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株山回音傳第一部(玉株山下)  第六回 未來不知從前事 江湖難曉癡懶史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128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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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孝兒道,“我慨歎的是你那位弟弟隻是酣睡,卻是浪費了很多的大好時光,這種酣睡有何意義呢?而我的爹爹想醒過來和我母子共度幸福光陰卻是無可奈何!問世間為何如此之矛盾呢?——懶兒賢弟,不要怪我多事,你真應好好珍惜你現在擁有的幸福啊!”
    天兒點頭稱讚道,“仁兄所言極是啊!”
    懶兒卻依然不以為是,對孝兒和天兒道,“那且請問二位哥哥,何事才是人生有意義之事呢?”
    孝兒毫不猶豫道,“醫好爹爹的病症,一家簡單快樂的過活!”
    天兒道,“回報父母親人回報天下!”
    懶兒望著孝兒與天兒呆呆思索,突然醒悟的對二人道,“我明白了!你們這確實是人生之中有意義之事!”
    孝兒與天兒不禁有些驚喜,同聲道,“你頓悟了?”
    懶兒搖了搖頭,“我一直是醒悟的啊,但是對於我而言,睡覺才是人生的一大享受啊!”說完便又懶懶坐在椅子上望著二人。
    孝兒與天兒隻好麵麵相覷。
    見到二人的表情,懶兒笑道,“我知道你們又在為我的想法而奇怪,但是,你們且好好想想——如果人生沒有睡覺還會有第二天的到來嗎?在我的世界裏,我的時間寧可大部分是睡夢,都言白天是最安全的時間,但是又有多少壞事是白天準備和謀劃的呢?反而人們都在白天失去了警惕,倒是夜晚人們才小心不已!我喜歡黑夜,酣睡之後偶爾看看白天的人來人往豈不是美,豈不是人生最大的享受?!”
    孝兒笑道,“哎呀,懶兒弟弟,我求你止住,不要再言語了,否則,全世界之人都該被你說通如你這般懶惰,豈不會天下大亂!”
    天兒隻是笑。
    孝兒把天兒拉至身邊悄聲道,“仁兄,我且想與你商量一事!”
    天兒笑道,“你不必這樣小聲,懶兒才懶得聽我們說話呢!”
    孝兒仍小聲道,“我不是怕他聽到,我是怕我母親聽到會阻止我!”
    天兒,“你且說!”
    孝兒,“你說,常飄奇奇所道的那玉株山可真的存在嗎?”
    天兒回憶著,道,“小時候曾聽家父他們提起過!”
    孝兒高興的,道,“那最好啊!既然存在此山,我們何不一起上山?”
    天兒疑惑,問道,“上山做甚?”
    孝兒眼裏充滿憧憬,答道,“那山上不是有回音泉嗎?可以滿足人的一個願望!我想上山許願——希望父親的病能完全恢複!”
    天兒笑道,“道聽途說之語,你也信嗎?”
    孝兒堅定的望著遠方,道,“信則有,不信則無啊!為了父親的病能好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天兒有些感動,有些猶豫對孝兒道,“可是,仁兄,我需和我弟弟辦好一件事情才能陪你一起去尋!”
    孝兒:“我並不是要你陪我去尋,我是想到如若懶兒弟弟能在回音泉處許願。”
    天兒問道:“許何願?——他有何願可許?不是隻可許一個願望嗎?還是仁兄的孝心要緊!”
    孝兒笑道:“既是傳言,那回音泉亦可能兌現人們的好多願望呢!——若是他能去許願,或許就不會酣睡一世了!”
    “酣睡一世有何不妥!”
    孝兒與天兒回頭,見是懶兒說話不禁又吃驚問道,“你聽到我們的談話?”
    懶兒:“我為何聽不到你們的談話?”
    孝兒笑道,“我以為你會懶到連話都不想聽的地步!”
    天兒亦笑道,“你為何剛剛沒有睡?有些反常!”
    懶兒:“我亦不知為何,隻這段對話直往我耳朵裏鑽,我亦不願用雙手捂上耳朵,又覺這事很是有趣,故順之!”
    孝兒道,“那你是不願去尋了!”
    懶兒:“不!”
    孝兒納悶,問道,“那你到底是願意去還是不願意去啊?你不會多說一字嗎?”
    懶兒閉著眼睛回答道,“我心願尋,想許下心願——願我可一生一世酣睡不醒!”
    孝兒聽了哈哈大笑,卻從未見過有此願望之人,直笑的他鼻子眼淚一起往外流,隻是覺得若真是讓這懶人如願,豈不是讓他人浪費了實現理想的機會,他剛欲說話諷刺,隻聽懶兒道,“隻可惜,我懶於去尋!”
    此時天兒剛好喝了一口茶不禁把水從口中噴了出來。
    孝兒更是大笑不止,笑的坐到地上直打滾,弄的天兒不知如何是好。懶兒卻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過了好久孝兒才起身對天兒道,“賢弟,懶弟雖懶,但是出語驚人,讓人意想不到啊!真是懶的讓人喜歡!”
    懶兒對孝兒調皮的微微一笑,表示他很喜歡他的這句話。卻沒想到他這一笑又讓孝兒大笑了半天。正在大笑之時店主母親走了出來,看了看懶兒笑道,“我兒終於醒了!”
