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像極了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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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窗子時,易遙睜開眼睛,看見同樣也在看著他的孟令,他對他說“還困嗎?要不再睡會?”易遙揉揉眼,似是嗯了一聲,又睡了過去。
再醒來已是午後,身邊的人依舊在看他“餓了吧,起來吃點東西吧。”“嗯。”就這樣,刷牙洗臉,之後整理一下頭發,易遙真正意識到自己深處何地,是在把麵包片放進嘴裏的那一刻。麵包是塗好了黃油的,旁邊是他常喝的那個牌子的酸奶,還有煎蛋,培根……這個遲到的早晨,讓他幾乎感動了。
昨晚從擎左走後到天亮的幾個小時,孟令隻做了兩件事:看著眼前的小孩、思考眼前的小孩對他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於是,憑著孟大法官嚴密的邏輯推理,他得到了一下一係列自己認為確鑿無疑但卻與事實真相有明顯差距的結論。第一,易遙是喜歡上他了,不,準確的說是愛上他了,而且愛到可以將生死置之度外。第二,易遙從一開始就是為了接近他,而且感情越來越無法控製。第三,既然易遙舍命救了他,而他又無以為報,所以隻能犧牲一下自己的靈魂,答應了他。
不過在得出這些結論時,孟大法官似乎沒有考慮他與易遙的身份差異,以及他還有三年就要結束的流放生涯。而且,他偉大的叔父那邊也一直似催命一樣的催他回去。
於是就這樣經曆了一番痛苦的抉擇,孟大法官以報恩這種地球偶像劇的經典橋段做為己任,下定決心要以身相許了,雖然另一位當事人並不知情。
“昨晚?”易遙終於回神想起來他昨晚被人捅了一刀,下意識的掃了一眼肩膀,可是並沒有發現任何傷口,於是疑惑的看向孟令。
但是小孩並不知道孟令此時卻打算套路他一下。“易遙,你昨晚幹了什麼你知道嗎?”孟令嚴肅的質問。“我,幹什麼……”顯然小孩子都是怕老師的。“我們除了教與學之外並沒有什麼交集,你為什麼思考都不思考一下就替我擋了刀?”說話間孟令起身,以一個危險的姿勢一點點靠近易遙。並且兩人已經成了麵對麵的姿勢。“當時我也來不及想這麼多……”易遙越來越緊張,完全沒有意識到這是一種催眠。
看到意料之中小孩放空的眼神,孟令開始不慌不忙的提問。“你叫什麼名字?”好像通常都是這樣開始的,孟大令長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忘了催眠的流程,那就瞎問吧。“易遙。”小孩木訥的答道。“那,你知道我是誰嗎?”反正一會他會全部忘掉。“孟老師。”好吧乖寶寶。“那,你是什麼時候認識我的?”
“認識你”易遙似乎有些困惑。“什麼時候?”孟令也納悶催眠狀態不應該答非所問的啊。“我易遙,於2099年九月五日認識孟令。”連年月日都記得?不對啊,在他的印象裏,應該是孟老師不是孟令。
“那,在此之前,你不認識孟令這個人?”孟令繼續套路。“對。”廢話。“那孟老師呢?”孟令自己也問了一句廢話,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問,隻是現在有種直覺,孟令跟孟老師,在易遙的腦海中似乎不是一個概念。“孟老師,不記得了。”不記得了?什麼意思,關於孟令的記憶好像是被人寫好了的程序輸入進去,而關於孟老師的就完全不記得?雖然可能是本來就沒有多少深刻記憶再加上催眠造成的表達障礙,但孟令還是覺得不對勁。“你現在忘記了昨晚發生的事,忘記了你受過傷,而且不再想起。”為了避免失效,孟令隻能草草結束這場催眠。
鑒於孟令的“重病”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而且他本人根本沒有學習做飯的欲望。易遙決定,禮貌起見,他還是別再住下去。而孟令對此悲痛欲絕,即使再次丟下臉麵裝病,也換不來以後飯來張口的時光。
孟令其實想催眠的時候問問易遙對他什麼感覺來著,可是轉念一想,自己堂堂上係男神怎麼能如此這般趁人之危呢?。而且自己問這種問題豈不是說明他對這小孩……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他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對這小孩真是太不一樣了。
他還記得他坐在地上時,看見易遙衝進來,然後驚慌失措的把他扶起來。那種莫名的熟悉感他過兩天想起來自己都害怕。好像一開始他對易遙就是不設防的,並且向來不喜歡別人靠近自己的空間這條定律好像對易遙也不適用。甚至那天晚上竟然對他產生了那方麵的欲望。更驚悚的是他竟然一點也不覺得違和,好像還,挺自然的。
於是孟令覺得自己可能是孤獨太久想談戀愛什麼的。而且越發自信的覺得那小孩肯定早對自己難以自拔了。所以拿下他是遲早的事,到時候自己還是可以享受飯來張口的生活。但是孟令長竟然忘了一個重要的事情,他一個上係來的,用得著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