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7-算計大佬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178
滾屏速度:
保存設置 開始滾屏
陳媽一看二人,慌了:“這是怎麼了?你遇上那一撥小流氓了?”
齊佑深邃的雙眼頓時盯著陳媽:“你們知道?”
“哎,我也不敢給你們說,前幾天我們去發傳單,就碰上那一夥人,說是聚發家具廠的,以後那一片就隻能他們在那發傳單,其他人要去,就得小心後果。”陳媽有點心虛的縮縮脖子。
陳元看了眼他媽,滿是埋怨:“那你怎麼不告訴我們啊!”
他爸給他拍著身上的灰:“你們倆都已經夠累的了,不想你們再心煩。這事又不大,隻要換個地方發傳單不就行了。就沒說。我哪知道你們倆突然想起要去那兒啊。聽你二嬸說,有人不信邪,還去那片兒發傳單,被人追到家裏,潑了油漆。”
“還有這事?”齊佑眉毛一挑。
陳元問齊佑:“那我們報警嗎?”
齊佑麵色鐵青搖搖頭,不同意:“報警沒用,那片地方沒監控,就算是有,現在人也早跑了,等過一陣,這事兒過了,那夥人估計又得去那當土匪。”
“那怎麼辦啊?不可能就這樣吃了這個悶虧吧?”陳元挺鬱悶的。
正在說話間,店門口來了一輛車,呼啦啦下來一群人,足有十來個,都是年輕大小夥子,手裏拎著幾個油漆桶。
正是小黃毛一夥人,估計剛才回去找幫手了,現在才上門來鬧事。
小黃毛嘴上叼著煙,神態極為囂張,也不廢話:“給我潑,讓他們家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十來個人就立馬圍到小白樓門口的空地,打開油漆桶,嘩嘩往牆上,玻璃上,大門裏潑油漆。兩個最是身強力壯的,一人拖了根棒球棍,把大門口的桌子花盆砸得稀爛。
陳元都快氣炸了,見狀,立馬就想衝出去製止。齊佑忙拉住陳元,用的是右手,頓時疼到滿臉抽搐。“先別動,現在我們倆有傷,你媽你爸還在這,打不過他們,讓他們潑,我要他們連本帶利的還回來!”
小黃毛見二人沒反應,更是猖狂得不可一世:“告訴你們,敢跟我作對,就是這個下場。從今天起,看到你們一次就打一次,再看見你們去發傳單,就不是潑油漆,砸門。而是砸店了!”說罷,一轉身,領著那一夥人,又呼啦啦上車走了。
陳媽看見小白樓鋪天蓋地紅油漆的慘樣兒,就哭天搶地起來了:“都怪我,都怪我,我要是早和你們說,哪有這事兒啊……”
陳元好不容易才扶起了他媽他爸,先送回了家,轉身又回到了店裏。就正看見齊佑操了把鐵鏟,強忍傷痛,正乒乒乓乓奮力的砸著店裏的家具。
“你瘋了啊?”陳元大驚失色忙衝上去,奪下了鐵鏟。
齊佑抹了把額頭上的汗,猩紅的雙眼盯著大門口,從牙縫裏殺氣十足的擠出兩句話:“我沒瘋,隻是想要那群人栽得更慘!”
說罷,從陳元手中奪過鐵鏟,繼續砸著家具,邊砸邊對陳元說:“你去地上弄點兒油漆,刷到靠河邊的那麵外牆上去,記得,一定得讓對麵別墅看得見。小路這邊也潑點兒。他們不是要砸店麼?我就先幫他們砸了!”
陳元立即明白,這是要利用秦越。秦越這人絕對要比派出所管用多了。
被二人這麼一折騰,小白樓兩份的慘狀頓時擴大到了十分,那叫一個觸目驚心。小樓靠馬路的前半截已經不成樣了。鮮紅的油漆在日光下閃閃發亮,衝天的油漆味兒。透著那麼點血腥。一樓的家具破破爛爛,找不著一樣完整的。門口花盆碎了一地,小樹沾滿油漆倒在地上,成了把大號刷子,地上滿是紅油漆和腳印子,仿佛就是個凶殺現場。
周圍還有些人在指指點點,議論拍照。
劉釗開著車從遠處過來。見到這一幕忙叫了在後排閉目養神的秦越:“秦少,你快看!小木匠家像是出事了!”
秦越一聽,眯起眼輕掃過去,目光瞬時變得漆黑濃烈,森森戾氣立刻破體而出,車廂裏頓時冷到冰點。
劉釗知趣的將車開到慘兮兮的白樓前麵,剛打開車門,就一股刺鼻的油漆味,嗆得人腦仁疼。秦越挺拔高大的身軀輕易撥開圍觀的人群,走了進去。
屋裏更是一片狼藉,齊佑正坐在一個墊了兩張報紙的破凳子上。陳媽拿著紅藥水在給齊佑腫成豬蹄子的手腕上藥,疼得齜牙咧嘴直冒冷汗。昨天給他買的新衣服已經沒了樣,破破爛爛全是油漆,褲子也破了大口,露出半截沾了油漆斑駁青紫的的大腿。陳元和陳爸一人一個桶,桶裏散發著濃重的香蕉水味道,正在擦地。
秦越走到齊佑身邊,居高臨下看著他,好半天才開口:“怎麼回事?”
