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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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伯,山伯!”
雲橋之上,馬文才快步跑到梁山伯身邊,抬手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山伯,我叫你為什麼不理我啊?”
“……我……方才沒有聽見!”梁山伯回頭看了馬文才一眼,道。
“那山伯,明日就是比文大會了,你打算表演什麼啊?反正這次,我是不打算參加了!”
“不知道,我打算等孔夫子將完課後,去求他指點一下!”梁山伯聽見馬文才的話,將心中的那一抹擔憂壓下,笑道。
“……那……我就不陪你去了!”馬文才聽見梁山伯下課後要去找孔夫子,心中立即生了怯意。
“我說,馬文才好像很怕孔夫子的?”祝英台不知何時走到二人身邊道。
“……哪有……”馬文才聽見祝英台的話後立即反駁道,“我才……沒有呢,英台你不要亂說!”
“沒有,那你為什麼從來沒有逃過孔夫子的課?”祝英台聽見馬文才的話,立即反問道。
“我……我……我那是不想逃好嗎?”馬文才嘴硬道。
“哦……”祝英台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繼續道,“你不參加這次的比文大會是不是因為你來了的原因?”
“也不算是因為他!”馬文才見祝英台轉移話題,道,“主要是這幾日我都要替山伯去雲樓整理裏麵的書,比較這四大書院派來的人都聚在蕭山書院內,學子眾多,書院的藏書樓肯定待不了那麼多人,雲樓便成了他們唯一的去處了,難免會有些書被放置錯誤。”
“其實你說了那麼,還不是因為不想去見馬老爺!”祝英台毫不猶豫的揭穿了馬文才。
馬文才:“……”
“我躲他還不是因為,他一直逼我去祝家聽親,你說我都已經答應他結業後去祝家了,他為什麼還逼我?”
“那你會不會去?”祝英台追問道。
“……”馬文才眨了眨眼睛,反手拉住梁山伯的手,一句話也沒留,快步離開了!
“……”祝英台站在原地看著馬文才離開的背影,雙頰微鼓,有些小家子氣的跺了跺腳,跟了上去。
……
“今日我們講《廣陵散》!”孔夫子將琴擦拭好後,準備開始講課。
“夫子!”祝英台突然2舉手站起身。
“講!”
“我想聽《鳳求凰》!”祝英台轉頭朝梁山伯看了一眼,道。
“……此曲不彈!”孔夫子,手上動作微微停頓了一下,道。
“英台是不是瘋了,她居然去碰孔夫子的底線!”馬文才聽見祝英台的話,偏過頭,小聲的對梁山伯問道。
“文才……”梁山伯朝馬文才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開口!
馬文才聲音雖小,但還是落在了祝英台的耳中,目光閃了閃,繼續問道:“為何?”
“……”孔夫子聽見祝英台的話,眼中閃過一絲追憶,但很快又熄了下去,道,“既無鳳,又何來凰?”
“……”祝英台本來以為自己能得到什麼秘密呢,沒想到就得到這樣一句話,有些不甘心的坐了回去!
清風拂過,一道琴聲自耳邊響起,琴音繞過樹林,旋律激昂、慷慨 旋律……
“文才。”
“文才!”
“文才……”
此時離比文大會結束已經一月有餘,其他書院的人也漸漸從蕭山書院離開了,而馬文才在比文大會結束後的第三天便跟在馬老爺回去了!現在這個宿舍內就剩下梁山伯一個人。
梁山伯坐在茶幾前,看著在手中呆了已經由一月的聘書,眉眼低垂著,唇角微微抿起,帶著幾分苦惱的叫著馬文才的名字,似乎在考慮怎麼同馬文才告別之事。
馬文才站在門口,聽著裏麵傳來的聲音,默默的的收回了要去推門的手。
對現在的馬文才來說,裏麵那一聲聲的呼喚,如同一根根細針,插入胸口,將那顆本該刀槍不入的心,紮的千瘡百孔,血流不止……
吱呀!
緊閉的房門被人從外麵推開。
“文才!你何時回來的?”梁山伯有些慌亂站起身,手忙腳亂的將手中的聘書藏在身後,滿臉震驚的看著走進了的馬文才。
梁山伯的小動作自然瞞不過馬文才的眼睛,眼中的神色微微暗了一下,很快又恢複正常。
他抬步走到梁山伯麵前,手中的折扇一合,扇尾輕輕將梁山伯的下顎挑輕,就如同那書的紈絝子第調戲良家婦女的畫麵一般,輕笑道:“怎麼,山伯不歡迎我?”
“沒有!”梁山伯連忙搖頭,神色有些慌亂的看著馬文才,卻沒有將那抵在他下顎的扇柄推開,“我隻是……”
“既然沒有,那我們……”馬文才將手中的折扇一收,伸手拉住梁山伯的手臂,借著梁山伯身體前傾的慣性,將梁山伯攬入懷中,就好這個動作他已經做了上千遍,已經成了身體的本能一般。他低頭靠在梁山伯耳邊,用隻有他們兩個才聽到的聲音道:“就早些休息吧!”
耳邊傳來的氣息,讓梁山伯有些不適的動了動。但又怕動作太大馬文才會發現他藏在身後的聘書,隻得微微掙紮了一下。
好在馬文才也隻是,想調戲一下梁山伯而已,見他掙紮,也就順著梁山伯的動作鬆了手。
梁山伯紅著臉從馬文才懷中掙脫出來後,身體習慣性的往後兩步,道:“我,我先去沐浴了!”
說完也不看馬文才,低著頭轉身就走,卻不知,在他轉身之後,馬文才臉上的笑意漸漸淡了下去。他看著梁山伯離開的身影,眼中盡是一片冰冷!
……
“我不管你同梁山伯到了那一步,哪怕是我現在同意你們在一起,你們最後也隻能是分道揚鑣。”馬府,馬德旺馬老爺看著眼前的兒子,將手中的新沏的清茶放在馬文才麵前:
“你不要忘了,你馬文才將來是世家公子,而他梁山伯書讀的再好,充其量也不過是教書先生,再有大機緣,被推選做了孝廉,當了官。你覺得以他的性子,能在官場活幾年?”
馬文才抿著唇,垂眸不語。
馬德旺說的他都明白,可情已入骨,如何能舍?
“總之,你同梁山伯根本就不可能!”這是馬德旺最後對馬文才的放縱……
“近日聽聞,皇上要從各州各郡中選舉孝廉,我同祝大人商議,決定推選蕭山書院的文魁梁山伯為這次孝廉的人選。”馬文才坐在書房內,打開手中這封從祝寄來的信,看了一眼,信中之言,一字一句,字字誅心……
四九站在門口,看著梁山伯如同落荒而逃的身影,便要追上去。剛要有所動作,卻被馬統拉住:“你跟過去做什麼?”
“我是公子的書童,自然是過去服侍公子的。”四九一把將馬統的手甩開,轉身要走。卻又被馬統拉著,旋即腳下一滑,倒在了馬統的懷中。
“你是書童,又不是小斯!”馬統將四九扶起,抬眼看著他,“梁公子的熱水自有人備著。”
“而且,你沒看見,梁公子的臉都是紅的?”由馬統這麼一提醒,四九才發現梁山伯出來時,臉上有些潮紅。
“還不是你家公子害的。”想到這,四九抬頭瞪了馬統一眼。
“那你朝我發什麼脾氣?”馬統摸了摸鼻子小聲嘀咕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