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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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氏醫院——
加護病房裏,唐悲柔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昏睡的人,那個在一天前還參冷的打碎自己美夢的家夥,現在竟然奄奄一息的躺在病床上。蒼白的臉色,喪失了往日的朝氣,不會說話的嘴唇緊緊的抿著。不要,不要這樣,她寧願他一直說話,哪怕隻會對自己說出冷酷的話來,也不要閻奔這麼躺在床上。
“姐姐,你不要這樣,他還沒有死呢”東方遺適時的扶住唐悲柔。閻天放從門口走進來時,就已經發現這個奇怪的孩子。聽著孩子隨意的說出死字,閻天放更對他越發好奇。“海兒,我們出去談談好嗎?”閻天放輕輕的搭住唐悲柔的肩膀。
“姐姐,我留在這裏,你跟閻大哥出去啊。”孩子一跳坐上病床。閻天放驚訝的看著這個孩子說出自己姓閻。
唐悲柔跟著閻天放來到頂樓的辦公室中,黑色的閻氏帝國字樣在透亮的辦公室中,出奇的顯得深沉。
“海兒”“我姓唐”悲柔打斷閻天放的話,在辦公桌前坐下。“他會死嗎?”悲柔擰緊自己的衣袖。
“也許、、、、、、不會吧,不過我希望你看在肚裏的孩子份上在他恢複前,留在這兒,可以嗎?”閻天放開門見山的直接說。
“為什麼是我?”她不隻是個替代品嗎?她留下也沒有什麼用吧?
“我不想隱瞞你,小米也被帶走了,不管是綁架也好,還是被東方家自己的人帶走也好,總之應該不會回來了”閻天放望著唐悲柔,深深的歎息。
“所以,你也要我做個替代品,讓閻奔有活下去的動力是嗎?”唐悲柔站起來,椅子應為坐在它上麵的人的激動還旋轉起來。
“海兒,不是,唐小姐,不要激動,我隻是希望你可以聽我講個故事,如果你還想走,我不會攔你的。”閻天放喝了一口水,自己從閻奔搶救到現在,已經幾天沒有合眼了。原本以為閻奔到公司後,自己可以休息下,沒有想到,等來的確實閻奔中槍的噩耗。
“你看的出我和閻奔是親兄弟嗎?”閻天放望著唐悲柔,悲柔看著一頭金發的閻天放,閻奔一頭黑發,雖然兩個人輪廓有些相像,但是會有發色都不同的親兄弟嗎?
“我和閻奔,是同父異母的兄弟,我不知道你是否可以了解,一個名門望族的大家氏族,可能有數不清的兄弟。”閻天放苦笑了下,繼續說:
在這樣家庭裏,孩子母親在家中的地位就顯得很重要,如果一個孩子母親的地位很高,那麼這個孩子在家裏就有說話的地方,是為少爺或是小姐。但是如果這個孩子母親,是個沒有任何身份的人,也許這些孩子在家裏活下來都很難。
而閻奔就是個沒有任何身份地位的母親生的孩子。閻奔的母親原本是我們父親閻?的正式妻子的看護,一個護士後來搭上了男主人,為他生了一對龍鳳胎。但在孩子眾多的閻家,這個根本不算什麼。閻奔的母親是閻家的第五位夫人,而我們父親很快就厭倦了這具年輕的軀體,很快就冷淡了閻奔的母親。
在之後的幾年裏,閻家又很快多了六夫人,七夫人。閻奔母親沒有娘家的勢力庇護,失去閻?寵愛後,很快淪為閻家的女傭,也許可以說比女傭還不如吧。沒有幾年,那個隻受寵了沒有多久的五夫人就在抑鬱和勞累中過世了。
而閻奔和他的雙生姐姐自然就沒有過幾年好日子。所以,閻奔小時候總是和她的姐姐一起玩耍,其他的兄弟姐妹隻要找到他們,就會想找法虐待他們。沒有母親的孩子在閻家可以算是無法生存的。
那個時候閻奔姐姐閻月就是閻奔的靠山,她像個小母親一樣保護閻奔。為了不讓其他的孩子找到,很多時候,他們兩人獨自呆在閣樓裏麵。
閻奔的姐姐叫閻月,是個漂亮的孩子,很小就會很多種語言,閻家女人很多,比如我的母親就是法國人,她的聰明乖巧很快引起了我們父親的注意,父親注意這個女兒特殊的才能。漸漸疼愛起這個女兒來。
不過有時候父親的疼愛在閻家就會成為催命符。在閻奔七歲的那年,閻月被發現溺死在自己家中的遊泳池裏。小小身子像個廢舊的洋娃娃,在水裏浮著。
我永遠記得閻奔坐在泳池邊,放聲痛哭的樣子。閻家孩子很早就學會了不在哭泣,因為眼淚隻會引來更加多的毒打和虐待。
在擁有眾多小孩的閻家,死掉一個沒有母親的小女孩,對閻?來說即使疼愛,在傷心幾天卻會很快遺忘。因為女人遠比自己的孩子來的有吸引力,更多女人會幫他生更多的孩子。而閻奔在大哭一場後,徹底變了一個人。無論大人和孩子怎麼毒打他,他也不在哭泣,甚至驚慌,安靜到似乎自己也已經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直到父親領著一個女孩回家,那個女孩就是小米,我記得她來時,穿在件藍色的連衣裙,棕色的卷發被兩個白色的蝴蝶結紮成兩個小辮子。兄弟們都像蜜蜂見了花兒似的要這個妹妹和自己一起玩。
父親讓家裏的兄弟排成一排,告訴我們這個漂亮女孩就是閻家的小公主了。當父親要米兒挑一個孩子一起住時,米兒跨過所有她麵前的兄弟,來到坐在泳池邊的閻奔麵前。“你來做我的騎士,好不好?”歐陽米兒伸出手,對這這個沉默不語的孩子。也因為如此,父親對這個一直被自己忽視的孩子,升起來愛意。
十二歲的米兒用自己魔法打開了閻奔封閉的心靈,讓一個八歲大的男孩一見傾心。我不想說他們具體相處的種種,你和閻奔相處過,我想你知道閻奔是可以是多麼溫柔的人,而教會閻奔和人相處的人卻是米兒。
講完,閻天放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著唐悲柔歎息。悲柔聽完故事後,陷入一種迷茫中。歐陽米兒似乎是個不得不讓大家喜歡的人,沒有她就沒有現在的閻奔。她該怪誰嗎?悲柔不發一語的走出辦公室。
講完故事的閻天放,端著茶杯走到窗前,望著迷離的天色,他沒有講他自己也是個沒有母親的孩子,每個閻家的孩子都有一套自己的生存法則,他沒有閻奔的幸運,沒有遇到歐陽米兒,他在閻家生存下來靠的是······
病房中——
東方遺陰晴不定的看著昏睡中的閻奔,掀開被子,左側心房的上方還隱隱透出血漬,如果在往下一厘米,就正穿心髒了。是誰做的?