    懶兒望著店主母親點了點頭。
    店主母親羨慕道,“人生能若你這般瀟灑也無撼了!”
    孝兒道:“媽,您還這樣讚同他啊!——我覺得這樣的人生沒有意義!”
    店主母親望著遠方,對眾人道,“人生在世,紛繁複雜,人情冷暖讓人捉摸不定,最難得的便是這懶兒的簡單了!——隻不過,一時的簡單誰都可以做到,最難的是一生的簡單!——孝兒,剛剛你們的話我已經聽到,娘知道你孝心難得,但是你說要去玉株山尋那回音泉,娘萬不許你去那裏冒險!”
    孝兒忙問道,“娘,不過是去那山上尋回音泉,孩兒自小就不怕苦不怕累,最喜歡爬山涉水了,何險之有?”
    店主母親道,“你真是想的簡單!——若那回音泉真有奇效,世人定爭先尋之,且不說別人,那蛇蠍女人不是已行動了嗎?多人尋之,必然會涉及利益紛爭,為此便會大打出手,人心叵測,孝兒,娘寧願和你一起默默陪伴你爹爹,共享悠閑時光!——娘相信有一天你爹爹一定會醒來的!可好?”
    孝兒望著母親歎了一口氣!
    天兒忙安慰道,“仁兄,伯母所言甚是有道理!——如若你非要去尋,待我完成我們的事情陪你去,以助你一臂之力啊!”
    孝兒感激的望著天兒,笑道,“賢弟的心意我領了,隻是越早去尋越有可能事先於他人,才能實現我自己的理想!人生各有自己的道路,我且思索思索,免得母親擔心!”
    天兒道,“仁兄,有道理,對父親是孝心,那置母親的話於身外亦是不孝之舉!——我又在你這裏學到了這樣的品質!”
    孝兒淡笑了。
    店主母親望著天兒送來感謝的目光。
    懶兒懶懶道來,“何必費這等時間——大笑幾聲或許伯父就可醒來!”
    孝兒笑道,“我方明白,你除了懶的讓人喜歡之外,連想法都非同尋常,若是我大笑不止能讓我父親醒來,我寧願長笑不止!”
    店主母親眼裏充滿了淚水,心想,“有兒如此,生複何求!——不若多留天兒他們兩日,倒可讓我兒想開些!”想到此便對天兒道,“天兒,若你們時間不急,且多留兩日,如此一來你們且可歇息一下,孝兒修複店麵又有人幫忙了!”
    天兒正欲推辭,隻天懶兒道,“好!”
    天兒無奈的看了懶兒一眼,對店主母親禮貌的說道:“伯母,實在很是抱歉,我兄弟二人之事雖沒有期限,但是早日有個解決能早日回家與父母團聚!——來日方長,待一切安頓妥當,天兒定來看望伯母、伯父和仁兄!”
    懶兒懶懶道,“那哥哥徑自過去吧,我且在此侯你!”
    天兒堅決道,“不可!那對賽荷豈不是不公?”
    懶兒道:“有何不公平?我自願放棄!——這裏環境如此美麗,修身養性!”
    天兒無奈,隻好抵賴,“不可就是不可!你且起來我們這就上路!”
    孝兒忙笑著攔住,道,“賢弟何必急於一時,你們相識一場,且多留一日如何?”
    店主夫人亦挽留道,“我兒且多留一日吧!待我們把故事講與你聽!”
    天兒點了點頭,懶兒露出滿意的笑容。
    原來孝兒全名叫幟為孝,其父名為幟閑生,其母幟甄氏,幟閑生是山東當地有名的能工巧匠,專門為有錢人家打製精美的櫥櫃,隨著名氣的增大,幟閑生開始厭倦了為有錢人做事的日子,想過上簡單的清閑生活,拒絕了幾家的買賣,正趕上前幾年其家鄉鬧饑荒,有懷恨在心的人趁火打劫,一把火把幟家的房子全部燒盡,父母便帶著他與母親跋涉到此無人煙的地方,食樹葉飲露水方才生存下來,於是全家決定在此隱居,便一起伐木割草在這裏修得一間二層高的木樓,開墾了些土地,種植了些穀物以此為生,偶爾有過路的人便順便做了客棧,與外界粗略的有了些往來。一家人也算過上了幸福安寧的日子,隻盼幟為孝兒娶上一個媳婦好續幟家香火。怎料,一日幟閑生出門在家園附近去尋可以打製櫥櫃的木材直至天黑也未見歸!這母子甚是著急,一夜未睡,隻是當時客人很多,又沒有幫手隻尋了兩個時辰便回來了,第二天一早尋遍了周邊,在一個不算高的懸崖下發現了幟閑生躺在那裏,懸崖並不是很高,隻是幟閑生的頭碰巧磕碰在一塊石頭上,待背回家後終日不醒,尋遍了附近的醫生都未見果,直至今日。
    聞得這些天兒甚是慨歎,隻恨自己習得一身本領卻沒有學習醫學。於是下決心要在醫學上留些心。
    幟甄氏歎道:“因閑生一直不醒,故不知何如此啊!”
    天兒對孝兒道:“當時客棧可否住過可疑之人?”
