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一章 虎假狐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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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很簡單。第一個原因就是你們同伴畏罪自殺。一個能忍受撞擊腦袋直到撞碎這麼大痛苦的的人,肯定受過嚴酷的思想洗腦,而根本不可能像你說的是個膽小怕事的人;第二個原因就是剛才我給你毛筆的時候,你沒接卻選擇了鋼筆。小鬼子,像你這個年齡的中國人認識字的可不多,會寫字的一般都是寫毛筆字,你怎麼不會寫毛筆字呢?”孟大蝦笑嘻嘻的說著,突然大喝一聲:“你老看他幹什麼?他是你們的長官嗎?”鬧劇出現了,當孟雲霄提到“長官”兩個字的時候,三個人都不由自主地挺了一下身子。
“哈哈哈。。。。。。”在場的人都笑起來。而那三個日本人幹脆挺直了身子,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孟雲霄一邊笑一邊拍拍手:“好樣的!我知道你們幾位都是大和民族的武士,是天皇陛下忠實的臣民,你們現在根本不可能投降是不是?”幾個人的眼裏露出鄙夷的神色。
孟大蝦衝幾個人挑起大拇指:“不錯!有軍人的樣子!那咱們就玩兒個遊戲吧——瞧見沒有?這有幾個木樁子,這個遊戲就叫做‘天堂三日遊’。怎麼玩兒呢?”孟大蝦像個導遊似的介紹著,“就是你幾位一會兒脫光了衣服,然後我會派人把你們舉起來,放到那個尖上。當然是坐不住的,不過要想不掉下來呢,可以把那個尖尖的頭插進你們那個排泄的眼兒裏。。。。。。”孟雲霄介紹到這兒,別說那幾個鬼子奸細,就是在場的金天龍他們幾個也是機靈的一下子——這他媽的什麼酷刑啊?
孟大蝦卻自顧自的說下去:“。。。但是也不能一下子就插到底,因為這木樁的底下是越來越粗的。不過不要緊,我們這不是抹上油了嘛。要是覺得不得勁兒呢(這他媽能得勁兒嘛),你瞧旁邊不是還有一根細棍兒嘛——哎喲,這是誰也給抹上油了——你可以扶著這根細棍兒向上躥一躥,把姿勢調整的舒服了再往下坐。就這麼一上一下的,就想上天一樣,所以這遊戲就叫‘天堂三日遊’——不受夠三天的罪你死不了!”
孟雲霄惡狠狠的說完了最後一句,立馬又換上了原來的笑臉兒。再看那幾個日本人,雖然還是直挺挺的站得筆直,但幾個人的臉已經開始變得煞黃。
孟雲霄一揮手,展翼等人還沒動呢,金天龍就嘿嘿笑著先跑過來了:“大隊長,這遊戲不錯!先玩兒哪一個啊?”
