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十五、隻怕養虎為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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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內寂靜一片,兩人四目相對,一時場麵幾乎尷尬到慘烈。
方念大吃一驚,兩手還來不及放開師父剛剛解開的衣帶,嚇得忍不住一聲慘叫,蹦得老遠。
“……是你深夜來我房間,脫我衣服,現在又尖聲慘叫個什麼勁。”青長夜皺眉說:“你想做什麼?”
方念連忙辯解說:“……不、不是師父想得那樣,我絕不是來猥褻你的!”剛說完就覺得此地無銀三百兩,又連忙說:“我就是想吸一下師父的胸部……”
“……哈?”青長夜何曾遭遇過這種事,冷麵愕然。
“我、我幫師父吸掉毒液,這樣下去不行的。”方念緊張到口不擇言,他想找個地縫鑽進去:“隻是怕多有得罪師父,可是我是真擔心你的身體。師父就給我吸一口吧。”
“不給。”青長夜冷冷說,黑了臉,順便把被方念扯得春光大露的褻衣給扯好了。
“師父,吸一口又沒關係的,我絕對不亂摸亂動,你信我。”方念賭咒發誓說:“我們都同床共枕過了,不要那麼避諱啦。”
“那不是一回事。”青長夜冷若冰霜說:“滾。”
“難道師父的胸部特別敏感,不願意讓我吸?”方念連忙詢問:“可是你這樣拖著,傷口潰爛可怎麼辦,師父還是忍一忍,讓我吸吧。”
“——滾!”青長夜的耐心已經被他摧殘到了極限,禦劍吞天猛然出鞘,方念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就感到一股淩冽劍氣呼嘯而來,將他撞出數米遠,身後房門霍然大開,雪亮劍鋒一下將他後脖領子釘在走道牆上,入木三分。
方念呆若木雞被掛在牆上,看著轟然緊閉的房門,掙紮了幾下,下不來,隻得垂手垂腳無奈被掛著。
這邊廂,羅封剛從客店廚房打牙祭吃了個夜宵,剛端了碗麵條想叫方念吃,一眼看見方念被禦劍戳著掛在牆上,猶如臘肉一般,大吃一驚,險些把麵條潑到地上。
“看什麼看?”方念沒好氣說:“我今天練輕功,就是要這麼掛著才好使。”
“哇。”羅封回過神來,走到方念身邊淫笑說:“你今天終於忍不住去夜襲了?果然不愧你靈霄派第一色魔的名頭,連你的親傳師父都敢搞?真是色中餓鬼,小弟佩服。”
“比起說這些沒用的。”方念嫌棄說:“你還不快幫我把禦劍拔出來!?你要看著我在這裏掛一晚上?”
羅封連忙放下麵條,七手八腳想拔禦劍,然而青長夜的禦劍吞天又是把脾氣尤其暴戾的邪劍,羅封剛一靠近,劍氣就直接把他指頭劃出了一道傷口,瞬間見血,羅封連忙認慫,把手指含在嘴裏說:“這劍太凶了……我、我不摸了,不敢動。”
於是兩人隻好繼續以一個坐在牆邊,一個被掛在牆上的姿勢,繼續聊天。
“你說,這次忽然讓我們進京,除了讓我師父去頂司天監的官職,皇宮是不是還會有什麼別的事有求於靈霄派?”方念忽然說。
羅封被他一問,狂飆的邪念總算是扭到了正確的軌道上,他畢竟是武林大家出生,在京城也有些眼線,就思忖片刻,說:“我聽說,是宮裏有個娘娘得了癔症,好像中了邪,每到晚上就恐懼萬分,慘叫著不敢睡覺,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作怪。”
方念心裏有了些眉目,狗皇帝風弘娶了白如雪後,應該還立了幾個側妃,妃嬪都是高門大戶出來的大家閨秀,但他心裏清楚白如雪是個心如蛇蠍的毒婦,如果他沒猜錯,要是其他側妃也懷上龍種,白如雪絕對挖空心思去害其他競爭對手,不會坐等自己的地位被威脅。
反正他也快到京城了,等進了皇宮,得好好看看這兩個賤人如今過得如何,既然能讓他進宮,必定要找機會慢慢把仇怨都連本帶利的討回來,等著吧。他內心幽暗想。
“……少主,您今後就不要再做這種危險的事,方公子可擔心了。”
阿榕笑道,把一碗藥湯放在青長夜床邊,給他掖好被子:“就算是‘盤玉’,也有別的法子叫白眉飛蛇吐毒,您這樣挨了一口,多疼啊。”
“本不會有什麼問題,放著傷口不管自己也會長好,就是他太操心。”青長夜不耐煩說。阿榕說的‘盤玉’,是修真界的講法,是將毒物毒蟲放入玉製貼身器皿,以體溫徐徐發熱讓毒蟲緩緩吐毒,這種盤法吐出來的毒純度極高,用來煉丹煉藥都是極佳上品,隻是操作過於繁瑣,一般修士難得采用此法。
“您還不是為了讓白眉飛蛇吐毒,給他煉轉心丹啊。這飛蛇毒液珍貴,本是極難取的。”阿榕苦笑:“上次華嚴長老出手太重,他傷得也重,不是您這樣給他苦心積慮煉最上品的丹藥,方公子哪能好得這麼快,您幹嗎不跟他說實話呢!”
“自己的徒弟,對他好些也無妨。”青長夜倒也不否認,毫不在意說。
“隻怕少主想帶著他閑雲野鶴過一生,尋仙問道,他卻未必想。”阿榕無奈笑道:“我看得出來他心中有恨,恨得刻骨銘心,胸中有野心韜略,無法斷卻塵緣,他在修真這條路上,恐怕陪少主走不了太遠。”
“你是說,我收這個徒弟,是收錯了?”青長夜長舒一口氣,緩緩說。
“他待少主您倒是不壞,隻是,我總覺得他是有野心的人,恐怕不會是個從一而終,心念單純的好徒弟。”阿榕想了想,還是低聲說:“君不見百年前血手魔君端木紅反叛靈霄派,重傷恩師,讓龍鳴山血流成河?真真是養虎為患,若不是那次留下舊傷,前任掌教真人也不會早早仙逝。”
“你的意思是,我把方念養得再好,他都有可能有一天回頭反咬我一口?”青長夜冷笑道。
“這不好說。”阿榕神色陰鬱說:“我也希望不會。”
“他不會的。”青長夜看向窗外,窗外陰雲密布,雨水彙聚淌落下屋簷,猶如幽深的黑色暗河:“……他是個蠢材,應當不會。”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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