齊佑還沒開口,陳媽一把扔掉棉簽,坐地上哭起來,一邊抹淚一邊把事兒說了。齊佑一臉尷尬的想站起來製止陳媽,剛動了動屁股,被秦越一把壓住肩膀,剛好壓到一個傷口上,又疼得倒抽一口氣。
秦越坐到旁邊,霸氣外露,直接震走了陳媽。聲音低沉的問了句:“報警了麼?”
齊佑仔細端詳著自個的手,拿著紗布就要往上纏。頭都沒抬:“沒,我家這事兒不是第一家了,之前有人報了也沒用。”語氣裏,滿滿都是委屈,渾身散發著不甘,卻又顯得有點無可奈何。這演技,金馬獎都委屈他了。
秦越拉過他的手臂,目光狠厲:“都傷成這樣了,還不去醫院,想把自己摳死?”轉過頭,朝陳元說了句:“你上樓,給他取身衣服。”
“哎。”一溜煙就跑上樓去了一身衣服下來,也是昨天剛買的。
把齊佑拉進一樓廁所,關上門。秦越站在門後雙目黝黑,注視著齊佑,眼裏像是有猛獸:”把衣服換上。“齊佑被這凶狠的目光盯得菊花一緊,腦門子發蒙,心裏咯噔一下。趕緊利索的換上了。疼得脖子上青筋直抽抽。默默嘀咕,是不是有點過了?怎麼那麼大反應?
秦越看著齊佑身上大大小小青紫的傷痕,麵上陰沉,心頭如岩漿翻滾:老子的人,自個兒還沒動過一根頭發絲兒,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兒!隻顧著心頭怒火,都沒借機好生瞅瞅心心念念了幾個月的大白腿。
去了醫院,齊佑本想上點藥就完事,卻被抓去做了個全身檢查,就差婦科兒科沒查了。好一通折騰,都是皮外傷,就是手有點骨裂,手背出血,軟組織挫傷。上好了藥。秦越眼神淩厲如劍,見那包得跟機器貓似的手,問了問醫生:“這手不需要打石膏?”
醫生被秦越一身殺氣嚇得肝兒顫,哆哆嗦嗦的回答:“他這骨裂不重,現在又是腫著的,要是打了石膏,明後天手消腫了,石膏也要鬆脫,沒必要。”
齊佑被送回家,秦越把他提上三樓,語出威脅:“老實在家帶著,不許出門。”低沉有力的嗓音很有壓迫感,壓得齊佑連連點頭,跟敲木魚似的。
那難得一見的乖乖小肥羊模樣,刺激得秦越心頭發麻,心麻,手也欠,在齊佑臉上捏了一把,扯出個倉鼠腮。更是怒火衝天,你說你這小肥羊,自個兒老老實實跟了我就算了,我這大把生意給你做,你偏偏非要自己發什麼傳單啊?
轉身大步下樓,背影裏隱約可見暴漲的戾氣。
齊佑盯著背影半晌,捧著機器貓手,出事後第一次笑了。
劉釗站在車旁抽著煙,心裏不停打小鼓,那叫一個愁啊,愁得都快禿頭了。平日見一次小木匠,秦少都得抽會兒風,今天見小木匠出事,那還不得捅破天啊。
見秦越來了,忙迎上去:“去哪?”
“稅務局。”
劉釗心裏大鬆一口氣,看來這次是用官麵手段,不會搞得血淋淋的。
秦越坐在後排,半躺著,腦子裏浮現剛才齊佑上藥時那慘兮兮的小模樣,忽然,莫名有點兒心疼,有點兒舍不得。
齊佑在家養豬似的呆了兩天,吃飯有人送,陳爸,衣服有人洗,陳媽,還有人送上門解悶,陳元。
陳元喝著純牛奶,臉吸成了呐喊那畫的樣子,翻著白眼才咽下去,特搞笑。“你說秦越會怎麼收拾他們?”
齊佑躺在床上,圓坨手小心放在肚子上,迷人的雙眸微迷,左手點著煙,倍兒愜意:“我哪知道啊,唯一能確定的就是,那夥人以後肯定不好過。話說,你媽那演技真不錯,往地上一坐,那哭戲,杠杠的,台詞也一句沒差。”
“嘿嘿,你以為我媽之前和村裏老娘們撕逼,唱念做打的功力是白來的?再說,你那演技也不賴啊。”陳元還挺得意。又喝了一口牛奶。
齊佑毛毛蟲似的在床上打了個滾兒:“虧得演技好,要不還得我去跟他說,這種事,總要受害人躲一邊嚶嚶嚶,旁觀者上去解說,才生動啊。自己說,多沒意思。”
陳元坐到床邊,啪,拍一把他大腿:“你就算計吧,連我媽都用上了。”
疼得齊佑躬成了蝦米,好半天才伸直,撣了撣煙灰,帥氣的眉毛微微蹙起:“那夥人現在是沒好日子過了,我現在擔心,秦越幫了這忙,得問我要報酬,我就沒好日子過了。”
陳元摸摸自個的亂發:“說真的,佑子,你能接受和男人那啥麼?按照現在你倆這進度,摸也摸了,下一回就得到嘴了吧?進度再快點兒,就得那啥了啊。”表情有點兒糾結與擔心。
作者閑話:
求推薦,求收藏。。。。單機模式好痛苦,收藏過百,我就加更一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