“寫字的這個文化人兒吧。”
“好嘞!”金天龍答應一聲,和羅傑等四個人七手八腳的就把那家夥扒了個精光,那家夥也不知道是凍得還是嚇的,渾身不住的哆嗦,喉嚨裏嗚嚕嗚嚕的的吼著,在同伴們恐懼的目光中,被幾個人各把持著一條胳膊或者一條腿,就抬了起來。四個人站在了一個高台上——這木樁大概有兩米高——將這家夥的肛門對準了木樁的尖頭就放了下去,羅傑順勢把他脫臼的胳膊給接了回去。
四個人一撒手,這家夥的身子就懸空了。生理上的條件反射是他本能的伸出手去扶旁邊的細棍,但這被刨光又抹了油的的棍子隻能維持住他身子的平衡,下身傳來的不適感讓他徒勞的想抓緊它,但滑不溜手的結果隻能讓他的身子一上一下的躥動。
“怎麼樣?”孟雲霄笑嘻嘻的問剩下的兩個人,“這感覺一定很舒服!二位別急,由於時間倉促,就這麼一套工具,我們這不正忙著嘛。你們放心,你們的同伴兒會等著你們的,什麼時候這木樁從他下麵插進去,穿過他的直腸、大腸、胃和食管,然後從他嘴裏再穿出來他也暫時不會咽氣。一會兒二位就都有機會體驗一下了,耐心點啊。。。。”
剩下的兩個人看著同伴兒在木樁上拚命的掙紮,特別是同伴兒痛苦的眼神和聽到的類似牛吼一樣的怪聲,這兩個人筆挺的身子早就開始哆嗦了。眼看著又有人開始在地上忙活著挖坑埋木樁子,孟雲霄又這麼一說,這倆鬼子奸細拚命的搖著頭,眼睛裏除了恐懼甚至還開始有了淚光。
“不想玩兒這遊戲?”孟雲霄裝作很意外的問,那“可愛”的神態恨不得讓人給他兩記耳光。兩個鬼子拚命的點頭。“想要投降?”這倆鬼子一愣,然後猶豫著搖了搖頭。
“這可不好辦了。”孟大蝦為難的搖搖頭,“侵略者隻有投降或者才有一條生路。”孟雲霄盯住二人的眼睛,仔細的捕捉每一個細小的變化。
“我再給你們最後一個機會。”孟雲霄正經起來,“和你們一樣,我也是一個職業軍人。我知道投降意味著什麼。你們可以不投降,但希望你們和我合作,隻要你們說出我們想知道的事之後,我可以讓你們以一個軍人的方式去選擇自己認為體麵的死亡方式!甚至尊重你們大和民族的習慣!你們考慮一下。”
兩個人互相看了看,又猶豫了一下,那個看起來像是頭目的家夥先沉重的點了一下頭,另外一個緊接著拚命的點頭。有時候能自己選擇一種死亡方式也是一種幸福。
——呸!什麼武士道精神?在老子的酷刑麵前還不是照樣崩潰?——孟大蝦得意地想著。
“。。。。。。‘獵虎’小隊經過遊擊隊的偷襲之後,由原來的66人降到現在的39人。石原上尉將這些人分成了七組,分別根據執行任務的不同、以不同身份、通過不同路徑滲透進來。”
在後院的東西廂房裏,兩個鬼子奸細被分開來審問。
“這些人都會說中國話嗎?”陸子宇負責審問那個看起來像個頭目的家夥。
“是的。‘獵虎’的成員都是最早從本土移居滿洲國的僑民。”
“各組都有多少人?分別以什麼樣的身份、執行什麼樣的任務?”
“這個真得不清楚!各組執行的任務不一樣。為了增加任務的成功機會和減少計劃泄漏的機會,互相之間都是保密的。我隻知道我們和另一組的的任務是滲透觀察抗日獨立縱隊的活動跡象。定時向固定地點輸送‘正常’或者‘異常’的信息。不過有一點我知道,就是各組在今晚十點鍾以前必須撤離。”
“為什麼是在士點鍾十點鍾以後會發生什麼?”
“對不起,真得不知道!”
“那你們今天什麼時間、要向什麼地點輸送情報?”
“中午一點和下午五點還有晚上九點。地點是坨南鎮八裏溝的一個土地祠。在神龕上放四塊石頭代表正常,三塊代表異常。”
“另一組在良崗。時間一樣,具體地點不清楚。”
“雲霄,你認為這些可信嗎?”指揮室裏,陸子宇問。
“應該沒問題。他們都知道,就算是死,我們也會讓他們等到今晚十點以後,所以他們沒必要也不敢騙我們。但我現在考慮的問題是:另外的五組在哪兒?他們又在執行什麼樣的任務?”孟雲霄托著腮沉思著。
“我們可不可以這麼想?”‘火鳳凰’分析道,“有兩組在執行傳遞信息的任務,而有三組正潛伏在良崗、坨南和神北。在準備為今晚十點以後的敵機轟炸指示目標。”
“真要這樣的話,今晚可就夠我們忙活了。”孟雲霄苦笑著。“伍誌彪!集合你的‘藍狐’小隊!”
