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所歸之幻影訣  第三卷 風波疊起 第十九章 內外焦急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67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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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錦城邊境,藍子嫣坐在軍帳中看著地圖,神情慍怒道:“這錦城太守死守不開城門,也不肯出兵連手攻擊無軍,到給我出了一個難題!真是氣人!等打完這場仗,我第一斬首的便是此人!”
    逸羅見藍子嫣臉色慘白,沉聲道:“聽聞,錦城的太守和楊丞相來往很平凡,二人像是故人!”
    “故人?”藍子嫣怔怔地看著地圖,半晌才說道:“好一個楊繼賢,四處布置著自己的親屬故人,以便謀劃反叛!”說到此,她站起身,身軀有些搖搖欲倒地來到軍帳外看著錦城,神思有些散亂,手指漸漸地收緊,把玉哨握在手心裏!
    逸羅凝視藍子嫣好一會兒,關切地說道:“主公要不要歇一會兒,你已經兩天兩夜未合過眼了!況且,主公你又有傷在身!”
    她似乎沒有聽到,揮了揮手指著蒼茫的遠方,喃喃說道:“逸羅!你可知道,如若無軍真的把錦城攻下,就等於雙手掐在中介、弘揚的咽喉上,三座城池一破,直接威脅到在江河關外的陵宜城。那時,就沒有可守的重城了,都城也危在旦夕!”
    逸羅聞言腦中轟然一響,雙目不禁透出仰慕之色,道:“主公,心思稠密啊!跟隨主公多年來,你也最讓我敬佩,總能夠把自己的情緒控製得很好,也總能夠在非常時刻做出最有益於大局的決定。”
    藍子嫣笑了笑,往軍帳走去,想了想不禁歎了口氣,心中暗忖:“自己的涵養還是不夠呀!”轉身拍了拍逸羅的肩,神情軟化,低聲道:“還記得未盡大師常常對我們所說的話嗎?‘忍人之所不能忍!靜,思其白變,眼觀八路,耳聽八方,以及凡事要先下手為強,站取有利的形勢!’隻可惜這麼多年來,我熟略話中之意,卻依舊難以其‘靜’!況且,行軍打仗戰場的戰機是瞬息萬變,如若再不能控製好自己的情緒,保持冷靜的心態!那麼我率領的十萬大軍和藍王派遣而來的增援軍們,且不是亡死在此地!”
    逸羅想了一想,道:“那麼主公,如今遲遲也不見巴盟軍的到來!方才與無軍一戰,傷亡殘重,眼下如何是好?”
    藍子嫣沉默不語,內心飛快地分析目前的形勢,這批無軍在鬼穀先生的帶領之下,猶如戰無不勝,功無不克似的!原以為帶領十萬大軍就能擊退敵軍,反到促成難以指揮進退發揮士兵之效,促使死傷慘重!在我軍心靈上,也造成難以彌補的打擊,各士兵壯誌消沈,毫無信心,失去抵抗之心。加上自己一向熟讀兵法,但是,實戰卻尚淺,茫然一無所知,慚愧之至心下忖道:“自己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枉為他們的統率者,其實比之他們任何一人,在軍事上的常識都是大大不如啊!”
    思忖及此,隻見逸羅來到桌前指著上麵的地圖,猶豫了片刻,終於開口說道:“主公!不如逸羅立刻帶兵從北……北麵聲援,切斷連鎖之橋,連同錦城和無軍一同拿下。到時主公再帶領其餘部下,從東強攻!”
    藍子嫣心中一懍,滿麵憂色疑惑道:“連同錦城一同攻下?那且不是正好為無軍打開城門令他們而進!”
    逸羅正色道:“正如主公所言!我帶領士兵前去,切斷連鎖之橋的目的所在就是想敵軍他們有進而無回!到時我破城而入正好為無軍打開城門,主公你從東麵帶領士兵而進,把他們夾攻在其中,量他們插翅也難飛!”
    藍子嫣思慮著逸羅的話,很細心地觀察、分析著現在的形勢,沉思片刻,道:“你所說的不妥也籌劃不周!這有利也有弊!領隊的可是鬼穀先生,就論方才之戰來說,他仿佛已經深悉我方的虛實和戰術似的,使得我軍先機盡失,處處受製,這樣的仗,如何能再打?”