    孝兒道:“未曾留意!”
    天兒思索道:“仁兄需好好回憶當時的人來人往,或許會有些線索!”
    孝兒下定決心心想:“無論如何我需盡快去那玉株山去尋得那回音泉!”
    天兒和懶兒在閑生客棧逗留了幾日,幫助孝兒修複了客棧方可正常經營了,天兒心裏甚是著急,而懶兒卻和幟閑生比著睡。
    這日,天兒收拾好所有的行李,牽上馬,向這母子二人辭行。這母子二人甚是依依不舍,天兒把個懶兒往肩上一抗放到馬背上,一路揚去。
    望著他們的背影孝而不禁歎道,“閑生客棧啊閑生客棧,不過是過客之家啊!”
    幟甄氏安慰孝兒道:“世上若沒有這過客之家,路人豈不是要風餐露宿了!”
    孝兒點了點頭覺得母親所言甚是有道理,心下卻矛盾不已做下一步的打算。
    放下閑生客棧的孝兒不提,我們且跟隨夢家兄弟一路看來。
    因天兒著急完成父親交給之事故快馬加鞭行了幾日,渴了找些河裏的水,餓了便吃些幹糧,這日實在難耐這般勞累便策馬尋找一處能棲身之處。行了半日已近天黑,終於找到一處老房子,看上去此處已人去樓空許久,待天兒在舊馬槽把馬栓好,叫醒懶兒,叫了許久,懶兒方醒過來喃喃問道,“哥哥,何事?”
    “我們今晚在此留宿可好?”
    “隨便哥哥決定,哥哥真是糊塗,我在哪裏睡有何兩樣?”
    天兒笑了,道,“那我不叫醒你,還等我將你抱下來不成?”
    “知我者莫若哥哥也,小弟正有此意!”
    天兒無奈道,“我雖為哥哥,實際隻比你大那幾刻,如今我們都已長大成人怎可與小時候一般?”
    懶思索道,“恩,哥哥所言有些道理!”
    天兒高興道,“想通了?”
    懶兒點頭。
    天兒思索:“看來懶兒有時候還是懂得些道理!”想到此便高興的對懶兒道,“
    ——那趕緊下馬!”
    未想懶兒卻道,“我無須下馬隻需在馬上睡便可!”
    “那你便在此看好馬吧!”說完天兒便向老屋子裏走去。
    天已黑。
    天兒進屋,雖老屋外麵看上去很破,這老屋是一個四合院,但隻見得老屋裏家具布置整齊,看似大戶人家,居室之內床上被褥均規矩疊放,天兒用手摸了摸家具和被褥隻是布滿了塵土,可見已經好久沒有人居住。這不象是專為路人預備,可是這家人又去往何處呢?
    天兒把這幾間屋子一一走過,隻是正門緊鎖,那鎖經風吹日曬已經鏽的不成樣子,從窗外看去,確實未見有人,屋內望去也是感覺冷入心脾,歲是白日卻讓人覺得陰森恐怖!從東西廂房走過,屋內均冷冷清清,寒氣逼人,隻覺頭發連根豎起,全身起雞皮疙瘩,天兒不禁想道,“這裏如此奇怪是否有鬼?!不然為何好好的一個院子不見有人,且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我需和懶兒速速離開此地!”想到此欲離開但轉念一想,“父親和叔叔早和我說過這世間哪來的鬼?即使有鬼亦是人為!男子漢大丈夫當頂天立地,既已來之,終歸是一個棲身之所,將就一夜罷了!”於是天兒便在東廂房的床上躺了下來,幹脆放心睡去,加上這幾日的疲憊早早睡酣!至夜半,忽聞有瓷器落地之聲,天兒被吵醒,剛欲起身看個究竟,隻聞得西廂房有人說話,說話之人乃是一位老漢之聲,隻聽得那人喊道,“雨兒,放我出去!放我出去!雨兒,我要太陽我要太陽!”聲音甚是淒慘悠長,讓人不寒而栗。天兒思索道,“難道真真有鬼不成,待我去看個究竟!”
