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5-收點兒違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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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車,秦越也不知道要去哪兒吃,問齊佑:“想吃什麼?”
齊佑第一次坐秦越的車,正在四處打量,“這車,真漂亮,得不少錢吧?”
秦越沒好氣兒看了他一眼:“問你話呢,想吃什麼!”
齊佑眼珠子咕嚕嚕一轉,“城北,錫林羊肉館。”
“想吃羊肉?”大夏天的,吃羊肉,是嫌還不夠熱啊還是覺得自個兒不夠補啊,秦越暗自吐槽。
齊佑笑得開心:“那是我二叔開的。”
艸,就知道這小子摳門,連出門吃飯都得挑個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地兒。
正是吃晚飯的時候,羊肉館生意爆滿。
羊肉館後院,就是二叔殺羊那個地兒。支起了一張小桌,桌上一口碩大的鍋在騰騰冒著白煙,整鍋的燉羊肉。
秦越打量這後院,都要被氣笑了:“我花錢來吃飯,為什麼要坐這兒啊?左邊死羊頭,右邊羊下水?”
齊佑一拍筷子,霸氣十足,摳門樣兒也十足:“就憑和我在一起吃飯,不能讓你占了我二叔賺錢的地兒!在哪兒吃不是吃?”
“行,算你狠,摳門都摳到別人家的門了。”秦越其實也不講究,拿起筷子開吃,他就是逗逗齊佑。
齊佑反而不樂意了:“什麼別人家的門,那是我二叔,親二叔!”
二人唏哩呼嚕一頓吃,二叔進來了。“怎麼樣,味道還行吧?”二叔雖然來京多年,但長相和口音還是那股草原味兒。
秦越放下筷子抹抹嘴:“肉不錯,挺好。哪兒的羊啊?”
二叔端著一小酒杯,滋溜一口全幹了:“我那店名字寫著呢,錫林郭勒草原,每禮拜送一次大活羊過來。那肉能不好麼。”
秦越這種成天在蜂窩煤似的心眼子裏摸爬滾打的人,隻要願意,能和上至國家領導人下到街委會大媽都搞好關係。齊佑就冷眼瞧著他和二叔開始在那一陣瞎胡侃,樣子還挺開心。素來鋒利的五官柔和了不少,渾身霸道的戾氣也收斂了十之八九。
沒一會兒兩人就扯到了如何在大草原策馬奔騰,什麼什麼馬如何如何的好,怎麼個養法。就聽著秦越話鋒一轉:“那您知道在你們那片兒哪家馬場的馬最好麼?”
二叔一拍大腿,咧嘴笑了。“這你可就問錯人了,得問佑子,他小時候在老家騎馬玩,結果跟著人家的馬群跑了,跑到外麵那片最有名的養馬人家裏去了,全家人找他找了好幾天。後來,天天自個兒跑去人家家裏玩馬,抓都抓不回來。現在也經常去啊。”
秦越的目光轉到齊佑身上,頗為意外:“就你,還能懂馬?”
齊佑氣不過,袖子一摸嘴,揉著肚子站了起來,吃太多了。“怎麼著,不行啊,我媽正宗內蒙人,我也算半個內蒙人,騎過的馬比你見過的還多。”說完,開始在後院轉圈消食兒。頂著肚子,披頭散發,長衣過膝,人字拖噠噠噠,忒醜了。
二叔對齊佑身上那件長衫和人字拖視而不見,和秦越談得越發開心,秦越忍不住問了句:“你看他這麼身衣服,就不說說他?”
二叔極其淡定的回答:“這好歹還算是件衣服呢。他小時候到我這來玩,怕弄髒了衣服回去被他媽罵,拿那裝飼料的蛇皮袋剪三個窟窿眼都能穿一天。我早就習慣了。”
秦越恍然大悟,為啥要到這裏來吃飯了。給二叔掙錢是一方麵,二叔不會笑他的衣服才是最重要的。
吃完飯回去,車上,秦越看著齊佑還在揉肚子的死樣子,那長衫被揉的已經沒了型,前擺皺成一圈堆在肚子上,一腳刹車,把車停在路邊,下去了。不過十分鍾就回來,提著一個大口袋。“換上。”
秦越臉都黑得發光,實在是看不下去那長衫被蹂躪的悲慘樣兒了。
齊佑抱著袋子,打開一看,樂壞了:“新衣服,成,立馬就換。”說著就扯著長衫領子,屁股一起,脫下了長衫。
秦越素了多日的胃口被齊佑這白花花年輕健美的身材一激,舔舔嘴角,怎麼突然覺得又餓了呢?腳下油門一踩,車子衝出去老遠。
齊佑像是屁事兒沒有,拆開一件上衣喜滋滋的套上了。
回到小白樓門前,齊佑抱著口袋要下車,秦越一把扯住袋子:“怎麼著,就這麼走了?”秦越深知他的性子,拉人,估計得掙脫,拉衣服,他絕對舍不得撒下袋子走人。
齊佑眨巴著眼,英俊的臉上全是問號。
秦越冷哼一聲:“吃飯前就想問問你,從我這掏了幾十萬,你是不是要履行履行你的責任和義務?不說別的,就今天,又吃飯又買新衣裳,你也該表示表示了,之前可是說好的,財色交易。不能光我出財,你不出色呀。”說得那叫一個理直氣壯,理所應當。
齊佑腦子“嗡”的一聲,炸了。想起刻意被自己丟到腳後跟的雞飛蛋打那事,聽著耳邊這老流氓的話,曉得今天算是逃不過去了,怎麼都得被占點便宜。
秦大佬放開袋子,抱著雙臂,坐得那叫一個霸氣淩然,匪氣四溢。抬著硬朗的下巴,眼角帶絲兒邪笑,直勾勾的看著他。
齊佑猛地跳下車,秦越動作比他還快,早就防著他逃跑。在小白樓大門前的樹下,把齊佑逮著了。
秦大佬鐵臂一撈,把人摟到了懷裏,右手魔爪直接就放在了人肉水蜜桃上。尼瑪,這腰身,結實勻稱,這手感,Q彈勁道,想著,又用勁捏了捏。齊佑被這老虎鉗子一捏,眼球差點兒奪眶而出,心頭大罵,我去你大爺的,這是肉,不是麵團!!!