    說到這裏,藍子嫣心下暗感不安,神色猶豫沉思了半晌,終下決心威嚴道:“傳令下去,命所有士兵紛紛占取有利方位,依度形勢,展開偵察巡邏和措施。我們隻能各自困守危城、孤軍苦戰!”
    “遵命!”
    見逸羅離去,藍子嫣心中暗歎:“如今也隻能加緊提防,免遭偷襲!這也是最關鍵的決戰時刻,未來敵對局勢的消長,在此一役!”
    因此,她也知道自己遇上了勁敵,心中均存下務必在今日籌劃出一整套眼下決勝的戰術和長遠布局的戰略,不容受到任何幹擾的情況下,專心致誌,運籌帷幄了!以指揮這僅剩下的五萬士兵。
    這時,富麗堂皇,巍峨壯麗的聖藍國內靜悄悄的,就像黎明前的層巒疊嶂似的,於陽光明媚的清晨極不相稱!詠賀宮內,一位半老名叫慈惠的青衣正在藍子嫣廂房裏整理床帳和書籍!素娥跌跌撞撞地從外麵跑了近來,看著整理床帳的慈惠突然鼻子一酸流下兩行淚水,神情慌張道:“姑姑!姑姑!”
    慈惠眉頭微微皺起,說道:“出什麼事了?”
    素娥關上房門,低聲說道:“我方才偷聽到從前線傳來的捷報,捷報,主子帶領的士兵與敵軍對戰,我軍大敗!主子……主子……”
    慈惠聞言,素娥語氣中的慌亂,伸手拍著她的背讓她寬心。慈惠是位老青衣了,見多識廣,也是藍子嫣的乳娘,算起來也是半個母親,心中不免也焦急起來,自然比素娥還要揪心,憂心忡忡,眼眶霎時紅了,想了想,道:“司馬將軍呢?咱們去找司馬將軍商議!”
    素娥道:“我去了,司馬將軍此時不在將軍府,也不知道去那兒了……主子不在這兒坐鎮……素娥心中就一直忐忑不安……這下好了……這下好了……”
    慈惠的身子晃了晃,手指微微的顫抖起來,心中暗忖:總不能在未傳召之下,冒然前去麵藍王。楊丞相和忠將軍一直以來視大司馬乃眼中釘,那裏肯派出其餘三大將軍去營救!王爺又無權,聘騎將軍的兵馬早已派去前線增援!司馬將軍又不知去了何處!眼下也想出不個好法子,隻能拉著素娥再次前往司馬府,苦苦守侯!
    “咱們在去趟將軍府!一定要等到將軍回府為止!一定!”
    素娥點了點頭,一路抹著眼淚和慈惠來到司馬府大廳不久,四目突然瞅見門外司馬止大步往裏邁來。兩人互相凝視,默契在目光中流動著,咽口唾沫,撲通一聲跪地麵,說道:“司馬將軍,請司馬將軍救救我家主子!”
    司馬止見狀皺著眉頭,一臉驚奇道:“你們這是?”
    素娥搶話道:“今兒從前線傳來的捷報,主子帶領的士兵與敵軍對戰,我軍大敗!主子如今正在苦守危城,孤軍苦戰!求司馬將軍帶兵前去救救我家主子!”
    司馬止詫異道:“什麼?夷?捷報之事不是應該魏公公前來傳告,怎麼?”
    素娥心中一驚,吱吱唔唔地含糊地說著:“……是這樣,今兒奴婢……經過……文書房……好奇……”
    司馬止細聽之下,總結二字開口說道:“偷聽?”
    素娥點點頭,拭淚不語!
    “你?”大驚失色,雖然心中料到,當下免不了還是感到有些意外,頓時轉過身去望向慈惠道:“你可是她們的姑姑,理知偷聽軍機可是犯了死罪,還讓素娥胡來!”
    素娥不希望這事連累到慈惠,連忙出聲幽幽地喃喃說道:“都是奴婢一人的錯,不關姑姑的事,求司馬將軍不要責怪姑姑!”她抬眸,見司馬止一副木然的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緒變化,又續道:“奴婢其實也是擔心大司馬,經過文書房時,耳聞前線傳來捷報,所以才……偷聽!”
    “你啊!明知故犯!”司馬止搖頭道:“大司馬一向緊守規則,你犯此錯如若讓別人知曉,恐怕又會鬧得怎個皇宮不得安寧,到時也會讓大司馬難做!”
    素娥忙打斷他的話道:“司馬將軍放心,這事就我、姑姑還有司馬將軍您知曉,別人不知道!”
