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皺眉“你是說，你進城的時候他就知道了？”
    那鬼認真的點點頭“對，因為他們的水並不在皇宮裏，所以如果不是一進城就知道我，那怎麼知道我要去偷水？”
    “……”
    沒人看守嗎意思是？
    九歌看著眼前的鬼，發現這鬼說話顛三倒四，但又不像失了神智的模樣。心下有了計較。
    “你叫什麼？我們就要去砂礫國了，你還要和我們同行嗎？”
    “我叫江虛。我也正好要去砂礫國。”
    九歌微微一笑“我叫葉九歌，冒昧問一下你為何要去砂礫國？”
    江虛依舊是一臉認真的說“他們那裏有水。”
    九歌微微皺眉，接連又試探了幾回，發現還是有種說不出來的怪異感覺。湊到辛夷身邊說“有古怪。”
    辛夷目不斜視的回道“他應該是記憶出了問題，人死不會輕易成鬼，他不過偷喝水，怎麼能成鬼？除非他的執念就是要喝到水。”
    但是剛剛他分明喝到了水卻沒反應。
    江虛見九歌不再跟他聊天，也不自討沒趣，安靜的坐在馬車裏。努力做個透明人。
    九歌想著成鬼的可能性，最後歎口氣“那這還能問出來什麼嗎？我們可不能等進城了才去打聽。”
    辛夷想了想說“問問吧，說不定問出來什麼。他亂說，你就亂問好了。”
    九歌：“……”
    是個好辦法。
    於是九歌又湊上去和江虛聊天。雖然江虛看起來人呆呆，也套出不少事，但是九歌自己的事也被套出來不少。
    擔心泄露的太多，九歌則開始轉移話題到鬼界上，而江虛明顯很感興趣，立刻就開始問起來。
    “鬼界漂亮嗎？”
    九歌：“自然是漂亮的。”
    “那鬼界的人好相處嗎？”
    九歌：“……還行，挺好的。”
    “……”
    “……”
    一問一答的情況，讓氣氛融洽起來。辛夷倒是不插一句話，安靜聽著他倆嘮嗑。直到天色暗下來。辛夷才停下馬車說“今天就睡車裏，明天再進穀。”
    穀口到穀裏非常大，非常遠，這中間很大的原因是風沙太大。這樣做，可以減少風沙，也可以預防外敵。
    天然的堡壘，易守難攻的典型。
    好在他們的目標也不是破壞這裏，他們隻要抓住那兩個下凡的神官就好。至於江虛，就當是順路給鬼送過去。
    江虛雖然是鬼。但是求生欲很強，辛夷進馬車後，隻給江虛一個眼神，江虛就開口說自己要下去睡。九歌無所謂的點頭，畢竟江虛是鬼，一般出不了什麼事。而且他在還可以幫忙窺探到是不是有神官靠近了。
    這讓他倆夜裏幾乎可以睡個好覺。
    第二天一早，他們就進了穀，不過隻有九歌和辛夷兩人。一大早起來，江虛就更活見鬼似的，說什麼也攔不住，就是不進城，他們沒辦法，隻能從他嘴裏又問了些關於砂礫國的事後，就讓人走了。
    “我們都進穀了，怎麼還是沒發現那兩個神官？”
    九歌皺眉，覺得有些不對勁，辛夷沒說話，但是也思考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