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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清晨,經過幾天的思考,閻奔突然像換了一個人一樣的出現在,閻天放麵前。
    “大哥,我去公司工作,閻氏倒不了。”當一身黑衣,精神飽滿的閻奔出現在閻天放的辦公司裏的時候,閻天放笑了。五年來,他暗地裏苦苦支撐閻氏總算有了回報。
    看來從現在開始自己又開始輕鬆做自己的逍遙生活了。“大哥,不用笑的這麼用力,閻氏的黑焰堂就交給你了,以你的實力領導黑道的勢力應該不在話下吧,還有東方氏家和米兒下落就交給你了。”閻天放險些從旋轉椅上掉下來,自己的美好的逍遙生活就這麼飛了。閻天放深深的吸了口氣,人就是不能太有才嘛。
    “禦風,怎麼了?不是說抓到人了嗎?”唐悲鳴跟著林禦風走著。“恩”淋浴風推了推眼睛,露出一抹奇異的笑容。唐悲鳴推開房門,床上正躺著閻奔她們久久沒有找到的人,歐陽米兒。
    “禦風,你覺得她是悲柔?”唐悲鳴現年30歲,長著細長的雙眼,很薄的嘴唇,作為唐家的長子他渾身都流出一股強烈的傲氣。“哈哈,”唐悲鳴開始狂笑,“禦風,你一向很聰明的,不過這次你錯的離譜了。”唐悲鳴指著床上昏睡的女人,“她絕對不是唐悲柔”唐悲鳴看著那張相似的容顏,不過沒有一個哥哥會讓錯妹妹。
    “是嗎?”淋禦風淡淡的回應,依舊似笑非笑。“少爺,既然錯了,你要怎麼處罰我?”林禦風依舊是不冷不熱的態度。唐悲鳴看著這個父親一手提拔上來的律師,有時候這個律師似乎糊塗的厲害,似乎一無是處,而有時候他又覺得這個叫林禦風的家夥似乎是假裝糊塗,而其實是深不可測。
    當唐傲天死後,作為唐家繼承人的唐悲鳴在遺囑發布會上突然發現一個自己從不認識的人,走上講壇,穿著白色的風衣的陌生男子,來為唐老先生發布遺囑,並自稱是唐傲天的首席律師,林禦風也就這樣走進他們唐家。
    當遺囑發布會上,林禦風的出現大大出乎唐家人的意料。唐家三兄弟,唐悲鳴,唐悲言,唐悲寒差點讓保安把這個風衣怪人從他們家趕出去,而林禦風麵對重重包圍他的保安也隻是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銀邊眼鏡,用不溫不火的嗓音輕輕的問“唐悲柔小姐好嗎?”
    就因為唐悲柔三個字,使的在場的唐家人都深深的震住了。從悲柔出生的那一刻起,似乎她的存在就隻是他們家的秘密,不知道什麼原因父母對外封鎖了她這個幺女的一切信息,甚至自家的親戚也不知道悲柔的存在,除了父親,母親,他們三兄弟,悲柔沒有接觸任何一個人。
    而父親從悲柔出生後,就變了一個人,不再向年長的兒子們展現自己的愛,他把愛都給了關在一個封閉的天堂裏的孩子。眼睛永遠隻看見這個女兒的一切,用疼愛似乎已經不能形容那種感情。曾經三兄弟試圖過反抗,但是當她們看見向娃娃般的妹妹的時候,他們年幼的心靈被妹妹這個特殊的感情取代了。
    他們像父親一樣寵愛這個妹妹,後來長大的他們,知道妹妹永遠也沒有辦法走出家門的那一刻,心疼遠遠超過了對妹妹占據父親的愛的嫉妒。他們努力把外麵的一切帶回來,讓悲柔感受外麵世界的樣子,看著悲柔逐漸壯大的渴望,隻是無盡心痛。甚至有時候開始痛恨父親這種近乎變態的愛。
    “少爺,抓錯了,要送回去嗎?”林禦風問。“林律師,你真是個可愛的人,你說送得回去嗎?”唐悲鳴薄薄嘴唇閃過意思譏笑。