東方家現在自顧不暇,東方流又生死未卜,他們還有能力來暗殺閻奔嗎?東方遺困惑了。至於唐家,姐姐還在這裏,應該還不至於想把閻奔殺死,殺死閻奔對唐家來說也沒有好處,所以好像也不會是唐家?可是除了東方家和唐家,誰還想要對付閻奔呢?托著下巴東方遺努力思索著。
閻奔,你遇到的幸好是現在的東方遺,如果站在你麵前的還是以前的東方少爺,那麼,你或許死一百次還不夠吧?不過,現在的我可是不僅要救你,還要和你們閻家合作。東方遺輕輕的為閻奔蓋上被子。
此刻如果有人進來,就絕不會相信眼前的孩子還隻有11歲,那種陰沉的表情和陰寒的目光,足夠把一個人殺死。
走出辦公室的唐悲柔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之中,歐陽米兒到底是個怎麼樣的女孩,可以讓閻奔這麼的深愛著她?可是,當初的她又是下了怎麼樣的決心離開她生活了20年的閻家?她真的對閻奔沒有一點愛嗎?娶她的東方流又是怎麼樣的人呢?她值得歐陽米兒放棄美好的生活,甚至放棄閻奔,弄得一身是傷後卻仍舊無怨無悔嗎?
歐陽米兒是溫柔的,在閻奔眼裏她是個比水還柔軟的女人,可是她卻可以拿槍闖進閻家,可以犧牲性命去救自己喜歡的人,她可以變得如此堅強,換作是自己,自己做的到歐陽米兒那般的堅強嗎?可以像歐陽米兒一樣,讓無論愛她的人或是恨她的人,都對她刻骨銘心嗎?自己真的好想,好想見見她,好想,好想可以像她那麼的去做自己?可是,我畢竟不是歐陽米兒。
悲柔摸摸自己臉頰,為什麼自己會長的如此像她?真究竟是幸運還是不幸呢?因為像她,所以她獲得了一份不屬於自己的愛,可是也因為像她,讓自己從一個天堂掉進了地域。如果沒有她,自己真是不是已經死了呢?
現在閻奔受傷了,事情也仿佛越來越複雜了,其中牽扯的已經不在是她一個人了,歐陽米兒,閻奔的傷一定和你無關吧?你一定是最不忍心傷害閻奔的人吧?所以你寧願犧牲自己,來緩解兩家的仇恨。
現在,自己又能做點什麼來幫助閻奔呢?暗殺閻奔的人不會就此放棄吧?小遺為什麼又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小遺曾經說過東方家沒有消失,會是東方家的人做的嗎?會不會是自己連累的閻奔呢?會是哥哥派來的人嗎?一大堆的問好困擾著唐悲柔,所有的問好如同迷霧般散開,而自己就是陷入迷霧出不來的人。
“是唐小姐嗎?”一個護士打扮的女人走到唐悲柔麵前,悲柔驚訝看向護士,這裏知道自己姓唐的人應該不多,這個護士從哪裏聽來的,護士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紙條,走進唐悲柔:“有位先生,讓我把這個交給你。”
悲柔接過紙條,女人匆匆茫茫的走開了。悲柔奇怪打開紙條,印在上麵的字讓悲柔心裏一顫,紙條上用紅色的字,端端正正的寫著:唐悲柔小姐,晚上我們接你回家。
悲柔追向護士離開的方向,而剛剛還在眼前的女護士,就這麼在過道裏不見了。拿著手裏的紙條,果然還是被哥哥們找到了她了,可是又何必用這種方式提醒自己?他們一點也不怕自己逃走嗎?
“護士姐姐,閻哥哥在哪裏?”東方遺露出天真的笑容,對一個走廊裏的護士撒嬌。從閻奔病房中走出的護士很喜歡這個懂事的孩子,她看的出這個孩子在很細心的照顧病床上的董事長。隻是她在醫院工作多年,去從沒有發現閻家還有這麼小的孩子。
“你是說我們的閻醫生嗎?”護士摸摸東方遺的頭,“他可能在自己頂樓的辦公室哦”。
“謝謝姐姐,我去找哥哥了”東方遺裝出一副乖巧狀,蹦蹦跳跳的朝電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