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祭祀除了火堆以外，就是月光銀銀灑下，看不清人們臉，但是從行動和感覺上感覺得到，他們很幸福，臉上也一定洋溢著幸福的笑。
    過來過往的人，九歌不難找了一個搭上話，是個年齡挺大的老者，老人坐在石凳上看著年輕人嬉鬧。
    “老人家，我們慕名來看看祭祀，這裏的人似乎對神明很是信仰，我很是羨慕。”
    老人家抬頭看著九歌，半晌含笑拍了拍旁邊空著的位置。九歌坐下去。
    “我們這啊…”
    “很久以前隻不過是一個小村莊，老一輩的人啊都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們可沒有那麼好的氣運。那時候除了腳下的一點點空地外，再無依靠。山上貧瘠要是采用，光是開鑿就不是當時的人可以完成的，加上，山間常有落石。海邊海水裏有還蛟，不知道什麼時候去一趟還有沒有命回來。所謂山水為貴，在我們這啊，幾乎行不通。所以那時候日子很苦”
    九歌暗道:哪裏是苦，簡直是貧困到不能生存了！
    “後來，有那麼一個人，自己跑去了海裏，起初大家都以為沒救了。可他居然殺了一隻蛟，還帶了回來，就有那麼一段時間，他成了我們這的英雄，再後來…”
    九歌仔細斟酌著老人話，突然沒了聲，轉頭過去，老人竟就這樣靠在身後的樹上，睡著了？辛夷拉了拉九歌。示意回去。
    回到客棧九歌迫不及待的說著“這裏的島民幾乎都說是瓊千年殺了蛟，也就是挽救了他們的生活。”
    “阿九，有一個問題。”
    “什麼？”
    “故事怪怪的。”
    “除了你說的，其他的都是差不多，老人說殺了蛟，成了英雄…英雄？不是神！他殺蛟救人不是成神的條件！那蛟是群居，他又怎麼可能獨自殺蛟，那殺了蛟，沒有成神，是什麼讓他成了神？”
    九歌越說越覺得奇怪，這已經不是一個問題了。他剛剛飛升，很多事多不清楚。正準備念話傳去問問別人，就聽到
    “神分很多種，大致分就兩種，一種是祥神，一種是殺神。顧名思義，好事做多了成神，殺戮重了也是神。”
    “那…”
    “阿九，為什麼一定要去探究這件事的真相呢？”辛夷皺眉，顯示著此刻他非常不高興。也是九歌第一次看到辛夷皺眉。
    “辛夷，我…我飛升的時候失憶了。”九歌頓了頓。
    “可我想找回來。”他幾乎是用一種懇求的眼神看辛夷。不意外，辛夷歎了一口氣，眉宇間突然帶著戾氣。
    “你等我一會。”辛夷側過身走了出去。九歌一個人坐床邊，心裏難受得不得了，他本來想問辛夷，明明知道他失憶，也很可能知道他失憶前，甚至更多。可是麵對他的時候又張不開口問。
    他們很默契，從不過問對方過多的事。當然這一方尤其是九歌。畢竟一個神官去問鬼王太多事，總歸不好。而且，九歌並不是那麼的信任辛夷。就比如這個瓊千年到底怎麼成神的故事。如果九歌相信，那又何必再三去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