    “那少爺打算怎麼處理她呢?”林禦風一步一尋的問著。“說實話,我到很高興你抓錯了,你知道這個女人是誰嗎?”唐悲鳴用手指撫摸著歐陽米兒的臉頰。“嗬嗬,既然不是唐小姐,對我而言她是誰都無所謂。”
    林禦風看著歐陽米兒。“禦風,我真是不明白,為什麼你一直堅持要找回悲柔才可以宣布遺囑,你不覺得這很多餘嗎?”唐悲鳴一直懷疑林禦風的身份。
    “少爺,隻要找回小姐,我就可以告訴你”林禦風絲毫沒有透露的意思。“嗬嗬,”唐悲鳴冷笑幾聲,“你不要小看這個女人,她可就是前幾年前把閻氏和東方家族搞得分崩離析的女人,我沒有記錯的話,她叫歐陽米兒”。
    三年前,在東方家族繼承人東方流的婚宴上看見歐陽米兒,唐悲鳴自己也嚇了一跳,因為她長的太像唐悲柔。簡直就是長幾歲的唐悲柔的翻版,要不是悲柔被禁止外出,唐悲鳴當時不禁要懷疑東方流拐走了他的幺妹。
    已經走出房間的林禦風,回頭看著盯著歐陽米兒思考的唐悲鳴,冷冷的笑了。“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比我更能認出悲柔的人了”林禦風把雙手插進白色風衣的口袋,慢慢都走出唐家,抬頭望向遠方的天空“悲柔,我很快會去接你。”
    “姐姐,你醒了啊?”悲柔昏睡中聽到一個孩子的聲音,迷茫的睜開眼睛,自己怎麼睡著了?我不是歐陽海,我不是米兒,閻奔走了,他找到真正的米兒了,自己是永遠無法幸福的,可是為什麼還要讓她活著遇到他?
    “姐姐,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東方遺哦,我回來看你啦!”男孩在悲柔的眼前揮動著手掌,想要換起悲柔的注意。
    看著這個兩年前被自己救過的像迷似的孩子,雖然仍舊是大的出奇的眼睛,但是皮膚黝黑,身體仿佛長大高,健壯了很多,不再是被自己救回來的時候,那麼瘦小了。“你是東方遺?”沙啞的嗓音,害自己嚇了一跳,拚命忍住的哭泣,最終還是宣泄了出來,直到自己陷入黑暗的那一刹那。
    “恩,姐姐,你好像快死了?”東方遺轉著自己的大眼珠子,盯著他好不容易把她搬上床的唐悲柔。這次他本來是想偷偷的回來看看這個曾經救過自己的姐姐,卻沒有想到看見個發了狂似的男人,那個男人他認識,是閻奔,害東方家族毀於一旦的仇人。
    “快死了”悲柔被這個孩子的話給驚醒了,好像自己已經死了好多次了。可是這些話從一個孩子的嘴裏說出來,怎麼能讓她不震驚。
    “姐姐,如果死了就什麼也不知道了,你一點都不想知道他們為什麼這麼對待你嗎?”東方遺在唐悲柔的耳邊輕輕的說。
    悲柔睜大了眼睛,看著這個也許才十一、二歲的孩子。“你怎麼會知道?”悲柔慢慢的從床上坐起來。趴在床邊的孩子用笑容回應他。
    “姐姐,我很厲害的哦,而且我什麼都知道,嘿嘿”東方遺朝悲柔眨巴眨巴眼睛,除了那雙清澈的眼睛,嘴邊的笑容似乎已經不屬於他的年紀。
    “東方,你到底從哪裏來的?”悲柔的頭很痛,這個孩子很古怪,謎樣出現,謎樣的消失,現在似乎是他救了自己,經曆了不少事情的悲柔,已經沒有以前的單純了。
    “姐姐,我恨東方這個姓,你可以叫我小遺,但不要叫我東方。”東方遺往悲柔身邊一坐,“我以前就想告訴你,我從哪裏來了,是你自己不要知道的嘛。”晃動著雙腳,東方遺像個孩子似的和悲柔耍賴。