入夜之後,冬日山村的夜晚,萬籟俱寂,隻是偶爾從遠處傳來一兩聲犬吠。
韓家大院孟雲霄的指揮部裏也開始清靜下來。門口的兩個警衛懷裏抱著槍,雙手互相抄在衣袖裏,靠著牆打起了盹兒。屋內一個滿頭秀發的人背對著門口再看牆上的地圖,另一個人則趴在桌子上枕著胳膊好像在出神,桌上放著孟雲霄時刻都不離身的“文明棍”。
黑暗中兩條黑影驀的一閃,迅捷的接近兩個警衛,一手反扣捂住嘴,同時星光下寒光閃耀,一柄短刀直刺進胸膛。兩個警衛抄在袖子裏的手都沒來的抽出來,身子就軟塌塌的順著牆出溜到地上。
沒等警衛倒地,又有三條人影電光雷閃般的掠過門口進入正屋。與此同時,後窗“吧嗒”一聲輕響,昏暗的燈光中“嗖”的一下,一把肋差準準的射進長發人的後心,那個人往牆上一撲,也扶著牆倒了下去。
撲進來的黑影迅即的把手中細長的倭刀架在了那個趴在桌上的人的脖子裏:“哈哈!孟雲霄,你也有今天!立刻向伊藤大佐發報:孟雲霄被活捉!”
“別。。。別動我!”那個人忽然恐怖的叫起來:“小島君,是我!秋田一郎!”
雖然秋田先喊得“別動”,可是小島已經性急得把他的頭提起來,桌子底下立刻騰起一股白煙——“炸彈!臥倒!”這一切都是出於人的本能反應。
過了好一會兒,爆炸聲卻並沒有響起來,隻不過進入屋子裏的六個人,包括秋田在內,都已經不能動了——是毒煙!——小島在意識喪失之前這樣想。
“石原紀一上尉,遊戲即將進入尾聲,你現在是不是該說實話了?”秋天的意識恢複過來的時候,他發現還是在這間屋子裏,而他的頂頭上司正在接受著訊問。
“我現在是無話可說,但我很想知道孟先生是如何識透我們的計劃的。”石原紀一垂頭喪氣的回答。他倒不擔心自己會被如何處置——就是個死唄——但臨死之前他就是想弄明白自己這個天衣無縫的計劃是怎麼被對方識破的,不然他可能真的死不瞑目。
“嗬嗬,我也正有些問題向石原先生討教呢。石原先生,你的計劃中為什麼要把保定的機場戒嚴呢?”石原紀一一愣:難道又是那些大佬們畫蛇添足之筆?
“對於戰爭中的一個軍用機場來說,飛機起起落落很正常。戒嚴之舉無非是想告訴對手你們要采取一個謹慎的行動。這是我得到的第一個訊號。”
“用飛機對山區目標采取行動就必須要有特工人員的滲透,而石原先生大搖大擺的就以最容易被對方識破的身份就進來了。可能你的目的是想投石問路,探聽一下虛實。而我卻認為這中間卻隱藏著一個陰謀。我這麼分析有道理吧?”
石原紀一點點頭:“那孟先生是如何知道我要派人來襲擊你的指揮部呢?”
“這個就更簡單了。石原先生都打算要動用飛機了而地麵部隊卻沒有任何集結的跡象,這就說明我的敵人針對的打擊目標就是我的指揮中樞以及我自己這樣的領軍人物而不是整個抗日獨立縱隊——擒賊先擒王,不是嗎?”
聽到這兒石原紀一忽然得意起來:“那孟先生有沒有想到除了神北,抗日獨立縱隊其他駐軍的指揮係統也會受到襲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