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這麼想，辛夷更這樣認為了。所以，眼前馬車裏的人是外來人，並不是砂礫國本國人，不是本國人。那就是…
    “這種人，大多被金銀糊了眼睛。”辛夷挑眉分析一嘴。
    九歌噗嗤一笑“你好像挺了解？”
    辛夷點頭模樣還帶著幾分得意“自然，鬼界裏這樣的人太多了。”
    “鬼界的不都是鬼嗎？”
    “誰說他不是？”
    辛夷嘴角勾起，轉眼餘光看了一眼在馬車裏躺著不省人事的“人”。
    九歌順著目光看過去，鬼車和一般馬車不同，裏麵非常大，幾乎抵得上一間屋子，在不遠處還躺著的人，想了想說“我想起來我忘了什麼了。”
    話題轉的有點快，辛夷回頭看了一眼九歌順便蹭了蹭問“什麼？”
    九歌眯著眼感受著辛夷蹭蹭，很舒服輕聲說“等他醒了，可以問問砂礫國的事，我好像忘記查砂礫國了。”
    說著眼睛調皮的眨了眨，辛夷簡直被這可愛的模樣勾的忍不住，剛湊上去就聽到一聲細微的呻吟。
    兩人同時看向那個人，辛夷暗了暗眼眸，陰晴不定。隻一眼就回頭接著趕馬車了。
    九歌則起身過去，拍了拍他。
    那人好像醒了一樣騰的睜開眼，九歌看了眼他，又看了看已經轉過去認真趕車的辛夷，倒了一杯水，遞了過去。
    那人就像是休息夠了，竟然一下就坐起身，端著水說了聲客氣的說聲謝謝。但是卻並不喝，而是問“恩人這是要去哪？”
    九歌隨意的回答“砂礫國。”
    那人沒接話，拿著水喝下去。辛夷聽到動靜頭也沒回的說“知道鬼喝水嗎？”
    九歌慢條斯理的問“那是什麼？”一邊又看向明顯臉色變了的人。
    “鬼法力強，喝水如常人無二。鬼若法力不強，不過隻是隻鬼，白水下肚，如竹籃打水。”
    九歌立刻抬起後窗簾看去，果然，雖然已經不明顯，但是區別還是很大的。
    那人嘿嘿一笑“鬼君大人，小的冒犯了。”
    辛夷沒回話，九歌知道他現在可不敢多說什麼，萬一被那兩個派下來的神官聽到什麼，可就錯失機會了。
    那鬼到也不在意，認真和九歌道謝“其實我就是太餓了，太渴了，雖然這水進不去，但是可以過過嘴癮也很滿足了。”
    九歌聽完問“砂礫國沒有水嗎？”
    “有的，可是砂礫國的水很少，都歸皇室管理，尋常人三天才能領一點水，哪有我喝的份。”
    九歌樂了“你一鬼，還不能隨便喝？”
    那人撓撓頭，“你們不知道，他們那君王有病，找道行高的人把他住的地方和水封了。沒有他的同意，就算是天神下凡，也沒用。”
    九歌皺眉想了想，轉移話題道“你是怎麼死的？”
    那人眼神閃爍“頭喝水死的。”
    九歌：“……”
    那你真厲害了。
    那人看著九歌的眼神，為自己辯解“我一個外鄉人，沒試過那麼久才有點水，而且那皇帝，跟有千裏眼似的，我偷喝的時候服了明明沒有人，可他禁城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