    他剛欲起身,又聞得正房傳來一女人的吼叫之聲一會兒轉兒哭聲,那哭聲甚是淒涼。天兒不免真的有些害怕,不知自己是在夢中還是現實中,心下思索,“此地不宜久留,待我真的見了辛家賽荷之後再回來查明!”想到此,輕輕起身翻出屋子到了院中,悄悄行至馬槽處,不禁大吃一驚,隻見得馬和懶兒均不見了蹤跡。天兒急出一身冷汗,這馬兒跟了自己許久有了些感情丟掉有些傷心,但是終歸是馬,可是懶兒乃是父母的命根兒啊!真未想到還未至燕趙之地白洋澱弟弟就先丟掉,不可啊,須得把弟弟尋回來。天兒邁出院子,借著星光向遠望去,怎奈何前方一片漆黑,哪裏見得馬兒和懶兒的蹤跡。他又俯身把耳朵貼到地麵,依稀聞得馬蹄之聲,可是卻不能分辨出是否是自己的馬所發出的蹄聲。天兒心急如焚,心裏思量,“這次能否找到懶兒就看我兄弟倆的造化了,不管這馬蹄之聲是否是懶兒所去的方向,先順此方向去尋!”剛想到此,隻覺自己心裏有一陣酸疼,隻覺不妙,“都說兄弟連心,看來懶兒真是凶多吉少啊!”想到此,天兒心下傷心不已,不顧一路坑窪摸著黑向前走去,真是在家裏沒有受過這等苦卻在這裏飽嚐顛簸之罪!天兒隻覺這半夜仿若半生之長,這次丟失的可是自己的親弟弟。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明,天兒來到了一個鎮上,經打聽這鎮叫雜燴鎮,據說因這鎮因七裏八鄉之人、外來用戶都來此做買賣營生故得此名。人潮熙熙攘攘,天兒看著來往的人群眼淚流了下來,這茫茫人海去哪裏找懶兒!還未見到賽荷,親人就卻先分離。天兒忍住悲傷,決心好好的尋找懶兒,於是先在一小店裏吃了早飯,安頓好住處,便和鎮上的人做了些打聽。從鎮裏傳言說那老屋子原住的是一戶人家,雖不算富有卻也衣食不愁,偶爾有些過路人會在那家留宿給些銀兩,隻是早些年卻發生了慘劇,那裏的男女主人均不知去向,有一女兒失蹤,隻留下一個空院!亦曾有乞丐和無家可歸者或者路人去院裏住過,隻是至半夜不是逃脫就是丟失財物,亦或有人失蹤,因故傳言甚歡,均說院裏鬧鬼!方圓幾使裏都聞得此事,一直盛傳不衰!綜合鎮上所得的消息,天兒斷定懶兒丟失自與那老屋子有關。隻是再折回去那老屋賊人是否還會出現?
    天兒在街上算命先生那裏買了一把桃木劍,即使那老屋子裏麵有鬼有桃木劍在手應該可以辟邪了!天兒帶了幹糧迅速原路折回老屋子,白日裏那老屋子十分安靜,陽光普照著整個院子,天兒可以想象以前這個老院子人氣旺盛充滿生機和歡樂,這使得天兒又產生了強烈的思家之情,想起家人團聚,天兒暗下決心一定要把懶兒找回來,順利的到辛家找到賽荷,這樣才不會讓父母親人失望啊!天兒決心晚上無論如何都要去見一見那兩個哭喊之人。待天黑,天兒在仍睡在東廂房,把包袱放在了枕頭邊上,手裏緊握桃木劍假裝睡去。至夜半,果然又聞得西廂房那位老漢之聲,“雨兒,放我出去!放我出去!雨兒,我要太陽!我要太陽!”此起彼伏的伴隨著那位婦人的哭聲。天兒先是害怕但是一想到懶兒全身立刻充滿了勇氣,若想知道懶兒的去向隻有先從這裏入手了。天兒手持桃木劍躡手躡腳的邁進了西廂房,隻見一個黑影在窗前搖晃,伴隨呐喊,“雨兒,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要見太陽!”天兒大喝一聲:“呔!你是哪家厲鬼在此猖狂?待我擇天來收拾你!為冤死的路人報仇雪恨!”說著他拿著桃木劍三步並做兩步奔了過去!隻見那黑影被嚇的到處亂竄,在牆的一角縮成一團全身打顫!天兒思付,“厲鬼亦不過如此啊!”於是他拿著桃木劍奔走到黑影身邊問道,“厲鬼,你為何夜裏出來猖狂?——你可知前夜在此院中丟失一人?可是你所為?”
    那黑影沉默了一會兒,怯聲問道,“來者可是位俠士?”
    天兒心喜,這黑影可說人話定不是什麼鬼怪,問此話定是此人清醒之時,於是便答道,“我不算俠士,但亦不算壞人!——聽前輩剛才的問話,您定不是鬼怪!您若不是鬼怪,那正房之哭聲定是人聲了,你們二人是否受了何冤屈不成?”
    那黑影聽了天兒的話不禁嗚嗚痛哭不止,與那正房哭聲和在一起更是悲傷淒涼。
    天兒在黑暗之中摸到了燈籠又把它點亮,在灰暗的燈光下隻見得這黑影哪裏是鬼怪,乃是一位老者,隻是衣衫襤褸,白胡子白頭發淩亂修長,那手指甲和腳指甲多年未修比常人的長了很多,見到燈光隻是躲閃避到黑暗之處,口中還哀求道,“俠士高抬貴手,快將那燈籠熄滅了吧,否則我全身痛癢難耐啊!”
    天兒見此心生憐憫之情,將燈熄滅,於是明白這二人定是長年不可見陽光才在夜間出來,隻是為何要在夜間大喊大哭呢?想到此天兒輕聲問道:“不知前輩為何痛哭不止?說給晚輩或許我有辦法幫助前輩?”
    那黑影歎了聲氣,所言之時仍帶哭泣之聲,“俠士有所不知,自我夫妻二人被人陷害之後再不能見得光亮,隻能在黑暗之中苦度餘生,生不如死,這麼多年來,這院中從未來過正義之士,剛聞得俠士之聲,便是感激老天有眼終有讓我郝未來有獲救的希望了!”
    “擇天愚頓,不知前輩所言何意?”