    “5歲的時候,我媽媽死了,所以我就沒人要了,然後我就一直自己活著。”東方遺轉過頭看著唐悲柔,絲毫不帶感情的聲音,似乎在說著一件和自己無關的事情。
    “小遺,你還是個孩子,你爸爸呢?他會照顧你的。”這個孩子的身世很可憐,悲柔不禁想到了自己。
    “姐姐,你想不想知道我媽媽是怎麼死的?”東方遺詭異的笑了,“我媽媽是被爸爸殺死的,爸爸就這樣把她給殺了。”東方遺做了個開槍的姿勢,然後看向唐悲柔的眼睛。
    悲柔心底的恐懼蔓延,爸爸,爸爸是這樣死的,大哥開的槍,她躲在門後,她的手上全都是血,爸爸的身體慢慢的變冷了,她看見大哥在門前停留了會,就走了。
    她躲在門後,渾身發抖的抱著爸爸,她分不清自己到底在那個地方呆了多久,直到有一個男人從密室的另一扇門進來,那個男人穿著一身很黑很黑的衣服,臉上帶著奇怪的帽子,隻露出一雙悲柔覺得很熟悉的眼睛。
    黑衣人走到她麵前,把爸爸的身體從她手中接過來,放在地上,她看見爸爸的白襯衫變成了紅色。那個黑衣人走到麵前,一下扛起她,她這個時候才想起自己應該大叫。拚命的掙紮卻被輕鬆的製住,他緊緊的捂住她的嘴巴,用低沉的嗓音告訴對她說,“不想死,就別動。”
    那個男人抗著她,在很黑很黑的通道裏,走了很久,悲柔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家裏有這些奇怪的路和門。等黑暗消失,悲柔發現她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然後那個男人說“忘記今天你看見的,你也許還可以活的久一點”。後來她醒過來,黑衣人不見了,似乎自己做了個夢,媽媽在床邊看著她,然後淚流滿麵的告訴她爸爸死了。媽媽說爸爸是病死的。
    “姐姐,你在想你爸爸嗎?”東方遺伸出自己握成拳的雙手,“姐姐,我恨他,所以我才要活著,活著才能報仇”。
    悲柔看著這個和自己一樣遭遇的孩子,才十多歲的孩子,可以掙紮的生存,而自己呢?自己真的不想了解真相?不想知道為什麼大哥會殺了爸爸?不想知道家裏的黑衣人是誰嗎?不想,不想為爸爸報仇?對,就是報仇。
    悲柔的胃突然很不舒服,肚裏的孩子似乎提醒她現在的她不在真正的一個人了。悲柔摸了下自己還沒有隆起的肚子,看著眼前這個因為磨難過早成熟的,東方遺。她不要,不要她的孩子以後也活在仇恨中,所以就在她這裏結束吧。不管是什麼?她至少想要知道,家裏到底發生了什麼?
    “姐姐,那個閻奔,是我的恩人哦,不過如果你想對付他,我也會幫你的”東方遺看著似乎又燃起希望的唐悲柔,孩子般的笑了。
    “小遺,你認識奔?”念著這個名字,悲柔的心還是會痛,很痛,可是他不是她的仇人吧?恨,她沒有辦法恨任何人,沒有辦法恨殺害爸爸的大哥,沒有辦法恨毒打她的媽媽,現在她也無法恨自己仍舊深愛的閻奔,可是她隻是好不甘心,她好像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被這麼對待?她不要什麼也沒有了解的死去,她要真相。要大哥的答案,要媽媽的答案,甚至她想知道奔是不是真的一點也沒有愛過她?
    “其實不算認識啦,他是我們家的仇人,嘿嘿,東方家的仇人”小遺皺著眉頭,似乎不知道該怎麼樣真確的解釋,“不過他是我的恩人”。
    “因為他毀了東方家嗎?”悲柔苦笑著,摸摸東方遺的頭。一個如此恨自己父親的孩子,到底會活在怎麼樣的世界裏。“小遺,你以前怎麼生活?”
