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大戰在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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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子月閉著眼睛,由著翨陽嫣然拖著傷殘的大腿,坐進自己懷裏,女人身上熏了十分清甜的香味,據大子月觀察,雲雊國的女人一般是不熏香的,所以他睜開眼睛,看著翨陽嫣然動情的挑開自己的衣襟,輕聲開口,“這是什麼香味兒?”
翨陽嫣然解開大子月的腰帶,“這叫情骨香,能提高我們情趣兒”
還未成年的女人說的毫不嬌羞,大子月勾起翨陽嫣然腰上的荷包,搖了搖,“這個?”
翨陽嫣然剛點頭,大子月就解開握在手裏,笑了笑,“我喜歡這香味,送給我”
豔媚一笑,翨陽嫣然手滑進大子月的大腿中央,“那你送給我什麼呀?”
這是兩人自大子月逃走後的第二次密會,第一次密會的結果讓柔利蓼進了牢獄,這第二次,翨陽嫣然期待大子月能給她同樣的驚喜。
“我恐怕不能再給你什麼了”,大子月溫柔的推開翨陽嫣然,站起來,整理衣襟,“看來柔利蓼對你還是手下留情”,看著翨陽嫣然還能滿腦子情色的模樣,大子月笑著開口,“我要是她,絕對會再折斷你的雙臂”
翨陽嫣然愣住,因大子月此時似笑非笑的樣子嚇到,“你··什麼意思?”
大子月環顧翨陽嫣然的寢殿,和他上次被擄劫來一模一樣,目的已經達成,他有些不屑於應付這個年紀輕輕就沉迷情色的女孩,“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敢像動啊琪埡那樣動我的人,我一定會折斷你雙臂,再挑斷你的腳筋,最後···”
笑了笑,大子月覺得恐嚇一個蠢人毫無意義,於是聳肩,“我們的交易已經完成,我這次應約是來對你囑咐幾句”
翨陽嫣然的雙腿被柔利蓼打的幾乎廢掉,全靠哥哥請來的禦醫及時挽救才不至於殘廢,但是她的犧牲是值得的,如大子月之前與她計劃那樣,柔利蓼的出事,不僅會折斷肢族與柔利族的聯盟,也會讓公主在應付接下來的事變時失去堅強的後盾。
這個男人的美貌與智慧並驅,讓翨陽嫣然在動情之後有幾分動心,卻被此刻男人突然冷漠的神色嚇住,“你是想過河拆橋?”
兩人密謀解決了柔利族與肢族的結親,大子月應該如之前允諾那樣成為自己的男人。
大子月點頭,又搖頭,“正確的說法是你已經失去利用價值,我隻是想囑咐你一句話,因為怕你不放在心上,所以親自前來”
翨陽嫣然咬牙,“如果你並非真心投誠我,為什麼要幫著我破壞兩家的聯姻?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我覺得一個人要想多活幾天,就要學會不那麼好奇”,大子月冷聲開口,“我希望我們的交易你能閉口不對任何人談起,如果你非要要嚐試····”
大子頭突然指了指翨陽嫣然的手臂,“我就像你對待啊琪埡那樣,用鐵鞭抽開血肉,再往傷口裏麵倒鹽水”,似乎這樣的恐嚇不太讓自己滿意,於是大子月接著開口,“然後,我會切開你的胸膛,放兩塊炙熱的貼片,剛好就放在心口上,相信我,隨著你呼吸,那炙熱的觸感會讓你永生難忘”
大子月在翨陽嫣然滿臉慘白中走向窗口,對著翨陽嫣然輕輕一笑,“最後一個忠告,不要去招惹你應付不了的男人”
說完這句,大子月縱身跳下,如上次那樣,輕鬆的離開了翨陽嫣然的宅院。
大子月的目的當然很簡單,他絕不能讓赤白在雲一淩薇的幫助下回到赤方國,他絕不能讓赤白在尋找隱秘之境的路途中有任何其他的想法,雖然赤白因為不相信雲一淩薇能夠撼動那色令智昏的母親而仍然對雲雊國隱秘之境地圖抱有期待,但大子月敏銳的察覺到雲一淩薇,這個才智雙全的女人,絕不是‘尊老愛幼’的等閑之輩,她能計劃掀翻雲雊國固有的女尊男卑習俗,那麼解決一個‘過時昏庸’的女王又何足猶豫。
破壞聯姻,損害雲一淩薇的後盾,這是第一步。
如果翨陽族足夠聰明,就會知趣的借題發揮,在公主還未反擊之時,利用女王,徹底打擊這個聰明的女人。
大子月回到柔利蓼家,赤白和犬封支還未回來,他帶著愧疚勁直走進啊琪埡的房內,啊琪埡一身的傷口,仍舊昏迷不醒,這是大子月始料未及的,他小瞧了翨陽嫣然的手段。
“你放心,柔利蓼會安然無恙的出來”
大子月沉聲開口,看著窗外太陽升起,打在院落裏,“當然,至於翨陽嫣然,她活不過今晚”
說完,柔利姒雙手負立走進來,四目相對,大子月從啊琪埡床上站起來,“一切都準備好了是麼?”