    那郝未來歎道,“俠士有所不知,這麼多年以來,我雖在黑暗之中不能邁出這房門半步,但是很多事情心下卻十分明白,自我遇難之後被困於屋內,白日不可出行,隻好躲在地下室逃避陽光,夜晚才可出來尋些水和幹糧,看管院子,此院是我和妻子的畢生心血所建不能有半點損失,誰知白日裏已經有很多賊人將貴重東西一一運走,偶有好心人路過亦不知我和妻子藏於院中不能解救。既然如此,後來我心生一計何不在晚上裝神弄鬼以恐嚇那些賊人小人,加之小女雨兒失蹤,與妻子一院之內卻不能相見,不見天日心中煩悶,故每晚在夜半之時大喊大叫!後來妻子亦效仿我!”
    天兒心下明白,隻是還有疑問,便問道,“我見屋內大的家具還很完整,這麼說郝前輩的法子湊效了!”
    郝未來歎道,“確是如此,自那之後,乞丐、路人、賊人、強盜均不敢輕易入住,即使有膽大入住者亦在夜半時聞得我們的聲音落荒而逃。——隻是有一人,不知是識破我倆還是真的無路可走,偶爾會來我院入住,亦不怕我們的恐嚇,也不來屋子裏尋個究竟!”
    天兒心下思量,“莫不是懶兒的失蹤與這人有關?”想到此便又問道,“前輩,你可知此人是何摸樣和身材?是男亦或是女?”
    郝未來道,“我隻知有一人借住在此,因我白日不在外麵,黑夜又看不清楚,故對他的情況一無所知啊!”
    天兒心下著急起身與郝未來告辭道,“郝前輩,我弟弟的失蹤定和你說的那人有關,眼下我需找到那人,找到我那失蹤的弟弟,等找回時我再回來救你和夫人!”
    郝未來搖了搖頭,道,“你此時起身到何處去尋呢?我看那人行影亦飄忽不定——倒不如你在此守株待兔,若等兩日還未有結果你再尋也不遲啊!”
    天兒思量了一翻,覺得郝未來之言有些道理便躺到地下對郝未來道,“那前輩我今晚就在此陪伴您了!——怎麼現在亦未聽見夫人的哭聲!”
    “她知道我要睡了,她亦停止哭泣了!——如若有哪晚我們知道對方沒有了聲音就知肯定是凶多吉少了,故,每日我們除了以此恐嚇壞人之外亦以此為平安信息了!”
    天兒好奇道,“那為何隻能聽見夫人哭泣又不見她言語呢?還有你的屋門並未鎖住,你為何不去見夫人呢?”
    郝未來滿臉哀傷之情,晃了幾晃,天兒隻聞得鐵鏈的碰撞之聲心下才明白郝未來被大鎖緊鎖不能邁出房門。
    郝未來見天兒無語便歎道,“此時你該明白究竟了吧!”
    天兒歎道,“那又是何人如此歹毒啊?”
    郝未來歎道,“說來話長啊!”說著便把往事和天兒一一道來。
    原來這郝未來和郝夫人都是善良之輩,膝下有兩個女兒且是孿生姐妹,因其從小長的就潔白無暇,天然去雕飾,顧一個名字為雪兒,一個名字為冰兒,那雪兒性情溫和,那冰兒卻是很活潑,都可謂是閉月羞花之貌,就連周圍地縣都知道其貌,可自生下女兒之後郝夫人由於生育時做病,日後就再沒有生育過,二人視雪兒和冰兒為掌上明珠啊!郝未來勤於買賣家境也算富裕,一家人在院裏過著幸福平靜的生活。隻是那冰兒兩歲之時,郝未來帶著她到鎮上辦事,於市井中牽著其小手給她買玩具之時,不料有一夥人等過來擁擠,郝未來感到冰兒的手鬆開,轉身之時發現她丟失,在鎮上尋找多日,以未見果。郝夫人傷心欲絕,大病一場,郝家亦尋了很久從為曾有結果。從此,郝未來夫婦更加疼愛雪兒,雪兒三歲之時,一日,郝未來辦事回來路上見到一個2歲左右的女兒獨自哭泣,甚是可憐,幫她找父找母卻未有結果,回來見到女孩兜裏有一血書,才知這女孩乃是父母故意遺棄。郝未來心下不忍便將其帶回家中,郝夫人見了也甚是喜歡,亦填補了些冰兒給她帶來的傷害,決定收為養女,取名雨兒。雖為養女,但二人亦對雨兒實心實意,教其琴棋書畫,與雪兒如同親姐妹般對待。一晃,姑娘逐漸長大了些,那雨兒雖然不若雪兒那般美麗但也算是有幾分美麗。一家人和和美美平平安安。因此院在路旁十分便利郝家有時也會留一些路人過夜收些銀兩。不料一日來了三位男士,其中有一位是英氣瀟灑,氣宇軒昂的年輕人,名為王白,另兩人,一位看樣子是個會武之人,一位是個中年人口才頗好!在郝家留宿一夜,聊了些國家百姓的種種事情,卻在無意間見到了雪兒,那位年輕人對雪兒一見鍾情,郝未來和郝夫人為了細細考察他三人便又多留了幾日,那年輕人為了雪兒也遲遲不肯走,誰知那雪兒也和那王白情投意合。王白答應日後來八抬大轎迎娶雪兒,本來是一樁好事,哪知迎娶之日那王白並沒有親自來,而是那中年人帶著一幹人等來到了郝家,那雨兒以伺候喝茶為名將郝未來迷倒,待郝未來醒來之時已麵目全非,自己被鎖在了東廂房,雪兒不見蹤跡,亦隻能聞到郝夫人的哭聲,雨兒和那中年人等都不知去向了。
    那郝未來淚六滿麵對天兒道,“俠士,一夜之間一切都變的不可思議,我亦可能是無兒無女之命,心裏認命,隻是從此夫人隻是哭泣,至今都不知怎麼回事?——我懷疑這都是我那養女一手策劃!但是照顧她那麼多年我亦不能完全相信這事和她有關,何況她和雪兒都不知去向啊!我和夫人還留著這口氣就是為了雪兒和雨兒能回來啊!”