等秦大爺右手捏了換左手,齊佑立著像塊木頭,感覺屁股蛋兒都已經不是自己的了。秦大爺也不說話,手上猥瑣,目光深沉,就這麼捏了半晌,才舍不得的鬆開,薄唇裏吐出一句硬話:“成,今兒個的違約金就先收到這,可別忘了,還有利息和本金呢。”
齊佑低眉順眼默不作聲,抱著袋子,屁股蛋兒生疼,撇著八字步咚咚咚上樓去了。隻聽得背後秦越連綿不絕的陰陰冷笑聲,笑得他腳指甲蓋兒都在冒涼氣。回到樓上,把袋子猛地往床上一扔,剛一坐下,唰的就站起來,MD屁股疼!手勁那麼大,怎麼不去幹搓澡啊!
陳元見小樓燈亮,知道齊佑回來,連忙跑了過去。“怎麼了這是,喲,還買新衣服了?這是腦子被門夾了?”娃娃臉上滿是各種嘲笑,小虎牙都露了大半出來。
齊佑這會兒心頭滿是怒火:“就今天吃了他一頓飯,得了這兩件衣裳,剛才在樓下,捏死老子了!”然後呱唧呱唧一陣抱怨,把事兒說了個大概。
“哎呀,我還以為什麼事兒呢,之前不都說了麼,財色交易,你也該出出色了。”陳元特別不在乎。手上不停,從袋子裏翻出那些衣服,一件件饒有興致的比劃著。交易這事兒,已經停不下來了,現在給點甜頭,泄泄憤,總比憋著人家然後一朝爆炸來得強。
比劃半天,抬頭見齊佑在那齜牙咧嘴,扭鼻子瞪眼的。
“幹嘛呢?”
“屁股疼。”
“艸,自己揉揉吧。”
齊佑真給自己揉了半天,才趴在床上問陳元:“你說,男人和男人之間有什麼好搞?身材又平骨頭又硬。女的多好啊,軟乎乎,水嫩嫩的。“
陳元玩著手機,白了他一眼:“這我哪知道啊,咱們兩個又沒搞過。”
這話,聽著就心酸,兩人從高中就一直忙著做木頭小玩意兒養家,恨不能時間掰成兩半用,錢劈成兩張花。再喜歡他們的妹子也受不了無法陪伴又摳門的人啊。所以,二人一直都是五姑娘相隨。
齊佑心頭其實主要是不自在,莫名的尷尬。和男人在一起,話說得容易,做起來可難。就剛才捏屁股這事兒,當時就恨不得一腳飛起踢到秦越腦袋上。想起以後還要親嘴兒滾床單什麼的,突然一陣雞皮疙瘩毛骨悚然,停停停,可不敢再想了。
手機響了,秦越發來的,兩套家具款,還有一句話:以後記得按時還款。
齊佑被錢當場治愈,不自在也沒了,屁股也不疼了。抄起二胡衝到老地方,一膝蓋跪在窗台上,情深意切的拉出那熟悉的旋律。感恩的心。
秦越躺在大床上,聽著耳邊的二胡聲。心中獰笑:今天收點兒違約金,再逾期,可就得動真格的了。手上又一條微信發了出去:春光乍泄。
得,這小黃歌就逃不過去了吧?行,我給你拉,你看我以後怎麼折騰你!齊佑恨恨想著,還是拿起二胡,拉了起來。虧得前一陣預防到這個情況,認真學了幾天。
二胡聲傳來,秦越眉骨舒展開來,透出點笑模樣,心裏頗有些得意。又發了條微信出去,就一個字:癢。
齊佑秒懂,這歌前幾年大火過一陣,他也沒少聽。可就是不想拉。這歌,多騷氣啊,要是拉了這歌,再進一步要拉十八摸可咋辦?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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