柔利姒已經好幾天未曾合眼,此時,疲憊異常的點頭,“如我們之前的計劃,一切順利”
大子月回以一笑,“不出意外,今夜將是柔利族輝煌前的盛大宴會”
身在宮中的赤白全然不知大子月這諸多的交易與計劃,他站在雲一淩薇身側,看著雲一淩薇身著黑衣,一身素裝,手握金色寶劍,站在王宮大殿的正門處,大殿之外的廣場上,跪滿雲雊內衛精兵。
雲一淩薇唰的打開一封文書,那是犬封支在點燃禦書房前,偶然得到的王室秘密文書,大聲開口,“這是我的母親,你們的女王半月之前送往邊關的文書副本,這封文書命令邊關二十多萬將士接到文書之日即刻啟程返回雲雊城,因為公主叛亂,王室危急,要在公主大婚翌日掃清叛亂”
說著,雲一淩薇咬牙,“而我的士兵們!你們知道,我昨日大婚!如若我沒有發現這封文書,今日落日餘暉中,我就會成為一宗叛國罪的冤魂!就在昨夜!女王處死了我東宮兩百多條人命!而你們的駙馬,我的丈夫,一位善良的平民,你們未來的國君,也慘死其中!”
嘩然一片中,赤白微微抬眼,看向渾身顫抖的雲一淩薇,顯然,西耶的死對於她的打擊是何等沉重,然而赤白並不知道,或許幾乎無人知道,東宮兩百多條人命是雲一淩薇下令自己的親兵處死的。
她不能讓西耶的死成為眾人茶餘飯後的閑言碎語,更不能讓雲雊國的百姓知曉一位平民遭遇到了王室怎樣的侮辱,這是她唯一能給西耶的體麵,東宮之人沒有阻止女王,理當處死。
女王被她囚禁在滿地鮮血的東宮之中,她的母親,雲雊國的女王不能簡單死於她的劍下,她要她的母親被當眾批判,她要當著雲雊國百姓的麵,戳穿這位女王在位時的荒唐與無能,連著那如驕陽般的翨陽族,一起毀於他們的失德與無情。
“邊關的士兵會在黃昏之日攻進王城”,雲一淩薇抽出寶劍,“何人願與我應戰!”
“我等願意與公主應戰!”
精兵站起來,抽出佩劍,指向空中,大聲疾呼。
大戰在即,雲一淩薇轉身看著赤白,“我會讓人立刻護送你出城”
赤白仰望中午時分的驕陽,搖頭,“我以為我助你一戰能讓你更加心甘情願助我複國”
雲一淩薇挑眉,“你不怕死?”
“嗬嗬···”,冷笑一聲,赤白看著場下士兵,“我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公主”
全城戒備的命令從王宮之外傳出,肢族所管理的六萬城內衛兵成了雲一淩薇如今唯一的後盾,但守城不像兩軍交戰,她們地理位置優越,城內衛兵皆是精良軍隊,以少勝多的例子在雲一淩薇手下出現過太多次,況且,邊關士兵的君王,雲一祝在雲一淩薇的控製之下,他們握有王牌。
說到雲一祝,這位色令智昏的女王,正在淩辱自己女婿的房間裏,陰鷙的看著跪在地上的翨陽弦。
“你們翨陽族得到朕這麼多的賞賜!事到如今你告訴我你們全都束手無策!”