    天兒怒道,“這是究竟是何人如此無情啊!——看來隻有想將夫人解放事情才可真相大白,才能知道雪兒與雨兒的下落!”
    郝未來跪在天兒麵前哀求道,“俠士,你我相識是有緣之人,我郝未來今生已別無他求,隻想一家有朝一日能團聚,我和夫人現在幾乎為廢人不能見得陽光,俠士你若能見到我的兩個女兒請幫我勸回啊!雖對冰兒的下落亦死了心,但是若俠士有幸遇到,定要幫我們父女親人再見一麵啊!就算來世我和夫人當牛做馬也會感激俠士的!”
    天兒甚是感慨,雖覺得自己尚沒有能力和精力去做這件事情,但聞得此事一身熱血沸騰,便下定決心對郝未來道,“前輩,我既有緣來此又在前輩這借宿,我擇天若是有能力定會解救前輩和郝夫人,一家團聚!”
    郝未來感激涕零大哭不止,那正房亦傳來郝夫人的哭聲。
    第二日一早,天兒便尋來錘子、刀子等工具來正房門前開鎖,怎知那鎖任天兒怎麼開都無能為力,他又試圖從窗戶爬進去,怎奈窗戶亦被封的嚴嚴實實。天兒這才明白此謎難解。無奈之下天兒隻好守在東廂房等待找到尋回懶兒的線索。晚間便與郝未來談天說地,與之便成了忘年之交。就這樣天兒在郝家待了三日有餘,這幾日郝未來與夫人隻是叫兩聲通個信便停。
    這時天色已晚,天兒決定若是再無線索明日便出去尋了。和郝未來聊了聊便回了東廂房,至三更,天兒忽聞馬棚方向有動靜,起身直至馬棚,待仔細尋去見馬棚地上草堆躺了一人,此人看上去骨瘦如柴,弱不禁風的樣子,正在酣睡。天兒將其喚醒,那人哈欠連天坐了起,抬頭望見天兒不禁大驚失色連連大喊:“啊?!爺爺!您是人是鬼?您還活著不成?難道你會土遁之術不成?——你怎會又在此出現?爺爺饒命爺爺饒命!”
    天兒聞得此言立刻明白確是此人偷走馬匹帶走懶兒,於是不費吹灰之力將此人用栓馬繩捆綁拉至東廂房審問個明白。隻是那人困的睜不開眼睛,無論天兒毒打還是冷水澆身,那人隻是求天兒先讓他睡上一覺,天兒暗自好笑,“難不成他把懶兒那一套也學來了不成?”,見問不出什麼天兒隻好讓他就地睡覺,自己也歇息了一下,但是心中忐忑不安,不知懶兒是死是活。
    好不容易熬到了第二日,在天兒的再三逼問下才知此枯瘦賊人無名無姓,道上人都叫他瘦賊子,家裏窮的一貧如洗,所以就靠偷盜拐賣人口為生,後來終於尋到了郝家大院,又見院中無人便打算居此地,起先聞到郝未來他們的夜半叫聲亦很怕,隻好居在馬棚之中,久而久之就不怕了,每每回來就住此。
    原來那瘦賊子那日回馬棚之時見那馬健壯高大,甚是名貴,便起了偷盜之心,剛想牽走之時,抬頭見是馬背上有一人不知是睡是昏,便輕聲喚起,哪知那人竟是不醒,於是誤以為是死人為避免夜長夢多,便放心大膽的連人帶馬一起牽走。誰知懶兒半路醒來,發現自己身在異處不覺大驚,但見到牽馬之人是個瘦子不禁計上心來,便一直裝死。那瘦賊子來到鎮上一小院中,原來這個小院竟是這些賊人的同夥。瘦賊子高興的對他的同夥說,“我此次不費吹灰之力獲名馬一匹!我等可多賣些銀子——隻是不知這馬上之人是死是活,不知如何處置?兄弟們可幫我出出主意!”一男子道,“大哥不如這樣,若這男子有氣,我們便賣了他給人家做家丁做苦力亦或做女婿!”眾人點頭稱有道理。懶兒聞得此言心想,“若做家丁苦力那不是要累死我,想想就累,若是做個女婿倒是不錯!”瘦賊子道,“那若是死人呢?”又一男子道,“若是死人豈不更簡單,把他埋到郊外亦是神不知鬼不覺的!”眾人哈哈大笑。瘦賊子又為難道,“兄弟們所言有道理,可難隻難他若是一個半死不活之人我等又該如何處置呢?”人群中有人主張道,“當作活人賣了!”