    “姐姐,告訴你一個秘密,東方家族沒有被毀哦,隻是東方流死了。”小遺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應該說我離開時,他快死了。”
    “小遺,以後我們一起吧?”悲柔拉住東方遺的手,“不要去再恨誰了,我們隻是去找一個真正的答案。”東方遺笑了,“姐姐,我曾今說過我們是一類人”。
    經過一夜的思考,讓閻奔清醒了很多。駕著車開往公司的路上,卻發現有很多人在跟蹤自己。他已經繞著路開了很久了,身後幾輛車先後出現在車子的後麵,仿佛一輛接一先事先安排好了,難道很久以前他們就存在了嗎?該死的自己怎麼以前沒有發現?是東方家的殘餘的勢力嗎?閻奔通過後視鏡看像身後的賓士跑車,車上人到底想要做什麼?
    車子開到隧道口後,身後車突然停了,閻奔看見一個黑衣人,下了車,對方沒有在跟進來。當閻奔的車駛進隧道,沒有多長的隧道中除了閻奔的車,沒有一輛車通行。隧道中黑暗的環境讓閻奔頓時警鈴大作。
    閻奔刻意伏地身子,降低自己的高度,如果在這樣的環境中,遇到伏擊,自己似乎、、、、、、
    對麵駛來一輛車,除了亮著的車燈,車子的顏色和隧道的昏暗融為一體。閻奔頓時明白對方的意思。對方是想把他困在隧道中,然後前後夾攻,自己逃也逃不掉。閻奔暗中看了周圍的環境,在對方快要駛進跟前時,閻奔突然猛打方向盤,在對麵車子駛進的跟前,轉彎,向後開去。對方似乎沒有料到閻奔會突然急轉彎,猛然停車,從車中跳出幾個黑衣人。
    身後槍聲大作,閻奔不理會身後的槍聲,隻是拚命往前開,在隧道出口處,一輛車停在門口,一個帶墨鏡的男人靠在車門前抽煙,似乎已經料到閻奔會出現。
    閻奔其實心理明白,原本跟蹤自己的車沒有離開,但現在他隻有一條路。能不能出去就隻有拚了。墨鏡男人看著閻奔的車子越駛越近,隻是低頭抽煙,並不在意
    閻奔有點訝異,對方的反應出乎他的預料,當車子快要駛過藍色賓士時,戴墨鏡的男人抬起頭來朝閻奔詭異的一笑。“砰”
    閻奔中槍,鮮血透過西裝外套不斷滲出,那個男人為自己點煙的工具竟然是槍。閻奔不敢停,隻是忍著加快速度駛離,中槍的胸口火辣辣,我還不能死,我一定要回去見大哥。可是,是誰要殺他?真的是東方家的人嗎?
    “鈴鈴鈴”正在收拾東西的唐悲柔被大宅裏突然想起的電話嚇了一跳。是閻奔嗎?
    “姐姐,有電話哦”東方遺好奇的看著歐陽海的特殊的反應,“姐姐,想接就接嘛”。
    閻奔是打電話來趕自己走的吧?還是······他會道歉嗎?歐陽海顫抖的接起電話。“喂,我是······”別問我是誰,我到底是誰?歐陽海想起自己的另一個名字,在閻奔眼裏她是歐陽海呢?終究不是她自己?
    “海兒,我是閻天放,閻奔快死了,你能過來嗎?”電話裏的閻天放說話哽咽。唐悲柔久久不肯放下電話,她聽到了什麼?不會的,他怎麼會死呢?該死的不是她嗎?為什麼閻奔會快死了?他不愛自己,可是自己好愛他啊,為什麼要死呢?悲柔的心亂成一團。好多人為什麼都要死?閻奔不會死的。“小遺,我們去醫院,醫院。”
    “姐姐,怎麼了”東方遺看著臉色瞬間慘敗的歐陽海。“閻奔死了,閻奔快死了”。
    東方遺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對方的行動已經開始了嗎?可是姐姐不是還在這裏嗎?沒有姐姐,他們也敢行動嗎?“姐姐,我陪你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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