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細細觀察著，這裏每一個人的神情。
    發現了，在時間的節點中的那麼一刹那，這裏的人會虛閃一下。發現了這點後，整個園子的人都好像開始陸陸續續閃起來，整個園子一下都變得不實在起來。
    九歌懂了
    這裏真的沒有一個“人”。
    轉頭看向戲台子上，還依舊在唱戲的人。
    “好安靜。”
    其實戲園子裏還是很吵的，這些不明所以的“人們”孜孜不倦的喧嘩著，台上的人唱著，誰也沒有發現自己不是那個意義上的存在。
    “九九，想我嗎！”
    一個聲音隔空傳來，下一秒，樂仙就出現在兩人麵前。九歌一段時間不見樂仙，說不想還真的想了，不過不會說出來淡然的點點頭，還有些敷衍在裏麵。
    “九九，外麵都是鯨，在天上飛，但是，又有些奇怪。我聽到重夜說這邊出事了，我也想你，就趕來看你。”
    樂仙一段時間不見，突然變得有些粘人，還有些孩子氣。九歌自然是注意到了，但沒有多想。
    倒是辛夷挑挑眉，沒說話。
    九歌帶著兩人出了戲園子，抬頭看天。隻見天上像雲彩捏做的鯨在飛著，出來後真正安靜下來，九歌清楚的聽到了，鯨的聲音。又或者是悲憫，聲音具有很大的迷惑性，九歌感受到的是濃濃的悲傷，不明所以，能聽得到，樂仙在哭，很多人都在哭。
    “九九，我怎麼，覺得那麼難過，那麼難受啊！”
    九歌皺眉，剛想上前看看能不能幫忙，辛夷一把拉過九歌，讓他站在自己身前。微微低頭說著
    “傳聞，鯨的聲音是最孤獨的。不要被，迷惑了。”
    聲音啞啞的，還有些難以忍耐。九歌順勢抬頭，看到辛夷頭角有細汗。
    “你沒事吧？”
    辛夷搖頭，繼續道“傳聞，500年前，千瓊島是一座擁有千頭鯨的島，島民和鯨同生同在，直到第一頭化形的鯨出現，沒過多久，不知道是死了人還是鯨，附近方圓千裏的海水都是血色。”
    “你怎麼知道？”
    “我來看過，但是血腥味太重，有點惡心，就沒過去細看。”
    “你怎麼了，身上在抖！”
    “興奮，這幫廢物神仙，連隻臭魚都搞不定。”
    ……
    九歌默默的湊過去點，拉住了辛夷的袖子。防止一會控製不住。
    再抬頭的時候，天上下來了兩人。
    來著二人一位一身紫衫，一位一身藍衫。看了看哭著止不住的樂仙，向九歌道
    “久聞大人其名！我乃星流，看管天上星河。這位是重水君，名重夜。掌管凡間所有水域。”
    辛夷在一旁不滿的“嘁”
    藍衣衫的重夜“你是哪個！”隨後眯了眯眼“你是鬼？好大的膽子！”
    辛夷在一旁饒有趣味的看著，那模樣就像看一個癡兒，滿眼嗤笑和嘲諷。
    星流拉住重夜小聲在耳邊說了幾句，隨後給辛夷賠不是。而重夜黑著一張臉，但是明顯慫了慫。眼神也有些躲閃，還有一絲道不明的意味在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