真不甘心呐！要不是她“慧劍斬情思”的話，哪還輪得到她啊！她的鼻頭有些發酸，胸口悶悶的，她終於能夠理解泰戈爾的那句話：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我站在你麵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她愛他啊！可是怕愛得越深，傷得越重。說她膽小也好，說她懦弱也罷，這單戀的苦果還是讓她一個人嚐吧！
    奈兒深吸一口氣，調整好自己的心態後說：“那很好啊！祝你早日達成心願。”
    “你不介意啊？”金文軒慘遭二度“挫傷”，她難道不在乎他娶別的女人？
    “我幹嘛介意？哥哥能找到幸福，不是做妹妹的唯一心願嗎？”這樣也好，就做永遠的兄妹好了，讓彼此都好過一點。
    哥哥？為什麼隻能是哥哥？他想做的是她的男人，她的丈夫，做那個一生一世守護著她的人。是他一廂情願嗎？老天，你到底在開什麼玩笑，難道他還沒上場就要被三振出局了嗎？就因為他是哥哥？金文軒不甘心地再問一句，“你是真心的嗎？”
    “嗯。”奈兒微笑地點點頭，內心卻是萬般苦澀。
    金文軒聽完後，就哈哈大笑了起來，他雙手輕輕搭上奈兒纖細的肩膀上，對她說：“好妹妹，能夠認識你真是我幾世修來的福氣。”他笑得很開心，而在別人不知道的內心深處，卻正隱隱淌著血，如果仔細去瞧，不難發現他眼中的苦澀。
    “你就別客氣了。對了，你還沒說你來找我什麼事？”奈兒問，她不想再繞著這個話題轉，那隻會讓她更難過。
    “哦。我娘早上剛回來，本來想讓你們彼此認識一下的……”經奈兒這麼一提，他才想起他來找她的目的。
    “你是說伯母回來了哦！”早有耳聞伯母溫柔大方，管家有序，隻是一直沒能見到。奇怪，她怎麼會那麼緊張啊？隻是去見“無緣的婆婆”而已，不怕不怕。
    “嗯。那你……”
    “我當然要去拜訪一下咯！來你家這麼久，連女主人都不認識，那多慚愧啊！”奈兒揚起笑容，自然地挽過金文軒的手臂，“我們走吧！可不能讓伯母久等了。”
    看著奈兒，金文軒會心一笑，反正，他隻要寵著她，讓她開開心心地笑，就是他最大的滿足了，況且，鹿死誰手還不一定，他不相信他這一輩子隻能當她的哥哥。
    一會兒，兩人便來到前廳等候金家祖母的出現。
    “軒兒。”暖鑲玉一走進廳門，就發現一個藍衣女子，想必她就是奈兒了吧！
    兩人聞聲同時回過頭，金文軒見到娘親，自是高興，唯有奈兒，像座雕像似的呆立在原地。
    沒看錯吧她？眼前人竟然是軒的媽媽。天啊！怎麼跟她那個現代的媽長得那麼像，不，應該說是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簡直就是一模一樣嘛！她都差點叫她“媽”了，這該不會是媽媽的前世吧！
    “奈兒？”金文軒用手碰了碰奈兒的手臂，要她回神。
    奈兒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忙向金老夫人問好，“伯母，你好。”
    “好。”暖鑲玉點點頭，表示滿意，這丫頭長得挺水靈的，就是不知道人品怎麼樣？“小姑娘？”她問，“你是奈兒姑娘吧！”
    “咦？伯母，你怎麼知道？”奈兒看了眼金文軒，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是軒告訴你的吧！”她揚起微笑，“抱歉，來府上打擾那麼久，一直沒有機會拜訪你，我常聽下人說你溫柔大方，聰明賢惠，而且對他們也很好，我就在想說，有機會一定要好好認識認識你，你不知道，剛才在來的路上我都快緊張死了。”
    “現在呢？”暖鑲玉的雙眸積滿了濃濃的笑意，這丫頭的小嘴還真甜呢！
    奈兒搖搖頭，“現在哪裏還有什麼緊張啊！我高興還來不及呢！還有哦！其實我媽媽長得跟你很像耶！我已經很久沒有看到她了，也不知道她現在過得怎麼樣？好不好？所以，看到你讓我覺得很有親切感。”她臉上帶著微笑卻掩蓋不住她眼中淡淡的哀愁。媽媽一定擔心死了吧！畢竟她“失蹤”了這麼久。
    但這一點卻被眼尖的金文軒注意到了，這是她第一次提及有關她自己的事情，這才發現，他對她的了解實在是少得可憐。在她第一次進府時，他也不是沒找人調查過她，隻是她的身世背景一片空白，就好像突然從這個世界出現的一樣，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不忍看她受傷的表情，金文軒首先扯開話題，“娘，今天天氣這麼好，不如我們去花園走走，府裏最近剛進了一批花卉，是你最喜歡的白牡丹。如何？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屋子裏怪悶的，還是找個心曠神怡的地方比較好說話。”
    暖鑲玉一聽是心愛的白牡丹，開心地合不攏嘴，“真的？那我真得看看去，奈兒，呃～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當然可以啊！”奈兒甜甜地笑，“伯母，你很見外哦！”
    “那就好，那就好。”暖鑲玉慈愛地捧起奈兒的雙手，向她發出邀請，“奈兒啊！願意陪伯母我到花園走走嗎？我很想和你聊聊。”
    “如果伯母你不嫌棄的話……”
    “怎麼會？那我們走吧！”
    金文軒看著相偕而去的兩人，無奈的歎了口氣，她們是不是忘記把他給“帶上”了？
    切，被人忽視的感覺，還是那麼討厭！
    這主意好像是他先提出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