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同樣煎熬的還有孟邢，麵對錢清明的連聲質問，他不知作何解釋。
    “皇上是否真的龍體抱恙，若真如此，三王爺你該勸阻一番，讓皇上與皇後娘娘早日為我東林誕下嫡子。免得……”咽下大逆不道的話，錢清明一頭霜白的頭發，還時時刻刻操心著皇帝家務事。
    孟邢聽得煩躁，不顧錢清明的掙紮，將他扶回坐席，“錢老，子嗣一事，急不得，我自會多多規勸皇上，您莫操心了。”
    “三王爺，莫不是皇後娘娘有什麼隱疾。”錢清明拉著孟邢的手，將他扯到自己身邊，神神叨叨的覆孟邢耳邊說。
    “錢老，你不勝酒力，還是少酌幾杯，小心禍從口出。”孟霆不正麵回應錢清明的話。
    兩朝元老，不是白做的，錢清明打蛇上棍，順著孟霆的話，裝作醉酒的模樣，“這三宮六院，不止皇後娘娘一人，實在不成，還有別的妃嬪嘛，皇上不至於一子沒有。”
    孟霆不露聲色，在心裏唾棄，老狐狸。誰不知曉你有一個野心勃勃等著做皇後的孫女。
    “錢老說笑了，這天子家事，豈是我等臣子可以議論的。”孟邢拽回自己的袖子，略帶歉意的一笑，“告辭。”
    這孟霆也真是，怎麼越來越不知輕重緩急，任性妄為。孟邢搖頭，心煩氣躁。
    日落，一頂熟悉的軟轎再次停在梓語宮前。
    孟霆走出，張全拿著拂塵等在轎邊。
    “張全，你來。”孟霆未入轎，站在轎前對張全說。
    張全側耳，越聽麵色越驚愕。“皇上，這……”
    “按我說的做。”孟霆打斷張全的猶疑，鑽入轎內。
    “起轎——”細長的聲音，略有些顫抖，張全隻覺背上全是冷汗。
    轎子遠去，宮門重閉。
    一道高牆，兩扇宮門，隔斷的是最純真的情意。
    端午過後，災禍頻起。四起的旱災，暴亂的難民，弄得孟霆焦頭爛額。
    “你是想燙死朕嗎？一杯茶都泡不好，滾出去。”萬儀殿內，孟霆再一次將服侍的宮女趕了出去。
    “皇上，您消消火。”張全給那個無辜受災的宮女使個眼色，讓她候在殿內，給孟霆遞上自己泡的茶，並說：“酷暑難耐，那些饑民不知您的辛勞，還發起暴亂，實在是不知好歹。”
    孟霆接過，飲了一口，“朕惱怒的不止這一件事，還有錢清明那個老匹夫，整日催朕要嫡子，嫡子，催得朕心浮意亂。算了，去梓語宮。”
    “是，皇上。奴才這就去傳轎。”張全接過孟霆手中的茶杯。
    “不必了，我走過去，散散心。”
    “是。恭送皇上。”張全跪在地上，手裏還端著茶杯。
    方才的宮女走過來打算接過張全手中的茶杯，卻被張全一把奪回，連帶著裏麵的茶水都灑了出來。
    “不要碰這杯子。”尖厲的聲音嚇得那宮女一抖，“奴婢不是故意的，還請張公公見諒。”
    張全看著臉色慘白的宮女，緩和語氣，“算了，你下去吧。我隻是擔心你摔了皇上最喜愛的杯子語氣才重了些，不必害怕。”
    那宮女連連道謝，退了出去。
    張全卻像沒聽見似的，隻是緊握著手中精美的茶杯。
    急促又沉悶的鏈條晃動聲裏夾在著隱忍的喘息，“孟霆，你夠了沒有。”
    “不夠，永遠不會夠。”孟霆未停下身下的動作，含著上官止的耳垂說。
    被鐵鏈束住四肢的上官止趴在榻上，承受著不該承受的酷刑。一下又一下，將自己最後一絲留戀撞的煙消雲散。
    股間的疼痛有些難以承受，腳踝處的鐐銬磨破皮膚，滴滴鮮血落在深色的床帳上，還有身上那些星星點點，深淺不一的傷痕。
    此時的上官止，就如被折了翼的鳥，關在籠中，任人宰割。
    

    作者閑話：

    我真的很喜歡BT攻，越變態越喜歡，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