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把武器拿出來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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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把凶器拿出來
    莊蘊一把摔碎了茶杯。
    “憑什麼我忍!”
    聲音夾帶著火星子,把王潤的勸說全都給撅回去了。
    茶杯四分五裂,莊蘊的冷淡麵具也土崩瓦解,脾氣也衝上雲霄。
    七八天來的閉口不言憤怒堆積,找到突破口了,像死火山突然爆發一樣,那火焰嗖一下竄上了天。
    “我的山莊我的地盤我去的地方都掛了閑人免進的牌子,是他偷摸入侵我的地方,趁著我打坐的時候對我性騷擾,連親再摸不算蒙著眼睛一再的羞辱我!他有權有勢難道就可以任意欺負人嗎?我連他是誰都不知道我更沒有和他結怨,是他精蟲上腦欺辱我,我就這麼算了?我從小到大都是站著活,從沒有忍辱偷生過,想讓我低頭,沒門!他有錯在先憑什麼我要忍!”
    就跟機關往前開火一樣,噠噠噠,一連串的,聲音高語速飛快。
    要不是中間還能聽到他幾句斷句,這完全就是一口氣說出來的。
    晏柒嚇得一激靈跳出去那麼遠,詫異的眼睛都瞪圓了。
    和莊蘊認識的時間也不短了,一直都是淡淡的,話少意見少,見八次不準有一次聽到他開口說話,這麼一長串,這是把一個月的話都給說完了吧。這麼生氣?這是把三十年的火氣一口氣爆發了?
    太讓人吃驚了。
    “往大了說他這叫強奸未遂,往小了說這也是性騷擾,就因為我是男的我就不追究嗎?爹媽給的身體自己都不能自輕自賤他玩我?連摸再親!白家怎麼了?誰給他的膽子這麼放肆?鬥不過?有什麼鬥不過,明天我就弄死他!上門欺負人來了,法律是他定的?我豁出這條命和他魚死網破,他不敢和我同歸於盡!”
    本來清冷的聲音連珠炮一樣發射了,桃花眼都瞪大了,眼角眉梢都是火氣,渾身都快燃燒了。
    能把老實人逼到這程度,這是氣狠了。
    晏柒不敢留下去了,這些人他都得罪不起,不管哪位和他無關,他已經盡職盡責的完成了拜托,這就行了。至於明天是不是血濺五步身首異處,他不摻和,他還要和老婆過幸福小日子呢。
    晏柒跑了,王潤跑不掉啊,莊蘊這是瘋了呀。
    “他有錯在先,咱們可以托關係去找他家裏的父輩,讓他們家出麵管製白鶴鳴,這不比什麼都好。你下手了,不管死傷,你沒理,會被攻擊的。你吃虧反到變成加害者!白家不會饒了你的!”
    “我修的是道,不是修的忍者!”
    莊蘊那麼好的脾氣,真急眼了,誰也勸不住。
    白鶴鳴這是欺人太甚了,泥人尚有三分土性,大活人也不是任意揉搓啊,哪有到人家家裏去連親再摸的?白鶴鳴有錯在先啊,不怪莊蘊發飆撒潑咬牙切齒啊。
    看著莊蘊都去準備刀子斧子了,王潤抖落手,完了完了,這事兒還真不好辦了。
    白家肯定要忌憚,不能讓莊蘊這麼隨性而至。又怕莊蘊瘋了的時候克製不住。王潤隻好拉上晏柒,晏柒是地頭蛇,能鎮得住陣腳。
    王潤一把拉住要去赴會的莊蘊。
    “拿出來。”
    莊蘊又裝啞巴,不僅裝啞巴還裝聾子,但凡他不想搭理,不知道怎麼反駁,不知道怎麼辦,憤怒,他都裝啞巴。這是他逃避問題的一種方式。
    王潤一說拿出來,莊蘊就習慣性的放空自己,黑漆漆的大眼睛就這麼看著別處。
    “別跟我裝傻,我還不了解你?把刀拿出來!”
    還以為誰沒看到似得,莊蘊修道辟穀吃的很少,腰身也就一小掐,現在鼓起一圈來了,能不知道他的腰上帶了什麼。
    莊蘊不滿意的淡淡的瞟了一眼王潤。
    “王先生,莊總說你多管閑事。”
    沈安在一邊翻譯著莊蘊的一舉一動。
    王潤不滿的看看沈安,我知道他什麼意思,你這句可以不翻。
    “晏柒他們已經提前過去了,我還給你準備了保鏢,不會吃虧的。你還拿刀幹嘛呀。我知道你是想弄死他,但是他態度量好賠禮道歉你也給他個台階下。這事兒也就過去了。你別較真。”
    莊蘊把眼睛移回來上下瞟了瞟王潤,下巴微微抬起。
    “莊總說,就沒看到過你這麼慫的人。”
    沈安盡忠職守,他頻繁接受莊蘊的腦電波,他能知道莊總所表達的所有意思。怕別人理解不了,沈安就把翻譯工作幹得風生水起。
    他是實事求是的翻譯,王潤受不了啊。
    忍受了莊蘊的白眼,再要聽一遍沈安的嘲諷翻譯,這不是雙重打擊嗎?
    “沈秘書,你現在可以不翻譯了,我看得懂他的意思!”