    “誰會買半死之人啊,有何用處?”
    “對對對!”
    “那當作死人埋了!”
    “不妥,埋裏豈不是白白浪費了錢路?”
    一時間眾說紛紜。
    此時又有人向瘦賊子獻計,道,“兄弟們,我道有一法子——大哥,不知此法你是否願意!”
    瘦賊子,“你且先說說看!”
    “若他半死不活我們便可刨開他的五髒六腑將其心肝肺等一一拿出賣給行醫之人,把其肉當作豬肉賣給飯莊豈不是一點兒浪費沒有?”
    眾人哈哈大笑不止。
    懶兒心下生氣,心下想,“看來這世上如我這般懶惰之人並不是最可怕之人,最可怕的乃是那些心狠手辣之輩,我夢擇地雖懶,卻不是愚蠢之人,孫子兒,看我如何戲弄於你等!”想到此依然緊閉雙目。
    隻聽那瘦賊子道,“此法雖有些狠毒,但是確是很實用啊!——不過,我等需看他到底是何狀態再做決定!”
    眾人稱是,便一並來到馬前將馬包圍。
    瘦賊子吩咐道,“來人啊,將他抱下馬來!看看他的鼻子孔是否還出氣?”
    有人將懶兒抱下了馬,放在地上,一人俯身將其一手指放在了懶兒鼻子下麵,懶兒一用力將鼻子裏的鼻涕一並噴了出來,噴了那人一手指,然後突然睜開眼睛,嚇的那人直往後退,看著手指直喊倒黴。懶兒假裝什麼不知自言自語道,“這一覺睡的好舒服啊!”
    瘦賊子驚訝道,“啊?!他竟是活著的啊!——好,兄弟們,聯係買主將他與馬都賣了!”
    懶兒坐起身對瘦賊子道,“你們這麼多人圍著我我亦不想跑了,把我賣了反也不錯,倒是能有個安生地方落了腳,隻是我這般狼狽,需洗幹淨了才可賣個好價錢!”
    眾人皆瞠目結舌麵麵相覷。以往要賣之人不是大喊就是大鬧或是大哭不止或是想逃跑掉,可是此人卻主動要求將自己賣掉。
    瘦賊子笑了,道,“既然你如此願意把自己賣掉,今兒我們哥幾個就成全你——來啊,給這位公子準備溫水!”
    懶兒竊笑。
    一會兒有人來報說溫水已經準備好,懶兒卻坐在那裏不動,對瘦賊子道,“這位弟弟,你看我一表人才,風流倜儻,貌賽潘安,但是要把我賣個好價錢你們需幫我把澡洗幹淨些,我久在路上手腳早就麻木,等洗完澡之後我便可以行動自如了!再者,你們幫我洗澡也是看守我啊!”
    瘦賊子一想懶兒說的也對,便吩咐手下幫懶兒洗澡更衣,倒是瘦賊子不用插手,可是苦了他手下的那幾個兄弟,要把那懶兒抬到澡盆裏,還要幫他更衣,這些日子懶兒風吹日曬全身髒兮兮,把那幾個賊人熏的直捂鼻子,懶兒隻閉著眼睛,還對那幾個賊人呼來喚去,那幾個賊人一不耐煩,懶兒遍道,“你們若是不把我洗幹淨,你們大哥豈不是要怪罪你們?我若不幹淨,本來很值錢的貨,能賣個高價錢,但是你們若不好好伺候我,肯定低價賣出,那我豈不是成了便宜貨了!”
    那幾個賊人無奈隻好屏住呼吸將懶兒洗個幹幹淨淨!這個澡直洗到天亮,把那幾個賊人累的不行,懶兒卻坐在盆中酣睡什麼也不管不顧。
    懶兒一覺醒來覺得自己甚是舒服,發現自己已經被那幾個賊人安放在床上,懶兒從未覺得洗澡有這等舒服過!這才明白原來洗澡之時不是被打昏就是被點穴故感受不到這等享受!
    那幫賊人早就聯係好買主,帶著懶兒秘密來到與買主約好的地方,期待賣個好價錢。一會兒那買主到來圍著個懶兒左看右看,不禁點頭,便問懶兒道,“小哥,你有何特長,可會做飯掃院子洗衣服,可會書法墨畫?”
    懶兒答道,“我除了酣睡其他的什麼也不是我的特長,哦,想起來了,若是做飯倒是會一樣——水煮土豆!”
    那買主搖了搖又問道,“那你可有力氣搬運東西呢?”
    懶兒答道,“我都懶於吃飯哪裏來的力氣啊!”
    最後那買主對瘦賊子道,“這個人雖外表尚可,但卻是一無用處,我不買了!”說完不顧賊人們的挽留便抽身而去。
    那賊人們甚是鬱悶,懶兒倒是在那裏酣睡,結果一連找了幾個買主都不買他,甚至最後瘦賊子他們想把懶兒白給買主,卻也無人要,連連說道,“帶回去怕是時間久了還得專找個人伺候他,若不這樣還會弄的家裏臭氣熏天!那買個酣睡鬼回去還有何意思呢?”