    司馬止聞言,也懶得跟她這個被大司馬寵壞的人,在這件事上與她費舌,轉念問道:“素娥我問你,你在文書房聽到大司馬戰敗,那還聽到些什麼?”
    素娥想了想道:“我聽藍王召見忠將軍和楊丞相時,魏公公說二人宣稱身體不適,好象未去麵藍王!”
    司馬止聞言一怔,大驚失色道:“糟!壞事了!慈惠你立馬去文翎宮把整件事情告訴王爺,讓他務必立刻寫封密函,派人送去巴盟!”
    素娥道:“那我呢?”
    司馬止道:“回詠賀宮,當什麼事都未發生過!”
    素娥正要說什麼,司馬止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屋裏,素娥不解地望向慈惠,欲言又止,搖頭道:“怎麼回事?”
    慈惠拉著素娥的手往宮內走去,一麵分析,一麵說道:“現在兵權在忠將軍手中,他宣稱自己病故,想必是不肯派兵救主子,藍王也無法!”
    素娥慢慢揣摩著她的話,也略領悟到其中的意思,嘟囔道:“也是,藍王如今本就是個傀儡,無勢又無權!還是咱們家主子的英勇!當年也是主子帶兵出征平定樓蘭的侵襲,依我說,聖藍國應該由咱們家主子做領袖!”
    話猶未盡,慈惠急忙捂住素娥的嘴,隻見花園的亭子裏,藍若玲坐在裏麵看著一封密函,本已為藍子嫣戰敗,不知生死而感到心急如焚時,卻突聞素娥心直口快的話語,心中如受重擊,怒火一觸即發,神色陰晴不定地咬著牙,側頭皺著眉凝視素娥和慈惠,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火,順手用力擲碎一個茶盅,怒氣衝衝地摔了出去,說道:“我記得,你叫素娥是嗎?”
    慈惠見素娥麵色慘白,身子止不住地哆嗦,立馬拉著她跪下,開口說道:“慈惠參見藍王!”
    藍若玲咆哮道:“給我滾下去!”
    “是!”
    慈惠拉著素娥正待離去時,藍若玲凝望著素娥說道:“你留下來!”
    素娥心中一驚,這才回神過來自己闖禍了,跪在地麵嚶嚶的低泣,眼淚撲簌簌滾落下來,看著慈惠緩緩離去的身影,小聲喃喃道:“姑姑……姑姑……”
    慈惠心中雖辛酸至極,為素娥感到焦急萬分,但眼下救主子要緊,失去一個青衣也就罷了!
    藍若玲氣哼哼道:“狗奴才!把你方才的話完完全全再一遍!”
    死就死拉!素娥忍不住從地麵站起來,心中也莫名升出一股勇氣,抬眸逼視著藍若玲,暗忖:“既然已經被她聽聞到這般無規矩的話語,坎頭也是遲早的事,何不吐出不瞞呢?”
    於是挺直腰杆賭氣道:“好,我說!藍王你猶如傀儡,無勢又無權!我家主子英勇!當年也是主子帶兵出征平定樓蘭的侵襲,聖藍國的領袖應該由我家做,而非你!人人都說你仁慈,其實是無智!哼,你根本就不陪成為聖藍國的領袖!”
    藍若玲氣得發顫,突然發現素娥說話的神態、語氣像極了藍子嫣,身子忽然猛顫,不由自主地退後兩步,詫異地凝視素娥片刻,回過神來忍不住衝上前去抓著素娥,響亮的耳光如驚雷般一個接著一個扇打在她的臉上:“你說啊!再說我撕爛你的嘴。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死奴才,你家主子沒好好教導何為規矩嗎?竟然仍由你在此放肆,大言不慚!”
    素娥一邊抵擋著藍若玲的進攻,一邊大聲說道:“我不說自有別人說!如若主子這次不能安然而歸,你的王位也休想保住,你也再無清閑的日子!”
    “你?”藍若玲又氣又急,手不可抑製地抖動著,啪!啪!啪!幾聲下去,素娥嘴唇腫了起來滲出絲絲鮮血,臉上交錯著的鮮紅手指印映在臉頰上,火辣辣地刺痛使她更加反唇相譏。藍若玲被徹底惹火了,像一隻張牙舞爪的母老虎,對她肆無忌憚地瘋狂撕扯,拳打腳踢起來,素娥抵擋閃躲卻也不敢還手。
    嚇地路過的太監青衣們大驚失色,齊齊跪在地麵,身子哆嗦著。誰也未曾見過藍王發過如此大的火,以往的仁慈蕩然無存!但細聽之下,太監青衣們也耳聞出素娥語無倫次的話中之意!