    要不是沈安是莊蘊第一大秘,真的好想把這麼沒眼色的人給開除了。
    莊蘊嘴角提了提,最後還是拉出一條直線,繼續保持麵無表情。
    “這次真不能順著你的意思了。你不拿我就自己動手了。你不是討厭有人碰你嗎?拿出來,趕緊的。別廢話了。”
    王潤逼著莊蘊,莊蘊不聽要走,王潤攔住他的去路,態度強硬。
    莊蘊瞪了王潤片刻,一撇嘴,從腰後拿出一把三十幾厘米的匕首。
    “繼續拿。”
    王潤還一步不讓。
    莊蘊眼睛一瞪。
    “你不全都拿出來,我不讓你去。這事兒我去辦。”
    王潤也瞪回去,威脅莊蘊。
    莊蘊和王潤表兄弟關係不錯,很多事情莊蘊都聽王潤的,再怎麼不情願,還是兄友弟恭的心理勝利了,不得不把身上的零碎都掏出來。
    水果刀啊,小錘子啊,小斧子啊,瑞士軍刀啊,一個厚鼓鼓的男士隨手包,翻出一塊板磚啊,錢包裏還有刀片啊。
    零頭碎腦一大堆,知道的這是去報仇雪恨,不知道的這哥們是把工具箱放腰上了。難怪從二尺三的小細腰變成三尺二,腰上圍了一堆啊。他也不怕走不動路?
    王潤虎著臉,指指他腰上。
    “你把鞭子解下來。你是修道的,不是放馬的,你把鞭子捆腰上幹嘛。你怎麼不拿個套馬杆啊!”
    木頭手柄,一截鐵鏈子,穿了一個二指寬的皮帶,這鞭子要抽身上,骨頭都能斷了。
    沈安憋著笑,這是莊總昨晚讓人準備的。
    莊總真抱著魚死網破的心思去的,還沒出門口就被王先生強製繳械了。
    莊蘊沒辦法了,全部都被收繳了。一臉的不高興。
    看看沈安。
    沈安知道這眼神什麼意思。
    “莊總放心,我把山莊最出色的保鏢都調了過來,都是很能打的,人也很多,不會吃虧的。”
    莊蘊這才滿意的嗯了一聲。
    回頭就給沈安漲工資。辦事周全。
    夜總會人聲鼎沸,這段時間白三兒是熱門人物,得罪了休閑山莊,城北的有頭有臉的道上的都知道這事兒。
    約好了今天見麵,有時間的都來了。
    他們到不是很好奇白三兒,他們好奇的是莊蘊。
    莊蘊是個奇葩所有人都知道,但不得不承認莊蘊的脾氣真不錯,不管是不想搭理還是說脾氣好,哪怕有人背後說他是個神經病被莊蘊撞到了,莊蘊也能無視而過,不報複也不生氣。
    可以說他們都沒看到過莊蘊發火,這次莊蘊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找出來,針鋒相對怒氣衝衝,都傳出要把白三兒千刀萬剮的話了,都好奇啊,看看這事兒到底怎麼解決。
    再說一些人也怕這事兒鬧得太大了,真要搞出人命不合適。也想從中調和,還有很多人是王潤特意拜托過的,過來想做個和事老的。
    白三兒白鶴鳴,站在夜總會門口笑了笑,整理了一下衣領,信步走進了夜總會。
    他的到來引起了小轟動,對他都很好奇,很多人都在調查他的資料,實際上什麼都調查不出來,所有資料都保密,明明出現在這個城市,卻神出鬼沒的,從這個夜總會到那個夜總會,頂多就是喝一杯酒,四處打量看看而已,說是去玩不如說是參觀。把很多人都玩弄於股掌之中,攪亂了這個城市,卻船過水無痕的悄然離去。
    終於一睹真容了。
    白鶴鳴很高,身材極好,黑色牛仔褲顯得腿又長又直,打扮得不奇異,但是帶著一種風騷,襯衫解開三個扣子,領口開得有點大,能看到他結實的胸肌若隱若現。貼身襯衫裹著精瘦的腰,隨著走動都能看到腰部的肌肉緊致結實。袖子卷到手肘,露出結實的下手臂,骨節分明的大手,左手無名指卻戴著兩枚戒指。
    麵部輪廓很深,側臉很帥,鼻梁高挺嘴唇很薄,帶著一抹笑總覺得邪氣。眼睛也不亂飄,在群魔亂舞的熱鬧舞廳內,一眼就看到坐在卡座內的莊蘊。嘴角的笑容變大。
    也不看在一邊的晏柒和王潤,直接走到莊蘊麵前。
    莊蘊靜靜的坐著等待,五光十色的燈光來回轉,人聲鼎沸氣氛火爆的舞池內人們情緒非常嗨,姑娘們晃著胯骨美豔如美女蛇扭動著腰,男人們像聞到血的螞蟥圍著美女們打轉,可這一切都和莊蘊無關。莊蘊兩眼放空,沒有焦距,一切外界的人事物都和他無關。心如止水淡定從容。
    眼前多了兩條長腿,一個黑影遮擋住了燈光。
    莊蘊抬頭,看到了白鶴鳴。
    親了,抱了,摸了,可他還是第一次真正的算是認識白鶴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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