    那幫賊人看這樣賣不出去便生歹心,於是要拿出刀子挖懶兒的心肝,剛欲動手,那懶兒道,“慢!——你們可想要身家性命?”
    眾人不解。
    懶兒道,“我之所以這般摸樣就是因我的心肝脾肺均帶有重病,而且可以一一傳染給他人,隻要觸摸者必死無疑,死者還會繼續傳染,那你們可無寧日了,我死不足兮,亦正懶得結束自己,你們倒是要幫我忙了!來吧!開刀”
    懶兒這麼一說那持刀之人卻是不敢動手。其中有人疑問對瘦賊子道,“大哥,這懶家夥定是在胡言亂語做垂死的掙紮,可別斷了財路啊!”
    那瘦賊子道,“你若這樣說,那開他的膛的事就交給你了!”
    那疑問之人退縮道,“大哥,我隻是懷疑,倒是不怕沒一萬就怕有萬一,萬一是真的豈不是要我等陪他喪命?”
    眾人皆怕之均不肯行事。懶兒暗自好笑,“原來這幫賊人這般怕死!待我狠狠耍耍他們!”
    那幫賊人無奈隻好決定將懶兒埋掉,以免他的病有任何傳染,於是舉著鍬鎬鋤頭把懶兒抬到郊區費了半天勁兒拋了個坑,剛想把那酣睡不醒的懶兒扔進去,懶兒醒了,很認真的對那幫賊人道,“你們若埋了我,後果會很嚴重,你們可知我的真實身份?”
    瘦賊子道,“你能是何人?難不成是皇親國戚嗎?”
    懶兒正言道,“我正是皇親國戚!我乃當今太監的義子,因身染重病才離家出走,我那義父正在全國上下找我,如若發現是你等埋了我,你們定一個也逃不了!”
    眾人皆麵麵相覷,半信半疑,瘦賊子冷冷笑道,“管他天王老子,他義父怎麼這般無聊認這等懶人為義子,就算是找到他亦無用處,他如此捉弄我們兄弟,埋了他!”於是吩咐手下留下將懶兒扔進坑裏,用土埋了!
    說到此天兒怒上心來,揪住瘦賊子的衣領道,“如此說來,是你下的毒手害死,快,快帶我到那郊外埋人之地!我弟弟若是還活著一切好說,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你休想活命!”
    瘦賊子這下明白原來這是孿生兄弟,他敵不過天兒隻好帶天而向鎮上郊外奔去。行至鎮中,那瘦賊子道,“兄弟,我需問問我那兄弟後來埋人的具體地方,若換了地方豈反而耽誤了事情?”
    天兒無奈隻好應允,轄持著瘦賊子來至一院中,那瘦賊子打了個口哨,立刻從屋裏出來十餘人,眾人見到天兒均魂飛魄散,縮成一團,其中那兩個埋人者結結巴巴問道,“你倒是活人還是死人,怎麼沒死,難道你會回天之術不成?”
    天兒大怒,“你們如此狠毒,我定饒不了你們!”
    眾人忙呼有鬼。
    那瘦賊子忙解釋道,“兄弟們莫怕,他乃是那懶兒的孿生兄弟!”
    眾人這才放下心來議論不已!
    天兒對瘦賊子喝道,“少羅嗦,快叫那兩個埋人之人帶我前去!不許帶其他人!快!”
    瘦賊子無奈隻好吩咐道,“小花小草,是你倆埋人與我們同去!”說完向眾人使眼色。
    天兒發現道,“你休要偷使眼色,你們若是跟去,小心他立刻丟了性命!”
    眾人皆不敢妄動隻好望著天兒帶那三人出院。
    來至郊外,那埋懶兒的土坑上的土依然很新,天兒跑至坑前大喊弟弟,便要那瘦賊子、小花小草用手來挖坑,隻是挖了半天始終不見人影。
    小花對小草納悶道,“你我埋時,怕真是皇親國戚故意留了些頭頂沒有埋全,給他留一條生路,莫不是夜晚之時被狼銜了去?”
    小草納悶道,“若是狼銜了去那周圍該有狼的爪印!”
    天兒轉身對瘦賊子怒道,“瘦賊子,你拿命來!”
    瘦賊子忙求饒道,“兄弟息怒,或許是他倆埋的太深,繼續挖挖看!”
    天兒怒道,“休要騙我,他倆剛剛說未敢埋深!”
    瘦賊子,“兄弟再問問他倆或許有何線索,若是無收獲再殺我也不遲啊!”
    天兒於是又俯下身問正在刨挖的小花小草道,“你倆當真把他的頭頂露了出來?”
    二人均點頭稱是。
    天兒思索自言自語,“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正在天兒思索之際,那瘦賊子拿出一小飛鏢對準天兒就要出手,正在這個時候又一飛鏢打中他的手,他慘叫一聲飛鏢落地。天兒聽到慘叫慌忙回頭。那瘦賊子對小花小草大喊,“快逃!”三人慌忙逃去。天兒怒上加怒剛要拔腿追去,隻聽一女子聲音道,“夢大俠不必去追了!我知懶兒下落!”
    若知那說話女子是誰,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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