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似曾相識的生死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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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回憶就該截止到這一點,隻是陰差陽錯的共處一室了兩天。想來易遙那邊以為自己隻是出於同情心,照顧了一個病號。可是如果不是他這小孩多事的那麼一擋,孟令煩躁的想,他這樣的地球小孩,怎麼能入了他的眼。
那天兩人在沙發上窩著看電視,孟令一直對這種低級的地球機器表示鄙夷,所以一直就沒開過。但是為了防止易遙一吃完飯就抱著手機打遊戲,他強製性的把小孩拽過來,美其名曰助消化。其實易遙本就是個不太愛與人交流的小朋友,他這兩天之所以“沉迷”遊戲是因為不知道吃過飯的時光怎麼跟他孟老師一起度過。
他也湊合著看了幾分鍾之後就自然而然的開始玩手機了。就在他準備開一局遊戲時,他隱約聽見了窗外的響聲,借著月光,像有人影閃過去。易遙頓時間全身汗毛豎起來,嚇的按滅了手機,大氣也不敢喘。他本能的向孟令那邊靠近,甚至上去抱住了他孟老師寬闊的胸膛。
孟令本來十分警覺,此時注意力卻全被他這一係列莫名的動作吸引過去。他不動聲色,打算看看這小孩到底想搞什麼鬼,卻被這猝不及防的一抱給鎮住了。這大半夜的,這小孩想要……?孟令本想半推半就的應和他,所以易遙說窗外好像有人時,偉大的孟戰神完美的詮釋了色令智昏這個詞的意思。想抱就抱唄,找什麼借口。
兩人就這樣各懷心思的將這個姿勢保持了兩秒鍾,窗外突然跳進來一個人,拿著一把匕首伸向了孟令的心髒的位置。從他跳進來到揮刀不過幾秒鍾時間,易遙看見了匕首的反光,也不知為何,這樣膽小的他,第一反應是趴在孟令身上,用自己的肩膀擋住了刺向他心髒的刀。隨之而來的自然是一聲慘叫,
那人似是意外,轉而又想扒開易遙再刺孟令,可是孟令反應極快,馬上扼製住他的手腕,差點將他掰斷。那人又快速原路逃跑,整個過程持續不到一分鍾。孟令更加確定,這樣的速度,沒有能量做不到。所以此人不是地球人,但是又選擇了地球的匕首做武器,恐怕是偷渡過來的,上係武器的能量痕跡太大,所以沒有正規手續,帶不出來。
孟令轉頭看到已經疼昏過去的小孩,下意識覺得這個場景,莫名的熟悉。大腦中不受控製的劃過幾楨畫麵。自己接下來,應該抱住眼前的人,之後大喊,然後讓仲浩取來全部醫療能量來救他。為什麼是仲浩,為什麼不是擎左?當時擎左在哪,那個被搶救的人是誰?“啊?”孟令甚至忍不住發出聲來,可能再想下去頭都會裂開。況且眼前還躺著一個替自己擋刀的小孩。
他迅速檢查了傷口,發現傷口極深,這一刀如果刺向他的心髒,恐怕是九死一生,這小孩,哪來的膽子。孟令覺得自己平生第一次這樣慌,他甚至跳過了地球的醫療,馬上發脈衝給擎左,讓他取來自己在上係的全部醫療備用能量。在擎左將能量帶來之前,孟令用手死死捂住易遙的傷口。他自己都意識不到自己在咬著牙,抖著腿。終於擎左走完最後一道安檢程序到達時,已經是五分鍾以後,孟令十分慶幸,最近上係中央的時間總是以地球幾乎幾十倍的速度在前行。麻醉,清潔,止血,促愈。
擎左看著孟令眼睛眨也不眨的進行著這些步驟,覺得即使他孟令長自己受傷了也不一定這麼認真的治療。而且孟令竟然耗費了近乎半數的能量去促愈,這到好了,等這小孩醒了就像一場夢似的,連傷口都看不見了。還有那高能流麻藥,這是有多怕他疼,竟然用了一點五倍的量。全程孟令一聲不吭,處理完傷口就觀察它愈合,要不就是緊張的注視著那小孩的臉。擎左自覺自己也是多餘,於是老實的收拾好器械,準備返程。
但是冷靜下來的孟令突然問道“擎左,你沒來最高法之前,是哪裏的人?”擎左意外的看著他“我一直都在南中星球上學進修。”孟令又問“那麼遠,那你應該不了解中央這邊以前的事吧,你哥哥跟你交流也不多吧。”
“令長所說以前的事,指的是關於哪方麵?”擎左隱約覺得接下來要問的事,自己知道也不能說。“關於我,你來之前,了解過我這個頂頭上司的過往嗎?”幾百年的判案經驗,讓孟令從別人嘴裏套話的本事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境界。以剛才自己大腦的情況看來,自己的記憶應該是被選擇性刪除了,而且這樣精密的操作絕對是高手幹的。如果不是剛才易遙倒在那的情境似乎觸及了他的中樞,他或許永遠也察覺不到,因為他平時沒有任何不適。
“自然,屬下了解過您這些年來為整個上係的和平所做的貢獻,包括重大戰役,提出的改革建議,以及……”果然,是不能說的。
“不,我是說,更詳細一點的,比如說,私事。”孟令繼續循循善誘。“私事?這個,我們這些南北方的星球得到的消息都是官方報道,哦,屬下今後一定會進一步了解的。”擎左努力拿出一副敬業的樣子,其實他想告訴他,你的一切,我都了解,包括你自己不知道的。但是,他不能。
孟令覺得再往下問也是白問,並且還有隱私曝光的隱患。於是恢複了那副吊兒郎當的官方臉。“行了行了,以後還是把主要精力放在工作上,這沒你事兒了,回去吧。”算他孟令還有點良心,臨走時加上一句,辛苦。於是任勞任怨的擎副官又滿血複活,高高興興的走了。但是,孟令這邊……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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