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衣的皮膚很滑、很嫩，卻感覺有些涼，就像是絹絲一樣，摸起來就會讓人欲罷不能。夢天是用指尖在觸碰的，輕輕的，可翩衣卻感覺像是觸到了電，給他手指劃過的地方輕輕發癢，卻也一點都不讓人覺得厭惡，反而很舒服。
    “曾老板是會投資，但你也很好。其實我也在其他戲班子裏呆過，但沒見過幾個像你這樣有天賦的，不、是從未見過，不錯嘛、你。”
    “謝謝師兄讚賞……嗯——師、師兄，我有個問題想問你。”翩衣覺得時機到了，是時候該問出自己心裏的疑惑了。
    “什麼事？”
    “您是否去過賭……賭場……之類的？”翩衣問得小心翼翼的，細細地觀察著夢天的表情變化。
    “為何如此問我？”夢天疑惑，但轉念又覺得或許有機可乘便避開了回答。
    “就是……我在找一個人……”翩衣看著鏡子中微笑著的夢天，一副單純而認真的樣子。
    “很重要的人？”
    “非常重要的人。”
    “啊、我是去過賭場。”說完，夢天一笑，他確實是沒有說謊。
    “那……那是在許久之前嗎？”
    “嗯，從許久之前開始，我便會去賭場。”
    “那，那您記不記得，您在賭場是否曾見過一個小孩……之類的。”
    “那是多久之前的事？”
    夢天笑著，雙手圈起了翩衣的肩膀，麵於這樣過於親密的動作，翩衣的臉漲的更紅，盡管內心很高興，身子卻變得更加僵硬，心髒激動得跳得更加厲害，卻也感到害怕。
    “十年前左右……”
    “十年前啊……或許是有見過那樣的人，但是若是在十年前的話，我可能忘記了，怎麼了嗎？”
    “這樣的話，師兄你記得嗎——我們兩個，十年前，可能在賭場裏見過……”
    “嗯——我們兩曾經見過麵？”
    “大概是這樣，但、但是，我不能確定。而且我的心裏還是有些疑惑，因為我要找的人年紀和我相仿……但師兄你看起來……”
    “哎——你還真是過分，”夢天擺著一副失落的臉，放開翩衣的肩膀，坐到了旁邊的位置上。翩衣的目光在鏡子中隨著夢天的身影移動，“雖然我看起來這樣，但是我和翩衣你差不多大呀。”
    “誒？”翩衣將身子轉向了夢天，問道：“十七歲？！”
    “是啊，我才十七歲呐，”夢天皺著眉，假裝失落地說道：“和你不同，我知道我比較顯老，但你這樣很傷人啊。”
    “不、不是，我不是說師兄顯老，我隻是覺得師兄看起來和成熟、很大氣、很溫柔、很俊朗……”翩衣一臉自責的神情，一邊按著自己的手指數著他認為的夢天好的地方，“還有啊，師兄您也很有耐心，很善良，是我的大恩人，我能有今天也是全靠了師兄，師兄您是……”
    “知道了、知道了。”夢天握住翩衣的雙手，道：“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你是覺得我很帥氣又是個好人，對罷？”
    翩衣沒有回答，反而是拚命地點頭，他能感覺得到，若是此時他講話的話，聲音一定會發抖到讓人聽不清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