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此情可待成追憶,隻是當時已惘然 第二十三章 收服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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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兒,以後見到曼珠沙華,少和她說話。”
“為什麼?”
“她不簡單。”四個字,扣響心弦。
“她不知道從哪來,唯一所擁有的就是那個名字,和與她同名的那株花。有人說是花孕育了她,也有人說她孕育了她。但無論是哪一種情況,她都不簡單。她身上有一種奇特的力量,可以輕易地賜他人生命,也能輕易地剝奪,就如那神奇的花一般。也許她是無害,但是我不容許你有任何的閃失。”心是暖暖的,不過暗魂是不是也太緊張了。
“那她為什麼會出現在暗夜呢?在暗夜多久了?”紅色的身影浮現眼前,空洞的眼神充滿了神秘。
“不知道,自有曼珠沙華那天起,她便出現了。沒有人與她往來,她是一個迷,一個無人願意踏足的迷。在暗夜那麼久我也隻見過她兩次,她很少以人的狀態顯示於人前,相傳大多數時間她都住在花中。今天被你遇見了她,真是你運氣。至於她究竟活了多久也沒人知道,但至少也有千年了,從暗夜有了曼珠沙華起。”
“恩,我知道了,我盡量不和她接觸。”暗魂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人對於未知總是會有恐懼,而更多的還有好奇。正如暗魂所說的話,要碰到她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但這件常人不容易的事到了我身上就特別容易,我隨處在暗夜宮逛逛總能碰到沙華,雖然對於暗魂所說心有餘悸,但是出於好奇,我還是和她走得很近。
由於現已身為神使,我便住於宮中,沒事就找沙華閑聊。她似乎一直生活在那片花海中,對於外麵的世界一無所知,其實對於暗夜我知道的也不多,所以我們的話題常聊到我的世界,她總是安靜地聽,眼神依舊空洞,時常懷疑她是否仍在聽。她似乎一直是個很好的傾聽者,有了這樣一個隻聽不說的朋友也沒什麼不好,我曾以為我們的關係會一直這般保持下去,直到有一天,她主動出現在我的麵前。
暗神宮,我的宮殿。真沒想到我也會有宮殿啊,殿外有一座人像,英挺的身姿,他就是暗夜之神,子幽。
“神使。”
“沙華,你怎麼會來了?”
“我想和你一起。”
“什麼?”我可不是GL啊,這話什麼意思?是表白嗎?
“我是由花孕育,一出生便是這般模樣,沒有過去,生活於混沌中。對於我的人生我也不曾抱有什麼希望,我的世界隻有曼珠沙華,一度地以為將永遠地獨自生存下去,直到神使您的出現,我想跟隨與您,做您的隨從,去看看您所說的那個世界。”
“啊?你不是花使嗎?你若跟著我,園中的花怎麼辦?”
“花便是我,我便是花,人在,花在。”空洞的眼神晃了晃。
“那也不行,女皇會答應嗎?而且我也不喜歡被人跟著。”第一次我看到了她眼中的神情,那是焦慮,還略帶失望傷感。
“沒有人會在意我。千年來我始終一個人,沒有人和我說話,甚至沒有人知道我,即使我消失了,也沒人在意。隻要那些花在。”我也聽說暗魂說過曼珠沙華為暗夜的國花,有著奇特的功效。花是受人尊敬的,花使卻更多地受人冷漠。她似乎隻是花的附屬品。
雖然她身世可憐,從無人問津,把她拐走了也沒什麼,但我也不能就這樣答應帶著她。沉默。她眼底的失落是那麼顯而易見。
“我可以變成其他事物,隻要您願意帶著我,變什麼都可以。我不會打攪你的生活,隻在你同意的情況下,我才以人的麵目出現,隻要讓我跟著你。我身來帶著異能,隻要你願意我的力量便為你所用。攻擊,迷惑,花之防禦,我會的很多。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當你遇到危險,我就是你的花之盔甲,求求你,帶著我。”真地不明白,她為什麼一定要跟著我,就以為我和她說話,這理由是不是也太牽強了些,不過她所說的真地很吸引我。
“你做推銷,一定很好。”這麼好的條件,我再不答應就是傻子了,其實千年的歲月她的心理年齡也不過是個孩子,有點抑鬱症的孩子。
“推銷?”蒼白的臉上第一次有了笑容。今天我看到了她身上太多的第一次。紅色的身影在縮小,地上隻留下了一串受鏈,由許多細小的彼岸花組成,很美。戴上她,感覺握著一隻纖細的小手。
“主人。”聲音不再是木然的,略微的有些顫抖。
“叫姐姐。”沉默了,我看見了沙華眼中含著的淚,從來沒有親人,從來沒有過溫暖,孤獨千年究竟是怎樣的寂寞。唉,讓一個活了千年的人叫我這個隻活了十幾年的人姐姐,感覺真有些難以接受呢。
“姐……姐。”
(啊,有了沙華寶寶,俺們女主想怎麼活就怎麼活,也做個千年老妖,和我們的暗魂過逍遙的日子去吧。哈哈哈。吃中飯咯。唉,最近感覺不佳啊,寫的東西也有點怪怪的,再次抱歉了,不過我是不會讓他太監的,恩!)
“恩,在,沙華。”那一夜,冥兒將沙華貼於胸口,溫暖著沙華,其實人生有很多種活法,可以是溫暖的,幸福的。
暗夜的生活很平靜,漸漸地我都忘了自己是林冥,是一個普通的學生,暗夜就像是我的避風港,而我是暗夜的神使,活得逍遙自在。在這裏有我所愛的男人,暗魂,一個霸道卻又溫柔的男人。沙華也一直陪伴在我的身邊,人生可以很美好,至少眼下的一切我是那麼的滿足。隻是一路的平坦,我的故事就要接近尾聲了,但顯然不是,隻是一個新的開始。
戰爭是什麼?電影、連續劇、書本,那些所帶來的震撼與現實相比實在太渺小了。暗夜外圍的城牆很高,從上往下看得很清楚,這已經是第幾次我站在這城樓之上了?已經不記得,城牆下,五彩的流光交錯,第一次見到這一切的我是無比興奮,原來戰爭是這樣美麗的,可現在我知道我錯了,錯得離譜,錯得可笑。一道藍色的光芒擊向遠方,風撕裂了,扭曲著空間,旋渦如黑洞吞噬著,瞳孔也跟著放大,絢麗的,一瞬間,高山變平地。那比夜色更深的人影,他在苦苦支撐著,這是他的國,他要守護的地方,而我隻能站在這城牆上遠遠地守望。為什麼當初不和妲己多學些流光呢,也許現在就能幫上忙了。如今的我能做的隻是保護好自己,站在他的身後,默默地看著。
的確哪裏有壓迫哪裏就有反抗,多年積壓於吸血鬼心中的怒火終於爆發了,他們不是亂民,他們有組織有紀律,他們叫邪青,他們的王叫邪流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