    藍友誌這時派人快馬往巴猛送去密函後,遠遠地聽到一陣嚶嚶的低泣和抽噎之聲,腦中突然想起慈惠的話語,心裏不由地擔心起素娥這個有些無法無天的小丫頭來,立時掉轉腳步急忙往花園趕去,見此情形,心驚得慌急上前伸手握住了藍若玲的手,眉頭微皺,失措地問道:“藍王,你這是?”
    藍若玲站住了身子,回眸凝視著藍友誌臉色變得蒼白,嘴唇開始顫抖,竭力控製著自己,漸漸恢複了常態,不屑地瞪了一眼素娥才緩緩開口說道:“主子管教不嚴厲,促使一個狗奴才,竟然口無遮攔,反唇相譏羞辱我,那你說,我該罰不該罰!”說完,她甩開了他的手。
    藍友誌神色逐漸凝重起來,良久,才開口道:“藍王你又何必和一個奴才過不去呢?交給慈惠多加管說就是,免得動火傷了身子!”
    藍若玲陰沉著臉,漫不經心道:“我並不是和一個奴才過不去,今兒我也並非是打她,是打這狗奴才背後那個幫她撐腰的主子!讓她知道,如今誰才是聖藍國的領袖,不要縱容自己的奴才四處散播謠言,動搖我國民心!”
    藍友誌臉色鐵青,聞言頓知藍若玲言中之意,因此心知肚明的也並急著為藍子嫣解釋什麼!一來:公道自在人心,免得說多了,撕破了臉,那就無法彌補了。二來:藍王又在氣頭上,耳聞她那語氣,恐怕自己的話語也難以入耳!歎了口氣道:“那藍王打算如何處治素娥呢?”
    “先把她給我關押起來!”藍若玲織錦長袖一揮,轉身離去來到‘燕雲宮’,看著藍家曆代祖先的靈位淚水滴流雙頰,心中又痛又澀泣哭述說著:“為何?為何?你帶兵出征,枉我日日夜夜為你揪心不能成眠,枉我處處為你著想……你……你……你現在可神氣了,教說你的奴才前來羞辱我!使其你手下掌握的士兵個個說我無能又無智!”
    哭著哭著,猛烈的疼痛從她的心髒處傳來,語無倫次道:“你處處令我難堪!出言不遜,從未顧忌我是聖藍國的領袖……我無能……我無智……傀儡……如若你真想當這聖藍國的領袖……休想讓你得逞……”
    “……休想……”
    而此時,軍帳外已近四更光景,西沉的上弦月忽然破雲而出,廣闊無垠的平原上風乍起,周遭居然起了一層霧,霧濃如煙!仿佛是天地間發出了一聲長長的歎息,讓人覺得視野中的任何事物都變得空虛而蒼涼!
    不待這歎息聲消歇,一陣強勁的馬蹄聲驟然響起,筆直、灰白的官道開始微微顫動。銀色的盔甲猶如一股肅殺的銀色旋風,卷地而來。馬匹強悍,矯若遊龍,鎧甲嗶剝磨擦的響聲使在濃霧中那張冷靜的麵孔顯得格外深沉。
    藍子嫣坐在軍帳裏,心裏突然莫名地疼痛了一下,仿佛在告知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在慢慢發生……隨著夜色在向她慢慢地推進……
    報——
    逸羅奔進來跪下報捷……
    藍子嫣緩緩站起,露出了驚訝之色,道:“你說司馬將軍正帶兵前來?”
    “是!隨行的還有巴盟國的四大護法!”
    藍子嫣點點頭,這會兒心亂如麻,也不知該說什麼了,但雙目中露出喜悅之色!她大步邁出軍帳立在山坡上眺望,看見五匹健馬浩浩蕩蕩而來,在月光下一閃而過。然而轉瞬之間,五人駛來,塵土飛揚,幾片枯幹的落葉兀自在官道上回旋,飄動,緩慢掉落在地麵。
    藍子嫣目視巴盟國的四大護法:青玄、紅秀、刺龍、龐雀感動地向他們鞠身行禮,恭敬道:“貴國的四大護法前來相助,子嫣感激不盡!”隨即拉開軍帳的布簾,續道:“諸位,請!請!”