翨陽弦冷冷一笑,“陛下,您忘了您擔心翨陽族權力太過集中,撼動您的江山,沒有賜予軍權給我們,現在,翨陽族所有族人都被關在宅院之內,等候公主殿下的處置”
雲一祝自然記起了自己做過的荒唐事,也知道她的‘寶貝女兒’知道了自己的計劃,所以她慌亂異常,她的女兒沒有殺死她,是等著利用她來震懾黃昏時分到達城外的二十萬士兵,她不能坐以待斃,不讓等著她的,不是當眾處死,就是無盡的悲慘監禁。
“我得逃出去”,雲一祝紅著眼睛,雲一淩薇故意沒有為這位君王留下衣裳,因而此時的雲一祝隻圍著一條薄弱的紗巾,“我不能受製於她,讓我城外的二十萬士兵被迫投降”
翨陽弦的麵無表情與翨陽族的無能為力,讓雲一祝把崩潰的怒火發泄在他身上,“你現在高興了是麼!你終於不用侍候我這個半老徐娘了是麼!”
站起來,雲一祝用力拉緊自己身上的紗巾,左右徘徊,“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那年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是為了誰!是,你們都喜歡我的公主,一位美貌又足智多謀的女人,她年輕,正當盛世,可是我才是女王!”
怒吼一聲,雲一祝捏起翨陽弦的下巴,“我才是這個王國的掌權者!這個王國所有的東西都是我的!”
翨陽弦突然嘴角彎翹,“那又怎麼樣,今日,你還是成了公主的腳下之石”
在雲一祝的怒斥中,翨陽弦站起來,“你知道在百姓的眼中你是個什麼樣子麼,我的女王··您是一隻豬!一隻隻會蠶食江山沒有任何才能的豬!”
男人的反抗加重雲一祝極盡崩潰的情緒,她放開男人,回頭,拿起地上殘留的一根帶血發簪,那是西耶自縊時所用的發簪,雲一祝撿起來,抵在翨陽弦的胸口,“你知道你偉大的公主為什麼把你扔到我這兒麼?因為她覺得你和我一樣肮髒,你愛她又有什麼用呢,你在她心裏,不過是一個以色侍人的妖孽罷了”
“我想,女王陛下看在他還有用的份上,還是先不要傷他”
犬封支從高聳的柱子上跳躍而下,出現在兩人眼前,雲一祝放開翨陽弦,可笑的拿著發簪對著犬封支,戒備開口,“你是誰?”
不露痕跡的冷哼,犬封支跪在地上,“陛下,我是赤方來使,是試圖解救您的幫手”
“赤方來使?”,雲一祝迫使自己回憶,發現確實有犬封支這樣一個人,“你一個人,如何幫我?”
犬封支低著頭,嘴角含笑,“尊敬的陛下,柔利族人已在宮外準備接應,我們會護送你安然出城,你將率領您二十萬大軍掃平公主的叛軍”
“柔利族?”,雲一祝不解的睜大眼睛,“他們不是更效忠我們的公主殿下麼?”
“那是在她們還不知道公主與我赤方叛賊達成交易之前,陛下,當她們知道公主與我們赤方叛國賊達成交易,要把男人送往赤方訓練,組建一支精良無比的男人軍隊後,柔利族終於清醒過來,明白自己要效忠的應該是英明無比的陛下您”
“什麼!”,雲一祝睜大眼睛,“她居然企圖!!··”
犬封支抬起頭來,眼神真摯,“陛下,請您相信我的真誠,相信赤方對您的友好,跟我走吧,柔利族已經在宮門等候了”
“至於這位”,犬封支看向臉色難看的翨陽弦,“如果側君還想救自己上千的翨陽族人以及你的寶貝妹妹,我想,你一定願意冒險刺殺公主的,是麼?”
雲一祝笑著點頭,把手裏的發簪插進翨陽弦的發髻裏,“當然,他當然願意,哪怕他不喜歡他那無情的母親,但是他為了他唯一的妹妹,一定甘願冒險”
翨陽弦聽言,整個人跌坐在地,犬封支從懷裏拿出一個小瓶,放在翨陽弦跟前,“塗在您的發簪上,側君殿下,你會知道這毒液的作用”
說著,犬封支拿出一套奴仆衣裳為雲一祝穿上,然後仿佛等待許久的,聽到雲一祝小聲開口,“在離開前,我們要先去一個地方拿一件東西”
犬封支故作焦急的阻止,“陛下,我們應該離開,以防公主的親兵發現”
雲一祝搖頭,篤定的開口,“不,這個東西必須帶走”
犬封支無奈的歎氣,低下頭,“是,陛下”
最好是隱秘之境的地圖,在心裏,犬封支冷聲念叨。
不然如大子月所說,這個君王的命,沒有任何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