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了皇後當真是忍得。”似乎是徹徹底底想做個惡人，孟霆將衣衫穿好，站在床榻邊，嘲諷道。
    那日營救不成，上官止與孟霆約定，若想不追究上官羽的責任，便要上官止自己贖罪。
    方式很簡單，就如方才，並且上官止不得反抗。
    這樣的贖罪方式很符合孟霆的心意，每每兩人交纏在一起，孟霆總是格外平和。
    上官止體涼，在夏日裏抱著極為舒適，放在往日，孟霆必然會抱著上官止小憩一會兒，但這段時間政務繁忙，孟霆不得不離開。
    “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孟霆走後，上官止依舊在臥床上，身子一動不動。隻有那緊握的雙拳，預示著主人的憤怒。
    “進來吧。”沉靜一會兒，上官止對候在外麵的人說。
    離曼端著銅盆，呈著清水進入殿內給上官止擦拭身子。上官止麻木的坐起來，青絲散亂，胡亂地粘在汗濕的胸膛上。
    離曼將布打濕，輕輕地布上官止做清理，“大人，江太醫給了奴婢一些藥，奴婢一會兒給您上上。”
    “嗯，多謝。”
    離曼搖頭，“大人，這本是奴婢的分內事。”
    “我想沐浴。”上官止說。
    離曼停下手中的動作，“大人，您的傷口……”
    “無事，你去吩咐吧。”
    離曼知道上官止是不會聽自己的，無奈地離開。
    過了一會兒，離曼回來，身後跟著四個太監抬著大木圓桶，四個太監拎著水桶。將水倒入浴桶裏，準備好一切，那群太監退了出去。
    “大人，奴婢先退出去。您好了，喚我一聲便是，奴婢就守在門口。”離曼幫上官止試了試水溫，不冷不熱。
    上官止下床，每走一步，就是鐵鏈摩擦的聲音。細細的鐵鏈，閃著銀光，一頭拴著上官止，一頭嵌入牆中。
    上官止不為所擾，就這麼拖著鏈子走入木桶中，等水沒過全身，洗去不屬於自己的痕跡。
    孟霆重新回到萬儀殿，張全告知他三王爺在等候。
    “三哥，你怎麼想起我來了。”孟霆去過梓語宮，此時看什麼都是好的。
    “你說說你，這火都燒眉毛了，你還有心思管那人。”孟邢看著孟霆饜足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
    孟霆坐在榻上，孟邢坐在椅上，他對孟霆說：“這旱情得不到抑製，皇上該去巫行山祭祭天。”
    提起正事，孟霆也嚴謹起來。
    “心誠就好，不必祭天。不過這賑災銀兩的發放才是重中之重，三哥，你替我去看看。”
    “這……”
    “三哥不願，可是有別的打算。”
    “皇上何出此言，微臣並無什麼打算。不過祭天還是要的，若要心誠，何不做的更好呢。”
    “行，隻要三哥肯替我走這一趟，祭天也並無不可。”
    談定，祭天之事便可提上日程。
    孟邢在兩人談完第二日就動身前往災情嚴重的地方，一封封書信傳入宮中。
    半月之後，聲勢浩大的祭天儀式展開。
    浩浩蕩蕩的皇帝儀仗綿延數裏，孟霆在眾人簇擁朝巫行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