    四人中,俊逸英挺的青玄側目緩緩望向仿佛近在咫尺的錦城,雙目中突然射出兩道淩厲精光,如天神的威武之態,沉聲道:“大司馬你言重了!我國與貴國一直以來就是禮儀之邦!如今的情勢逼著我國也不得不將無軍正麵為敵!務必將錦城守住,擊退無軍!”
    藍子嫣苦笑,回眸望向司馬止,伸手拍拍他的胳臂,說道:“我不是讓你在都城照顧友誌,你怎會隨四大護法而來呢?莫非是受藍王駕禦而來?”
    司馬止眉頭微皺,嚴肅地盯著她,沒有回答此問,側目凝視周遭半晌才說道:“大司馬請恕微職直言,不知你對這場仗籌劃出了怎樣的戰術和布局戰略呢?”
    藍子嫣聞言頓感茫然,心下慚愧道:“實不相瞞,這次子嫣犯了一個難以彌補的錯誤!”頓了頓續道:“枉自己帶兵十八萬,卻不知兵,促使亂了方寸,不知應該如何應變使其軍心渙散!且,如今敵軍按兵不動,子嫣本打算趁周遭濃霧四起時帶兵攻去,可是……”她憂心道:“我怕其中有詐,又未接到藍王禦旨,所以隻能為防敵軍潛來偷襲,初步命眾士兵們提高警覺,以應付不必要的危難,靜待天明接到禦旨再對無軍發動攻擊,務必將他們一網打盡。”她停了一停又將今日於無軍一戰詳細地對司馬止講述著,臉色卻越來越發白!
    司馬止聞言,凝視藍子嫣片刻,見她一臉自責羞愧之色,眉頭不禁皺地更緊,叱喝道:“大司馬似乎忘記出兵打仗,將帥對重大問題要自己決斷,如果進攻或退卻都由朝內君王決定,就大功難成。而且,善於打仗的人,是能調動敵人牽製敵人而不被敵人調動牽製!大司馬不是常常對微職說,凡事要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為何如今卻又優柔寡斷起來,是因為今日之戰令士兵死傷殘重,而亂了心誌,分寸,當初又何必非帶兵前來送死?大司馬可知道風無常順,兵無常勝的道理何在?”
    直立在一棵大樹之旁的逸羅聞言此語,怒喝道:“大膽!”
    話猶未盡,藍子嫣伸手製止了逸羅未說完的話語,抬眸大感錯愕地注視著司馬止,沉思片刻,不怒反喜,略一定神似有所悟地揚聲道:“好你個司馬止,繼續說下去!”
    司馬止稍一遲疑,心中暗忖自己來此前,幸好又去了一趟鬼哭山找慕容大哥尋求對策之法,如若不然自己恐怕也會如同大司馬一樣,腦子裏會有太多東西攪得心神不寧,亂了心誌和分寸。也無法在此時能趕到此地啊!思忖及此,他緩緩開口說道:“有形的敵人沒有不可以戰勝的!所以,如果我軍用退卻辦法進行防守,就會感到兵力不足,如果我軍用進攻辦法防守,就會感到兵力有餘。這也正如大司馬方才之言,此時敵軍既然安兵不動,那麼我們就趁這場大霧,潛去偷襲!”
    “可是?”藍子嫣想了想道:“我軍士兵隻剩寥寥五萬也不足,恐怕……”
    司馬止打斷藍子嫣的話語道:“善用兵者以少為多,不善用兵者雖多而愈少也!且,卓王為何隻派出四大護法,就是想大司馬在此戰中能捂出道理。如若你捂不出,哪怕卓王派出百萬大軍前來增援,在你的指揮下,也隻有死路一條!”
    藍子嫣聞言,眉頭一皺,一點兒也沒有再猶豫,一手掠起了衣襟,大步邁入軍帳中,拿起地圖凝視片刻後,昂起首來,說道:“以五當一,一起攻擊……如今我兵力集中,敵兵分散咬住錦城不放,給了我軍一個優勢!有到是一萬人輪流作戰,不如一百人一起攻擊,可以把分散之敵各個擊破。”說著說著,她臉上掩飾不住內心的喜悅,回頭對逸羅說道:“傳令下去,全軍趁著黑夜,衝入敵軍營帳,殺他們個措手不及!”
    司馬止木無表情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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